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军属也不是好欺负的
年轻警官几时受过这等羞辱，执法人员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岂容践踏！
“有种你再骂我妈试试！”年轻警官自以为找到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小子，你说你有多恨你妈，怎么见面就让人家骂她老人家呢？”姜红随手弹了弹烟灰，围观群众的哄笑声已经证明了孰高孰低。
“你——”年轻警官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挽回颜面反而又凑上前去挨了一巴掌。盛怒之下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明明是你口出狂言对我父母不敬......”
“小子，刚才在座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可是在夸你孝心可嘉。你才多大点就耳不聪目不明了，真不知道这警察你是怎么当的？”姜红脸上轻蔑的笑容像一把尖刀，再一次狠狠的扎进了年轻民警的心窝。
“你这个恶毒的泼妇！”
“你敢骂我？”姜红不怒反笑，向围观群众一挥手说道：“大家都听到啦，这个头顶国徽肩扛警章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骂我是恶毒的泼妇。烦请大家都帮我做个见证人，老娘到市委市政府找督查告他去。”
“对，我们都听见了，也都看见啦！”
“打督查电话投诉他！”王凯爸和建军妈竭尽全力配合着姜红的节奏。
“明明是你先骂我——我才——才骂的你——”
“我什么时候骂你啦？”
“你休想狡辩，刚才还没进派出所的大门你就开始破口大骂......”
姜红牵着他的鼻子跑了一圈，等的就是这句话。
“哦，放-你-妈-的-狗-臭-屁！是吧？”
“对。”
四周哗然，年轻警官才惊觉中了姜红给他下的套。姜红踩灭烟头站起身来向四周一摊双手，问道：“这叫骂人？这明明叫我问你答嘛！”
群众笑得更厉害了，也暗暗咋舌这女人不简单。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人，四十出头轮廓分明，民警们见他都纷纷点头主动招呼“贺所”。贺所朝前厅喧闹处扫了一眼，问道：“上班时间你们刚才在干嘛呢？”忽然一眼瞅见风姿卓绝的姜红，怔了一怔，随即大笑着朝她走去。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哈哈哈——原来是姐姐您大驾光临啊！怎么，还认得我吗？”
姜红见他似曾相识，一时又拿不准是谁？贺所见状提醒她道：“姐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十年前......”
“哦——”姜红一指贺所，恍然大悟道：“是你呀，十年不见升官啦！”
原来此人正是十年前刘援朝和游乃坤去派出所取姜红时的那个值班的话唠民警，没想到现在已是临江路派出所的所长了。
“什么升不升官的，再怎么升姐姐你还不是照骂不误，哈哈哈哈——”姜红听得不禁脸微微一红，贺所转回头对着年轻民警笑道：“我说小李呀，你胆子不小敢招惹她？老所长和指导员都被她骂得见她就跑！十年前她跨出咱派出所时给我丢下一句‘这事没完’，这十年我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就怕她哪天真上门来找我算账。你可倒好，今天人家一来你竟偏偏撞她枪口上，别找自找不痛快了，你算不错啦。一会呀，不知道这位姐姐要怎么收拾我呢？哈哈哈——”
在大伙的笑声中现场紧张的氛围一下轻松了不少，其他民警也纷纷对姜红开始刮目相看，心想这女人一看就气度不凡，原来竟大有来头啊。连所长都对她毕恭毕敬，看来小李这顿骂挨的不冤。
“走走走，”贺所热情的对姜红等人说道：“下边太吵，有什么事上我办公室去说。”
姜红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然人家给足了面子自己顺坡下驴也是应该的。于是带着王凯爸跟建军妈，一行人跟着贺所来到二楼的所长办公室内。
问清了缘由后，贺所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事吧，主要是后果太过严重，两边都伤得非常厉害。对方鉴定轻伤六人，重伤两人，其中一人还很有可能残疾。在事情详细经过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敢妄下定论结案呀！”
“那你调查呀，”建军妈气呼呼的说道：“天天让两个协勤守在我儿子的病房外算怎么回事？”
“对呀，”王凯爸也是一肚子火，“孩子受这么重的伤，我们当父母的看着就揪心，门口还杵两个拿电棍的协勤，让亲戚朋友看见我怎么解释？”
“这，这也是照章办事，也算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怕那帮人上门来报复嘛。”
“孩子受伤前你们怎么不保护？”王凯爸一听火气更大了，“现在伤成这样你们倒还限制他自由了，还美其名曰保护！”
“就是。”建军妈也愤愤不平的附和道。
“我也是为人父母，所以家长有情绪我能理解。但我也是，也是依法办事，必要的手段还是要上的。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王凯爸和建军妈正欲开口，姜红朝他们使个眼色，把二人拉至办公室门口低声说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必这当所长的见人多不方便讲话。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我去套套口风，二位在外稍等我片刻。”
二人想想这样无休止的场面话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就让姜红去试试，于是退到门外静候佳音。
“贺所长，”姜红带上办公室的大门回头说道：“你我也就不要绕弯子啦，对方啥来头？”
贺所眉头微微一跳，似乎有些吃惊。但他知道眼前这女人不好糊弄，于是嗫嚅着说道：“对方那帮家伙其实也，也说不上什么来头，只是，只是一个公司的保安而已......”
