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闭门羹和美少女
这四人都是中年男子，应该是学校的老师。他们的水平相差不多，比赛打得十分激烈，时不时听到有人大吼一声，声音在场馆内萦绕不止。
施婓对这种水平的比赛兴趣寥寥，他的注意力马上被长椅上的女生吸引过去了。
这女生大约17岁，穿着夏季校服，白色的运动鞋，皮肤略黑，小腿上的腓肠肌线条十分性感，扎着垂肩的低马尾，脸色红润，看起来活力十足。
她的左手拿着一只白色的羽毛球拍，右手仔细地拨动着球拍线，把它们调回到平行状态。
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个高手。
少年和少女在场外站了十分钟，场上的四个大人没有任何在意的目光，自顾自的打了一局又一局，仿佛旁人不存在似的。
施婓有些侧目，这些人明明累得大汗淋漓，有气无力，却偏偏不下场，任由场外的两人干瞪眼。施婓本人空手而来，暂且不说。可那个女生手里拿着球拍，很明显想要加入进来，可他们就是视而不见。
施婓对大姐姐是十分有好感的。在体校的时候，林逸比施婓高三年级，水平要高出更多，每次同施婓比赛，施婓总是被血虐。但是和林逸同龄的女生正好可以和施婓打得旗鼓相当。施婓小时候的模样非常可爱，嘴巴又甜，深得高年级女生的欢心。他不厌其烦地给她们喂球，她们则耐心给他指导，在他想家的时候安慰他。在这些大姐姐的温柔怀抱中，施婓飞快地成长着。
用二次元语言来形容的话，施婓是一个准御姐控。从小到大，所有他心仪的女生全都比他年龄大，个子高。
为什么说是准御姐控呢？因为严格来说，这些少女并不能称之为御姐，她们的年龄还不够大，hold不住成年人。比如眼前的这位女生，明明很想打球，却不敢开口，只能在场外干坐着，等待别人施舍。这说明她在御姐之道上的修行尚浅。
总而言之，施婓非常喜欢成熟的大姐姐。而眼前这位女生，虽然坐在长椅上，但是根据她修长的小腿和曼妙的腰肢可以做出估计，她的身高起码在170公分以上，再加上广阔的胸襟和健美的身形，从各方面来说，她都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大”姐姐。
施婓走到女生旁边，问她：“这边还有一个场地，我们两个打怎么样？”
女生注视着这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足足看了有十秒钟。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施婓疑惑不解，又问道：“怎么样？”
女生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说：“我只有一只拍子，也没带球。”
施婓说：“那些人是老师吧，我看见他们包里还有好几只拍子，借一只来好了。”
女生摇头，表示不行。施婓觉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走到边线上，高声问道：“几位伯伯，我想借一只球拍，可不可以。”
场中的四人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似的，慢吞吞地打着高远球。
女生看着这边，又摇了摇头，抿着的嘴唇仿佛在说：“看，不出我所料吧！”
施婓感到非常尴尬，头皮发麻。
好在这时，有一人球拍挥空，羽毛球落在了地上。这一分打完，终于有人开口。
“那个红色的包里有一只拍子，你拿去用吧。”
施婓怀着感激之情看去，说话的人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比其他人的身材都要结实匀称，很可能是一位体育老师。
施婓又问道：“能不能借一个球？”
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另一人轻哼一声，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男人说：“我们的球打光了。”
虽然很失望，而且有一丝怀疑，但是施婓还是告诉自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他道了声谢，回到那个女生身边，叹了口气，喃喃说：“怎么这样啊？”
女生却不奇怪，她早有过类似的经验。这些大人自成一个圈子，别人很难插入进去。
施婓环顾四周，满地都是破烂的羽毛球，没有一个堪用。
他对女生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家拿球拍和球，好不好？”
女生问：“你需要多久？”
他回答：“几分钟就行”
女生微笑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施婓走出房间，快马加鞭地跑回家，拿上球拍和球，又马不停蹄地跑回羽毛球馆。
五分钟后，施婓回到球馆，却发现馆内的灯已经黑了，暗淡的月光下，女生正站在门口等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施婓已经猜到了缘由，却还是难以接受，不禁发问。
