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劫》卷三十二过尽千帆皆不是 第六章 族上之族
《天之劫》卷三十二过尽千帆皆不是
第六章族上之族
洛水之牙，不周山，女娲空间
顿了顿，白泽大神又继续说道：“大多事情都有物极必反、此消彼长之道。当年天帝帝俊带着我征服四方之后，大荒几乎所有的灵禽异兽都躲了起来。在那个时候，这片天地间的兽禽，不要说感应到帝俊的气息，就是听到帝俊的名字，都是瑟瑟发抖。所以，在帝俊横行大荒的数百年里，大荒一片萧肃。可是......”
叹了口气，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唉！可是，数百年后，女娲大神与帝俊东海一战，帝俊羽化飞天。大荒四野八方听闻之后，顿时一片沸腾。兽禽肆虐、精怪横行。不到二百年时间，大荒就先后多出了虎、狼、熊、鹰、牛等九个族类，与先古凤族、龙族、蛇族共称大荒十二族。大荒十二族为了争夺水源、灵气、地盘，相互缴伐，把大荒搅得一片乌烟瘴气。”
白泽眼光深邃，继续说道：“虽然我与陆吾他们五个受天帝委派，震慑大荒。但是，当时，东有龙神，西有九阴，还有上古凤族青鸾、玄鸟等绝世精灵存在，以我们的修为，即便是獬豸和穷奇，我们都奈何不了他们，又怎么能够震慑大荒呢。万般无奈之下，我依照天书命数，寻到女娲大神，求她出面肃清大荒。”
顿了顿，白泽看了看女魃，颔首一笑，“正好当时女娲大神已经悟通天道，也想要为将来的人族创造一片清平的生存之地。所以，女娲大神率领先古蛇族，一路杀伐征掠，将虎、狼、熊、鹰、牛等九个族类赶至穷山恶水。但是，女娲大神懂得阴阳制衡物极必反的道理，所以，她在治理大荒的时候，没有选择赶尽杀绝，而是刚柔并济，既威慑他们，又给他们留有余地。因而，大荒才得以三千多年清平。”
看了看太皞，白泽颔首一笑，“之所以跟共主讲这些陈年旧事，就是想提醒共主，任何事情都不要一味的讲求干净、完美。天地同在、万物平衡才是真正的天道。”
太皞连连点头，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倒是的确与天帝帝俊差不多。总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把所有不顺心的、麻烦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干净，却从来不想着把不顺心梳理成顺心，把麻烦转化成机遇，相互存在、相互制衡或许会使天地更宽广。
太皞刚要说话，白泽却是颔首一笑，“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儿，回头再来说一下东海龙族。据我所知，东海与大荒还有其他三海一样，还拥有很多隐世精灵和荒外藩国。一旦共主想要灭掉东海龙族，使得东海龙族面临覆灭威胁，这些异族和藩国又岂会坐视不理。”
“什么？东海龙族除了治下水族，也还有藩国吗？”太皞不由讶异。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想想第一次围攻东海，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多么莽撞，怪不得白泽大神在昆仑山与自己畅谈天下之时，说自己一向思路局促，重时势而缺远见，重局部而轻整体，缺乏大局观念。
“不错！只不过，东海向来都是一统而治，不允许藩国与异族独立于龙族之外。所有栖居东海的族类都必须依附于龙族。因而，大荒中很少有人知道东海还有很多荒外藩国。至于，隐世精灵方面，流波山夔牛就是明证。”白泽颔首说道。
太皞听了，稍稍反思，惊出一声冷汗。真是幸亏自己这次想着先回洛牙方舟，找好姐姐商量一下。若是当时鲁莽行事，与白招拒直接杀到东海龙宫，后果可能真的是要不堪设想了。
白泽大神微微一笑，“另外，东、南、西、北四海海外，也都有很多番外海族、异族和隐世精灵，只不过，有的建立藩国，有的却是隐匿自居。四海中，南海海外藩国诸多，却各自划定海域，相安而居，不归附于大荒任何一族。北海水族被玉蟾宫一统辖下。东海也是被龙族尽数收服。西海因为有烛龙在海底，再加上海域不大，故而没有任何藩国，只有一些散落异族和隐世精灵。”
