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璐王的怒火
史可法点点头说：“这个我想王爷应该能想到！”
“那最好了！不过大人还是问一问，要是我王爷一时恍惚了，那也是个事啊！”幕僚笑道。
史可法点点头说：“那也行，可如今还有一事，你说刘怀仁投降，江宁失守，咱们如今如何是好啊？”
“大人，如今形势如何，你是明白人！黄得功打倒江宁，这已经不是两军对峙那么简单，这对大人来说已经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幕僚说道。
史可法皱皱眉头说：“废话！这些我能不知道吗？这如今这一仗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就算皇上在他黄得功军中，此仗都要打下去！”
“等会！大人！”幕僚突然拦住史可法说。“你时方才说皇上在黄得功军中都要打下去？”
“不然呢？”史可法反问道。“皇上入宫，第一件事就是查璐王，那你看看这满朝的文武到时能有几个逃脱的了干系？当然，我也就是说说，皇上怎么可能在他的军中？”
“不然！”幕僚摇摇头。“大人你想，他吴三桂和周遇吉从山西逃出来后，兵不过六万，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一直把兵带到江北，还有朝廷给他去的圣旨，他那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不理不睬啊？而且，要是皇上果真在他军中，那么刘怀仁投降咱们也就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啊！”
“对啊！”史可法突然茅塞顿开。但转念又一想：“不！不对！皇上要是来了，咱这仗就真的必败无疑了！你别吓唬我！”
“大人，不管怎么样，还是三思而后行啊！”幕僚说道。
史可法铁青着脸对这外面喊道：“吕大器派来送信的那个人呢？”
不一会，一个小个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双手抱拳说了声：“大人！”
史可法点点头说：“你即刻连夜返回军中，告诉吕大人，设置防守线，不要贸然发动进攻。另外，给老夫查清黄得功军中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是！大人！小的即刻就回。”说着话信使就转身离开了。
然后，史可法又问幕僚说：“你看，如今咱们能调动的军队还有谁？”
“南京周边所有兵加起来不过二十万，刘怀仁一降，那就剩余十五万。吕大人带着主力是八万，守城有四万，城东，城南各两万。如今就把所有主力全部合起来，正面才能凑十五万。但黄得功和吴三桂保守估计，兵不会少于二十五万！依咱们自己正面硬杠是打不过的！但要是凭借着南京城设防的话，坚守他半年也是可以的！”幕僚说道。
“守？现在朝里朝外那么多眼睛盯着咱们。固守京师，这个险太大，要是没有外援，叫我说，别说半年，半月恐怕都难！”史可法说。
幕僚从旁边拿出一张地图说：“如今离咱们最近的事左良玉，但情况今晚大人也见了！要让他出兵，最起码要等到下月初！不能这里刚给完封赏，哪里紧接着就让人家出兵，这有点说不过去。从浙江、江西、福建调兵，最短也得一月天气，如今最快的，也是最容易调的就是高杰了！”
“那刘泽清和刘良佐呢？”史可法问道。
幕僚摇摇头说：“可以一同给调令，但他们能不能来，那就是另一说了。但高杰，却一定要调来！”
“高杰的兵善战，这个我到知道，他是咱们的人我也知道。可儿大不由娘，让他发兵我还是害怕他会推辞啊！”史可法说。
幕僚笑了笑说：“要投其所好！高杰这个人带兵有自己的一套，他军纪涣散，但战斗力奇高。说明他这个人不在乎细节，之注重成果。所以，大人你可以拿足够的利益来引诱他！”
“你具体说说！”史可法点点头说。
幕僚继续说道：“大人，不是给高杰兴平伯的谕旨刚发出去吗！如今在以兴平侯，世袭罔替，世代驻守徐州为诱饵，让高杰出兵。”
史可法长叹了一口气：“事已如此！那就这样吧！这要是让后世之人知道，岂不让人笑话啊！”
“大人，成王败寇啊！”幕僚说道。史可法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手让幕僚下去了。再看外面，已经是寅时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他也没有回去睡觉，就在书房椅子上眯了一会。
天色微亮之后，没等人来叫，史可法就又醒了。急忙洗漱完毕，就进宫去了，前文书说过，他进宫先说的是左良玉的事。说完之后，王爷让他退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璐王见状，问道：“史阁老还有什么事吗？”
“王爷啊！我有一事，是不得不报啊！”史可法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着说道。
璐王心里一惊，家忙问道：“有什么事，快快说来！”
