第二十四章 门生
张小山把赵鑫送回了学校，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他三天后联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接下来就是看赵鑫的了，电话号码是杨无荒的一个中层管理，管理衡阳市大小业务，姓田，名大海。
赵鑫听到这名字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妈蛋，张小山，田大海，你们是一个村的吧？张小山冷眼看着赵鑫笑完，继续交代：“田大海，论武功跟我差一截，论脑子跟我差半截，论手段，我差他半截。学了点散打，也就平常打个一两个人没什么问题，做过桥抵押贷款起家，一个团队六个人，剩下五个人全被他玩的家徒四壁了，跟了杨无荒后收敛了很多，算是杨无荒的半个军师，你跟着他一定一定要注意，任何小聪明都不要想着在他面前耍。关公面前耍大刀，会被玩死。”
赵鑫吞咽了一口没有口水的口水，真特么夸张，动不动都是些套路王，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但是赵鑫一个劲答应张小山，这事没问题，反正他帮田大海做事就行了，另外张小山每个月补助了赵鑫五千块，以后用业务马三会把学生这一块校园市场分给赵鑫，但是前提是赵鑫必须在田大海面前好好表现，找机会入了杨无荒法眼，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这田大海之前做钢铁建材生意，偶然认识了几个大老板，一起放贷专做过桥和抵押的低风险生意，也不便宜，过桥千分之五的日息，但因为那几个老板手下养着一批不要命的过江龙，所以放款比别人都轻松，但前提是别人必须要是大老板，还得有点名气。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旦有逾期行为这批亡命之徒就会去“看牛”，行里“看牛”的意思就是守着借款人，时不时给你拉个水电，你还得包这些人吃住，这田大海利用五个老板互相不信任的特点，一出反间计把那批亡命之徒化为己有，需要派谁去“看牛”必须由田大海下达指示，一来二去这田大海就成了这批人的头头，真正让田大海尝到甜头的是，，有几个单子他收到钱了，但是他拿大头，这批人分成，直接告诉另外三个小点的老板坏账了，另外两个老板在田大海这里拿到了本钱和三倍的利息，这样慢慢的出事的单子越来越多，这两家同流合污的一分钱不亏，反而赚的越来越多，另外三家则越来越觉得不对，这半年来赚的都快亏完了，也没看到另外两个人说些什么，他们三个也不好说。这田大海索性就编了个大单，两个大老板三个小点的老板把钱都放了进来，借的这个人压根不存在，是田大海编造的人。由于涉案金额太大，这五个老板发现不对劲了，欲找田大海的麻烦，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没想到田大海趁机投靠了杨无荒，听说这个案子最好那五个人的钱至少流了一半去了杨无荒兜里，但是也不知道这杨无荒使了什么法子，这五个人都自认倒霉，田大海也得了杨无荒的欢喜，所谓生欢喜心，得大自在，这不田大海就负责衡阳的业务落得个轻松自在。
赵鑫手上冒着汗，背上也出着汗，脸上一脸嘻嘻哈哈，全部应承了下来，张小山走之前拍了拍赵鑫的肩膀：“不论今天你有什么想法，但要记住，可以和人斗，可以和地斗，但不要和天斗，这世上没有谁能胜天半子，这都是命。回去写一份门生帖，我会帮你递给田大海。”
赵鑫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一个都不在，他坐在桌子前点燃一根烟，脑子里把掌握的信息飞快的转着，在纸上一个个写：
韩伟，有勇无谋，欲除掉杨无荒，但吞并杨无荒业务的本事决然没有。张小山寄人篱下，王之命不可违，除掉杨无荒于他有害无益。杨无荒，人有多大的名誉都是基于多大的底蕴，灰色领域打出来的名号绝大多数不是沽名钓誉。田大海，半个丞相，要去宰相面前玩套路，无非是找死。而他赵鑫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张小山的棋子而已。他只有一成把握骗过田大海潜入杨无荒阵营，但是有九成把握骗过韩伟让杨无荒知道这么回事。
