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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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别再让我看到你

    洛云卿正要开口,眼睛瞥到陆然身后,脸色变了下。

    陆然还未回头,就听到周靖安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滚回江北。”

    “二哥,你不能……”

    “我能!”

    周靖安打断他,洛云卿看了眼陆然,张了张嘴,周靖安伸手指着他,怒斥,“洛云卿,你敢!”

    陆然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粗鲁的周靖安了。

    洛云卿到底怎么刺激他了?

    连句话都不让说……

    陆然在外面一向给周靖安面子,他生气,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况且,兄弟之间,她插不上嘴。

    所以,陆然一个字都不说。

    洛云卿上车,甩上车门离去。

    周靖安对门口的保镖道,“来了就轰走,别再让我看到他。”

    “是!”

    陆然看了眼提着公文包悄悄走向车子的秦远,秦远收到她问询的视线,只是朝她轻轻摇头,并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陆然这就纳闷了,走到气急败坏的周靖安身边,正要问他,却看到蓝月迈着小短腿跑出来,一边还口齿不清的唤着,“黍黍,小四黍黍……”

    看得出来她很着急,都顾不上看路了,后面曼文追出来,“哎呦我的小心肝,可慢点啊……”

    眼看着她绊到了草皮,身体往前扑倒,知道这么摔一跤也不会痛,但陆然还是惊了一跳,急急忙忙跑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连忙撩起裤子看了眼她的膝盖,还好,人胖,皮也够厚,有点红而已。

    小家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咪,要黍黍,要黍黍抱,要黍黍陪……黍黍走了,黍黍不爱小月牙了,呜呜呜……”

    她的眼泪没掉下来,陆然却先哭了,哭着给她抹掉眼泪,“好了好了,四叔叔有事才走的,有很重要的事,小宝宝这么可爱,他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

    特别的好哄。

    看陆然满脸的泪水,蓝月懂事的吸了吸鼻子,把泪水给憋了回去,“蓝月不哭,妈咪也不要哭,哭了不是乖宝宝。”

    “好,妈咪不哭。”

    “妈咪,给黍黍打电话。”

    “好,打电话,可是叔叔在开车,接听电话不安全。”

    “那要什么时候?”

    “等他安全到家好不好?”

    “拉钩。”

    陆然把她抱起来,小家伙胖嘟嘟的,陆然有些吃力,后退了一步,周靖安在后面托住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体,将两母女揽在怀里。

    小家伙伸手给周靖安,“爹地抱抱。”

    周靖安却弯腰给陆然了一个公主抱,小家伙尖叫一声趴在陆然身上,笑着拍手,“啊啊啊,爹地好棒,爹地好厉害!爹地,亲亲!”

    陆然怕她掉下去,赶紧抱紧了,抬头,对上周靖安宠溺的眼神,她嗔道,“很重的,快放我们下来。”

    “不重。”周靖安面不改色,腰杆挺得笔直,就好像手上抱了两个轻飘飘的物件儿,走进客厅,蓝天和蓝星站在客厅一角摆弄新到的钢琴,听到蓝月的笑声转头看过来,双眼一亮,直愣愣的看着,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

    陆然捂着嘴儿笑,“我下来,你抱他们三个试试。”

    周靖安没松手,看着两个小家伙道,“过来。”

    蓝天和蓝星嗷的叫了一声跑过来,曼文和典妈看见了,纷纷阻止,“使不得使不得,会累趴的。”

    从楼梯上下来的蓝烟也连忙道,“明珠下来是可以的,四个可不行。”

    两个小家伙抱着周靖安的腿,眼巴巴的瞅着,周靖安走到沙发旁,笑着鼓励,“上来。”

    蓝天跳到沙发上,又从沙发跳到桌子上,周靖安身子低下来,蓝天抬脚跨到他一边肩膀上坐好,单手扶住他的头。

    蓝星也不甘示弱,坐到了周靖安另一边肩上。

    周靖安的肩膀宽大厚实,两兄弟坐得很踏实,哈哈大笑着。

    可把蓝烟和曼文,典妈担心坏了,围着周靖安,举着手,怕一不小心掉下来一个。

    佣人拿来相机,拍下这个珍贵的时刻。

    蓝存遇从外面进来,看到一家五口人这么胡闹,一开始也是担心的,看周靖安抱着四个人游刃有余的样子,无奈的笑笑。

    蓝存遇一周没见到三个小家伙了,亲力亲为的伺候着,蓝烟在旁边帮忙。

    周靖安和陆然有了空闲,曼文建议两人出去看场电影或者听一场音乐会浪漫一下,陆然伸了伸懒腰,“算了吧。”