话锋一转，白泽继续道：“因而，你也不用急着想要一举歼灭龙族，还是尽快做好布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恢复大荒生机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对付东海龙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将三件事情分了轻重缓急，却没有分出条理，凡事都想要事必躬亲，最终只会是一团乱局。你虽然有知人善用之能，却还是缺乏调控全局眼界。虽然你的这一缺陷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缺憾，却是会大大的束缚你的手脚，牵扯你的精力，让你时时感到疲于奔命、力有不逮。当然，这些也不能全部怪你，你涉世大荒时间不长，不知道大荒之中藏龙卧虎，对于很多能人异士都还不知道、不了解。等到你完全掌握了这些，再来布局大荒就会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白泽大神说毕，笑吟吟看着太皞。
紫影适时起身，插口道：“听了这半天多，我算是听明白了。白泽大神一再提点太皞共主，就是想让让他尽快充实不周山女娲空间，多多扶植下属，与北海三大舰队一样，成立一个可以供不周山自己驱使的力量。这个力量要独立于大荒五族之外，与东海龙族形成对等。在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五族自成体系，可以自我保护，大荒共主这边还可以随时排出人员救助。对吗？白泽大神！”
还不等白泽大神回答，紫影俏目微藐，看了一眼太皞，“还记得七年前，你被烛龙打伤，恢复之后赶到昆仑山，第一次与白招据老儿见面之时。白招据老儿就说过，现今大荒，不再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时代。任何天地精灵都不可能一个人独立承担天地。这是一个时代造就英雄的时期。所以，白泽大神还在提醒你，不要认为自己的肩膀可以扛起整个大荒，要学会分责和用人。咯咯咯！”
说着，紫影一声脆笑，复又看向白泽大神，“不知道紫影对白泽大神之话理解的对不对呢？”
“呵呵！紫影仙子不愧经营寒杌国多年，对于纵横捭阖之事果然都是了然于胸。既然是五族共族，那就是族上之族。大荒共主只有一人，分身乏术，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理当拥有自己的专属族民。将来大荒事务繁多，调派风、雨、雷、电四大精灵，巡查开渠引水，指导种植移栽，教化圈养兽禽，监管天罗地网，统领大荒布局，抵御龙族外辱、修复缚丘之锁，桩桩件件都要有专属人员负责。大荒五族之内尚且还分族务、联络、防卫三大职责，都有长老专职掌管。何况你这五族共族、大荒共主呢！”白泽又是酌字酌句看着太皞说道。
“族上之族？”太皞对于权势这些东西向来从不过心，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多为大荒五族做一些事情，却从来没想过要成立一个自己藩属。“我听好姐姐说过，当年女娲大神率领蛇族一举征服大荒十二族，将蛇族凌驾于其他十一族之上。造人以后，蛇族更是大荒人族的统御者，不仅随意插手人族内部事务，还恣意践踏人族尊严和生命，惹得人族苦不堪言。直到伏羲大帝过问大荒之后，这一制度才得以罢免。为此，大荒人族对伏羲感激涕零，奉伏羲为人王。”太皞略作思忖，犹疑道。
太皞说话间，看向女魃，微微一笑，“白泽大神此时让我建成族上之族，成立自己的藩属，岂不是想让我走回头路吗？”
白泽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白泽佩服太皞博闻强记的本事。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天下大势原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太皞不等白泽大神继续再说，摇了摇头。“而且，天下之人都是大荒五族之人，我若是成立自己的藩属，岂不是要独立于五族之外？甚至是凌驾于五族之上。这样，恐怕会引起他们五族恐慌！弄不好，还会引发各族争斗。”
“咯咯咯！看来共主你还不是一棵不可雕的朽木！”紫影一声脆笑，插口说道。
继而，话锋一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荒五族这上千年的族争原因不外乎两件，食物和疆域。我们脚下这片空间，疆域可以抵过三十个寒杌国，生存地域大致能够比上整个火族。你太皞共主自己拥有女娲空间这么大一片疆域，无需开疆辟土。这女娲空间里又被我们将整个大荒里的生灵物种，都搬了回来。这小小空间就是一整个寰宇，什么样的食材、猎物都有，更加不会与大荒五族发生争抢之事。你这族上之族只为大荒五族做事，不占他们半分便宜，有什么忌惮可言！”
第六章族上之族
洛水之牙，不周山，女娲空间
顿了顿，白泽大神又继续说道：“大多事情都有物极必反、此消彼长之道。当年天帝帝俊带着我征服四方之后，大荒几乎所有的灵禽异兽都躲了起来。在那个时候，这片天地间的兽禽，不要说感应到帝俊的气息，就是听到帝俊的名字，都是瑟瑟发抖。所以，在帝俊横行大荒的数百年里，大荒一片萧肃。可是......”
