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为援建项目而来
秦朗在教工宿舍的二楼有一个单间，不到十个平方，厕所是公用的在走廊的尽头。这已经是学校破例给他的优厚待遇，租房至少得150块。
房间内十分凌乱，如山的书籍和课本，大大小小的黑白板......有时教授一堂课所用到的教具足够摆满一屋。以至于他的那张行军床没有固定的摆放地点，随意的横在书山之间。白天床也当书柜使用，晚上则清空睡觉。
吃完午饭已是快中午一点，秦朗抓紧时间眯一小觉，两点前他要赶到阶梯教室把教授所需的所有教具按顺序摆放整齐备用。
砰砰砰......
刚躺下就有人敲门，秦朗不由皱起了眉头，憋着火把门拉开一条缝，歪着脑袋问道：“谁呀？”
“请问秦朗秦先生住这儿吗？”
一位五十来岁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妇人双手扣着一个手包站在门外。
“您是......”
秦朗见状不敢怠慢，疑惑的问道。
“您就是秦朗先生吗？”
妇人的声音温和悦耳，看得出有着极好的教养。
“是的，请问您是......”秦朗依然把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
“我是为援建小学项目而来，能耽搁您十分钟的时间吗？”
“哦，能能能。请等我一会儿，我把外套穿上。”
屋内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穿衣的声响，大门再打开时，秦朗已是一身正装出现在门口。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快请屋里坐。让您见笑了，这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您不嫌弃的话就将就坐床上吧。”
妇人四下环视了一圈屋内，微微一笑说道：“不如我们下楼散散步，边走边聊。”
秦朗说了一连串的好，跟着妇人来到楼下的林荫小道沿着校内的人工湖散起步来。
“秦先生老家在哪儿？”妇人扣着手包走在前头，背挺得笔直。
“城口。”
“远吗？”
“远，坐车要两天，下车还要走四十里山路。”
“是挺远的。既然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毕业后完全可以留在城里，为什么又打算回去办学呢？”
“就是因为太远，山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上学的机会。上不了学就跳不出那个穷山沟，所以我才决定回乡办学，让更多的孩子可以通过上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嗯，秦先生怀瑾握瑜难能可贵呀！不知秦先生对回乡办学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
“我准备先做几年助教丰富一下经验，同时招募几个有识之士共同回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趁这段时间筹措足够的资金，等条件具备了就回去。”
“那你准备得如何？”妇人笑问道。
“实不相瞒，很不理想。”秦朗叹口气道：“快一年了，善款连五千块都没筹到，照这个速度筹齐三十万要六十年。而招募愿意跟我一起回乡的人比筹款更难，都说宁愿出钱也不愿出力，这几千块钱有一大半都是这些人在我这儿舍财免灾的钱。”
说完秦朗不禁连连苦笑不住的摇头。
“既然如此艰难，为何不就此作罢？”
“不，绝不！”秦朗目光坚定的望着远处的湖光，“我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乡亲们五毛一块凑起来的，我绝不能违背我的誓言！”
“好，非常好！”妇人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我也是来自农村，出来半辈子了也没给家乡办过什么事。愿出资三十万助秦先生的义举一臂之力，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这太好啦......太感谢您啦！”秦朗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可，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论年龄你叫我一声阿姨也不亏。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留名，只求心安而已。希望秦先生能信守承诺，为家乡兴师助学，福泽子孙后代。”
“请阿姨放心，晚辈定当谨遵教诲恪守承诺！”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秦先生午休了，三日内自会有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中，再见。”
妇人说完对着秦朗微微一颔首，转身消失在湖岸小道的尽头。秦朗直觉头脑一片空白，犹如身处梦境，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
日本的广岛市是重庆的友好城市之一，策划互访活动日程时，市里自然又安排了一场中学女篮比赛来增进两市教育体系之间的交流。广岛县立女子附中的女篮球队随团出访，市里对这场友谊赛极为重视，甚至不惜提供举办全国赛事的市体育中心篮球馆给十九中女篮作为训练场地，目的就一个：许胜不许败！
十九中的女篮队员们信心满满，凭借自己身高臂长的优势，加上专业教练的职业化高强度训练，别说横扫全市女子篮球队，私下和市里其他中学的男队交手也未尝败绩。
比赛在中心篮球馆举行，下午五点开赛，安排这个时间就是为了全市更多的中学能到现场给主队加油助威。原本只能容纳三千人的场馆几乎爆满，连过道都有不少人席地而坐。
市区内和近郊的中学几乎都有学生到场，大家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彼此相互打着招呼。各种彩旗彩带横幅标语上下翻飞，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现场热闹非凡俨然一幅土匪窝的盛世景象。
主席台内是市领导和到访的友人，一队武警艰难的维持着场内的秩序。与主席台遥相呼应的对岸几排座位秩序井然，与场馆内其他地方拥挤杂乱的画面形成极大反差。
游小花、王凯、李建军三位大爷端坐正中，三人头上各绑着一条白色布带，血红的“必杀”二字赫然在目。紧挨着游小花的是一身粉色三星运动套装春风拂面巧笑倩兮的周亚丽，数十种五颜六色的各种零食小吃杂乱无章的堆放在三位大爷座位的中间和四周。三人踩着前排的椅背，匪气十足的喝着拉罐不时往嘴里狂塞薯片一脸的碎屑。
在无数惊羡的目光中，三人悠然自得的卖弄着嚣张，享受着天皇巨星般的风光。
“就是他们，你看这派头......”
