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乙姑娘
“啪…啪…嘭”
一阵密集的噼啪声传来，扬起的竟是漫天冰屑，所有子弹无一例外地打在了一面突然出现的冰盾上。
冰盾四四方方，晶莹剔透，散发着可见的寒气。
书本厚的冰盾上，密密麻麻嵌住了近百发子弹！
一位特警挥手示意，枪声停歇，阶梯教室此刻鸦雀无声。
“嘭”
冰盾忽得粉碎，化作冰尘。穿着黑风衣的叼烟男子现出身来，手里拎的正是已经昏迷的林亵。
男人看了许逸仙一眼，目光闪烁，没有言语。等众人再望去时，他已消失不见。
特警们这才移开枪口，轻舒口气，他们此次行动的原则是尽量不造成伤亡。
柳伊几下剧烈的咳嗽，让许逸仙回过神来。
他一手揽腰，一手扶肩，托着班长慢慢坐下。
柳伊眼里噙着泪珠，白嫩双手抚着自己的脖颈。
“一会儿带她去校医院好吗？”
他回头对另一位女同学说到，女生擦一把眼泪，连忙点头答应。
他嗯了一声，走到刚才的座位前，把李维从桌底下拉了出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维还在发呆，他愣愣道：“仙儿，快告诉我，刚才发生的都是假象。”
许逸仙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啊，韩语系的同学。”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还在懵逼中的李维和许逸仙下意识转过身。
“啊！”两人同时倒退一步。
昨日的老头不知何时贴站在他们背后，李维差点没亲在他干枯的脸上！
老头自觉和蔼的笑了笑，对着教室众人说道：“林亵，就是前日凶案的罪犯。大家莫慌，咱们是中央直属的官府部门，害不到杭海大的学子。”
老头拍拍许逸仙的肩膀道：“就你了，跟我来吧，体检。”
李维哭声道：“这人跟鬼似的。”
许逸仙盯着老头背影看了一眼，黑风衣？看来不用去追那个叼烟的男人了。
他也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转身跟了进去。
……
会议室长桌左侧放着一排排抽血试管。右侧则放了一个木制的大盒子，不知作何用处。
秦老头戴上手套，一边拆着一个新针管袋子，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
许逸仙点点头。
“不过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许逸仙：…
“对了，不用太生分。老头子还是你学长，84届生物学博士，你可以叫我秦哥。”
许逸仙：…
“许逸仙对吧？把胳膊露出来，先抽管血。”
验血？
林亵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反抗的吧，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机。
要不要跑？
许逸仙斟酌片刻，还是决定老实配合。
他没有半点信心，认为自己能在官府的眼皮底子下搞事情。
抽完一整管血后，老头打开木盒，滴了两滴在盒子里，又将剩下的血液滴入试管保存。
5分钟后。
“你先出去等着。”
许逸仙道：“抽个血就完事儿了？！”
秦老头笑道：“先给你同学体检，完了你再跟我走一趟。”
……
李维看许逸仙一脸古怪的走出体检室，赶忙跑过去问道：“仙儿你觉醒了？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许逸仙道：“嗯，今天的事儿回头再和你解释，你先进去体检吧。”
“许仙。”
柳伊情绪似乎稳定下来，她在方才那位女生的搀扶下，对着他深深做了一揖。
“刚才多亏了你，不然…”
回想起不久前窒息濒临昏迷的感受，她顿了顿道：“许仙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柳伊一定竭尽全力。”