史可法便抹了抹眼泪说：“王爷，昨天夜里，吴三桂和黄得功率大军偷袭了江宁城，江宁失陷了！”
“什么？”璐王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江宁失陷了？这才几天啊？难道说，本王署理朝政，人神共弃吗？”
“王爷，这都是奸臣作祟，王爷万不可自责！我已经草拟好了御敌的方针，王爷请过目！”史可法说道。
史可法是低着头的，他没有看到璐王的眼神现在正死死地盯着他，史可法见王爷半天没有说话，便又说道：“臣打算，封高杰为兴平侯，世代罔替镇守徐州，令其派兵南下。然后在令江西、福建、浙江发兵救援，待到下个月初，在……”
史可法话还没有说完，璐王走下宝座，对着史可法就是重重的一脚，史可法就滚到一旁，璐王口中大骂道：“你们是请我来监国来了，还是被你们囚禁起来监视我来了……”
旁边的小太监急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说：“王爷，王爷，身份要紧那！”
“滚一边去！”璐王根本没理会，直接骂道：“本王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伙同起来，那本王当挡箭牌！史可法，你问问你自己，本王把你当做座上宾，你呢？把本王当做什么？”
史可法一时也蒙圈了，他一脑门子的冷汗，他问道：“王爷，臣哪里做错了？”
“本王就问你一个事，吕大器带的兵是你史可法的兵还是朝廷的兵？还有左良玉、高杰，他们是朝廷的臣子，还是你史可法的臣子？”璐王厉声责问道。
史可法听这话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急忙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还知道啊！”璐王蹲下来，看着史可法说：“如今你看看这满朝文武，那个不是唯你们东林马首是瞻，再看看这军情急报，那个不是先送到你府上，然后在由你送到我这。还有这朝廷诏令，那个不是你们草拟好的？从来没有与本王商量过！史可法，你们玩的更狠的啊！”
“王爷！臣不敢啊！臣不敢啊！”史可法急忙说道：“东林一心为朝廷，为王爷，其忠心天地日月神明可鉴啊！至于军情急报，这两次不过是都是晚上送来的，臣实在不敢僭越啊！还有诏令，臣等只是为了替王爷分忧！王爷臣等忠心，王爷万不可听信别人谗言啊！”
“听信别人！这些明摆的事实，那个不是本王亲眼所见！还有别人来说？”璐王说道。
史可法跪在那，口中说道：“王爷啊！若臣哪有冒犯之处，王爷就杀了我吧！”
“起来吧！”璐王看着史可法半天说道。“本王给你说，你们在本王心里，本王已经将你们杀了千回万回了！但本王还得忍，为什么？老天爷不公，非要本王看着你们把这大明天下亡了！”
史可法听到这，沉默不言，闭着眼睛，不再说什么。说了半天，史可法心里也有点谱了，如今朝廷离不开他，王爷离不开他，王爷就是有再大的火，那也只能自己受着，到头来还得听自己的。
看着史可法的样子，璐王乐了，是那种悲愤到极点的一种乐，他救国的心如今在这中里外的摧残下，已经几乎发疯。他重新回到宝座上，然后用一种十分平缓的心态说：“怎样防守，你就按你们的来，以后有事的话，你们自己掂量着来，要是想给本王说，你们就来说一声，要是不想说，那你们也别费力气了！省得你一个堂堂的兵部尚书、内阁大臣大清早的来给本王说这些与本王无关紧要的事情！”
史可法听着这些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王爷，见其双手抱着脑袋，没有看他，他便换换站起来。他说：“王爷今天恐是圣体不安，臣先告退了！”
看着史可法退出去了，王爷站起来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重重的对着门外砸去，口中还怒骂道：“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一旁的小太监也是倒霉催的，听见一个堂堂王爷这样骂人，忍不住乐了。璐王转身对着其就吼道：“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各位，八十大板！那打完就没有活路了！小太监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就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着话，大嘴巴像不要钱一样，自己是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就希望王爷能留他一条活路。可你想啊！璐王刚在史可法那受了气，正愁没地泻火呢！你就撞到枪口上了，璐王那史可法没办法了，可那你一个小太监还能没办法吗？
这个小太监如何，咱们暂且不提。史可法下得殿去，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发谕令和内阁文书。另一面，璐王独自一人来到柔仪殿，扑通一下跪倒在殿门口……