“只能看见后脑勺，谁是游小花呀？”
“你叫一声不就知道了。”
“嗯~”
“骚婆娘，我让你叫他名字一声，谁让你这么叫啊！”
“哈哈哈......”
“他们就是上次来把‘健美牛’整得灰头土脸的那帮人？”
“可不是吗，总算有人帮我们出了口恶气。”
“我滴妈呀，这三人胆够肥呀，敢上门挑衅‘健美牛’！”
“开玩笑，人家是谁？连黑社会都怕他们三分！”
......
听着身后七嘴八舌的议论，三人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恨不能把对面的武警叫过来给自己站岗。
“安静，请安静一下！”
主席台上有人开始讲话。
“我宣布：中日友好城市女子篮球友谊赛现在开始！”
接着一日语翻译用日语复述了一遍，全场稀稀拉拉响起断断续续的鼓掌声。
“首先有请东道主，重庆市第十九中学女子篮球队上场。”
“噢——”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呐喊声的气浪几乎掀翻屋顶，十九中的女子队员们挥舞着双手英姿飒爽神采四溢的步入了球场。
“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远道而来的广岛县立女子附中的队员们入场！”
“嘘——”
全场嘘声一片，紧接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队身着白底黑条纹个个虎背熊腰的高大队员神情冷峻的步入球场，整体身高丝毫不输于十九中。
游小花见状问王凯：“中日乎？”
王凯眼珠一转便心领神会，阴阳怪气的大声回答道：“不中日不中日，太他妈不中日！”引来四周笑声一片。
周亚丽明白过来后抡起粉拳给了游小花一拳，咯咯笑道：“这股聪明劲用来学习多好！”
游小花一脸邪笑，歪过脑袋悄声问道：“你说啥，说你中日乎？”
“滚！”
周亚丽红霞满脸飞，语气中听不出半点生气。
场上双方队员开始脱掉外套热身，这一下看得所有人背心冒冷汗。对方不仅身高体壮，而且跑跳急停运球上篮等技术动作十分娴熟。这哪里是什么女队，简直就是一支男队。看得主席台上的市领导都愣住了，身边的日本领队戴着金丝眼镜，肩膀上扛了个白胖圆脸，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曲的线条。
主教练龙飞不到四十，退役前是省队男篮主力后卫。见此情况不敢掉以轻心，火速召集队员碰头，要临场调整战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今天会是一场恶仗，大家有没有信心？”龙教练沉声问道。
“有！”围成圈的队员们齐声低吼。
“原计划的全场紧逼战术改为联防，和对方硬拼身体素质估计咱们占不到便宜，干脆就打阵地战。赵莉尽量控球跑位争取撕裂对方防线，汪婷婷魏春梅要注意与赵莉的传接配合，频繁倒手寻找战机和突破口。刘燕和郑亚楠在底线反向穿插跑位，接球转身就往篮下突争取得分，记住没有？”
“记住啦！一二三，杀！”
热身完毕，双方首发队员上场相互握手致意，裁判员一声哨响把球抛向空中，比赛正式开始。
中锋郑亚楠身高一米八八，稳稳的把球争了下来抱在怀中，汪婷婷从她右侧身后向底线疾驰而去，对方两名队员紧随汪婷婷身后准备左右夹击。
赵耿直不知何时从郑亚楠左侧身后无声插出，郑亚楠高举双臂对着汪婷婷做了个抛球的假动作，反手却把球传给了赵耿直。汪婷婷左右两道人影随郑亚楠的假动作同时起跳，却引来全场哗然。
赵耿直极其娴熟的运球左冲右突，动作很是协调有一种舞蹈的美感。对方疲于应对，稍不注意就被赵耿直过人突破到篮下。对方所有队员全都被吸引至篮下封堵，赵耿直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记背后击地传球，汪婷婷像一道栗色的闪电斜插而至，接球上篮一气呵成，两分有效2:0，十九中拔得头筹。
房间内十分凌乱，如山的书籍和课本，大大小小的黑白板......有时教授一堂课所用到的教具足够摆满一屋。以至于他的那张行军床没有固定的摆放地点，随意的横在书山之间。白天床也当书柜使用，晚上则清空睡觉。
吃完午饭已是快中午一点，秦朗抓紧时间眯一小觉，两点前他要赶到阶梯教室把教授所需的所有教具按顺序摆放整齐备用。
砰砰砰......