    两人都不是浪漫的人。

    而且照顾三个孩子,可真不是玩的。

    累得胳膊都懒得抬一下,闭上眼就能睡着。

    周靖安睨了一眼不解风情的女人,搂着她,把她拐到了放映厅。

    典妈端来了点心和饮料,笑着打趣,“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陆然怕自己一会儿睡着了,先去洗个澡,裹着睡袍过来,偎依在周靖安怀里。

    周靖安已经挑好了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陆然很意外,“你喜欢这种?”

    “我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陆然猛地记起,她好像有对他讲过,她想要把宫崎骏的电影看完,却总是没空。

    周靖安向来没有玩乐的心思,除了偶尔跟几个兄弟聚会喝点小酒,生活缺乏娱乐,不折不扣一个乏味男人。

    却记得她的喜好。

    陆然不无感动,和他一起,把这部片子看了一遍。

    陆然不知道是多愁善感,还是感恩三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来到她的身边,哭了好几次。

    为了飞去救哈尔,苏菲用了自己的头发跟卡西法订了契约,造了一个新城堡,而陆然用自己的健康,换来了三个孩子,她无怨无悔。

    当苏菲把心脏放入哈尔的身体里,陆然想到自己的灵魂进入身体的那刻,很沉重,很充实……

    稻草人在苏菲的亲吻下摆脱诅咒,成为邻国王子,结束了战争。

    卡西法留恋过去的生活,在它的驱使下,会飞的移动城堡搭载着苏菲与哈尔一行,过上了和平而幸福的生活。

    哈尔和苏菲亲吻的那刻,周靖安按了暂停。

    抬起陆然湿漉漉的下巴,周靖安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吻去她的泪水,“哪儿来的这么多水,嗯?我看看别处有没有……”

    陆然被他说得又羞又气,手握成拳捶打在他身上,周靖安不阻止她,顺势倒在沙发床上,胸口承受着她堪比按摩的拳击,哈哈大笑着把她搂在怀里说着荤话,“本来还费了心思剪辑了咱们以前的片子,现在看来,是没必要看了,这么容易动情,童话故事都能让你泛滥成灾,我老婆真是天赋异禀,老公口福不浅……”

    陆然恨不得把周靖安的嘴巴给堵上,结果,推搡之间,睡袍的衣领开了……

    还真的把周靖安的嘴巴给塞满了。

    被周靖安这么一闹,陆然的脑子就乱了,把白天遇到洛云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有一日,陆然突然想起来了,悄悄对周靖安说,“糟了,承诺蓝月的事情给忘了。”

    “什么?”

    “给洛云卿打电话啊。”

    “第二天就打过了。”

    “啊?”陆然呢喃,“怪不得她这几天没闹。”

    见陆然欲言又止,周靖安直接道,“这件事,以后我会跟你说。”

    “不用说,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真乖。”

    过了几天,阁老过来给陆然进行常规例行检查,问她,“听说你那个汤婆婆要过来?”

    陆然笑着回答,“嗯,你以后可以经常过来蹭饭。”

    阁老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苦涩,闲话家常一般道,“她徒弟做的饭菜倒是和我胃口,也不知道你这个汤婆婆手艺如何。”

    “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大概傍晚能过来,你可以留下来吃完饭,顺便见个面。”

    “见面倒不必了,没兴趣。”

    陆然笑,“你比人家年纪大多了,有兴趣就惨了。”

    阁老愣过之后眉毛倒竖,“反了你,敢调戏我!”

    “为老不尊。”周靖安手里晃着一瓶奶在晃动散热,标准奶爸一枚,“注意用词!不是调戏,是调笑!”

    说完,不给阁老反击的机会,扭头就进了宝宝的房间。

    陆然嘻嘻笑,阁老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听诊器往陆然头上敲来,不舍得真的敲下去,只是用听诊器的鼓膜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下,“狼狈为奸!”

    “怎么样,还好吗?”陆然问。

    “老何怎么说?”