许逸仙点点头道：“嗯，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说完便走远了坐下，态度有些冷淡…
柳伊给他的观感其实很好，他只是不太习惯这种你来我往、承情致谢的交际方式。
以许仙刚才展现的能力，大概也不需要我帮忙吧…
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体弱多病、其貌不扬的许仙了。
想到此，柳伊轻叹了口气。
……
西子湖，断桥。
本是杭海一年四季游人如织的景点，因为流感病毒的缘故，此时显得有些冷清。
许逸仙：“组织的基地在这儿？”
“跳下去。”秦老头看着湖面严肃道。
许逸仙看了看碧绿的湖水，又看看老头，叹道：“会感冒的。”
“不然我踹你下去？”
许逸仙又叹了口气，老子发烧刚好啊。
“3”
“2”
“别别别，我自己来！”
这湖水温度大概也就个位数吧？
许逸仙干脆闭上眼，小退半步，脚下一蹬，猛得飞跃出去。
秦老头找到熟悉的台阶站定，一边整理自己油亮的头发，一边观察着许逸仙。
等到许逸仙飞出去的一瞬间，他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脚下轻跺，口中念到：“芝麻开门。”
忽然远山近亭消失不见，湖面被大片灵雾笼罩，仿佛仙境。
许逸仙感到灵气异动，人在半空睁开眼来，还未看清周遭变化，“啪”得一声，已经落入湖中。
没有预想中的湿身，眼前一片漆黑。
许逸仙只觉周边压力骤大，身子一沉，再一轻，等再看见光亮时，他的脸距离地面大概还有0.01公分。
“嘭！”
翻滚飞出七八米远，许逸仙两脚勾住一个巨型书架，总算停了下来。
疼，全身都疼！
许逸仙挣扎着翻身，摆成太字，想仰躺一会儿。
“喝茶？”
他侧头一瞧，秦老头正端着个玻璃茶杯半蹲着看他。
生硬的笑容，满脸的皱纹，泛黄的牙齿。
真像一朵大菊花，许逸仙不无恶意得想到。
“来瓶可乐，要冰的。”许逸仙舔舔嘴唇道。
“小白，倒杯白水！”
许逸仙脸上一苦，“别别别，来杯龙井。”马个叽儿，自己和这老头命里犯冲。
“好嘞。”清脆的回应声。
端来茶水的是位白衣姑娘，她将茶杯放在地上，就远远走开。
秦老头拿着个玻璃罐摆弄道：“在你们学校的意外收获，怎么样！”
只见玻璃罐中是一条色泽鲜艳的白唇蝰蛇，俗名竹叶青。
罐中青蛇似乎惊恐至极，团在角落，探个脑袋，不敢动弹。
秦老头打开罐盖，拿起一瓶五粮液就往里灌，还对许逸仙道：“就是它咬伤林亵，致使他深重蛇毒，欲火中烧，犯下命案。”
他笑呵呵道：“开慧的灵兽，逃不了死罪，不如便宜我泡个蛇酒。”
此时白酒已漫至瓶口，青蛇瑟瑟缩在酒中，却丝毫没有外逃的意思。
许逸仙目瞪口呆道：“你就不怕它吐些毒液毒死你？！”
秦老头翻了个白眼道：“有白姑娘在，一只小蛇也敢毒我？”
……
又被抽过一次血后，许逸仙洗了个澡，窝在眼前这个超软超暖和的沙发里。
这是一个近千平的中式休息室。
顶上是巨大的木制吊灯，照得休息室通亮，地上是浅色的木地板，铺陈着柔软厚实的毛毯。
最长的一面墙上挂着十几张水墨人像，最短的一面墙上是新华夏初代主席的巨幅人像，嗯，许逸仙刚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
屋子中间分两部分。
一是他现在窝着的巨型沙发，目测可以供十几个熊孩子在上面打滚。
二是十几台并排放置的电脑，许逸仙瞅了一眼崭新的27寸曲面屏，再瞅瞅自己杯子里的立顿茶包。
哎，明明富得流油，怎么连盒茶叶都不舍得买…
“许逸仙。”白姑娘清脆的喊声。
“哎，有何吩咐！”
“秦博士找你，跟我来吧。”
“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白乙。”
许逸仙搓了搓手，盯着姑娘窈窕的身姿纠结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局促，第一次词穷，甚至有些脸红。
也许该夸赞她，留下个好印象？
“白乙姑娘。”
“嗯？”
不，第一次见面，太突兀了。说出来怕是显得轻浮，得藏在心里。
但许逸仙就是忍不住看她两眼、三眼…
明明是素衣白裳，未施粉黛，偏让人觉得她羞花闭月，绝世无双。
