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门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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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回开禁欲嫦娥受辱 设残宴则天禅位

    话说骆驼犬把三宝关在山洞里,不得自由。三宝悔恨万分,铺开纸写了一封信,其略曰:

    臣僧无能,有负陛下托付之重。女朝万代不能施行,武氏天下不能运转。此三宝之罪也,所谓时也命也,天所注定,岂可更改?伏愿陛下听天命,顺人意,行大道而治万民也!

    将信交与花纸鹤,花纸鹤乃静清湖仙女所赠。三宝自天授元年取经,取经十五年,此时已是七十一岁高龄。自被骆驼犬关押在山洞里,三宝每日写诗度日,从不间断。并曰:“今人名利争雄,写诗何用?自对自曰:写诗可以使人心不死。”

    再说杨立去了水玥国,找到朱良、毛笑花、杨善后。三妖高兴,杨立备酒款待。三妖喝了酒,毛笑花道:“紫郎取经成功否?”杨立道:“成功了,你我兄弟饮下这杯酒,回羊角山聚义去。”三妖感动,饮了酒。未及言语,尽七窍流血。毛笑花临死前痛骂杨戬道:“杨立,你这个畜生,你忘了春花结义之情了吗?”

    杨立哈哈笑道:“本尊不是杨立,乃是二郎神杨戬。”说着割下三妖首级装进布袋里,又找见骆驼犬,骆驼犬以为要论功行赏,急得直往上凑,谁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骆驼犬死盯着杨立,死不瞑目。杨立手起刀落割了首级装进袋子里,而后去找象空心

    再说象空心去了妇士国,变做三宝模样,见了张金凤。张金凤已和东西北王结婚,并有三女一子。

    见到三宝回来,心中不免激动,三宝拿出筷子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筷子筷子,快快生子的意思,金凤,如今我取经回来了,你还不和我生子么?”说着就要行猥琐之事,金凤宁死不从,突然变色道:“你不是文明哥哥,你说,你到底是谁?”

    象空心见瞒不过,变回原形,搂着金凤左右狂摸乱吻,急促道:“小夫人,做和尚太苦了。没办法,求夫人救我一救。今晚就陪我快活一下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金凤被剥光了,可又不敢喊叫,只得任他摆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立出现在象空心的身后,那杨立一挥水晶枪,象空心的脑袋便去熟透的果子一样掉了下来,脑袋正好落入布袋里。金凤再也忍不住,惊吓的要喊出声音,被杨立捂住了嘴巴,看着她惊吓的眼神道:“不怕,不过是死了一只老鼠而已。”

    待她心情平复后,杨立松了手,金凤还是不由的害怕,穿好衣服后,问道:“你是谁?”杨立道:“救你的人。”

    说罢,化一道紫光望西而去。来到雷音寺,见了如来佛祖后,杨立化身杨戬道:“唐三宝被妖孽害死了,所取经卷也被焚毁。我奉玉帝法旨,将此妖孽就地擒杀,特此告知佛祖。”

    说着一抖布袋,倒出许多头来,有猪头、猫头、羊头、象头。吓得众位比丘差点掉下莲台,佛祖念了念经文,道:“有劳真君了。”

    杨戬转身离去,并不多待一秒。吓得舍利佛与观音菩萨连连磕头谢罪,如来道:“唐三宝历经多少劫难?方以到的南海?”观音菩萨不敢欺瞒,只道:“唐三宝一共历经五十二劫,多了三劫。”如来道:“唐三宝本该经历七七四十九劫,那多余的三劫不是我佛门的。”观音问:“世尊何出此言?”如来道:“杨立、象空心、骆驼犬皆非佛门中人。乃外道入侵,方有此三劫。此事错不在尔等,乃天意也。”说着又叹息道:“此弈,玉帝赢了。”

    话说玉帝早朝,百官朝贺。玉帝万分高兴道:“朕之外甥将归来矣!众卿将紧早准备,以迎真君。”李天王道:“陛下,我看北龙神洋东土大周气数已尽。是否招东陵圣母、南华真人重返天界?”玉帝准奏,下令即召。

    再说杨戬回到天庭,受到众神仰慕。玉帝甚欢,传命:“开禁欲,传夜宴。”