姜红一听就不对，反驳道：“哪家公司的保安会请一帮剃白沙有纹身还随身携带猎刀匕首的家伙？再说保安这一块不是全部都由分局下属的保安公司负责吗，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保安公司的人？”
“不不不，”贺所连连摆手否认，“保安公司啷个可能有这种人！”
“那就不对呀！”姜红乘胜追击，“不是保安公司的人，那这帮人是哪儿来的？你告诉我是哪家公司聘用的这群人？”
“我的大姐吔，”贺所双手合十道：“您就别为难我啦......”
“可你们在为难我的儿子呀！”姜红收起笑容正色道：“贺所长，刚才是哪个红口白牙亲口说的，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未必你这个所长是靠打点当上的？”
“打胡乱说！”贺所断然否认道，“我贺新民岂是这种谄媚奸佞之流！”
“不见得，我姜红只认事实不认嘴巴说，只畏真理不畏强权！”姜红毫不退让拍案怒斥道：“十几个地痞流氓身带凶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女孩在先，王凯李建军上前阻止被暴打后才回家搬救兵，而且只叫了我儿子一个人。三个孩子面对十几个社会青年不拿点自卫的武器能行吗，他们的目的也无非是想制止这帮家伙的违法行为而已，是对方的行为已经升级成为当街抢劫才先动的手，不动手制止难道要他们去和对方商量吗？这些情节派出所都不考虑吗？”
“发现有人耍流氓可以选择报警嘛。”
“他们又没有手机上哪儿报警去？”姜红越说越气，“那是一般的耍流氓吗？如果没有他们三个孩子和对方搏斗，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你敢想象吗？就算找到电话报了警，等你们警察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啦还有个屁用！再说最后不还是他们主动报的警吗？结果呢，你们竟然把这三个孩子给控制起来，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振振有词？”
贺新民被骂的哑口无言，脸上红白不定的狂抽香烟。姜红骂的正在兴头上也不肯轻易作罢，冲着垂头丧气的贺新民喝问了一声：“水呢？”
贺新民莫名其妙望着姜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老娘口水喝，喝完好接着骂你们这帮王八蛋！”
姜红双手叉腰杏目圆睁的说道，贺新民苦笑着摇摇头，取过一只纸杯接满水递了过去。姜红一饮而尽，似乎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把纸杯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又继续开骂。
“贺新民我告诉你，老娘不管对方有什么后台撑腰，也不管对方花多少钱来打点你们这群败类！”
“我堂堂党员，怎么就成了王八蛋和败类了......”贺新民快要哭出来了，十年后姜红的骂功精进不少。
“呸，你还有脸说你是党员！你对得起你头顶的国徽吗，你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老娘把你骂醒了是在救你，你以为老娘喜欢骂人！”
“对，我觉得你就是喜欢骂人！”贺新民点头如捣蒜的说道，“不过姐姐你骂得是针针见血啊，骂得我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啊！你说得对，大不了老子这个所长不当了！”
贺新民说着摘下帽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姜红冷眼看了他半晌，稍稍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贺所长，还是那句话：我只看事实不听嘴巴说！如果你秉公办案而遭受责罚的话，自有老百姓支持你。别的不说，至少红旗公司千多号职工和几百户家庭会站出来为你鸣不平。如果你趋炎附势为虎作伥的话，我也不怕告诉你，军属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话已说尽，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姜红说完决绝的拂袖而去，贺新民跌坐椅子上汗如泉涌。
“有种你再骂我妈试试！”年轻警官自以为找到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小子，你说你有多恨你妈，怎么见面就让人家骂她老人家呢？”姜红随手弹了弹烟灰，围观群众的哄笑声已经证明了孰高孰低。
“你——”年轻警官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挽回颜面反而又凑上前去挨了一巴掌。盛怒之下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明明是你口出狂言对我父母不敬......”