一阵密集的噼啪声传来，扬起的竟是漫天冰屑，所有子弹无一例外地打在了一面突然出现的冰盾上。
冰盾四四方方，晶莹剔透，散发着可见的寒气。
书本厚的冰盾上，密密麻麻嵌住了近百发子弹！
一位特警挥手示意，枪声停歇，阶梯教室此刻鸦雀无声。
“嘭”
冰盾忽得粉碎，化作冰尘。穿着黑风衣的叼烟男子现出身来，手里拎的正是已经昏迷的林亵。
男人看了许逸仙一眼，目光闪烁，没有言语。等众人再望去时，他已消失不见。
特警们这才移开枪口，轻舒口气，他们此次行动的原则是尽量不造成伤亡。
柳伊几下剧烈的咳嗽，让许逸仙回过神来。
他一手揽腰，一手扶肩，托着班长慢慢坐下。
柳伊眼里噙着泪珠，白嫩双手抚着自己的脖颈。
“一会儿带她去校医院好吗？”
他回头对另一位女同学说到，女生擦一把眼泪，连忙点头答应。
他嗯了一声，走到刚才的座位前，把李维从桌底下拉了出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维还在发呆，他愣愣道：“仙儿，快告诉我，刚才发生的都是假象。”
许逸仙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啊，韩语系的同学。”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还在懵逼中的李维和许逸仙下意识转过身。
“啊！”两人同时倒退一步。
昨日的老头不知何时贴站在他们背后，李维差点没亲在他干枯的脸上！
老头自觉和蔼的笑了笑，对着教室众人说道：“林亵，就是前日凶案的罪犯。大家莫慌，咱们是中央直属的官府部门，害不到杭海大的学子。”
老头拍拍许逸仙的肩膀道：“就你了，跟我来吧，体检。”
李维哭声道：“这人跟鬼似的。”
许逸仙盯着老头背影看了一眼，黑风衣？看来不用去追那个叼烟的男人了。
他也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转身跟了进去。
……
会议室长桌左侧放着一排排抽血试管。右侧则放了一个木制的大盒子，不知作何用处。
秦老头戴上手套，一边拆着一个新针管袋子，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
许逸仙点点头。
“不过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许逸仙：…
“对了，不用太生分。老头子还是你学长，84届生物学博士，你可以叫我秦哥。”
许逸仙：…
“许逸仙对吧？把胳膊露出来，先抽管血。”
验血？
林亵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反抗的吧，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机。
要不要跑？
许逸仙斟酌片刻，还是决定老实配合。
他没有半点信心，认为自己能在官府的眼皮底子下搞事情。
抽完一整管血后，老头打开木盒，滴了两滴在盒子里，又将剩下的血液滴入试管保存。
5分钟后。
“你先出去等着。”
许逸仙道：“抽个血就完事儿了？！”
秦老头笑道：“先给你同学体检，完了你再跟我走一趟。”
……
李维看许逸仙一脸古怪的走出体检室，赶忙跑过去问道：“仙儿你觉醒了？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许逸仙道：“嗯，今天的事儿回头再和你解释，你先进去体检吧。”
“许仙。”
柳伊情绪似乎稳定下来，她在方才那位女生的搀扶下，对着他深深做了一揖。
“刚才多亏了你，不然…”
回想起不久前窒息濒临昏迷的感受，她顿了顿道：“许仙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柳伊一定竭尽全力。”
许逸仙点点头道：“嗯，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说完便走远了坐下，态度有些冷淡…