    席间,众大神左搂右抱,尽情发泄。玉帝举杯致辞道:“朕之天庭之所以能安稳千年而不败,此功皆出之于真君也。今真君能潜佛门、斩石瑛、灭猿贼、除后患、方能乾坤永定,敬请真君饮下此酒。”杨戬话不多言,一仰二尽。

    玉帝敬酒,群神皆敬。杨戬千杯下肚,脑袋昏沉,可思想还是清醒的。酒宴间,无数仙子宫娥跳舞助兴,那广寒宫里的嫦娥早就看上了杨戬,故意跌在杨戬怀里。举起酒杯喂他喝,却被打碎了杯子,然后推开嫦娥,道:“请自重。”

    嫦娥妩媚笑道:“装什么?如今玉帝隆恩,大开禁欲。全天上下无不欢愉阵阵。我见真君孑然无伴,所以愿献身以娱之。还是你不解风情,我可以教你。”说着又舞着细长的身子往上蹭,杨戬大怒,抬起右脚踢在她胸上,直踢的嫦娥飞出五六米去。

    众大神一下子都把目光聚集在嫦娥与杨戬身上,杨戬走过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嫦娥。非但没有拉她起来,而且大怒道:“你不过是个三夫之妇,也配和本尊接触?”嫦娥道:“我怎么是三夫之妇?”杨戬道:“先侍后羿,再嫁吴刚,又会天蓬。说你是三夫之妇还是少的,你那广寒宫除了月亮洁净外,什么都是脏的。”嫦娥满脸通红,起身低声道:“这天上有你们这些好色的败类,哪还有纯洁的女人?”

    众大神一听嫦娥在骂他们,都出来唾骂嫦娥,说她如何引后羿、吴刚、天蓬。说了半天,杨戬看着她的眼睛道:“有,我杨戬就是一个纯洁的男人。也有一个纯洁的女人,她叫金花夫人。”

    清凉世界,万籁无声。金花夫人在小溪旁站着观花,杨戬出现在身后,金花道:“恭喜你二郎神,终于功成名就,回归天界了。此时不在天宫庆祝,来我这做什么?”杨戬走到溪边,与她并列而站,看看她的脸蛋,看看远处的花鸟,吞吐道:“我来看看你。”

    “天上不缺美丽的女人,为何来看我?”金花对面问道。

    “因为有缘分,不是你说的云泥缘分,天地缘分,东西缘分。是在一起的缘分,携手的缘分。”

    “二郎神,男女授受不亲,请自便。”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玉帝大开禁jin欲。天庭众神日夜欢娱,你还有什么顾虑?”

    金花夫人道:“山里的野畜,可以乱交。天上的洁神,不能乱搞。我心只属杨立,你非我之缘分也!”

    “我就是杨立啊,我就是杨立。”

    “你不是,杨立已经死了。自天和国一别,杨立就已经死了,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接着看着杨戬的眼神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只能留给你一具尸体。”说罢,抽刀自刎。杨戬空自叹息,悔恨有加,抱着金花夫人的尸体入住灌江口。

    话说杨立因杀了石魔女王,为天下所不容。凡是杨立出现,必遭百姓唾骂。杨立没办法,隐居贞子山。每天独坐在山岗上看日落,拿出石魔女王画像,叫了一声“师姐!”那画虽说是纸质的,却也知羞耻,它似乎也知是杨立杀了石魔女王。所以自燃起来,将画像烧的一干二净,不让杨立看女王画像。

    杨立在山上烧火做饭,只是没米没油。一日,杨立伪装乞丐下山买米买油,被苟忠认出。抓住杨立打个半死,周围百姓围住杨立,皆以污秽之物泼杨立。苟忠恨他害了众义妖,害了女王。乃叫杨立跪下。苟忠举起巨石雕刻成杨立跪像,又将女王石像放在杨立跪像头上。而后立在海中,百姓称之为“尘埃沧海”。杨立为尘埃,女王为沧海。海中一带渔民称之为“站立雕”,意为女王站在杨立头上。

    杨立隐居贞子山,从此不敢下凡间。最后一人老死荒山,终年五十二岁,无后代。可怜杨立

    擎君孝义天下知,奈何佛道斗争时。

    若是学商能致富,家人团聚孝未迟。

    一生愔愔唯勤谨,可怜英雄无儿女。

    枪尽南游无数妖,换得憙憙立残阳。

    又诗曰:

    杨立性腼腆,从小无父母。

    受尽辛酸后,心生忍下刀。

    学艺罗浮后,结义春花情。

    本为忠义者,误做违心人。

    话说长安三年,公元七零三年秋。突厥进攻北庭都护府,边关告急,朝野震荡。武皇道:“突厥猖獗,朕当御驾亲征。”武三思奏道:“何劳陛下亲往?臣愿舍身灭贼,如不胜,誓不见陛下也。”

    武皇道:“真忠臣也!然,朕即位一十三载,突厥屡屡侵犯。朕以大国之怀感化之,换来的竟是一次次的侵犯。此次,朕当亲率五十万大兵灭之,誓必凯歌而还。”群臣并不阻挡,极力高呼万岁。

    第二天,武皇点好兵将,往乾陵祭奠。是日,大风骤起,小雨淅淅。因路滑,武则天坐骑马失前蹄,闪下则天。随行诸将皆慌忙,武三思扶起武皇,已是气息奄奄。

    三思急命人返回迎仙宫,日夜派太医看守。袁恕对张柬之、狄仁杰、桓彦范等大臣道:“我看皇帝日暮西山,不可回转了。咱们可要为李唐太子争取时机呀!”谁知此言被耳目闻之,告知武三思。武三思告知武皇,则天闻之大怒,道:“看来不把复唐妖孽清理干净,是绝对不能轻易出宫的。”于是下令将袁恕处以极刑,请文武百官观看,百官皆胆寒。

    话说武则天用了一年时间,查处肃清了反周复唐的一大批人,上有文武大臣,下有百姓士兵。武则天任用酷吏忍臣,酿造了一幕幕惨剧,失了民心,加剧了武周朝退出历史的脚步。

    第二年,武则天改年号“长安”为“神龙”,是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武则天从迎仙宫搬进上阳宫,见有守门奴长相一致,玉面无须,有春画之姿。则天问:“你们两叫什么?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守门奴跪下,磕数十头,道:“我们两是双胞胎兄弟,我是老大,叫张昌宗。他是老二,叫张易之。”则天道:“是谁叫你们在这守门的?”张昌宗道:“是太平公主。”则天道:“朕封你们为面首,内帷侍寝,可愿否?”二人即拜:“我等兄弟愿为陛下献身解忧。”

    张昌宗、张易之沐浴侍寝,寅时分,则天梦一鹦鹉断了一只翅膀,拾起断翅时却变做一封信纸,上题曰:

    臣僧无能,有负陛下托付之重。女朝万代不能施行,武氏天下不能运转。此三宝之罪也,所谓时也命也,天所注定,岂可更改?伏愿陛下听天命,顺人意,行大道而治万民也!

    看完后,纸化虎扑来,则天惊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起来后看见床单上有一封信,拆开一看竟与梦中一样。顿时则天惊叫一声,病倒在地。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则天微睁双目对左右曰:“朕要见怀英。”

    不多时,狄仁杰入宫见驾。则天曰:“怀英,朕梦大鹦鹉一翅皆折,何也?”狄仁杰回答说:“武者,陛下之姓,翅者,陛下之子也。陛下废太子为庐陵王,则折一翅。如立庐陵王为太子,则两翼振矣。”则天默默思虑,曰:“卿言甚是。”由是不立承嗣、三思之意,最终立庐陵王李显为皇太子。

    再说张柬之、桓彦范、敬晖、崔玄暐带着李显太子造访狄仁杰,问及安唐大事。狄仁杰道:“我观皇帝,气色不足,有坠日之象。联合旧部,多带兵马,庶几能成。”

    于是张柬之命桓彦范带兵十万,围攻上阳宫,将张昌宗、张易之砍成肉泥。然后包围上阳宫,桓彦范带头闯进则天寝室,见则天白发苍苍,正坐席首。桓彦范吓得满头大汗,跪在地上道:“武三思诬告臣谋反,臣特此来见陛下。”话未了,张柬之,敬晖带弓弩手数千闯进来,太子李显也在其中。则天笑曰:“众卿既然来了,不妨坐下陪朕共饮。”

    桓彦范、敬晖、崔玄暐、张柬之等有所顾忌,则天笑道:“你们堂堂七尺男儿还怕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吗?”

    说着又是一阵大笑,众臣方坐下,则天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朕的江山是该让贤了。”众臣皆呼:“陛下圣明。”则天问:“朕为帝十五载,众卿以为朕是何若人?”

