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堕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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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退无可退

    洛家村的比试终于结束,金龙玉凤最终挑选了五人。分别是洛水寒、洛千愁、洛幽、洛隐、还有洛星雨!洛星雨擅长暗器,洛幽是用毒高手,而洛隐则是暗杀天才,至于洛水寒和洛千愁暴露的实力并不多,但能入选、必有过人之处!他们的长处或许别人不知道,但金龙玉凤却很清楚!洛千愁懂的很多,却过于驳杂。至于洛水寒虽然纨绔,剑法却极为高明,虽然现在敌不过金龙,然而仅仅是现在!金龙玉凤带着五个少年消失了,或许只有少数的几人才明白他们去了哪里。因为这是洛家村最大的秘密,也是族人传承和延续的秘密!

    七匹马在一旁偶尔嘶鸣低语,篝火前,看着五个熟睡的少年,洛玉书平静的说道:“这次的任务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负责训练他们吧!”洛水柔看着星空,担忧的说道:“可是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如果是陷阱,你将孤掌难鸣!”洛玉书淡淡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每次任务前你都会有这种感觉,然而每次我们都会活的很好。而且这次听风涧也会派人支援,所以风险不会太大!”洛水柔的心底更加不祥,激动的问道:“你不是说过,不再接受听风涧的任务吗?要知道十五年前……”洛水柔看着还在熟睡的洛水寒,停下了本欲出口的话。

    洛玉书起身远离了篝火,洛水柔急忙跟随,就在她还想开口阻止之时。洛玉书打断了她的话,洒脱的笑道:“那是曾经,开支越来越大,家底早就不多了。这次的任务是个很好的契机,做完这个任务村子又能撑上很久!”洛水柔焦急的回答:“那也不用这样冒险,万一遭到有心人针对,你只会白白送命!”洛玉书惨淡的笑了笑,轻轻的开口说道:“我还会在乎吗?换作是你,你会在乎吗?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未来。”洛水柔沉默了,她又何尝不知道,命运早已注定,只因这是他们的选择!从选择的开始,就注定了只有两条路可走,杀人和被杀。

    洛玉书拉过一匹马,用围巾遮盖了脸庞,只余坚定的瞳孔绝尘而去!生和死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至少出行任务之时,洛玉书会忘掉所有的痛苦。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如今的路!然而正如命运早已注定一般,刺客没有如果,更没有未来。

    马蹄声惊醒了原本熟睡的几名少年,朦胧睁眼之际,迅速抓住了武器。只因在他们的心里,武器才是性命的保障!洛水柔见状,心底一阵叹息,他们如同当初的自己和大哥一样。即将成为别人的工具,一旦踏入这行,不会再有未来,或许这就是洛家村人的命运!想到这里,洛水柔狠下心思,无情的说道:“没事!都睡吧!明天一早,试炼正式开始。”五位少年闻言,迅速倒地酣睡,只因这是洛水柔的命令。

    清晨之际,一处沙丘之后,埋伏着六双漆黑的双眼。看着缓缓而过的一行队伍,二十多人的马队,同样破烂的衣衫更为油腻!身上的弯刀不断击打着马鞍和鞍镫,胡狼般的双眼时不时四周警戒着。洛水柔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缩下了身体,冷漠的说道:“你们的任务就是杀光他们,这群马贼就是你们的试炼,听清楚了吗?”五名少年闻言心中一突,他们只是少年,然而却无法违背洛水柔的命令。颤抖的手几乎丢掉了武器,挣扎的内心带着汗渍在额头显现!洛水柔见状,干脆起身对着马贼打起了招呼,然后迅速飞身逃走。

    原本心不在焉的马贼见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只因他们听见了女人的“哟嚯”声,冲动迅速支配着他们改变了方向。然而洛水寒一行朦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洛水柔如此的阴险!面对冲锋的马贼,没有马匹的他们逃无可逃。若想活命,只能拼死一搏,否则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洛水寒咬咬牙说道:“杀吧!”五名少年最终起身拔出了属于自己的武器,迎接无法躲避的战斗。

    马蹄的涌动震撼着五人的心神,同时也震颤着他们手中的刀剑,惶恐和紧张充斥着身体,放大的瞳孔几乎看见了死亡。马贼看清了洛星雨的衣衫之后,马队开始加速了,眼见避无可避。洛水寒温柔的看着洛星雨,轻声地说道:“不要怕!有我在,你只要用暗器击中马匹就好了。”一记定心丸在洛星雨的心中挥发,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满天星雨在空中遥遥飞舞。马贼们的马匹不断中招,疼痛诱使它们不断翻腾、直到停止不前,然而身后的马匹却没有任何减速。剧烈的撞击导致了一片混乱,人仰马翻的惨状让洛水寒不再犹豫,只因他没有选择。

    杀戮开始了,一道寒光在人群中飞舞,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每一击都是要害之地。洛水寒的行动,激发了少年们的勇气,他们同样没有选择,若想活下去,只能鼓起勇气战斗下去!鲜血迷茫了双眼,翻江倒海的呕吐声接连而起。痛苦反复折磨着原本善良的几位少年,直到他们失去最后的人性,成为可怜的工具!然而这一切、或许他们以后会明白,但绝不是现在,只因活下去比思考更重要。马贼死亡前的痛苦和绝望,让洛水寒如同身受,他想停下的同时,一道寒光自身后出现。洛水寒想要回头避让之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好在洛星雨的暗器击穿了马贼的头颅,直到这时,洛水寒才明白了事实的残酷,他没有退路。

    看着遍地的尸体,呕吐的五人没有一人能够直立。原本的理想、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破,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结局竟然会是这样!洛水寒知道自己错了,少年少女们也知道自己错了。直到洛水柔到来,洛水寒大声说道:“姑姑!我想放弃。”洛水柔的巴掌打碎了他的幻想,同样也打碎了他们的退路,无情的声音飘向了天际:“你们没有退路,因为你们是族人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