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待到闻长安和林泉回到球场边时，七班和十二班的比赛已经进入到了下半场。池旭一直在向四周张望，寻找闻长安的身影，当她看到闻长安和林泉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噗通一下，如一块石头掉进大海一样。失落的心难以言表，池旭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隐隐作痛。池旭转过身低下头，不再看向那边。
闻长安看了看记分牌，32：28，拥有三个校队成员的七班只领先名不见经传的十二班四分。而且看总比分，双方的总得分都不是很高，可以想到的是这是一场艰难的比赛。而且通过前面几场比赛来看，十二班的比赛比分一直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
望向场内，闻长安瞬间明白了一些原因。十二班场上的五人，各个都是膀大腰圆，肌肉健硕。特别是内线的五号和九号球员，两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八左右，壮硕的体型，让人一看就知道，想进这十二班的禁区那是自找苦吃。但是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从他们拿球和进攻套路来看，他们的技术很一般，甚至运球都很生硬，完全是靠着身体硬扛。而他们的进攻得分，也多半是来自于内线篮下的小擦板。
十二班的风格突出，优缺点明显。守强攻弱，身体是他们的优势。任何队跟他们打比赛，都少不了脱一层皮。
“十二班这几个，全是学校田径队的，不是练铅球的，就是练标枪的。这体力和体型，都是牲口啊！”计子晏见闻长安回到场边，就靠了过来。
“七班看来有些不适应啊。”闻长安望了望场上正在喘粗气的赵东洋说道。
闻长安知道赵东洋厉害，十二班更知道。所以比赛开始前，他们就定好了比赛策略，包夹赵东洋。不跟你讲篮球技巧，就靠身体力量卡死他与篮球和队友之间的联系，至于剩下的两名校队替补，则是由两名内线扩大防守，随时补防。
这个比赛策略刚开始的效果是不太好的，因为就算赵东洋被防死，但是剩下的队员四打三，而且还有两名是校队成员，实力肯定是高于常人一等的。七班在比赛开始，靠着两位校队替补成员，一举取得了两位数的领先优势。
但是这个比赛进程在十二班的意料之内。落后十多分的他们，没有慌手慌脚，而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自己的比赛策略。比赛在第二节后半段出现分水岭。和十二班进行比赛，不光是防守端要跟这群肌肉棒子进行绞肉对抗，就连进攻也是需要一番鏖战才能突出重围。可以在十二班头上得分，但是想轻松得分，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体力的下降，七班整体的投篮命中率慢慢走下坡路，从第二节后半段领先十三分，到半场领先八分，再到下半场这只领先四分。虽然领先方还是七班，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比赛的势头在朝着十二班的方向倒。
“老闻，你说七班会不会翻船？”计子晏很好奇这场比赛，谁会站到最后。
“那就看接下来的三四分钟分钟了。如果七班被扳平比分，不用反超。那这场的胜利都会属于十二班。”闻长安看了看技术台的时间，发现第三节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还用三四分钟么。四分球，照这架势，十二班一分钟就能给扳平。”计子晏显然对十二班展现出的实力非常有信心。
“那你也太小看校队首发的实力了。”闻长安摇了摇头，看着场上的赵东洋，接着说道：“看好了，七班要发力了。”
十二班凭借内线五号在篮下的一个强吃，再拿两分，双方比分来到32：30，七班只领先两分，领先优势即将消失殆尽。此时十二班阵营的欢呼声也愈发激烈高亢起来。他们有节奏的喊着节拍为自己的球员加着油。反观七班这边，十二班的突然崛起，让他们本来的冠军之心突然收到了动摇，看着马上就要被追上的比分，他们也只能默默祈祷场上的队员，能抗住对面的肌肉轰炸了。
