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也要向我学习
如果说白昼是色彩斑斓的油彩，那么黑夜就是枯槁单调的浓墨。
做完一个小时的身体机能运动，闻长安冲了个澡，站在阳台望向窗外，黑夜还是黑夜，只是黑夜中点缀的灯光似乎有些陌生。想着就要开始的北州生活，闻长安心中一片平静，平静的原因来自他知道自己并不迷茫，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对于自己能做的东西，他也是充满信心。转过头看了一眼放在衣柜旁边的篮球，闻长安心中一阵安宁，从小到大，篮球一直都是他最好的伙计，彼此形影不离。可以说篮球承载了闻长安所有的记忆。闻长安说过，如果可以，他想打篮球一直打到另一个世界。
闻长安不再多想，未来的生活与否，总是需要自己去一点点经历。擦干头发，一头扎进被窝，闭上眼睛就睡了起来。如果说篮球是闻长安爱好的话，那睡觉就是闻长安的第一特长了。出去打篮球，其他空余时间闻长安都能做到闭目就觉的地步。
梦中闻长安梦见自己穿上了一件火红色的队服，敌军丛中，劈枪挑马……
……………………
“社区大检查~~~社区大检查~~~”街道大妈的扩音器由远及近，传入正在熟睡的闻长安耳中。
闻长安艰难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嗯，阳光明媚，天气不错。是个打球的好天气。等等！闻长安忽然惊醒，睡意全无，翻身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靠，已经上午九点半了。昨天买的新闹钟竟然忘记设闹铃了。今天是转学报道的第一天，自己就迟到了，坏了坏了。闻长安心中一边暗叫不好，一边翻身下床，飞速洗漱。
等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钱奶奶在树荫下浇花，“钱奶奶早上好。”匆忙打了一声招呼，闻长安就飞奔不见。留下钱奶奶拎着喷水壶，站在原地一阵错愕。
待到闻长安坐上107路公车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整了。此时闻长安倒是平静了下来。毕竟就算他再着急，公车也不会突然一下飞到目的地。闻长安充分发挥老祖宗的教训，既坐之则安之，他开始打量起公车外的景物，毕竟是新环境，尽快熟悉了解也是好的。从闻长安的住处到学校的路程，途中要经过一条横切北州市的河，两岸垂柳成荫，河水清澈似镜。公车走过桥头的时候，闻长安特意转过头看了眼桥碑上桥的名字：州安桥。
“尊敬的乘客您好，前方到站，北州第二高级中学……”
听到公车的语音播报，闻长安知道到学校了，于是站起身走向公车后门……下车以后，闻长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学校，一排充满科技感和现代感的建筑风格，楼体全部用的灰色为主体颜色，这个与闻长安印象中的学校有些出入。不过闻长安没有太在意这些，走到校门口保卫处，拿出转学手续表明来意，门卫保安看了一眼，确认是本人后就让闻长安进去了。
闻长安按照姐姐交待，找到学校政教处，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质朴的声音，操着一口浓重的北州地方口音。
闻长安推门而入，向里望去，里面的身影也在观察这个外来者。
“老师，您好，我是今天来学校报到的转校学生。”闻长安率先开口。
办公桌后的身影是个四五旬左右的黑瘦男子，头顶头发比较稀疏，但还是很倔强的根根梳的条理分明。鼻梁上扛着一副厚重的近视镜，但是戴的很低。他看人的时候是从眼睛上方看，让人一眼就感觉是个刻板古怪的教书人。
“奥，这位同学你先坐下，我来看下，好像上个星期是有个转学的名额安排。”意想不到的是这位老师好像并不如他外貌一样刻板古怪，听到闻长安介绍自己，这个老师先是一指旁边的长凳，示意闻长安先坐下，然后转过头就在旁边一摞高高的文件里翻找起来，不一会，他抽出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份档案和转学安排。
黑瘦老师左手食指微微一扶镜框，自言自己的低声念着闻长安的姓名“闻~长安，闻~长安，不问前程，只闻长安。嗯，不错不错，很不错的名字”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解读或者是很喜闻长安的名字，黑瘦老师颇有气韵的嗯了一声。
旁边的闻长安听了黑瘦老师的自语则是心中一惊，自己的名字是当时太爷爷给取得，当时爷爷年越花甲奔古稀，活了一辈子，算是看透人之一生。之所以给闻长安取这个名字，是想不要让孩子活得太累，人生数十载，长安长乐，足矣。记得父亲曾说，爷爷对自己的期望就是，等孩子长大以后，能够独立了，就放他自己去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去问他前程如何，只要能时常听到他是平安快乐的消息就好。
不问前程，只闻长安。
闻长安对面前的老师肃然起敬，虽然没经历过爷爷年轻时，但是闻长安似乎从面前这位黑瘦的老师身上看到了一丝爷爷的风骨。
