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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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被拒的谕令―中

    当晚,两个太监离了左良玉府,就直奔镇江知府衙门而去,到了门口,衙门早已经掌上了灯。门口向里通报,镇江府陈承祖急匆匆出门迎接。

    让进府里,镇江府在一旁好生伺候着。那个姓陈的太监,坐在那开口就是:“陈大人,你说说这左良玉什么东西?我两等了他一个多时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故意亵渎王爷?”

    “公公息怒,或许左大人果真有事,不在府上,这才怠慢了公公,公公还是先消消火吧!”镇江府一旁说到。

    陈太监哼了一声说:“有事?有什么事?我等了那么久,也没人给我说左良玉干嘛去了!就是让我死等,这明显是戏耍传旨的钦差!”

    “公公稍安勿躁,说不定明天左大人自己就亲自来这给公公赔礼道歉了!公公还是先别生气了!”镇江府劝到。其实陈承祖心里明白,以左良玉的权势,怎么可能给区区两个传旨太监赔礼。但如今让他俩在这衙门里大喊大闹也不是办法,只能先想办法将其稳住。

    陈太监一听,继续说到:“他左良玉来了!我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承办那个管家,什么东西!就一个下人竟敢如才待我!是可忍,人孰不可忍!”

    镇江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想骂也不敢骂,只能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说:“是的是的!奴才不尊礼,都是他左良玉没有管好!该罚,该罚!”

    “还是陈大人明白事理!不像左良玉,不懂规矩,什么玩意儿?手上有点兵,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过是朝廷的奴才,皇上手下的一条狗!”说这话,陈太监又骂上了。

    镇江府皱皱眉头,心里说到:人家左良玉现在还真是个人物,不仅是个人物,还是一个让你朝廷不敢轻举妄动的人物!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嘴上缺只能笑道:“公公说的是!左大人是有点不尊礼了!”

    “我给你说,我回到京中,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王爷,一定要让王爷重重的治一治这左良玉了!我就不信了,王爷坐在南京,还镇不住这些狗兔崽子了!这群*生的玩意儿!”

    听着陈太监越骂越难听,镇江府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皱这眉头说:“公公,我有一句话不只当讲不当讲?”

    “陈大人,你请说!”陈太监顺口说到。

    “公公,你是传旨的钦差!所到之处如同王爷亲临,是不是这个言语……当然,如果公公不愿意听,你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啥!”镇江府笑着说。

    陈太监冷哼了一声说:“不是!关键是左良玉实在太欺负人了!你说谁敢对钦差如此无礼!那家的下人敢这么大胆,你说这兔崽子……”

    “公公,公公。”听着他又要骂街,镇江府急忙将他拦住。“饭菜已经备好了,你们也舟车劳顿,累了一天,先吃饭先吃饭,吃完早点歇着,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说吧!”

    “行!先吃饭!”陈太监自己也感觉没意思了,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一夜无书,到了第二天,两个太监在镇江府到处转悠,最后一直在后花园下棋。按他们的意思,这左良玉今天午时之前,肯定会穿戴整齐,押着昨天冒犯他们的奴才来给他两赔礼道歉。可是他们想多了,一直到了午时,还没见人来报。这两个太监实在坐不住了,他们叫来镇江知府陈承祖问到:“陈大人,左良玉来了没?”

    “哟!还没有!公公!”镇江府说到。

    陈太监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摔倒桌面上,气呼呼的说到:“这厮实在可气!都这个时候了,都不来给我道歉,真真岂有此理!”

    “公公稍安勿躁,或许左大人还没有回府!他要回来了他肯定会来的!公公在等一等!”镇江府一旁说到。

    “唉!”陈太监叹到。“想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镇江府心里笑道:没受过?那你这次就好好的受吧!他嘴上依旧笑着说:“公公,有道是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那是人间极品,小可不才,幸得蒙山顶上茶,今早下人又专门去取的江心水!怎么样?公公尝尝!”

    “呦!还有这等好东西!尝尝就尝尝!”陈太监翻脸比翻书都快!听到有好东西,顿时就满脸欢笑。

    话分两头,在看左良玉府,左良玉到底在没在家?其实是在的!他只是不想接旨罢了!第二天,两个太监在镇江知府衙门满脸怒气的等着左良玉上门道歉,可人家左良玉却请了三五好友,叫了一堂堂会。整个左良玉府歌舞升平,一点都没有将两个传旨的太监当回事。

    两个太监一直等到了太阳偏西,也没有见到左良玉的身影。两个太监气的在后花园里是又砸又骂。下人没办法,只好去找陈承祖。

    陈承祖听罢捋了捋胡子,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叫来师爷问:“师爷,你说这左大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把这两个玩意搁咱这也不是办法啊!”