“小子，刚才在座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可是在夸你孝心可嘉。你才多大点就耳不聪目不明了，真不知道这警察你是怎么当的？”姜红脸上轻蔑的笑容像一把尖刀，再一次狠狠的扎进了年轻民警的心窝。
“你这个恶毒的泼妇！”
“你敢骂我？”姜红不怒反笑，向围观群众一挥手说道：“大家都听到啦，这个头顶国徽肩扛警章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骂我是恶毒的泼妇。烦请大家都帮我做个见证人，老娘到市委市政府找督查告他去。”
“对，我们都听见了，也都看见啦！”
“打督查电话投诉他！”王凯爸和建军妈竭尽全力配合着姜红的节奏。
“明明是你先骂我——我才——才骂的你——”
“我什么时候骂你啦？”
“你休想狡辩，刚才还没进派出所的大门你就开始破口大骂......”
姜红牵着他的鼻子跑了一圈，等的就是这句话。
“哦，放-你-妈-的-狗-臭-屁！是吧？”
“对。”
四周哗然，年轻警官才惊觉中了姜红给他下的套。姜红踩灭烟头站起身来向四周一摊双手，问道：“这叫骂人？这明明叫我问你答嘛！”
群众笑得更厉害了，也暗暗咋舌这女人不简单。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人，四十出头轮廓分明，民警们见他都纷纷点头主动招呼“贺所”。贺所朝前厅喧闹处扫了一眼，问道：“上班时间你们刚才在干嘛呢？”忽然一眼瞅见风姿卓绝的姜红，怔了一怔，随即大笑着朝她走去。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哈哈哈——原来是姐姐您大驾光临啊！怎么，还认得我吗？”
姜红见他似曾相识，一时又拿不准是谁？贺所见状提醒她道：“姐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十年前......”
“哦——”姜红一指贺所，恍然大悟道：“是你呀，十年不见升官啦！”
原来此人正是十年前刘援朝和游乃坤去派出所取姜红时的那个值班的话唠民警，没想到现在已是临江路派出所的所长了。
“什么升不升官的，再怎么升姐姐你还不是照骂不误，哈哈哈哈——”姜红听得不禁脸微微一红，贺所转回头对着年轻民警笑道：“我说小李呀，你胆子不小敢招惹她？老所长和指导员都被她骂得见她就跑！十年前她跨出咱派出所时给我丢下一句‘这事没完’，这十年我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就怕她哪天真上门来找我算账。你可倒好，今天人家一来你竟偏偏撞她枪口上，别找自找不痛快了，你算不错啦。一会呀，不知道这位姐姐要怎么收拾我呢？哈哈哈——”
在大伙的笑声中现场紧张的氛围一下轻松了不少，其他民警也纷纷对姜红开始刮目相看，心想这女人一看就气度不凡，原来竟大有来头啊。连所长都对她毕恭毕敬，看来小李这顿骂挨的不冤。
“走走走，”贺所热情的对姜红等人说道：“下边太吵，有什么事上我办公室去说。”
姜红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然人家给足了面子自己顺坡下驴也是应该的。于是带着王凯爸跟建军妈，一行人跟着贺所来到二楼的所长办公室内。
问清了缘由后，贺所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事吧，主要是后果太过严重，两边都伤得非常厉害。对方鉴定轻伤六人，重伤两人，其中一人还很有可能残疾。在事情详细经过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敢妄下定论结案呀！”
“那你调查呀，”建军妈气呼呼的说道：“天天让两个协勤守在我儿子的病房外算怎么回事？”
“对呀，”王凯爸也是一肚子火，“孩子受这么重的伤，我们当父母的看着就揪心，门口还杵两个拿电棍的协勤，让亲戚朋友看见我怎么解释？”
“这，这也是照章办事，也算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怕那帮人上门来报复嘛。”
“孩子受伤前你们怎么不保护？”王凯爸一听火气更大了，“现在伤成这样你们倒还限制他自由了，还美其名曰保护！”
“就是。”建军妈也愤愤不平的附和道。
“我也是为人父母，所以家长有情绪我能理解。但我也是，也是依法办事，必要的手段还是要上的。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王凯爸和建军妈正欲开口，姜红朝他们使个眼色，把二人拉至办公室门口低声说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必这当所长的见人多不方便讲话。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我去套套口风，二位在外稍等我片刻。”
二人想想这样无休止的场面话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就让姜红去试试，于是退到门外静候佳音。
“贺所长，”姜红带上办公室的大门回头说道：“你我也就不要绕弯子啦，对方啥来头？”
贺所眉头微微一跳，似乎有些吃惊。但他知道眼前这女人不好糊弄，于是嗫嚅着说道：“对方那帮家伙其实也，也说不上什么来头，只是，只是一个公司的保安而已......”