叹了口气，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唉！可是，数百年后，女娲大神与帝俊东海一战，帝俊羽化飞天。大荒四野八方听闻之后，顿时一片沸腾。兽禽肆虐、精怪横行。不到二百年时间，大荒就先后多出了虎、狼、熊、鹰、牛等九个族类，与先古凤族、龙族、蛇族共称大荒十二族。大荒十二族为了争夺水源、灵气、地盘，相互缴伐，把大荒搅得一片乌烟瘴气。”
白泽眼光深邃，继续说道：“虽然我与陆吾他们五个受天帝委派，震慑大荒。但是，当时，东有龙神，西有九阴，还有上古凤族青鸾、玄鸟等绝世精灵存在，以我们的修为，即便是獬豸和穷奇，我们都奈何不了他们，又怎么能够震慑大荒呢。万般无奈之下，我依照天书命数，寻到女娲大神，求她出面肃清大荒。”
顿了顿，白泽看了看女魃，颔首一笑，“正好当时女娲大神已经悟通天道，也想要为将来的人族创造一片清平的生存之地。所以，女娲大神率领先古蛇族，一路杀伐征掠，将虎、狼、熊、鹰、牛等九个族类赶至穷山恶水。但是，女娲大神懂得阴阳制衡物极必反的道理，所以，她在治理大荒的时候，没有选择赶尽杀绝，而是刚柔并济，既威慑他们，又给他们留有余地。因而，大荒才得以三千多年清平。”
看了看太皞，白泽颔首一笑，“之所以跟共主讲这些陈年旧事，就是想提醒共主，任何事情都不要一味的讲求干净、完美。天地同在、万物平衡才是真正的天道。”
太皞连连点头，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倒是的确与天帝帝俊差不多。总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把所有不顺心的、麻烦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干净，却从来不想着把不顺心梳理成顺心，把麻烦转化成机遇，相互存在、相互制衡或许会使天地更宽广。
太皞刚要说话，白泽却是颔首一笑，“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儿，回头再来说一下东海龙族。据我所知，东海与大荒还有其他三海一样，还拥有很多隐世精灵和荒外藩国。一旦共主想要灭掉东海龙族，使得东海龙族面临覆灭威胁，这些异族和藩国又岂会坐视不理。”
“什么？东海龙族除了治下水族，也还有藩国吗？”太皞不由讶异。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想想第一次围攻东海，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多么莽撞，怪不得白泽大神在昆仑山与自己畅谈天下之时，说自己一向思路局促，重时势而缺远见，重局部而轻整体，缺乏大局观念。
“不错！只不过，东海向来都是一统而治，不允许藩国与异族独立于龙族之外。所有栖居东海的族类都必须依附于龙族。因而，大荒中很少有人知道东海还有很多荒外藩国。至于，隐世精灵方面，流波山夔牛就是明证。”白泽颔首说道。
太皞听了，稍稍反思，惊出一声冷汗。真是幸亏自己这次想着先回洛牙方舟，找好姐姐商量一下。若是当时鲁莽行事，与白招拒直接杀到东海龙宫，后果可能真的是要不堪设想了。
白泽大神微微一笑，“另外，东、南、西、北四海海外，也都有很多番外海族、异族和隐世精灵，只不过，有的建立藩国，有的却是隐匿自居。四海中，南海海外藩国诸多，却各自划定海域，相安而居，不归附于大荒任何一族。北海水族被玉蟾宫一统辖下。东海也是被龙族尽数收服。西海因为有烛龙在海底，再加上海域不大，故而没有任何藩国，只有一些散落异族和隐世精灵。”
话锋一转，白泽继续道：“因而，你也不用急着想要一举歼灭龙族，还是尽快做好布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恢复大荒生机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对付东海龙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将三件事情分了轻重缓急，却没有分出条理，凡事都想要事必躬亲，最终只会是一团乱局。你虽然有知人善用之能，却还是缺乏调控全局眼界。虽然你的这一缺陷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缺憾，却是会大大的束缚你的手脚，牵扯你的精力，让你时时感到疲于奔命、力有不逮。当然，这些也不能全部怪你，你涉世大荒时间不长，不知道大荒之中藏龙卧虎，对于很多能人异士都还不知道、不了解。等到你完全掌握了这些，再来布局大荒就会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白泽大神说毕，笑吟吟看着太皞。