感受到闻长安略显出神的目光，黑瘦老师又用他那标志性的镜框上看人法看向闻长安，看了一小会，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没有去打扰闻长安的思绪，而是转过身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那边响了一声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周主任。什么指示啊？”电话那头同样传来一口纯正的北州地方口音。
“喂，刘老师，你来我这一趟，你们班的那个转学生到了。”周主任的北州话也把出神中的闻长安给拉了回来。
“好的好的，马上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很脆生，带着一股让人舒适的泥土味。
周主任挂掉电话，转过头对着闻长安，一手扶着办公桌，一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随意挑起中老年人特有的二郎腿，随意的说道“一会过来的就是你班主任，他叫刘义贤，跟我一样，是个物理老师。脾气比较直，但是是个很不错的老师。闻长安，你可要跟着他好好学习。知道吗？”说到后面，周主任抬起搭在靠背上的手，蜷缩着食指在空中，向闻长安方向虚指了几下。
“嗯我知道了，周主任。”闻长安对周主任的不摆架，随意真实的状态很有好感，他的话也不是作为老师的指教，而更像是以为长者的朴实家常。
不一会，周主任办公室的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周主任和闻长安一同望去，发现一个胖胖的身影正努力凑过办公室门的隔窗往里望。
“老刘啊，还瞅什么呢，进来哇。”周主任大手一挥，朝着门口示意道。
“我这不寻思万一有个其他领导什么的么。”刘义贤边推门而入，边笑呵呵的答道。
闻长安见状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老师好。
刘义贤身高不足一米七，浑身胖圆胖圆的，梳着一头八十年代的三七分发型，上身穿着一身不太合体，有些体略大的灰色西服。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双手插裤兜，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歪。“好，不错，这个头，是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刘义贤抽出左手，笑着拍了一下闻长安的胳膊，白胖的小脸上洋溢着歪嘴的笑容，竟让闻长安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帅气。
“行了，老刘，你把闻长安带班级去吧，我给后勤那边打个电话，让那边把校服书本学杂品都先弄好，你直接着他直接去领就行”周主任倒是毫不客气，人来了直接交完人就准备送客。
“好，那麻烦周主任了啊，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闻长安。”闻长安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主任就已经说出闻长安的名字。
“啊，闻长安，好，咱们走，我带你教室认识下同学，然后让班长和你去领学杂品就行，我一会下节还有课。”说完，刘义贤就又双手插兜朝着周主任一点头就带着闻长安离开了，闻长安在后面单独向周主任微微一鞠躬，尊敬的说道：“谢谢周老师，我先去了。”
周建国微微一点头，似是很敷衍的应付闻长安，接着就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待二人走出办公室闭上门后，周建国放下手中的文件，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还是那个从镜框上端看人的老样子，就这样直直的望了五秒钟，没有说话，似是好久没有人对自己用过周老师这个称呼了。
一路跟随刘义贤走出政教处，闻长安好几次想问一问自己的这个新班主任，关于周老师的一些事情，但是都忍住了。刘义贤像是脑后长眼一样，没有回头，依旧双手插兜，挺着自己那不到一米七的身板边走边说“周老师是个真正的老师，不光教书方面，做人方面也是。闻长安，你要好好把周老师这样的人当做榜样。时刻向他学习。”闻长安听罢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嗯，当然了~~~也要向我学习。”冷不丁的，刘义贤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身后闻长安一阵不稳，差点摔倒……
自从走进教学楼，班主任就开始给闻长安简单介绍班级情况，班级在教学楼四楼，是高二三班……这节课高二三班本来是上的英语课，但是英语老师临时有事，所以就临时安排课代表上一节英语自习。刘义贤又踮起他那性感的小短腿隔着班级门的小隔窗往里看啦看，确定没有老师后，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没错，这过程中，刘老师又把双手插到裤兜里了。