赵东洋双手撑膝，看了眼技术台的记分牌，然后朝着篮下准备发球的队友示意了一下。在校队担任替补控卫的吴家豪，看到赵东洋主动要球，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比赛开始。
虽然赵东洋从一开场就被双人包夹，但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选择跟对面进行正面对抗。没有机会就传球，有空位就投一个。上半场虽然他只拿下六分，但是他并没有占用多少进攻机会，四投三中，非常高效的命中率。
十二班对于赵东洋的防守，其实只起到了一半作用。这一半的作用是限制了他的得分，另一半没有成功的就是消耗赵东洋的体力。
赵东洋接过吴家豪的发球，从后场一个人推进到前场，其他队友已经快步跑到前场进行进攻落位。
负责包夹赵东洋的两名队员，一看赵东洋改变比赛策略，忙在后场就进行了包夹。
高中联赛比这个难十倍的防守我都见过，真以为我是没招了么。
赵东洋面不改色，面对对方的全场包夹，他选择直面而上！十二班的两人选择外扩收缩的阵势试图将运球的赵东洋拦截下来。但是此时的赵东洋已经不是上半场收着打的赵东洋了，只见他面对防守，更是加快一步，在双方同时进入可干扰范围内时，赵东洋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他选择从两人中间穿过！这个看似最严密的防守区域也是防守方所没有想到的，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左边或者右边，唯独没有在意两人共同防守的中间。
赵东洋抬高运球，一下将球送到两人身后，球带人，直接穿过十二班的包夹防守！面前时前场的五打三，赵东洋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加快步伐，直冲禁区。
十二班内线的五号和九号都是学校铅球队的成员，一个叫马跃，一个叫蒋门仁。他俩分别是北州市运动会的铅球金银牌选手，身体条件自然不用多说。见赵东洋并没有传球的意思，而是想直杀篮下。他们二人同时选择放弃自己防守人，回收篮下，准备封堵扑面而来的赵东洋。
赵东洋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冲到禁区之后，他双脚一垫，直接横空飞起。
马跃和蒋门仁也毫不示弱，两人双手高高举起，原地跳起，封堵死了赵东洋所有的进攻路线。
只见空中的赵东洋身子一转，离开了两人包夹的中间地带，转而偏向蒋门仁方向，身体空中背靠着蒋门仁，借着冲劲，赵东洋往内线靠去，马跃没有预料到赵东洋的变化，跳在空中的他防守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靠住蒋门仁杀往篮筐。
蒋门仁见失去防守先机，双手手臂下压，试图干扰赵东阳的进攻。但是赵东洋这一刻直接选择出手，他右手往后轻轻一扬，蒋门仁的手已经打在了赵东洋的胳膊上，但是却没有干扰到篮球的飞行路线。
待三人下落之时，篮球也精准的找到位置，直接打板入框！
“嘟~~~”待三人落地瞬间，裁判的哨子也跟着响了起来。
所有人望向裁判。
“蓝队九号打手犯规！两分有效，加罚一球！”裁判手指一点，示意进球有效，还要加罚一球！
“唔~~~”“牛x，赵东洋！”全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因为赵东洋的这一进球完全体现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极端，这种一人战群雄的戏码有时不是最合理的，但却是最能点燃观众情绪的。
七班众人纷纷上前，跟赵东洋拍掌示意。赵东洋呼出一口气，看了篮下的马跃和蒋门仁一眼，走向罚球线。
赵东洋稳稳命中发球，35：30。赵东洋一个二加一打成，将双方比分瞬间又拉大到五分。