紫影适时起身，插口道：“听了这半天多，我算是听明白了。白泽大神一再提点太皞共主，就是想让让他尽快充实不周山女娲空间，多多扶植下属，与北海三大舰队一样，成立一个可以供不周山自己驱使的力量。这个力量要独立于大荒五族之外，与东海龙族形成对等。在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五族自成体系，可以自我保护，大荒共主这边还可以随时排出人员救助。对吗？白泽大神！”
还不等白泽大神回答，紫影俏目微藐，看了一眼太皞，“还记得七年前，你被烛龙打伤，恢复之后赶到昆仑山，第一次与白招据老儿见面之时。白招据老儿就说过，现今大荒，不再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时代。任何天地精灵都不可能一个人独立承担天地。这是一个时代造就英雄的时期。所以，白泽大神还在提醒你，不要认为自己的肩膀可以扛起整个大荒，要学会分责和用人。咯咯咯！”
说着，紫影一声脆笑，复又看向白泽大神，“不知道紫影对白泽大神之话理解的对不对呢？”
“呵呵！紫影仙子不愧经营寒杌国多年，对于纵横捭阖之事果然都是了然于胸。既然是五族共族，那就是族上之族。大荒共主只有一人，分身乏术，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理当拥有自己的专属族民。将来大荒事务繁多，调派风、雨、雷、电四大精灵，巡查开渠引水，指导种植移栽，教化圈养兽禽，监管天罗地网，统领大荒布局，抵御龙族外辱、修复缚丘之锁，桩桩件件都要有专属人员负责。大荒五族之内尚且还分族务、联络、防卫三大职责，都有长老专职掌管。何况你这五族共族、大荒共主呢！”白泽又是酌字酌句看着太皞说道。
“族上之族？”太皞对于权势这些东西向来从不过心，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多为大荒五族做一些事情，却从来没想过要成立一个自己藩属。“我听好姐姐说过，当年女娲大神率领蛇族一举征服大荒十二族，将蛇族凌驾于其他十一族之上。造人以后，蛇族更是大荒人族的统御者，不仅随意插手人族内部事务，还恣意践踏人族尊严和生命，惹得人族苦不堪言。直到伏羲大帝过问大荒之后，这一制度才得以罢免。为此，大荒人族对伏羲感激涕零，奉伏羲为人王。”太皞略作思忖，犹疑道。
太皞说话间，看向女魃，微微一笑，“白泽大神此时让我建成族上之族，成立自己的藩属，岂不是想让我走回头路吗？”
白泽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白泽佩服太皞博闻强记的本事。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天下大势原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太皞不等白泽大神继续再说，摇了摇头。“而且，天下之人都是大荒五族之人，我若是成立自己的藩属，岂不是要独立于五族之外？甚至是凌驾于五族之上。这样，恐怕会引起他们五族恐慌！弄不好，还会引发各族争斗。”
“咯咯咯！看来共主你还不是一棵不可雕的朽木！”紫影一声脆笑，插口说道。
继而，话锋一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荒五族这上千年的族争原因不外乎两件，食物和疆域。我们脚下这片空间，疆域可以抵过三十个寒杌国，生存地域大致能够比上整个火族。你太皞共主自己拥有女娲空间这么大一片疆域，无需开疆辟土。这女娲空间里又被我们将整个大荒里的生灵物种，都搬了回来。这小小空间就是一整个寰宇，什么样的食材、猎物都有，更加不会与大荒五族发生争抢之事。你这族上之族只为大荒五族做事，不占他们半分便宜，有什么忌惮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