“咳。来，大家停一下”刘义贤轻咳了一声。看见大家都抬起头，刘义贤接着说道“这个今天，我们又来了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高二三班这个大团体。”
一听说有转校生来，所有人都生了一丝好奇，班上几个比较调皮的男生更是直接小声讨论起来
“喔，转校生奥”
“诶？你们猜是男是女？”
“应该这么说，是美女还是大美女？”
“咱打赌啊，谁赢了中午饭谁请。”
“你们那边那几个叽叽喳喳干什么呢？！”一有点噱头，学生就能炸锅，这是学生的天性，刘义贤懂这一切，也尽收眼底。小胖脸故意一半，苛责了一声，顿时教室里安静了。
“来，过来介绍下自己。”刘义贤接着朝门外一招手，示意闻长安进来到讲台上。
闻长安大方的走进教室，踏上讲台，站在刘义贤旁边。
“哇，好高啊”“帅哥啊”“什么啊，男的啊……”一时间班级议论纷纷，像蚂蚁炸开了锅。
“诶！辛莘苒，快看，咱班来帅哥了。”冉佟羽用胳膊碰了下同桌，示意她赶紧看帅哥。
身为班级文化委员的辛莘苒抬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身影，嘴一撇，没有说话。
要说最惊讶的人还得是英语课代表兼班长池旭莫属了，本来本着关心同学配合老师工作的前提，坐在中间第一排的池旭早早的把头抬起来看着讲台，但是当她看到班主任招呼进来的转校生时，池旭的嘴巴突然张得老大，惊讶的表情就差写在脸上了。“石头人？”池旭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给闻长安的封号。
“池旭，你说什么？”刘义贤听到池旭的话，一脑袋雾水。
“没什么，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池旭赶紧双手拼命的摆动，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然后赶紧低下头，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窘态。
作为自己的得意门生，刘义贤自然不会细究这些有的没的小细节。倒是闻长安知道，讲台下的这个女生说的石头人三个字是对着自己说的。不过一样的是，闻长安一样是满脑袋问号。
见闻长安走上讲台，刘义贤往旁边退了两步，将讲台交给了闻长安。
“大家好，我叫闻长安。听闻的闻，古都长安的长安。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同窗共读。”
做完一个小时的身体机能运动，闻长安冲了个澡，站在阳台望向窗外，黑夜还是黑夜，只是黑夜中点缀的灯光似乎有些陌生。想着就要开始的北州生活，闻长安心中一片平静，平静的原因来自他知道自己并不迷茫，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对于自己能做的东西，他也是充满信心。转过头看了一眼放在衣柜旁边的篮球，闻长安心中一阵安宁，从小到大，篮球一直都是他最好的伙计，彼此形影不离。可以说篮球承载了闻长安所有的记忆。闻长安说过，如果可以，他想打篮球一直打到另一个世界。
闻长安不再多想，未来的生活与否，总是需要自己去一点点经历。擦干头发，一头扎进被窝，闭上眼睛就睡了起来。如果说篮球是闻长安爱好的话，那睡觉就是闻长安的第一特长了。出去打篮球，其他空余时间闻长安都能做到闭目就觉的地步。
梦中闻长安梦见自己穿上了一件火红色的队服，敌军丛中，劈枪挑马……
……………………
“社区大检查~~~社区大检查~~~”街道大妈的扩音器由远及近，传入正在熟睡的闻长安耳中。
闻长安艰难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嗯，阳光明媚，天气不错。是个打球的好天气。等等！闻长安忽然惊醒，睡意全无，翻身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靠，已经上午九点半了。昨天买的新闹钟竟然忘记设闹铃了。今天是转学报道的第一天，自己就迟到了，坏了坏了。闻长安心中一边暗叫不好，一边翻身下床，飞速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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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闻长安坐上107路公车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整了。此时闻长安倒是平静了下来。毕竟就算他再着急，公车也不会突然一下飞到目的地。闻长安充分发挥老祖宗的教训，既坐之则安之，他开始打量起公车外的景物，毕竟是新环境，尽快熟悉了解也是好的。从闻长安的住处到学校的路程，途中要经过一条横切北州市的河，两岸垂柳成荫，河水清澈似镜。公车走过桥头的时候，闻长安特意转过头看了眼桥碑上桥的名字：州安桥。
“尊敬的乘客您好，前方到站，北州第二高级中学……”