十二班底线发球，可能是由于被赵东洋突然的发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卫在发球的瞬间并没有注意到赵东洋回访的身影。在篮球发出去的瞬间，本是慢步往回跑的赵东洋突然转身，一把截断十二班的发球。已经到前场的众人根本反应不及。十二班后场的两人也是楞了一下，才想起防守，赵东洋再次拿球杀向篮下，底线发球的十二班队员赶紧上前一步，站好禁区位置。但是赵东洋选择了在两人防守的中间地带急停跳投。优秀的篮球基本功让赵东洋的这个投篮犹如教科书一般，从起跳到出手都是完美的节奏。篮球空心入网，只穿网涡！
赵东洋再取两分！37：30。七班在仅仅几秒钟之后，再次扩大了领先优势。
十二班粗糙的篮球技巧在这一刻暴露无疑，在被赵东洋连续打进两球后，他们开始错乱频出。虽然赵东洋没有再选择在后场抢断，但是篮球刚到前场，吴家豪和另一位队友就立刻上前进行包夹。十二班的后卫面对突如其来的防守变化应对不及，被吴家豪瞅准时机，一把掏掉篮球，赵东洋如同一只猛狮一般的杀向前场，吴家豪心领神会的将球甩向前场的赵东洋。
前场空无一人，赵东洋接球调整了几步，禁区内直接跃起，双手灌框，再下两分。
39：30。赵东洋一分钟内连取七分，直接将比赛势头扭转过来。
再次进攻，又是半场包夹，不过这次十二班的球传了出来，但是传出来的路上却杀出一个人影，还是赵东洋。同样的戏码，同样的一打零，赵东洋再次灌篮得分！连续两次充满力量的灌篮彻底点燃了七班的火焰，同时也杀死了比赛。十二班无奈的叫了暂停。
场下的气氛此时与之前已经是截然相反了。十二班的呐喊声渐渐被七班压过。而此时，十二班的人也终于醒悟过来，对面这个人，可是实打实的二中最强五人之一啊！一想到正式比赛中他面对的那些对手，再看看自己场上的队员，十二班的众人此刻明白了一件事，是他们把比赛想的太简单了，比赛一直都不是在自己的主导之中，己方的算计也是对方的算计。这就是水平的差距，也是职业和业余的差距。
兵者有云：弱战强，气为先。若气溃，则战亡。全场比赛一直攒着一口气的十二班，在赵东洋发力后的一波进攻下，兵败如山倒，直接溃败。
“太…太强了。”看见赵东洋如洪狮猛兽般的爆发，计子晏不禁哑然失声。
“这还不是他最强的样子。”相比较之下，闻长安则是显得很淡然。
“什么？！就这，打成这样，还没有发挥全力？”计子晏歪过头，不敢相信的问道。
“北州篮球的水平不用我多说，你可以想想，在高中联赛中赵东洋都是面对的什么对手，而十二班这群人在篮球技术方面能跟他们比么？”闻长安没有直接反驳计子晏的疑问。
“一中……”听完闻长安的话，计子晏脑中瞬间想起一支恐怖的队伍，北州一中。
想起一中，计子晏就想起那份被一中支配的恐惧。一中，那是只王者之师。在北州，包括在省内，都是实力绝伦的强者。北州一中在市内联赛已经创下六年战绩全胜的记录。
想完一中再想想十二班，计子晏突然明白了闻长安的意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计子晏望着场上的赵东洋，眼神中带着一丝明悟，
闻长安轻轻点头，拍了拍计子晏的肩膀，转身离开，准备去热身。
暂停结束，重新开始的比赛已经没有了悬念，已经泄了气的十二班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而七班则是多面开花，气势如虹。随着吴家豪连续命中三记三分，第三节比赛结束时，七班已经以58：36领先十二班二十二分之多。
第四节比赛赵东洋没有上场，靠着两个校队替补吴家豪和李子旭的带领下，七班继续拉大分差，不是七班有意拉大比分，而是失去心气的十二班已经没有战斗力，空位都不进球。
最终比分锁定在75：43。七班以一场大胜，率先拿到高二年级组的一张决赛门票。
紧接着就是三班和实力斐然的十三班的较量，比赛结束后的赵东洋没有选择退场，而是来到场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只有一个目的，或者说也是这次他班级赛的唯一目的，那就是再跟闻长安交锋一次，他确信，自己不会输给同一个对手两次。赵东洋已经可以预见到，这可能是他跟闻长安最后一次在正式场合中交锋了。