刚躺下就有人敲门，秦朗不由皱起了眉头，憋着火把门拉开一条缝，歪着脑袋问道：“谁呀？”
“请问秦朗秦先生住这儿吗？”
一位五十来岁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妇人双手扣着一个手包站在门外。
“您是......”
秦朗见状不敢怠慢，疑惑的问道。
“您就是秦朗先生吗？”
妇人的声音温和悦耳，看得出有着极好的教养。
“是的，请问您是......”秦朗依然把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
“我是为援建小学项目而来，能耽搁您十分钟的时间吗？”
“哦，能能能。请等我一会儿，我把外套穿上。”
屋内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穿衣的声响，大门再打开时，秦朗已是一身正装出现在门口。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快请屋里坐。让您见笑了，这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您不嫌弃的话就将就坐床上吧。”
妇人四下环视了一圈屋内，微微一笑说道：“不如我们下楼散散步，边走边聊。”
秦朗说了一连串的好，跟着妇人来到楼下的林荫小道沿着校内的人工湖散起步来。
“秦先生老家在哪儿？”妇人扣着手包走在前头，背挺得笔直。
“城口。”
“远吗？”
“远，坐车要两天，下车还要走四十里山路。”
“是挺远的。既然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毕业后完全可以留在城里，为什么又打算回去办学呢？”
“就是因为太远，山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上学的机会。上不了学就跳不出那个穷山沟，所以我才决定回乡办学，让更多的孩子可以通过上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嗯，秦先生怀瑾握瑜难能可贵呀！不知秦先生对回乡办学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
“我准备先做几年助教丰富一下经验，同时招募几个有识之士共同回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趁这段时间筹措足够的资金，等条件具备了就回去。”
“那你准备得如何？”妇人笑问道。
“实不相瞒，很不理想。”秦朗叹口气道：“快一年了，善款连五千块都没筹到，照这个速度筹齐三十万要六十年。而招募愿意跟我一起回乡的人比筹款更难，都说宁愿出钱也不愿出力，这几千块钱有一大半都是这些人在我这儿舍财免灾的钱。”
说完秦朗不禁连连苦笑不住的摇头。
“既然如此艰难，为何不就此作罢？”
“不，绝不！”秦朗目光坚定的望着远处的湖光，“我上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乡亲们五毛一块凑起来的，我绝不能违背我的誓言！”
“好，非常好！”妇人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我也是来自农村，出来半辈子了也没给家乡办过什么事。愿出资三十万助秦先生的义举一臂之力，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这太好啦......太感谢您啦！”秦朗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可，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论年龄你叫我一声阿姨也不亏。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留名，只求心安而已。希望秦先生能信守承诺，为家乡兴师助学，福泽子孙后代。”
“请阿姨放心，晚辈定当谨遵教诲恪守承诺！”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秦先生午休了，三日内自会有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中，再见。”
妇人说完对着秦朗微微一颔首，转身消失在湖岸小道的尽头。秦朗直觉头脑一片空白，犹如身处梦境，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
日本的广岛市是重庆的友好城市之一，策划互访活动日程时，市里自然又安排了一场中学女篮比赛来增进两市教育体系之间的交流。广岛县立女子附中的女篮球队随团出访，市里对这场友谊赛极为重视，甚至不惜提供举办全国赛事的市体育中心篮球馆给十九中女篮作为训练场地，目的就一个：许胜不许败！
十九中的女篮队员们信心满满，凭借自己身高臂长的优势，加上专业教练的职业化高强度训练，别说横扫全市女子篮球队，私下和市里其他中学的男队交手也未尝败绩。
比赛在中心篮球馆举行，下午五点开赛，安排这个时间就是为了全市更多的中学能到现场给主队加油助威。原本只能容纳三千人的场馆几乎爆满，连过道都有不少人席地而坐。
市区内和近郊的中学几乎都有学生到场，大家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彼此相互打着招呼。各种彩旗彩带横幅标语上下翻飞，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现场热闹非凡俨然一幅土匪窝的盛世景象。
主席台内是市领导和到访的友人，一队武警艰难的维持着场内的秩序。与主席台遥相呼应的对岸几排座位秩序井然，与场馆内其他地方拥挤杂乱的画面形成极大反差。
游小花、王凯、李建军三位大爷端坐正中，三人头上各绑着一条白色布带，血红的“必杀”二字赫然在目。紧挨着游小花的是一身粉色三星运动套装春风拂面巧笑倩兮的周亚丽，数十种五颜六色的各种零食小吃杂乱无章的堆放在三位大爷座位的中间和四周。三人踩着前排的椅背，匪气十足的喝着拉罐不时往嘴里狂塞薯片一脸的碎屑。
在无数惊羡的目光中，三人悠然自得的卖弄着嚣张，享受着天皇巨星般的风光。
“就是他们，你看这派头......”