柳伊给他的观感其实很好，他只是不太习惯这种你来我往、承情致谢的交际方式。
以许仙刚才展现的能力，大概也不需要我帮忙吧…
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体弱多病、其貌不扬的许仙了。
想到此，柳伊轻叹了口气。
……
西子湖，断桥。
本是杭海一年四季游人如织的景点，因为流感病毒的缘故，此时显得有些冷清。
许逸仙：“组织的基地在这儿？”
“跳下去。”秦老头看着湖面严肃道。
许逸仙看了看碧绿的湖水，又看看老头，叹道：“会感冒的。”
“不然我踹你下去？”
许逸仙又叹了口气，老子发烧刚好啊。
“3”
“2”
“别别别，我自己来！”
这湖水温度大概也就个位数吧？
许逸仙干脆闭上眼，小退半步，脚下一蹬，猛得飞跃出去。
秦老头找到熟悉的台阶站定，一边整理自己油亮的头发，一边观察着许逸仙。
等到许逸仙飞出去的一瞬间，他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脚下轻跺，口中念到：“芝麻开门。”
忽然远山近亭消失不见，湖面被大片灵雾笼罩，仿佛仙境。
许逸仙感到灵气异动，人在半空睁开眼来，还未看清周遭变化，“啪”得一声，已经落入湖中。
没有预想中的湿身，眼前一片漆黑。
许逸仙只觉周边压力骤大，身子一沉，再一轻，等再看见光亮时，他的脸距离地面大概还有0.01公分。
“嘭！”
翻滚飞出七八米远，许逸仙两脚勾住一个巨型书架，总算停了下来。
疼，全身都疼！
许逸仙挣扎着翻身，摆成太字，想仰躺一会儿。
“喝茶？”
他侧头一瞧，秦老头正端着个玻璃茶杯半蹲着看他。
生硬的笑容，满脸的皱纹，泛黄的牙齿。
真像一朵大菊花，许逸仙不无恶意得想到。
“来瓶可乐，要冰的。”许逸仙舔舔嘴唇道。
“小白，倒杯白水！”
许逸仙脸上一苦，“别别别，来杯龙井。”马个叽儿，自己和这老头命里犯冲。
“好嘞。”清脆的回应声。
端来茶水的是位白衣姑娘，她将茶杯放在地上，就远远走开。
秦老头拿着个玻璃罐摆弄道：“在你们学校的意外收获，怎么样！”
只见玻璃罐中是一条色泽鲜艳的白唇蝰蛇，俗名竹叶青。
罐中青蛇似乎惊恐至极，团在角落，探个脑袋，不敢动弹。
秦老头打开罐盖，拿起一瓶五粮液就往里灌，还对许逸仙道：“就是它咬伤林亵，致使他深重蛇毒，欲火中烧，犯下命案。”
他笑呵呵道：“开慧的灵兽，逃不了死罪，不如便宜我泡个蛇酒。”
此时白酒已漫至瓶口，青蛇瑟瑟缩在酒中，却丝毫没有外逃的意思。
许逸仙目瞪口呆道：“你就不怕它吐些毒液毒死你？！”
秦老头翻了个白眼道：“有白姑娘在，一只小蛇也敢毒我？”
……
又被抽过一次血后，许逸仙洗了个澡，窝在眼前这个超软超暖和的沙发里。
这是一个近千平的中式休息室。
顶上是巨大的木制吊灯，照得休息室通亮，地上是浅色的木地板，铺陈着柔软厚实的毛毯。
最长的一面墙上挂着十几张水墨人像，最短的一面墙上是新华夏初代主席的巨幅人像，嗯，许逸仙刚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
屋子中间分两部分。
一是他现在窝着的巨型沙发，目测可以供十几个熊孩子在上面打滚。
二是十几台并排放置的电脑，许逸仙瞅了一眼崭新的27寸曲面屏，再瞅瞅自己杯子里的立顿茶包。
哎，明明富得流油，怎么连盒茶叶都不舍得买…
“许逸仙。”白姑娘清脆的喊声。
“哎，有何吩咐！”
“秦博士找你，跟我来吧。”
“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白乙。”
许逸仙搓了搓手，盯着姑娘窈窕的身姿纠结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局促，第一次词穷，甚至有些脸红。
也许该夸赞她，留下个好印象？
“白乙姑娘。”
“嗯？”
不，第一次见面，太突兀了。说出来怕是显得轻浮，得藏在心里。
但许逸仙就是忍不住看她两眼、三眼…
明明是素衣白裳，未施粉黛，偏让人觉得她羞花闭月，绝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