待七班和十二班的人员退场完毕后，三班和十三班的队员同时入场，开始热身。由于七班和十二班的大战，赛场气氛已经烘托起来，似乎场上还弥漫着双方战争的硝烟。
十三班那位唯一没有过任何校队经历的选手，隔着半场望向对面的闻长安，闻长安似有所感，同样回过头望了过去，两人隔空对视，大战一触即发……
闻长安看了看记分牌，32：28，拥有三个校队成员的七班只领先名不见经传的十二班四分。而且看总比分，双方的总得分都不是很高，可以想到的是这是一场艰难的比赛。而且通过前面几场比赛来看，十二班的比赛比分一直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
望向场内，闻长安瞬间明白了一些原因。十二班场上的五人，各个都是膀大腰圆，肌肉健硕。特别是内线的五号和九号球员，两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八左右，壮硕的体型，让人一看就知道，想进这十二班的禁区那是自找苦吃。但是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从他们拿球和进攻套路来看，他们的技术很一般，甚至运球都很生硬，完全是靠着身体硬扛。而他们的进攻得分，也多半是来自于内线篮下的小擦板。
十二班的风格突出，优缺点明显。守强攻弱，身体是他们的优势。任何队跟他们打比赛，都少不了脱一层皮。
“十二班这几个，全是学校田径队的，不是练铅球的，就是练标枪的。这体力和体型，都是牲口啊！”计子晏见闻长安回到场边，就靠了过来。
“七班看来有些不适应啊。”闻长安望了望场上正在喘粗气的赵东洋说道。
闻长安知道赵东洋厉害，十二班更知道。所以比赛开始前，他们就定好了比赛策略，包夹赵东洋。不跟你讲篮球技巧，就靠身体力量卡死他与篮球和队友之间的联系，至于剩下的两名校队替补，则是由两名内线扩大防守，随时补防。
这个比赛策略刚开始的效果是不太好的，因为就算赵东洋被防死，但是剩下的队员四打三，而且还有两名是校队成员，实力肯定是高于常人一等的。七班在比赛开始，靠着两位校队替补成员，一举取得了两位数的领先优势。
但是这个比赛进程在十二班的意料之内。落后十多分的他们，没有慌手慌脚，而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自己的比赛策略。比赛在第二节后半段出现分水岭。和十二班进行比赛，不光是防守端要跟这群肌肉棒子进行绞肉对抗，就连进攻也是需要一番鏖战才能突出重围。可以在十二班头上得分，但是想轻松得分，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体力的下降，七班整体的投篮命中率慢慢走下坡路，从第二节后半段领先十三分，到半场领先八分，再到下半场这只领先四分。虽然领先方还是七班，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比赛的势头在朝着十二班的方向倒。
“老闻，你说七班会不会翻船？”计子晏很好奇这场比赛，谁会站到最后。
“那就看接下来的三四分钟分钟了。如果七班被扳平比分，不用反超。那这场的胜利都会属于十二班。”闻长安看了看技术台的时间，发现第三节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还用三四分钟么。四分球，照这架势，十二班一分钟就能给扳平。”计子晏显然对十二班展现出的实力非常有信心。
“那你也太小看校队首发的实力了。”闻长安摇了摇头，看着场上的赵东洋，接着说道：“看好了，七班要发力了。”
十二班凭借内线五号在篮下的一个强吃，再拿两分，双方比分来到32：30，七班只领先两分，领先优势即将消失殆尽。此时十二班阵营的欢呼声也愈发激烈高亢起来。他们有节奏的喊着节拍为自己的球员加着油。反观七班这边，十二班的突然崛起，让他们本来的冠军之心突然收到了动摇，看着马上就要被追上的比分，他们也只能默默祈祷场上的队员，能抗住对面的肌肉轰炸了。
赵东洋双手撑膝，看了眼技术台的记分牌，然后朝着篮下准备发球的队友示意了一下。在校队担任替补控卫的吴家豪，看到赵东洋主动要球，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比赛开始。