    “还没请他老人家过来。”

    “病要尽快治,越早越好。”阁老一听她还没请人来,以为她不当回事儿,气得想破口大骂,“你现在是没大毛病了,胃病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身体免疫力太差,你呀,当初就不该任性的强行促孕,后来生孩子大出血又让身体遭遇了大的亏损,加上你这腿伤筋动骨的,你这脸又整容,也是萧炜明有钱有人,给你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后期护理也是不错的,要不然你这小命早没了。换做其他人这样找死我根本无视!你呀!要是我孙女,我非拿来揍一顿不可,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胡闹!”

    陆然咧嘴笑了笑,“看着三个孩子活蹦乱跳的,我受过的苦,又算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三个孩子是好,人见人爱,但是你有为他们将来想过吗?”

    “阁老,别说这个行吗?”

    不能陪伴孩子们长大成人,这是陆然今生的遗憾了。

    有限的时间里,给他们尽可能多的母爱,这是她能做到的。

    “好,不说不说。”阁老拍了拍她的头,“对了,最近有见到我家楚楚吗?”

    这转折生硬得,陆然前一刻悲伤,这一刻又觉得尴尬,摇头,“没有。”

    白大哥和萧炜明,都是她不想提及的。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孩子忒心狠了,扔下我一个孤寡老人呆在那个屋子里,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要是哪天一睡不起,估计尸身发臭也没人知道……”

    陆然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是,他说着说着,脸上哀伤弥漫,陆然也没什么办法,“阁老,你现在住哪儿?”

    “楚楚在这儿置办的房产,我以为来这里他会多陪我,谁知道人影儿都没见到。”阁老摇头叹气,“等丫头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回江北自己家了。”

    “江北不也是你自个儿?”

    “那里我好歹住了几十年,有感情了,而且,我要等的人还没来,我活着一天,就要一直等下去,死了,就没办法了,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跟你乱说什么!”阁老苦笑着,跟陆然挥了挥手,“你回头若是遇到了楚楚,跟他说我有几句话跟他交代,我走了。”

    “好,我若是见到他,我一定跟他说。”

    陆然送他下楼,亲自搀扶着他来到外面车上,车子刚上路,陆然就看到一辆车租车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的人,是汤婆婆和铃姐儿。

    汤婆婆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车子没停稳就跳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离去的那辆车子,恨不得追上去看清楚。

    铃姐儿叫着师傅跑过去,“师傅,怎么了你这是?”

    陆然也诧异的看着汤婆婆,汤婆婆转脸望着她,“然然,那是谁?那个老人,他是谁?”

    她很激动,几个大步走过来,握住陆然的手,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掐进了陆然手里,陆然吃痛,铃姐儿过来把她拉开,“师傅,你把然然弄疼了!”

    陆然看了眼自己的手,都掐红了,印象里汤婆婆从来都是温和可亲的,从来不曾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显露,脸上的肉都在震颤,竭力压抑着,眼睛又湿又红的瞪着陆然,浑身都在抖动,陆然被吓到了,“阁,阁老。”

    “阁老?”汤婆婆绷紧的身体,睁大的眼睛,骤然陷入了一阵失落,犹如被抽走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差点瘫软在地,眼底布着一层死灰般的沉寂,嘴唇颤抖着说,“不是他,是我眼花了,呵呵,我真是痴心妄想了,怎么会是他……”

    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眼睛干干的,没有泪水流出来,可是满面悲戚哀凉,让人看了,都替她难过。

    本来给两人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晚宴,但是汤婆婆这样,也就免了。

    主屋之外,还有很多小楼,是为客人和佣人准备的。

    汤婆婆和铃姐儿住在一处,晚饭,是铃姐儿给汤婆婆送进屋的。

    第二日,汤婆婆才缓过神来,看到三个孩子,面上也有了笑颜。

    陆然找了个汤婆婆不在的时候,问铃姐儿,是怎么回事。

    铃姐儿摇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师傅的事情,从来不会跟外人道,只是最近,师傅许是年龄大了,再加上那些鱼无缘无故的生病去了大半,她觉得这不是好兆头,偶尔才会跟我说起以前的事情,她跟他的丈夫三十多年前遭人迫害被迫分离,她跟丈夫情深义厚,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那些鱼也是他丈夫钟爱的,她老人家说怕是丈夫出了事……”

    “那昨天?”

    “昨天那个老人,大概是身形体格跟师傅的丈夫有些想象,也许是师傅思亲成疾,起了幻想吧,然然,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她跟孩子们处得不错。”

    他们家的孩子,因着身份的尊贵,和周靖安与她的关系,不能如同寻常百姓家那样,任意的出去行走结交朋友,注定要从小受到约束和保护。

    家里多一个人,孩子的玩伴就多一个,孩子们开心,陆然也因为他们开心而释怀。

    陆然沉吟片刻,“阁老的大名叫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回头帮忙问一下。”

    铃姐儿双眼一亮,“他不姓阁?”