姜红一听就不对，反驳道：“哪家公司的保安会请一帮剃白沙有纹身还随身携带猎刀匕首的家伙？再说保安这一块不是全部都由分局下属的保安公司负责吗，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保安公司的人？”
“不不不，”贺所连连摆手否认，“保安公司啷个可能有这种人！”
“那就不对呀！”姜红乘胜追击，“不是保安公司的人，那这帮人是哪儿来的？你告诉我是哪家公司聘用的这群人？”
“我的大姐吔，”贺所双手合十道：“您就别为难我啦......”
“可你们在为难我的儿子呀！”姜红收起笑容正色道：“贺所长，刚才是哪个红口白牙亲口说的，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未必你这个所长是靠打点当上的？”
“打胡乱说！”贺所断然否认道，“我贺新民岂是这种谄媚奸佞之流！”
“不见得，我姜红只认事实不认嘴巴说，只畏真理不畏强权！”姜红毫不退让拍案怒斥道：“十几个地痞流氓身带凶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女孩在先，王凯李建军上前阻止被暴打后才回家搬救兵，而且只叫了我儿子一个人。三个孩子面对十几个社会青年不拿点自卫的武器能行吗，他们的目的也无非是想制止这帮家伙的违法行为而已，是对方的行为已经升级成为当街抢劫才先动的手，不动手制止难道要他们去和对方商量吗？这些情节派出所都不考虑吗？”
“发现有人耍流氓可以选择报警嘛。”
“他们又没有手机上哪儿报警去？”姜红越说越气，“那是一般的耍流氓吗？如果没有他们三个孩子和对方搏斗，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你敢想象吗？就算找到电话报了警，等你们警察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啦还有个屁用！再说最后不还是他们主动报的警吗？结果呢，你们竟然把这三个孩子给控制起来，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振振有词？”
贺新民被骂的哑口无言，脸上红白不定的狂抽香烟。姜红骂的正在兴头上也不肯轻易作罢，冲着垂头丧气的贺新民喝问了一声：“水呢？”
贺新民莫名其妙望着姜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老娘口水喝，喝完好接着骂你们这帮王八蛋！”
姜红双手叉腰杏目圆睁的说道，贺新民苦笑着摇摇头，取过一只纸杯接满水递了过去。姜红一饮而尽，似乎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把纸杯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又继续开骂。
“贺新民我告诉你，老娘不管对方有什么后台撑腰，也不管对方花多少钱来打点你们这群败类！”
“我堂堂党员，怎么就成了王八蛋和败类了......”贺新民快要哭出来了，十年后姜红的骂功精进不少。
“呸，你还有脸说你是党员！你对得起你头顶的国徽吗，你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老娘把你骂醒了是在救你，你以为老娘喜欢骂人！”
“对，我觉得你就是喜欢骂人！”贺新民点头如捣蒜的说道，“不过姐姐你骂得是针针见血啊，骂得我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啊！你说得对，大不了老子这个所长不当了！”
贺新民说着摘下帽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姜红冷眼看了他半晌，稍稍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贺所长，还是那句话：我只看事实不听嘴巴说！如果你秉公办案而遭受责罚的话，自有老百姓支持你。别的不说，至少红旗公司千多号职工和几百户家庭会站出来为你鸣不平。如果你趋炎附势为虎作伥的话，我也不怕告诉你，军属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话已说尽，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姜红说完决绝的拂袖而去，贺新民跌坐椅子上汗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