而唯一担心的不是马三这些马仔，只有一个张小山。此时此刻的赵鑫脑海里有一个绝大的设想，收服张小山，占据衡阳城，归顺杨无荒。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赵鑫犯不着与天斗，他杨无荒既然能把韩伟张小山一句话赶出长沙，也肯定不是张小山韩伟惹得起的人，张小山是聪明人，也是一个认主的人，即便他不想做的事，只要韩伟下了这个指示，他都会不顾一切去完成。而韩伟这个入了金刚魔障，没有菩萨慈悲的男人，在赵鑫看来就是四个人：难成大事。
整个环节赵鑫不断在纸上写着流程和设想，一步步任何一个环节每一个可能都写的清清楚楚，哪怕最不可能的可能，赵鑫也努力去把这个情况分析清楚。每个他能想到的环节尽量去想清楚，他一直在学习杜月笙，那个大上海时期翻云覆雨的男人，连杜先生都是“诸葛一生唯谨慎”，他赵鑫由不得自己任性去放肆，蒋醇这次任性直接让他受了身体上的挫折，所以当张小山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析利弊，不让自己被当枪使，也想办法取得最大的利益再全身而退，假如没了命，天大的权贵也承受不起，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整个从头到尾赵鑫细细想了很多遍，画满了三张草稿纸，但是由于对杨无荒这个人太不了解，赵鑫很多都是利用了假设性原则，这就和魔方一样，动了一个面，就会影响后面每一个面，这也让赵鑫绞尽脑汁，不过好在他钻研权术也不少，基本上他也确立了整体的战略方针。
赵鑫整整抽了半包烟，嗓子都干了，把纸都揉成团扔进垃圾堆，赵鑫还倒了半瓶烟灰水进去，然后扔进宿舍楼的大垃圾桶，安全第一。想起了新中国之后那个最黑暗的时期，多少铁骨铮铮就是着了小人的道，一个不留神就让牛鬼蛇神给逮着了，接下来就是各种游街示众甚至身首异处，这时代好人不少，小人也太多，由不得人不警惕一举一动。
脑子转的太快容易累，赵鑫泛起了困意，给田大海的门生帖还没有写呢，这种七八十年代的玩意想不到现在还有人兴，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难道真是时代往前走，人性往回退？赵鑫想着想着就趴在凳子上睡着了。
赵鑫以为自己是韩伟的门生了，没想到还是被当枪使，要送给田大海做门生。
看起来他没得选，但其实狗才没得选择，你是人，你有选择。
赵鑫听到这名字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妈蛋，张小山，田大海，你们是一个村的吧？张小山冷眼看着赵鑫笑完，继续交代：“田大海，论武功跟我差一截，论脑子跟我差半截，论手段，我差他半截。学了点散打，也就平常打个一两个人没什么问题，做过桥抵押贷款起家，一个团队六个人，剩下五个人全被他玩的家徒四壁了，跟了杨无荒后收敛了很多，算是杨无荒的半个军师，你跟着他一定一定要注意，任何小聪明都不要想着在他面前耍。关公面前耍大刀，会被玩死。”
赵鑫吞咽了一口没有口水的口水，真特么夸张，动不动都是些套路王，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但是赵鑫一个劲答应张小山，这事没问题，反正他帮田大海做事就行了，另外张小山每个月补助了赵鑫五千块，以后用业务马三会把学生这一块校园市场分给赵鑫，但是前提是赵鑫必须在田大海面前好好表现，找机会入了杨无荒法眼，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这田大海之前做钢铁建材生意，偶然认识了几个大老板，一起放贷专做过桥和抵押的低风险生意，也不便宜，过桥千分之五的日息，但因为那几个老板手下养着一批不要命的过江龙，所以放款比别人都轻松，但前提是别人必须要是大老板，还得有点名气。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旦有逾期行为这批亡命之徒就会去“看牛”，行里“看牛”的意思就是守着借款人，时不时给你拉个水电，你还得包这些人吃住，这田大海利用五个老板互相不信任的特点，一出反间计把那批亡命之徒化为己有，需要派谁去“看牛”必须由田大海下达指示，一来二去这田大海就成了这批人的头头，真正让田大海尝到甜头的是，，有几个单子他收到钱了，但是他拿大头，这批人分成，直接告诉另外三个小点的老板坏账了，另外两个老板在田大海这里拿到了本钱和三倍的利息，这样慢慢的出事的单子越来越多，这两家同流合污的一分钱不亏，反而赚的越来越多，另外三家则越来越觉得不对，这半年来赚的都快亏完了，也没看到另外两个人说些什么，他们三个也不好说。