女生平静地解释道：“老师们刚走，把门锁上了。”
“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没有，我自己出来的。”
“为什么？”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关门。”
“我们可以帮他们锁门啊！”
“我说了，没答应。”
施婓忍不住骂道：“我靠，这体育馆是他们家的？”
女生的语气仍然很平静，她说：“以前是对学生开放的，后来担心学生破坏地胶，于是上了锁，钥匙只有几个老师才有。就连学校的羽毛球社都没有钥匙。”
施婓却说：“地胶哪能那么容易就坏了？这些老师就是把场地当成自家的了，生怕别人留下一点痕迹。”
谁都有过类似的想法，尤其是小时候，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别人碰都碰不得，结果自己把它摔了个粉碎。
女生看着施婓，没有说话。由于光线不佳，施婓并未察觉对方微妙的眼神，一个劲地开始吐槽。
“我今天在各种球场上看了一下，发现这所学校对体育基础设施根本就不重视，这么大的体育馆黑漆漆的不开灯，篮球框和足球门连张网都不装，室外羽毛球场建在风口上，设计人员是猪脑子吧。就这样的校园，居然是湘东这样的一线城市的重点高中，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吐槽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施婓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对方，发现她没有生气，心下稍安。
“那个，对不起，我胡说八道，我信口开河，我——”
“没关系。”女生阻止他继续道歉。
她其实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她的思绪飞向了遥远的过去。
月光躲进云层，夜风呼啸，树叶子哗啦啦响。
“我叫凌罗。”
黑暗中，女生突然作自我介绍。
“啊？”
14岁的少年没有什么交友经验，听见陌生人忽然自报姓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名叫凌罗的女生看到对方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稍微有些失望。她又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施婓。”少年脱口而出。
凌罗心说果然是你，嘴上却说：“害你白跑一趟，姐姐请你吃西瓜好不好啊？”
施婓对这种水平的比赛兴趣寥寥，他的注意力马上被长椅上的女生吸引过去了。
这女生大约17岁，穿着夏季校服，白色的运动鞋，皮肤略黑，小腿上的腓肠肌线条十分性感，扎着垂肩的低马尾，脸色红润，看起来活力十足。
她的左手拿着一只白色的羽毛球拍，右手仔细地拨动着球拍线，把它们调回到平行状态。
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个高手。
少年和少女在场外站了十分钟，场上的四个大人没有任何在意的目光，自顾自的打了一局又一局，仿佛旁人不存在似的。
施婓有些侧目，这些人明明累得大汗淋漓，有气无力，却偏偏不下场，任由场外的两人干瞪眼。施婓本人空手而来，暂且不说。可那个女生手里拿着球拍，很明显想要加入进来，可他们就是视而不见。
施婓对大姐姐是十分有好感的。在体校的时候，林逸比施婓高三年级，水平要高出更多，每次同施婓比赛，施婓总是被血虐。但是和林逸同龄的女生正好可以和施婓打得旗鼓相当。施婓小时候的模样非常可爱，嘴巴又甜，深得高年级女生的欢心。他不厌其烦地给她们喂球，她们则耐心给他指导，在他想家的时候安慰他。在这些大姐姐的温柔怀抱中，施婓飞快地成长着。
用二次元语言来形容的话，施婓是一个准御姐控。从小到大，所有他心仪的女生全都比他年龄大，个子高。
为什么说是准御姐控呢？因为严格来说，这些少女并不能称之为御姐，她们的年龄还不够大，hold不住成年人。比如眼前的这位女生，明明很想打球，却不敢开口，只能在场外干坐着，等待别人施舍。这说明她在御姐之道上的修行尚浅。
总而言之，施婓非常喜欢成熟的大姐姐。而眼前这位女生，虽然坐在长椅上，但是根据她修长的小腿和曼妙的腰肢可以做出估计，她的身高起码在170公分以上，再加上广阔的胸襟和健美的身形，从各方面来说，她都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大”姐姐。
施婓走到女生旁边，问她：“这边还有一个场地，我们两个打怎么样？”
女生注视着这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足足看了有十秒钟。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施婓疑惑不解，又问道：“怎么样？”
女生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说：“我只有一只拍子，也没带球。”