    众臣不言,则天道:“朕自觉白鸡入梦,去日无多。临死前想聆听各位金言,朕死后,即按照众卿之言为朕树立碑文,以昭后人。”桓彦范道:“恕臣直言,陛下生性多疑,杀人无数。好大喜功,痴佛纳宠。虽千古为一女帝,终反常道,有悖天意。”

    张柬之也道:“陛下独断专行,屠杀无辜。为政之间,冤狱连天。”则天苦笑道:“朕无一点是处乎?”张柬之道:“有,百年后,天下女子皆以陛下称帝为荣。这“千古一帝”的美誉必属于陛下也!”

    则天摆手摇头道:“错了,朕害了天下女子。自朕之后,世上再无女帝。为何?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会以朕为史,绝不允许世上有第二个女皇帝。那你们就得压制女子。让她们成为你们的奴隶,不给她们执政的机会。所以,是朕害了他们。”再饮一杯酒时,则天全身抽搐,手脚发抖,倒在地上。近臣扶到榻上,群臣跪拜,听候圣意。

    武则天双目失明,脊椎断裂。躺在床上道:“朕以一介女流,成就一生神龙。不唯有神佛护佑,更兼众卿效力。朕临往生,故以后事相托。朕一生有四子,乃弘、贤、显、旦。长子弘,次子贤皆早夭于世,唯有显、旦二儿存世。显有才而弱,旦有勇而庸,皆非立大事者。狄国老曾叫朕立显儿为太子,其意是叫朕禅位于显儿。显儿暗弱,恐不能把持朝政。特命张柬之、桓彦范、崔玄暐、敬晖为辅国大将军,凡事多加教导,以续百年大唐。”

    张柬之近榻前请旨:“陛下神化之后,当入乾陵,不知陛下以何身份进乾陵?”则天缓一口气,道:“去帝号,册封我为“则天大圣皇后”。”又问:“碑文当如何撰写?”则天耳聋,没听见,张柬之写在纸上,付与则天看。则天道:“此非当局者所能明了,把它交给后人吧!若时间可以倒流,朕愿为文德皇后。”张柬之复问:“朝中何人能兴国?”武则天不答,复问,亦不答。起身近前端详,武则天已薨殁,享年八十二岁。后人有诗赞则天曰:

    高祖太宗聪明尽,后世方成犬彘儿。

    若非武王僭女皇,李唐日下史不长。

    又诗曰:

    古来皇帝关陇多,山西帝将难细说。

    一介才人千古帝,羞杀史记奋巾帼。

    话说庐陵王李显复位,是为唐中宗。改武周为唐,一切恢复旧制。一日夜里,中宗梦见如来将老子害死,扬言要杀尽李姓所有人,为则天报仇。

    中宗醒后,报听大臣,大臣们都道:“我们本家乃是道,非佛也。则天大圣皇后痴迷佛教,所以导致四方叛乱,民不聊生。陛下应该灭佛兴道,重现我大唐盛世。”中宗信以为真,于是下令大灭佛教,灭佛半年,杀害佛教比丘比丘尼二十五万,毁坏佛教文物不计其数。

    如来知之,再不往东土传经,佛教由此而衰。

    话说东陵圣母飞上天界,禀玉帝道:“北龙神洋之女皇已死,臣使命完成,特来交差。”玉帝道:“东陵圣母已还,南华真人也该回来了。”

    话说三宝被困在山洞里,悔泪交加。盘坐石上,诵起了《大般涅槃经》,经云: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拘尸那国力士生地阿利罗跋提河边娑罗双树间。尔时世尊。与大比丘八十亿百千人俱。前后围绕。二月十五日临涅槃时。以佛神力出大音声。其声遍满乃至有顶。随其类音普告众生。今日如来应正遍知。怜愍众生覆护众生。等视众生如罗睺罗。为作归依屋舍室宅。大觉世尊将欲涅槃。一切众生若有所疑。今悉可问。为最后问。尔时世尊。于晨朝时从其面门放种种光。其明杂色。青黄赤白颇梨马瑙光。遍照此三千大千佛之世界。乃至十方亦复如是。其中所有六趣众生遇斯光者。罪垢烦恼一切消除。是诸众生见闻是已。心大忧愁。同时举声悲啼号哭。呜呼慈父。痛哉苦哉。举手拍头捶胸叫唤。其中或有身体战栗涕泣哽咽。尔时大地诸山大海。皆悉震动。时诸众生共相谓言。且各裁抑莫大愁苦。当疾往诣拘尸那城力士生处。至如来所头面礼敬。劝请如来莫般涅槃。住世一劫若减一劫。互相执手复作是言。世间空虚众生福尽。不善诸业增长出世。仁等。今当速往速往。如来不久必入涅槃。复作是言。世间空虚。世间空虚。我等从今无有救护无所宗仰。贫穷孤露。一旦远离无上世尊。设有疑惑当复问谁