虽然赵东洋从一开场就被双人包夹，但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选择跟对面进行正面对抗。没有机会就传球，有空位就投一个。上半场虽然他只拿下六分，但是他并没有占用多少进攻机会，四投三中，非常高效的命中率。
十二班对于赵东洋的防守，其实只起到了一半作用。这一半的作用是限制了他的得分，另一半没有成功的就是消耗赵东洋的体力。
赵东洋接过吴家豪的发球，从后场一个人推进到前场，其他队友已经快步跑到前场进行进攻落位。
负责包夹赵东洋的两名队员，一看赵东洋改变比赛策略，忙在后场就进行了包夹。
高中联赛比这个难十倍的防守我都见过，真以为我是没招了么。
赵东洋面不改色，面对对方的全场包夹，他选择直面而上！十二班的两人选择外扩收缩的阵势试图将运球的赵东洋拦截下来。但是此时的赵东洋已经不是上半场收着打的赵东洋了，只见他面对防守，更是加快一步，在双方同时进入可干扰范围内时，赵东洋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他选择从两人中间穿过！这个看似最严密的防守区域也是防守方所没有想到的，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左边或者右边，唯独没有在意两人共同防守的中间。
赵东洋抬高运球，一下将球送到两人身后，球带人，直接穿过十二班的包夹防守！面前时前场的五打三，赵东洋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加快步伐，直冲禁区。
十二班内线的五号和九号都是学校铅球队的成员，一个叫马跃，一个叫蒋门仁。他俩分别是北州市运动会的铅球金银牌选手，身体条件自然不用多说。见赵东洋并没有传球的意思，而是想直杀篮下。他们二人同时选择放弃自己防守人，回收篮下，准备封堵扑面而来的赵东洋。
赵东洋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冲到禁区之后，他双脚一垫，直接横空飞起。
马跃和蒋门仁也毫不示弱，两人双手高高举起，原地跳起，封堵死了赵东洋所有的进攻路线。
只见空中的赵东洋身子一转，离开了两人包夹的中间地带，转而偏向蒋门仁方向，身体空中背靠着蒋门仁，借着冲劲，赵东洋往内线靠去，马跃没有预料到赵东洋的变化，跳在空中的他防守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靠住蒋门仁杀往篮筐。
蒋门仁见失去防守先机，双手手臂下压，试图干扰赵东阳的进攻。但是赵东洋这一刻直接选择出手，他右手往后轻轻一扬，蒋门仁的手已经打在了赵东洋的胳膊上，但是却没有干扰到篮球的飞行路线。
待三人下落之时，篮球也精准的找到位置，直接打板入框！
“嘟~~~”待三人落地瞬间，裁判的哨子也跟着响了起来。
所有人望向裁判。
“蓝队九号打手犯规！两分有效，加罚一球！”裁判手指一点，示意进球有效，还要加罚一球！
“唔~~~”“牛x，赵东洋！”全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因为赵东洋的这一进球完全体现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极端，这种一人战群雄的戏码有时不是最合理的，但却是最能点燃观众情绪的。
七班众人纷纷上前，跟赵东洋拍掌示意。赵东洋呼出一口气，看了篮下的马跃和蒋门仁一眼，走向罚球线。
赵东洋稳稳命中发球，35：30。赵东洋一个二加一打成，将双方比分瞬间又拉大到五分。
十二班底线发球，可能是由于被赵东洋突然的发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卫在发球的瞬间并没有注意到赵东洋回访的身影。在篮球发出去的瞬间，本是慢步往回跑的赵东洋突然转身，一把截断十二班的发球。已经到前场的众人根本反应不及。十二班后场的两人也是楞了一下，才想起防守，赵东洋再次拿球杀向篮下，底线发球的十二班队员赶紧上前一步，站好禁区位置。但是赵东洋选择了在两人防守的中间地带急停跳投。优秀的篮球基本功让赵东洋的这个投篮犹如教科书一般，从起跳到出手都是完美的节奏。篮球空心入网，只穿网涡！