这田大海索性就编了个大单，两个大老板三个小点的老板把钱都放了进来，借的这个人压根不存在，是田大海编造的人。由于涉案金额太大，这五个老板发现不对劲了，欲找田大海的麻烦，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没想到田大海趁机投靠了杨无荒，听说这个案子最好那五个人的钱至少流了一半去了杨无荒兜里，但是也不知道这杨无荒使了什么法子，这五个人都自认倒霉，田大海也得了杨无荒的欢喜，所谓生欢喜心，得大自在，这不田大海就负责衡阳的业务落得个轻松自在。
赵鑫手上冒着汗，背上也出着汗，脸上一脸嘻嘻哈哈，全部应承了下来，张小山走之前拍了拍赵鑫的肩膀：“不论今天你有什么想法，但要记住，可以和人斗，可以和地斗，但不要和天斗，这世上没有谁能胜天半子，这都是命。回去写一份门生帖，我会帮你递给田大海。”
赵鑫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一个都不在，他坐在桌子前点燃一根烟，脑子里把掌握的信息飞快的转着，在纸上一个个写：
韩伟，有勇无谋，欲除掉杨无荒，但吞并杨无荒业务的本事决然没有。张小山寄人篱下，王之命不可违，除掉杨无荒于他有害无益。杨无荒，人有多大的名誉都是基于多大的底蕴，灰色领域打出来的名号绝大多数不是沽名钓誉。田大海，半个丞相，要去宰相面前玩套路，无非是找死。而他赵鑫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张小山的棋子而已。他只有一成把握骗过田大海潜入杨无荒阵营，但是有九成把握骗过韩伟让杨无荒知道这么回事。
而唯一担心的不是马三这些马仔，只有一个张小山。此时此刻的赵鑫脑海里有一个绝大的设想，收服张小山，占据衡阳城，归顺杨无荒。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赵鑫犯不着与天斗，他杨无荒既然能把韩伟张小山一句话赶出长沙，也肯定不是张小山韩伟惹得起的人，张小山是聪明人，也是一个认主的人，即便他不想做的事，只要韩伟下了这个指示，他都会不顾一切去完成。而韩伟这个入了金刚魔障，没有菩萨慈悲的男人，在赵鑫看来就是四个人：难成大事。
整个环节赵鑫不断在纸上写着流程和设想，一步步任何一个环节每一个可能都写的清清楚楚，哪怕最不可能的可能，赵鑫也努力去把这个情况分析清楚。每个他能想到的环节尽量去想清楚，他一直在学习杜月笙，那个大上海时期翻云覆雨的男人，连杜先生都是“诸葛一生唯谨慎”，他赵鑫由不得自己任性去放肆，蒋醇这次任性直接让他受了身体上的挫折，所以当张小山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析利弊，不让自己被当枪使，也想办法取得最大的利益再全身而退，假如没了命，天大的权贵也承受不起，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整个从头到尾赵鑫细细想了很多遍，画满了三张草稿纸，但是由于对杨无荒这个人太不了解，赵鑫很多都是利用了假设性原则，这就和魔方一样，动了一个面，就会影响后面每一个面，这也让赵鑫绞尽脑汁，不过好在他钻研权术也不少，基本上他也确立了整体的战略方针。
赵鑫整整抽了半包烟，嗓子都干了，把纸都揉成团扔进垃圾堆，赵鑫还倒了半瓶烟灰水进去，然后扔进宿舍楼的大垃圾桶，安全第一。想起了新中国之后那个最黑暗的时期，多少铁骨铮铮就是着了小人的道，一个不留神就让牛鬼蛇神给逮着了，接下来就是各种游街示众甚至身首异处，这时代好人不少，小人也太多，由不得人不警惕一举一动。
脑子转的太快容易累，赵鑫泛起了困意，给田大海的门生帖还没有写呢，这种七八十年代的玩意想不到现在还有人兴，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难道真是时代往前走，人性往回退？赵鑫想着想着就趴在凳子上睡着了。
赵鑫以为自己是韩伟的门生了，没想到还是被当枪使，要送给田大海做门生。
看起来他没得选，但其实狗才没得选择，你是人，你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