听到公车的语音播报，闻长安知道到学校了，于是站起身走向公车后门……下车以后，闻长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学校，一排充满科技感和现代感的建筑风格，楼体全部用的灰色为主体颜色，这个与闻长安印象中的学校有些出入。不过闻长安没有太在意这些，走到校门口保卫处，拿出转学手续表明来意，门卫保安看了一眼，确认是本人后就让闻长安进去了。
闻长安按照姐姐交待，找到学校政教处，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质朴的声音，操着一口浓重的北州地方口音。
闻长安推门而入，向里望去，里面的身影也在观察这个外来者。
“老师，您好，我是今天来学校报到的转校学生。”闻长安率先开口。
办公桌后的身影是个四五旬左右的黑瘦男子，头顶头发比较稀疏，但还是很倔强的根根梳的条理分明。鼻梁上扛着一副厚重的近视镜，但是戴的很低。他看人的时候是从眼睛上方看，让人一眼就感觉是个刻板古怪的教书人。
“奥，这位同学你先坐下，我来看下，好像上个星期是有个转学的名额安排。”意想不到的是这位老师好像并不如他外貌一样刻板古怪，听到闻长安介绍自己，这个老师先是一指旁边的长凳，示意闻长安先坐下，然后转过头就在旁边一摞高高的文件里翻找起来，不一会，他抽出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份档案和转学安排。
黑瘦老师左手食指微微一扶镜框，自言自己的低声念着闻长安的姓名“闻~长安，闻~长安，不问前程，只闻长安。嗯，不错不错，很不错的名字”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解读或者是很喜闻长安的名字，黑瘦老师颇有气韵的嗯了一声。
旁边的闻长安听了黑瘦老师的自语则是心中一惊，自己的名字是当时太爷爷给取得，当时爷爷年越花甲奔古稀，活了一辈子，算是看透人之一生。之所以给闻长安取这个名字，是想不要让孩子活得太累，人生数十载，长安长乐，足矣。记得父亲曾说，爷爷对自己的期望就是，等孩子长大以后，能够独立了，就放他自己去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去问他前程如何，只要能时常听到他是平安快乐的消息就好。
不问前程，只闻长安。
闻长安对面前的老师肃然起敬，虽然没经历过爷爷年轻时，但是闻长安似乎从面前这位黑瘦的老师身上看到了一丝爷爷的风骨。
感受到闻长安略显出神的目光，黑瘦老师又用他那标志性的镜框上看人法看向闻长安，看了一小会，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没有去打扰闻长安的思绪，而是转过身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那边响了一声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周主任。什么指示啊？”电话那头同样传来一口纯正的北州地方口音。
“喂，刘老师，你来我这一趟，你们班的那个转学生到了。”周主任的北州话也把出神中的闻长安给拉了回来。
“好的好的，马上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很脆生，带着一股让人舒适的泥土味。
周主任挂掉电话，转过头对着闻长安，一手扶着办公桌，一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随意挑起中老年人特有的二郎腿，随意的说道“一会过来的就是你班主任，他叫刘义贤，跟我一样，是个物理老师。脾气比较直，但是是个很不错的老师。闻长安，你可要跟着他好好学习。知道吗？”说到后面，周主任抬起搭在靠背上的手，蜷缩着食指在空中，向闻长安方向虚指了几下。
“嗯我知道了，周主任。”闻长安对周主任的不摆架，随意真实的状态很有好感，他的话也不是作为老师的指教，而更像是以为长者的朴实家常。
不一会，周主任办公室的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周主任和闻长安一同望去，发现一个胖胖的身影正努力凑过办公室门的隔窗往里望。
“老刘啊，还瞅什么呢，进来哇。”周主任大手一挥，朝着门口示意道。
“我这不寻思万一有个其他领导什么的么。”刘义贤边推门而入，边笑呵呵的答道。
闻长安见状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老师好。
刘义贤身高不足一米七，浑身胖圆胖圆的，梳着一头八十年代的三七分发型，上身穿着一身不太合体，有些体略大的灰色西服。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双手插裤兜，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歪。“好，不错，这个头，是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刘义贤抽出左手，笑着拍了一下闻长安的胳膊，白胖的小脸上洋溢着歪嘴的笑容，竟让闻长安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帅气。