“那最好了！不过大人还是问一问，要是我王爷一时恍惚了，那也是个事啊！”幕僚笑道。
史可法点点头说：“那也行，可如今还有一事，你说刘怀仁投降，江宁失守，咱们如今如何是好啊？”
“大人，如今形势如何，你是明白人！黄得功打倒江宁，这已经不是两军对峙那么简单，这对大人来说已经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幕僚说道。
史可法皱皱眉头说：“废话！这些我能不知道吗？这如今这一仗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就算皇上在他黄得功军中，此仗都要打下去！”
“等会！大人！”幕僚突然拦住史可法说。“你时方才说皇上在黄得功军中都要打下去？”
“不然呢？”史可法反问道。“皇上入宫，第一件事就是查璐王，那你看看这满朝的文武到时能有几个逃脱的了干系？当然，我也就是说说，皇上怎么可能在他的军中？”
“不然！”幕僚摇摇头。“大人你想，他吴三桂和周遇吉从山西逃出来后，兵不过六万，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一直把兵带到江北，还有朝廷给他去的圣旨，他那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不理不睬啊？而且，要是皇上果真在他军中，那么刘怀仁投降咱们也就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啊！”
“对啊！”史可法突然茅塞顿开。但转念又一想：“不！不对！皇上要是来了，咱这仗就真的必败无疑了！你别吓唬我！”
“大人，不管怎么样，还是三思而后行啊！”幕僚说道。
史可法铁青着脸对这外面喊道：“吕大器派来送信的那个人呢？”
不一会，一个小个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双手抱拳说了声：“大人！”
史可法点点头说：“你即刻连夜返回军中，告诉吕大人，设置防守线，不要贸然发动进攻。另外，给老夫查清黄得功军中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是！大人！小的即刻就回。”说着话信使就转身离开了。
然后，史可法又问幕僚说：“你看，如今咱们能调动的军队还有谁？”
“南京周边所有兵加起来不过二十万，刘怀仁一降，那就剩余十五万。吕大人带着主力是八万，守城有四万，城东，城南各两万。如今就把所有主力全部合起来，正面才能凑十五万。但黄得功和吴三桂保守估计，兵不会少于二十五万！依咱们自己正面硬杠是打不过的！但要是凭借着南京城设防的话，坚守他半年也是可以的！”幕僚说道。
“守？现在朝里朝外那么多眼睛盯着咱们。固守京师，这个险太大，要是没有外援，叫我说，别说半年，半月恐怕都难！”史可法说。
幕僚从旁边拿出一张地图说：“如今离咱们最近的事左良玉，但情况今晚大人也见了！要让他出兵，最起码要等到下月初！不能这里刚给完封赏，哪里紧接着就让人家出兵，这有点说不过去。从浙江、江西、福建调兵，最短也得一月天气，如今最快的，也是最容易调的就是高杰了！”
“那刘泽清和刘良佐呢？”史可法问道。
幕僚摇摇头说：“可以一同给调令，但他们能不能来，那就是另一说了。但高杰，却一定要调来！”
“高杰的兵善战，这个我到知道，他是咱们的人我也知道。可儿大不由娘，让他发兵我还是害怕他会推辞啊！”史可法说。
幕僚笑了笑说：“要投其所好！高杰这个人带兵有自己的一套，他军纪涣散，但战斗力奇高。说明他这个人不在乎细节，之注重成果。所以，大人你可以拿足够的利益来引诱他！”
“你具体说说！”史可法点点头说。
幕僚继续说道：“大人，不是给高杰兴平伯的谕旨刚发出去吗！如今在以兴平侯，世袭罔替，世代驻守徐州为诱饵，让高杰出兵。”
史可法长叹了一口气：“事已如此！那就这样吧！这要是让后世之人知道，岂不让人笑话啊！”
“大人，成王败寇啊！”幕僚说道。史可法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摆手让幕僚下去了。再看外面，已经是寅时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他也没有回去睡觉，就在书房椅子上眯了一会。
天色微亮之后，没等人来叫，史可法就又醒了。急忙洗漱完毕，就进宫去了，前文书说过，他进宫先说的是左良玉的事。说完之后，王爷让他退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璐王见状，问道：“史阁老还有什么事吗？”
“王爷啊！我有一事，是不得不报啊！”史可法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着说道。
璐王心里一惊，家忙问道：“有什么事，快快说来！”
史可法便抹了抹眼泪说：“王爷，昨天夜里，吴三桂和黄得功率大军偷袭了江宁城，江宁失陷了！”