施婓说：“那些人是老师吧，我看见他们包里还有好几只拍子，借一只来好了。”
女生摇头，表示不行。施婓觉得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走到边线上，高声问道：“几位伯伯，我想借一只球拍，可不可以。”
场中的四人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似的，慢吞吞地打着高远球。
女生看着这边，又摇了摇头，抿着的嘴唇仿佛在说：“看，不出我所料吧！”
施婓感到非常尴尬，头皮发麻。
好在这时，有一人球拍挥空，羽毛球落在了地上。这一分打完，终于有人开口。
“那个红色的包里有一只拍子，你拿去用吧。”
施婓怀着感激之情看去，说话的人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比其他人的身材都要结实匀称，很可能是一位体育老师。
施婓又问道：“能不能借一个球？”
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另一人轻哼一声，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男人说：“我们的球打光了。”
虽然很失望，而且有一丝怀疑，但是施婓还是告诉自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他道了声谢，回到那个女生身边，叹了口气，喃喃说：“怎么这样啊？”
女生却不奇怪，她早有过类似的经验。这些大人自成一个圈子，别人很难插入进去。
施婓环顾四周，满地都是破烂的羽毛球，没有一个堪用。
他对女生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家拿球拍和球，好不好？”
女生问：“你需要多久？”
他回答：“几分钟就行”
女生微笑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施婓走出房间，快马加鞭地跑回家，拿上球拍和球，又马不停蹄地跑回羽毛球馆。
五分钟后，施婓回到球馆，却发现馆内的灯已经黑了，暗淡的月光下，女生正站在门口等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施婓已经猜到了缘由，却还是难以接受，不禁发问。
女生平静地解释道：“老师们刚走，把门锁上了。”
“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没有，我自己出来的。”
“为什么？”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关门。”
“我们可以帮他们锁门啊！”
“我说了，没答应。”
施婓忍不住骂道：“我靠，这体育馆是他们家的？”
女生的语气仍然很平静，她说：“以前是对学生开放的，后来担心学生破坏地胶，于是上了锁，钥匙只有几个老师才有。就连学校的羽毛球社都没有钥匙。”
施婓却说：“地胶哪能那么容易就坏了？这些老师就是把场地当成自家的了，生怕别人留下一点痕迹。”
谁都有过类似的想法，尤其是小时候，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别人碰都碰不得，结果自己把它摔了个粉碎。
女生看着施婓，没有说话。由于光线不佳，施婓并未察觉对方微妙的眼神，一个劲地开始吐槽。
“我今天在各种球场上看了一下，发现这所学校对体育基础设施根本就不重视，这么大的体育馆黑漆漆的不开灯，篮球框和足球门连张网都不装，室外羽毛球场建在风口上，设计人员是猪脑子吧。就这样的校园，居然是湘东这样的一线城市的重点高中，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吐槽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施婓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对方，发现她没有生气，心下稍安。
“那个，对不起，我胡说八道，我信口开河，我——”
“没关系。”女生阻止他继续道歉。
她其实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她的思绪飞向了遥远的过去。
月光躲进云层，夜风呼啸，树叶子哗啦啦响。
“我叫凌罗。”
黑暗中，女生突然作自我介绍。
“啊？”
14岁的少年没有什么交友经验，听见陌生人忽然自报姓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名叫凌罗的女生看到对方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稍微有些失望。她又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施婓。”少年脱口而出。
凌罗心说果然是你，嘴上却说：“害你白跑一趟，姐姐请你吃西瓜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