    “大人与东林的恩恩怨怨咱们也只是有所耳闻,左大人到底为个啥,这病根到底在哪,咱们还是把不来这个脉!”师爷摇头说。

    “那你说我要不要亲自去趟左大人府,问问左大人,这事总不能就这样顶着吧!”陈承祖嘬着牙花子说。

    “要说这是他左良玉和朝廷的是,大人你没有必要掺和!”师爷说到。

    陈承祖摇摇头说:“好我的师爷!咱这是知府衙门,又不是大街,让着两玩意儿一天又骂又闹那也实在不是办法啊!”

    “大人,话虽如此,他俩闹一闹实在没意思,他俩也就走了!再怎么说你是知府大人啊!他们这事咱用不着担心!也轮不到担心!”师爷说。

    “唉!”陈承祖摇了摇头说:“师爷,他左良玉是不怕朝廷,可咱们怕啊!大人能整治咱,那皇上更能!要是这两太监回到朝里,瞎说一通,王爷拿左大人没办法,还能那咱们没办法!”

    这里正说着话呢,下人急匆匆的进来说:“大人,两个公公非要见你,我拦不住,他们已经来了!”

    “废物奴才!”师爷一旁骂道。

    陈承祖皱着眉头说:“得,我还是去一趟吧!这一天到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这话,两个太监推开门就进来了,为首的陈姓太监进门就说:“大人,你说这左良玉,是不是太不是玩意儿了,他是不是真的不把王爷当回事啊!”

    “我说两位公公,你们是给他左良玉传旨的,你在我家大人府上又骂又闹的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师爷一旁没好气的问到。

    “你……”陈太监转身就要开骂。陈承祖急忙拦住说:“公公,公公,我家师爷的意思是咱们该去大人府里看看去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给公公探路,替公公敲打敲打左良玉!”

    “这还差不多!”陈太监说到。

    “那公公请去后堂歇着!我一会回来在给公公说。”说这话,镇江府就出了书房门。

    这一路上,陈承祖一路上前思后想,这叫什么事啊!左大人的事咱管不着,王爷的人咱又惹不起!可这如今非逼着自己去管管不了的事,得罪不敢得罪的人。

    不一会儿,陈承祖的轿子就到了左良玉府门口,跟班的上前撒了拜貼。不一会儿有人出来说:“老爷在书房候着!”

    左良玉虽然不给朝廷面子,但到镇江府这里,到还可以。毕竟自己驻扎在这里,平日里有时也要靠陈承祖帮他筹集点军粮。都是本地的官,谁也不能让谁太难看,就这样,陈承祖被请进了书房。

    刚一进去,左良玉笑着说到:“陈大人你先别开口,让本侯猜猜你是来干什么的!”

    “好我的大人,你就别猜了!”陈承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说到。“那两个传旨的太监已经快把我的知府衙门给拆了!”

    “让他两闹!看他两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左良玉一脸无所谓的说。

    “不是!”陈承祖说。“大人,有道是变戏法的,咱别瞒这敲锣的,左大人到底是因为啥,你也给我念叨念叨,也让我的心里明白明白!”

    左良玉笑了笑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有些话也早想找人唠一唠了!”

    “那大人是赏脸了!我一定好好听!”陈承祖点了点头说。

    左良玉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当年在辽东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军官,提不上名和姓。后来有幸和侯恂相识,他当时就是东林的人,当时他还是昌平督饷侍郎,他对我是多多提拔!后来他也不知道巴上了谁的高枝,一路青云直上,竟做到了户部尚书。我也是跟着他水涨船高。”

    “那这不挺好的吗!”陈承祖说。

    “这只是开始!”左良玉说。“后来陈奇瑜出任五省总督,他也是东林的人,他调各路总兵剿灭义军,我是费力不讨好,仗没少打,力也没少出!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功劳大了,就有人眼红,陈奇瑜就说我是‘遇强则逃,遇弱则展’,搞得我声名狼藉!”

    “大人也是没少受委屈啊!”陈承祖叹到。

    “谁说不是啊!”左良玉继续说到。“后来,打李自成,李自成兵败之后,又打张献忠!眼看着当时可以把张献忠剿灭,可那贼竟然投降朝廷,我知道他的为人,断定他是假降,我给当时的兵部尚书熊文灿说到此事。结果熊文灿坚决不听,我也无奈,只好听朝廷的。后来张献忠果然又反,我匆匆带兵前往襄阳剿贼!结果中了那厮埋伏,损伤惨重!”

    “那后来呢?”陈承祖问。

    左良玉接着说:“后来,杨嗣昌上任兵部,对我明升暗降,又伙同贺人龙准备办了我!幸亏命大,杨嗣昌那贼先我一步死了。后来李自成势大,聚了五十多万人,我当时统兵不到五万,但东林为了给皇上表功,侯恂却亲自督促我前去迎敌!这不是逼我去死吗?我硬着头皮去打,但人员惨重!这时,他们害怕我连累到他们,就开始嫌弃我,在皇上面前进谗言,对我是大加讽刺,更有意思的事,我所到之处,他们就像防什么似的,一直防着我!”

    “原来左将军和东林的恩怨是这样!”陈承祖说到“那这就是东林做事不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