赵东洋再取两分！37：30。七班在仅仅几秒钟之后，再次扩大了领先优势。
十二班粗糙的篮球技巧在这一刻暴露无疑，在被赵东洋连续打进两球后，他们开始错乱频出。虽然赵东洋没有再选择在后场抢断，但是篮球刚到前场，吴家豪和另一位队友就立刻上前进行包夹。十二班的后卫面对突如其来的防守变化应对不及，被吴家豪瞅准时机，一把掏掉篮球，赵东洋如同一只猛狮一般的杀向前场，吴家豪心领神会的将球甩向前场的赵东洋。
前场空无一人，赵东洋接球调整了几步，禁区内直接跃起，双手灌框，再下两分。
39：30。赵东洋一分钟内连取七分，直接将比赛势头扭转过来。
再次进攻，又是半场包夹，不过这次十二班的球传了出来，但是传出来的路上却杀出一个人影，还是赵东洋。同样的戏码，同样的一打零，赵东洋再次灌篮得分！连续两次充满力量的灌篮彻底点燃了七班的火焰，同时也杀死了比赛。十二班无奈的叫了暂停。
场下的气氛此时与之前已经是截然相反了。十二班的呐喊声渐渐被七班压过。而此时，十二班的人也终于醒悟过来，对面这个人，可是实打实的二中最强五人之一啊！一想到正式比赛中他面对的那些对手，再看看自己场上的队员，十二班的众人此刻明白了一件事，是他们把比赛想的太简单了，比赛一直都不是在自己的主导之中，己方的算计也是对方的算计。这就是水平的差距，也是职业和业余的差距。
兵者有云：弱战强，气为先。若气溃，则战亡。全场比赛一直攒着一口气的十二班，在赵东洋发力后的一波进攻下，兵败如山倒，直接溃败。
“太…太强了。”看见赵东洋如洪狮猛兽般的爆发，计子晏不禁哑然失声。
“这还不是他最强的样子。”相比较之下，闻长安则是显得很淡然。
“什么？！就这，打成这样，还没有发挥全力？”计子晏歪过头，不敢相信的问道。
“北州篮球的水平不用我多说，你可以想想，在高中联赛中赵东洋都是面对的什么对手，而十二班这群人在篮球技术方面能跟他们比么？”闻长安没有直接反驳计子晏的疑问。
“一中……”听完闻长安的话，计子晏脑中瞬间想起一支恐怖的队伍，北州一中。
想起一中，计子晏就想起那份被一中支配的恐惧。一中，那是只王者之师。在北州，包括在省内，都是实力绝伦的强者。北州一中在市内联赛已经创下六年战绩全胜的记录。
想完一中再想想十二班，计子晏突然明白了闻长安的意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计子晏望着场上的赵东洋，眼神中带着一丝明悟，
闻长安轻轻点头，拍了拍计子晏的肩膀，转身离开，准备去热身。
暂停结束，重新开始的比赛已经没有了悬念，已经泄了气的十二班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而七班则是多面开花，气势如虹。随着吴家豪连续命中三记三分，第三节比赛结束时，七班已经以58：36领先十二班二十二分之多。
第四节比赛赵东洋没有上场，靠着两个校队替补吴家豪和李子旭的带领下，七班继续拉大分差，不是七班有意拉大比分，而是失去心气的十二班已经没有战斗力，空位都不进球。
最终比分锁定在75：43。七班以一场大胜，率先拿到高二年级组的一张决赛门票。
紧接着就是三班和实力斐然的十三班的较量，比赛结束后的赵东洋没有选择退场，而是来到场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只有一个目的，或者说也是这次他班级赛的唯一目的，那就是再跟闻长安交锋一次，他确信，自己不会输给同一个对手两次。赵东洋已经可以预见到，这可能是他跟闻长安最后一次在正式场合中交锋了。
待七班和十二班的人员退场完毕后，三班和十三班的队员同时入场，开始热身。由于七班和十二班的大战，赛场气氛已经烘托起来，似乎场上还弥漫着双方战争的硝烟。
十三班那位唯一没有过任何校队经历的选手，隔着半场望向对面的闻长安，闻长安似有所感，同样回过头望了过去，两人隔空对视，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