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情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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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痛,无法言喻的痛。四肢百骸都被疼痛蔓延着,脖子像被人掐住般难以呼吸,疼痛让她连睁开眼都觉得艰难不已。

    紫沫索性闭着眼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感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有一个爱她的男友和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可子晨和小叶床上缠绵的那一个画面出现的是那么突兀,m零六二五的车牌号是那么的耀眼。最后,她听到一个声音说,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希望她到了异界……等等,异界……

    突然,画面猛的一跳转,她有了另一个名字,安言。她是被赌鬼爹给卖到了京都的第一青楼飘雪楼,而她誓死不从,终是走上了上吊自裁之路,被救后就成了她安紫沫的身体。哦,不,从此她不再是安紫沫,她只是安言。

    安言心中苦笑一声:死都不成吗?上天若是怜我让我重生何必让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呢?还是说我受的苦还不够多,上天要让我继续痛苦下去,所以我才会重生在青楼。

    不,什么因果循环,我不信命,上天越要我受苦,我越要活得有滋有味。

    全身的疼痛袭来,安言再次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安言再次醒来时,只感觉手上湿湿的,然后是手臂,身体,似是有人在为她擦拭身体。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可身上的痛楚还是毫不迟疑的袭来。

    安言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然后便感觉擦拭身体的手停了下来,同时传来了焦急无助的声音:“言儿,你终于醒了,我弄疼你了吗?你可知你都昏迷三天了,大家都说你没救了,就连御医都说,说……可我不信,看,我是对的,这不是醒了吗?”

    安言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十七八岁的少女脸庞,眉目如画,朱唇轻点。本应是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可她的的眉眼却始终有化不开的忧愁。

    她一身紫衣,轻倚着床弦,双手还停在她的锁骨旁。安言只觉锁骨一阵清凉。

    紧接着关于这个女子的记忆涌来:她叫知画,是这个青楼的名妓,现在正在与其她三人争夺花魁头衔。是这个地方真心待她好的唯一一个人。

    安言虚弱的喊了一声:“画姐姐。”

    知画闻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突然显得手足无措起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知画还未说完,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三声叩门的声音,然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知画姑娘,花妈妈请你过去一下。”

    “好,你先回去告诉花妈妈,说我马上就去。”

    知画又转而对安言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安言轻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等会请花妈妈过来一趟吧,我想,我想通了。”

    知画闻言明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微微摇着头,落寞道:“唉,都是苦命的女子。”说完便向着门外走去。

    安言继而闭上眼,她不用打量这个地方,只要她想,关于安言的记忆便会全数涌出。所以她知道这是手工雕的木床,粉红的床幔,木桌木门。所以她知道她成了上吊未遂的青楼女子,所以她知道飘雪楼现正在竞选花魁。所以,她要参赛。

    大约一柱香后,知画便带着花妈妈来了,也就是飘雪楼的老鸨。

    花妈妈还未入内便传来了嘲讽的声音:“哟哟哟,今儿个妈妈我特地看了下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怎么,想通了。”

    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两人很快便站立在安言床边,安言见知画拉了拉花妈妈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言语讽刺于安言。

    花妈妈衣袖轻轻一甩,不着痕迹的甩开知画的手,道:“你说你们这些姑娘,何必呢,一开始都是要死要活的,可折腾一番后呢,还不是得乖乖的点头。”

    安言毫不在意花妈妈的话语,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是同意了,不过,我不会接客。”

    “你……”

    “花妈妈别急,容我说完,花妈妈逼我接客不外乎是为了赚银子,但若我能替花妈妈赚到金子呢……”后面的话语安言故意拖得长长的,她相信花妈妈会追问的。

    果不其然,花妈妈虽带了很大的怀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安言向花妈妈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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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妈妈把头低下,耳朵靠近安言嘴边。

    知画不知道安言说了什么,只见花妈妈由开始的略带怀疑慢慢变得笑颜如花。

    知画在心中想着:这个形容词是乎用得不当,花妈妈可已年过三十,虽然看上去依旧年轻貌美,可……

    还不等知画在心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听花妈妈大笑道:“哈哈,好,花妈妈我不会再逼你接客,并且我把花魁赛为你移后半月,到时候你应该也痊愈了,希望你能一举夺魁。”

    知画疑惑不已,可她不笨,况且又在风雪场所打滚,自是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花妈妈开心之余又疑惑问道:“你既有如此法子,怎么之前不说,若是……”

    “这重要吗?对花妈妈而言,重要的是如何能让银子从别人的口袋到花妈妈的口袋而已。我累了,身上的鞭伤和脖颈上的勒痕还很疼,我想休息了。”

    花妈妈果然不再追问,只是说道:“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干净利落,你好好休息,至于身上的伤,花妈妈保证半月后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知画也附和道:“言儿先休息,我去熬点粥,三天来一点食未尽怕是饿了吧。”

    安言闻言这才觉得腹部空空,轻轻一点头:“谢谢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