    陆然微摇头,“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就叫他阁老,我只是随着叫。”

    铃姐儿喜出望外,“上次阁老过去我们那儿,我就发现他跟师傅房间珍藏的照片有些像,但毕竟三十多年了,一个人的样貌变化是很大的。”

    “是不是阁老不好说,你先别告诉婆婆。”

    “嗯,不说不说,没有证实之前,我什么都不说。”

    “对,让婆婆空欢喜一场,对她身体也不好,我看,她也承受不住再次的希望破灭了。”

    铃姐儿眼眶湿湿的,“师傅这一生,也是凄苦得很,与丈夫分开后一个人在南方拖着病体乞讨为生,熬了整整三年,身体好了之后就去打工挣钱,挣来的钱张贴广告,那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资讯发达,什么消息不论天南地北,一条微博就能传遍全国全世界,她的钱都花在寻人上了,这样又过了五年她才放弃这条路,开始攒钱,后来回到江北,开了私厨菜馆,也是因为她的丈夫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说她烧的菜好吃,将来可以开个私厨菜馆,因为大众饭店会让她太累他不舍得,师傅则是奢望,他的丈夫有一天能够尝到她的饭菜,辨认出熟悉的味道……”

    陆然心有戚戚焉。

    铃姐儿继续,“我虽然跟师傅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师傅最亲近的人,知道的,尚且不过这么多,她心里的苦,只会埋藏在心里。”

    “婆婆也是历尽沧桑。”

    “她来这里,并不完全因为孩子,也是因为那日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才知道,你为了三个孩子,承受了许多,师傅当年被迫害,失去了六个月大的孩子,鲜血淋漓的差点死在路上,身体受了重创,那三年乞讨生活,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师傅这么要强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她怜惜你所以暂时抛却过去的事,想要把你的身体调养好,让你多一些时间享受天伦。”

    汤婆婆的经历,让陆然颇为震动,三十多年婆婆都熬了过来,奇迹一般,她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幸福。

    铃姐儿跟陆然说过这一席话后,就和汤婆婆一心放在了一家人的饮食上,精心程度让一贯要求精致的蓝烟都觉得满意。

    陆然私下里问周靖安,关于阁老的事情,周靖安竟也是不知,这个老人,像个谜。

    陆然打电话给许就,许就说,楚白和阁老有三十多年的交情,楚白派他暗中照顾这个老人,但是别的,许就就不知道了。

    “他最近怎么样?”终究,陆然还是问起了楚白。

    这个男人,她不敢再靠近。

    但是,受人所托,和心里压抑不住的对他的担忧……

    “楚总啊……”许就顿了顿,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好说。”

    陆然一怔,心头颤动,“他在旁边吗?”

    长久之后,许就才道了句,“是,要聊聊吗?”

    “不用了。”陆然迅速切断信号。

    心里一遍遍的说着,白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手机振动,陆然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如果是楚白的来电,她会毫不犹豫的挂掉。

    结果,却是一条消息,是阁老在院方登记的履历资料。

    还另外附了文字:阁老的脑部受过重创,我年少时偶尔中看过他的日记,他说自己好像有一个前世,那些记忆模糊不清,现在他的记忆恢复得如何,我不知道,但我隐约明白,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发送的人是许就,但陆然知道,肯定是楚白。

    “白大哥,阁老让你有空回去一趟,他有话跟你说。”陆然回复。

    陆然等了会儿,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陆然心里空荡荡的,白大哥,他若是放下了,他们之间不会这样尴尬,他若是没放下……

    他肯定是没放下。

    陆然把这份履历资料打印出来,想要把照片涂花,想了想,还是留着了。

    装作不经意间放在了客厅桌子上。

    汤婆婆看到,只是多扫了那照片几眼,没有别的表情。

    陆然这就不懂了,她看那照片,黑白证件照,有些失真。

    她猛地想起,家里有几本相册,相册里有她与亲朋好友的合影,阁老的也有几张,还是在他家里,楚白给他和阁老拍摄的。

    陆然找了个机会拿出来,三个孩子趴到相册上瞅得很仔细,汤婆婆也在一边陪着,陆然特意把她和阁老的合影拿出来,问蓝月,“小宝宝,还认得这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