“只能看见后脑勺，谁是游小花呀？”
“你叫一声不就知道了。”
“嗯~”
“骚婆娘，我让你叫他名字一声，谁让你这么叫啊！”
“哈哈哈......”
“他们就是上次来把‘健美牛’整得灰头土脸的那帮人？”
“可不是吗，总算有人帮我们出了口恶气。”
“我滴妈呀，这三人胆够肥呀，敢上门挑衅‘健美牛’！”
“开玩笑，人家是谁？连黑社会都怕他们三分！”
......
听着身后七嘴八舌的议论，三人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恨不能把对面的武警叫过来给自己站岗。
“安静，请安静一下！”
主席台上有人开始讲话。
“我宣布：中日友好城市女子篮球友谊赛现在开始！”
接着一日语翻译用日语复述了一遍，全场稀稀拉拉响起断断续续的鼓掌声。
“首先有请东道主，重庆市第十九中学女子篮球队上场。”
“噢——”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呐喊声的气浪几乎掀翻屋顶，十九中的女子队员们挥舞着双手英姿飒爽神采四溢的步入了球场。
“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远道而来的广岛县立女子附中的队员们入场！”
“嘘——”
全场嘘声一片，紧接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队身着白底黑条纹个个虎背熊腰的高大队员神情冷峻的步入球场，整体身高丝毫不输于十九中。
游小花见状问王凯：“中日乎？”
王凯眼珠一转便心领神会，阴阳怪气的大声回答道：“不中日不中日，太他妈不中日！”引来四周笑声一片。
周亚丽明白过来后抡起粉拳给了游小花一拳，咯咯笑道：“这股聪明劲用来学习多好！”
游小花一脸邪笑，歪过脑袋悄声问道：“你说啥，说你中日乎？”
“滚！”
周亚丽红霞满脸飞，语气中听不出半点生气。
场上双方队员开始脱掉外套热身，这一下看得所有人背心冒冷汗。对方不仅身高体壮，而且跑跳急停运球上篮等技术动作十分娴熟。这哪里是什么女队，简直就是一支男队。看得主席台上的市领导都愣住了，身边的日本领队戴着金丝眼镜，肩膀上扛了个白胖圆脸，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曲的线条。
主教练龙飞不到四十，退役前是省队男篮主力后卫。见此情况不敢掉以轻心，火速召集队员碰头，要临场调整战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今天会是一场恶仗，大家有没有信心？”龙教练沉声问道。
“有！”围成圈的队员们齐声低吼。
“原计划的全场紧逼战术改为联防，和对方硬拼身体素质估计咱们占不到便宜，干脆就打阵地战。赵莉尽量控球跑位争取撕裂对方防线，汪婷婷魏春梅要注意与赵莉的传接配合，频繁倒手寻找战机和突破口。刘燕和郑亚楠在底线反向穿插跑位，接球转身就往篮下突争取得分，记住没有？”
“记住啦！一二三，杀！”
热身完毕，双方首发队员上场相互握手致意，裁判员一声哨响把球抛向空中，比赛正式开始。
中锋郑亚楠身高一米八八，稳稳的把球争了下来抱在怀中，汪婷婷从她右侧身后向底线疾驰而去，对方两名队员紧随汪婷婷身后准备左右夹击。
赵耿直不知何时从郑亚楠左侧身后无声插出，郑亚楠高举双臂对着汪婷婷做了个抛球的假动作，反手却把球传给了赵耿直。汪婷婷左右两道人影随郑亚楠的假动作同时起跳，却引来全场哗然。
赵耿直极其娴熟的运球左冲右突，动作很是协调有一种舞蹈的美感。对方疲于应对，稍不注意就被赵耿直过人突破到篮下。对方所有队员全都被吸引至篮下封堵，赵耿直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记背后击地传球，汪婷婷像一道栗色的闪电斜插而至，接球上篮一气呵成，两分有效2:0，十九中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