“什么？”璐王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江宁失陷了？这才几天啊？难道说，本王署理朝政，人神共弃吗？”
“王爷，这都是奸臣作祟，王爷万不可自责！我已经草拟好了御敌的方针，王爷请过目！”史可法说道。
史可法是低着头的，他没有看到璐王的眼神现在正死死地盯着他，史可法见王爷半天没有说话，便又说道：“臣打算，封高杰为兴平侯，世代罔替镇守徐州，令其派兵南下。然后在令江西、福建、浙江发兵救援，待到下个月初，在……”
史可法话还没有说完，璐王走下宝座，对着史可法就是重重的一脚，史可法就滚到一旁，璐王口中大骂道：“你们是请我来监国来了，还是被你们囚禁起来监视我来了……”
旁边的小太监急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说：“王爷，王爷，身份要紧那！”
“滚一边去！”璐王根本没理会，直接骂道：“本王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伙同起来，那本王当挡箭牌！史可法，你问问你自己，本王把你当做座上宾，你呢？把本王当做什么？”
史可法一时也蒙圈了，他一脑门子的冷汗，他问道：“王爷，臣哪里做错了？”
“本王就问你一个事，吕大器带的兵是你史可法的兵还是朝廷的兵？还有左良玉、高杰，他们是朝廷的臣子，还是你史可法的臣子？”璐王厉声责问道。
史可法听这话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急忙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还知道啊！”璐王蹲下来，看着史可法说：“如今你看看这满朝文武，那个不是唯你们东林马首是瞻，再看看这军情急报，那个不是先送到你府上，然后在由你送到我这。还有这朝廷诏令，那个不是你们草拟好的？从来没有与本王商量过！史可法，你们玩的更狠的啊！”
“王爷！臣不敢啊！臣不敢啊！”史可法急忙说道：“东林一心为朝廷，为王爷，其忠心天地日月神明可鉴啊！至于军情急报，这两次不过是都是晚上送来的，臣实在不敢僭越啊！还有诏令，臣等只是为了替王爷分忧！王爷臣等忠心，王爷万不可听信别人谗言啊！”
“听信别人！这些明摆的事实，那个不是本王亲眼所见！还有别人来说？”璐王说道。
史可法跪在那，口中说道：“王爷啊！若臣哪有冒犯之处，王爷就杀了我吧！”
“起来吧！”璐王看着史可法半天说道。“本王给你说，你们在本王心里，本王已经将你们杀了千回万回了！但本王还得忍，为什么？老天爷不公，非要本王看着你们把这大明天下亡了！”
史可法听到这，沉默不言，闭着眼睛，不再说什么。说了半天，史可法心里也有点谱了，如今朝廷离不开他，王爷离不开他，王爷就是有再大的火，那也只能自己受着，到头来还得听自己的。
看着史可法的样子，璐王乐了，是那种悲愤到极点的一种乐，他救国的心如今在这中里外的摧残下，已经几乎发疯。他重新回到宝座上，然后用一种十分平缓的心态说：“怎样防守，你就按你们的来，以后有事的话，你们自己掂量着来，要是想给本王说，你们就来说一声，要是不想说，那你们也别费力气了！省得你一个堂堂的兵部尚书、内阁大臣大清早的来给本王说这些与本王无关紧要的事情！”
史可法听着这些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王爷，见其双手抱着脑袋，没有看他，他便换换站起来。他说：“王爷今天恐是圣体不安，臣先告退了！”
看着史可法退出去了，王爷站起来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重重的对着门外砸去，口中还怒骂道：“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一旁的小太监也是倒霉催的，听见一个堂堂王爷这样骂人，忍不住乐了。璐王转身对着其就吼道：“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各位，八十大板！那打完就没有活路了！小太监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就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着话，大嘴巴像不要钱一样，自己是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就希望王爷能留他一条活路。可你想啊！璐王刚在史可法那受了气，正愁没地泻火呢！你就撞到枪口上了，璐王那史可法没办法了，可那你一个小太监还能没办法吗？
这个小太监如何，咱们暂且不提。史可法下得殿去，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发谕令和内阁文书。另一面，璐王独自一人来到柔仪殿，扑通一下跪倒在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