“行了，老刘，你把闻长安带班级去吧，我给后勤那边打个电话，让那边把校服书本学杂品都先弄好，你直接着他直接去领就行”周主任倒是毫不客气，人来了直接交完人就准备送客。
“好，那麻烦周主任了啊，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闻长安。”闻长安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主任就已经说出闻长安的名字。
“啊，闻长安，好，咱们走，我带你教室认识下同学，然后让班长和你去领学杂品就行，我一会下节还有课。”说完，刘义贤就又双手插兜朝着周主任一点头就带着闻长安离开了，闻长安在后面单独向周主任微微一鞠躬，尊敬的说道：“谢谢周老师，我先去了。”
周建国微微一点头，似是很敷衍的应付闻长安，接着就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待二人走出办公室闭上门后，周建国放下手中的文件，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还是那个从镜框上端看人的老样子，就这样直直的望了五秒钟，没有说话，似是好久没有人对自己用过周老师这个称呼了。
一路跟随刘义贤走出政教处，闻长安好几次想问一问自己的这个新班主任，关于周老师的一些事情，但是都忍住了。刘义贤像是脑后长眼一样，没有回头，依旧双手插兜，挺着自己那不到一米七的身板边走边说“周老师是个真正的老师，不光教书方面，做人方面也是。闻长安，你要好好把周老师这样的人当做榜样。时刻向他学习。”闻长安听罢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嗯，当然了~~~也要向我学习。”冷不丁的，刘义贤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身后闻长安一阵不稳，差点摔倒……
自从走进教学楼，班主任就开始给闻长安简单介绍班级情况，班级在教学楼四楼，是高二三班……这节课高二三班本来是上的英语课，但是英语老师临时有事，所以就临时安排课代表上一节英语自习。刘义贤又踮起他那性感的小短腿隔着班级门的小隔窗往里看啦看，确定没有老师后，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没错，这过程中，刘老师又把双手插到裤兜里了。
“咳。来，大家停一下”刘义贤轻咳了一声。看见大家都抬起头，刘义贤接着说道“这个今天，我们又来了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高二三班这个大团体。”
一听说有转校生来，所有人都生了一丝好奇，班上几个比较调皮的男生更是直接小声讨论起来
“喔，转校生奥”
“诶？你们猜是男是女？”
“应该这么说，是美女还是大美女？”
“咱打赌啊，谁赢了中午饭谁请。”
“你们那边那几个叽叽喳喳干什么呢？！”一有点噱头，学生就能炸锅，这是学生的天性，刘义贤懂这一切，也尽收眼底。小胖脸故意一半，苛责了一声，顿时教室里安静了。
“来，过来介绍下自己。”刘义贤接着朝门外一招手，示意闻长安进来到讲台上。
闻长安大方的走进教室，踏上讲台，站在刘义贤旁边。
“哇，好高啊”“帅哥啊”“什么啊，男的啊……”一时间班级议论纷纷，像蚂蚁炸开了锅。
“诶！辛莘苒，快看，咱班来帅哥了。”冉佟羽用胳膊碰了下同桌，示意她赶紧看帅哥。
身为班级文化委员的辛莘苒抬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身影，嘴一撇，没有说话。
要说最惊讶的人还得是英语课代表兼班长池旭莫属了，本来本着关心同学配合老师工作的前提，坐在中间第一排的池旭早早的把头抬起来看着讲台，但是当她看到班主任招呼进来的转校生时，池旭的嘴巴突然张得老大，惊讶的表情就差写在脸上了。“石头人？”池旭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给闻长安的封号。
“池旭，你说什么？”刘义贤听到池旭的话，一脑袋雾水。
“没什么，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池旭赶紧双手拼命的摆动，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然后赶紧低下头，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窘态。
作为自己的得意门生，刘义贤自然不会细究这些有的没的小细节。倒是闻长安知道，讲台下的这个女生说的石头人三个字是对着自己说的。不过一样的是，闻长安一样是满脑袋问号。
见闻长安走上讲台，刘义贤往旁边退了两步，将讲台交给了闻长安。
“大家好，我叫闻长安。听闻的闻，古都长安的长安。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同窗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