    时有无量诸大弟子。尊者摩诃迦旃延。尊者薄俱罗。尊者优波难陀。如是等诸大比丘。遇佛光者其身战掉。乃至大动不能自持。心浊迷闷发声大唤。生如是等种种苦恼。尔时复有八十百千诸比丘等。皆阿罗汉。心得自在所作已办。离诸烦恼调伏诸根。如大龙王有大威德。成就空慧逮得己利。如栴檀林栴檀围绕。如师子王师子围绕。成就如是无量功德。一切皆是佛之真子。于其晨朝日始初出。离常住处嚼杨枝时遇佛光明。并相谓言。仁等速疾漱口澡手。作是言已。举身毛竖遍体血现如波罗奢花。涕泣盈目生大苦恼。为欲利益安乐众生。成就大乘第一空行。显发如来方便密教。为不断绝种种说法。为诸众生调伏因缘故。疾至佛所稽首佛足。绕百千匝。合掌恭敬却坐一面

    诵着诵着,嘴唇不动了,再一看,乃寂灭了。三宝死后,夕阳不落,照在三宝脸上足足三个时辰,方落下山去,三宝终年七十九岁。南华真人之灵飞跃天界,以成功果。后人有诗赞三宝曰:

    自小亲亡寄佛门,大好青春付传灯。

    五十六岁复南游,七十九年不朽僧。

    咸亨已向天竺去,天授再别洛阳门。

    为图女朝万代久,磁铁向南赴征程

    武皇煮面为送行,从此山高不相逢。

    九万六千何足远?十五年如一阵风。

    历经九国十二村,功亏一篑不能成。

    多少苦水和泪水?化作诗章使心恒。

    后人读《南游外传》,只在四人。唐三宝之恒,袁空幻之直,杨擎君之伪,石魔女王之义。后人有古风一篇:

    乾坤未始人未出,神考大帝感孤独。

    怒提一斧分天地,笑化丈身为万物。

    三吐神仙半吐猿,不知燕雀是鸿鹄。

    东鹤神洋好安身,流金洞里有仙姑。

    天分东西地南北,十兽妖魔鬼怪伏。

    海外求学成大业,天上为官总是输。

    玉德门是查牌官,不甘欺辱盗袆服。

    玉皇遣下十万兵,未伤分毫反招安。

    圣祖庙做通天圣,鹊华山变尸骨山。

    一遽春雷惊愕然,原来我是十子猿。

    理直气壮索神权,轻而易举厝岩巉。

    玉帝心机赋深沉,东陵圣母与南华。

    一为深宫之女皇,一为古刹之高僧。

    浴佛盆里化大象,斩神台上二郎神。

    万般心计早设定,就等如来取经人。

    取经人是唐义净,空幻空心与空忍。

    师徒四人南游去,一路妖魔扰纷纷。

    除魔二圣袁与杨,护师一心贬谪赓。

    南兽神洋四周山,石魔女王恨深深。

    七战雷音无结果,八斫手指为谁疼?

    网困猿贼为报仇,身挡寒枪救七口。

    女王一死倒危楼,万古沧桑恨悠悠。

    天空呜咽地泪流,满山烟雨尽生愁。

    杨立无袁法宝多,袁有后眼看不真。

    功败垂成梦里佛,空幻复压北海峰。

    心灰意冷身易死,一死化作云与风。

    卸下羊皮露狼毛,杨立原来是杨戬。

    二郎功成寂寞死,三宝失败化涅槃。

    鹦鹉梦惊则天醒,归唐禅位已残年。

    女朝万代不能行,无字碑中泪不干。

    人生好似一盘棋,谁为棋子谁为盘?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