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小太监的话
第一百三十七章：小太监的话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怎么才好，范景文在一旁坐下笑着说：“公公不必拘谨，吴总兵只是担心城里的情况，所以只是想问问，公公不用担心。”
“谢大人，可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范景文毕竟是个文官，说起话来也听着文雅许多，小太监看起来也貌似没有那么紧张了。
趁着备饭的过程，范景文继续问到：“公公，你家是哪里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听说我是一个姓王的公公从乡下捡来的，后来带我回来的那个公公不在了，我就跟着今天一起来的这个李公公做事。”小太监低声说到。
“唉！苦命的孩子！”范景文擦了擦眼泪说：“这些年朝廷连年受灾，可害苦了老百姓啊！”
“可不是嘛！”吴三桂接着话说到。“我在关外，几乎是十室九空，老百姓们易子相食，比比皆是啊！”
“民安则国安，民乱天下乱啊！”范景文感叹到。
吴三桂点了点头说：“天灾人祸，这民怎么得安？”
“天灾不足虑，重在人祸！大明朝两百多年的积弊，如今全部都显现出来了！要想改，可不是修修补补就能完事的！”范景文说。
“哎！公公，你们在宫里怎么样？每天饭菜如何？月饷几何啊？”吴三桂一旁问到。
“总兵大人，宫里给我们吃的不过是粗茶淡饭罢了！至于月奉，我是三等太监，每月说的是月银２两，米２斗，公费制钱６００文。可也大半年没有见过银子了！”小太监说到。说这话饭菜已经端了上来，吴三桂让道：“公公请！”
看着满桌的佳肴，小太监甚是欣喜，他急忙说到：“谢总兵大人！在宫里平日想填饱肚子都难，那有福分吃的这么好的饭菜！”
“吃吧！”吴三桂说。“到我军中，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嗯！”小太监高兴的说。紧接着他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在宫里也是着实不易啊！”范景文看着小太监的吃相感慨道。
小太监吃了几口，看看他们都在看他，不好意思的笑道：“让将军和大人见笑了！”
“吃吧！你也不易！有此机会多吃点！”范景文笑着说。突然间，范景文透过小太监的袖口看到小太监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范景文连忙问到：“公公，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小太监慌忙将手塞到怀里，口中急忙说：“没伤！大人你看错了！”
“唉！我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吃饭，不用藏着了，公公不想提我不提就是了！”范景文说。“我在京师皇宫里，也见过不少因为稍微不尊规矩就挨打的，你们在宫里的日子，每天都得战战兢兢的！皇上还是那个娘娘，稍微伺候不好就得挨罚，搞不好还得掉脑袋。还有那些资格较深的太监，对新人更是百般*啊！”
“大人这话说到小的心缝里去了！”小太监激动的说。“我这伤是李公公打的，他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拿我撒垡子，想打就打！我只是一个三等太监，那些管事的也瞧不见，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公公，你不妨把你的名字给我！我敢保你等我们进的南京城，一切等平定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范景文说。
小太监激动的说：“真的吗？”转眼，小太监嘴角的笑容又沉了下来：“大人只是想从我嘴里套消息才这样说的吧！”
“你这小子！”范景文笑着说到。“这是在军中，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定都会做到的！要不然失信于人，这十几万大军还怎么指挥啊？”
“那大人怎么能让我不挨打？”小太监反问到。
“韩赞周和张拱薇你知道不？”范景文问。
“知道啊！”小太监兴奋的说。“韩公公是南京镇守大太监，张公公是娘娘从北京带来的，可……可……”
“可怎么了？”吴三桂急忙问道。
“唉！”小太监叹了一口气说。“大人和将军对我这么好，那我就如实说了吧！来之前李公公特意还叮咛过，让我不要多说话，李公公哪？”
“这个公公放心，我派了两个酒量超好的副将陪他喝酒，这阵他早已经酩酊大醉了！”吴三桂说。
小太监点了点头继续说到：“那就好！将军，大人，有些事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但我估摸着也八九不离十！”
“公公请讲！不妨事！”范景文说。
“宫里这段时间是大事不断，皇上失踪后，又出了文华殿大火，将各位皇子们全部烧死了！紧接着娘娘一怒之下又将史可法，吕大器还有徐弘基等人抓了起来！”小太监说到。
“是魏国公徐弘基吗？”范景文是到。
“正是啊！”小太监说。
“他被抓了吗？”吴三桂问到。
“刚开始皇后娘娘是要抓，可韩公公带他去见了趟娘娘，徐弘基是各种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又加上他平日里和宫里的几个管事太监关系不错，他们又在一旁请求！最后娘娘也就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事就算完了！”小太监继续说到。
“原来是这样！”范景文捋着胡子说。
小太监点了点头接着说：“后来又是重组内阁，卫景瑗大人保荐了马士英，可谁料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马士英有和徐弘基勾搭起来一起将卫大人逼走了。再后来，就是请王爷监国，谁知道半道有冒出了个周遇吉，本来徐弘基他们保举璐王是有着九成的把握！可也不知道这姓周的给娘娘说了什么，让娘娘下了立福王的决心，还有周遇吉带这人在娘娘宫门口不让外人见娘娘，这两件事就惹毛了徐弘基！”
“周遇吉难道囚禁了娘娘？”吴三桂不可思议的问到。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周遇吉从外面带的人马日夜受在坤宁宫外！”小太监说。
“那后来呢？”范景文接着问。
“后来，也就前天，娘娘说午门外宣布是璐王还是福王！当时是由张公公去传旨，可张公公还未出宫，就被带这人闯进宫的徐弘基拦住了，然后徐弘基就抓了周遇吉和张拱薇，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到了当天晚上在奉天殿，据说是皇后召集文武百官，宣布璐王监国，当场还抓了几个人！”小太监说。
“那娘娘如今在何处？立璐王的懿旨是娘娘写的吗？”范景文问。
小太监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徐弘基进宫后，就没有娘娘的下落，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的。这几天宫里也对我们管的比较严，不让我们串闲话，所以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大恩不言谢！”吴三桂保拳说。“公公能给我们说这些，吴某实在感激不尽！来啊！”说句“来啊！”下人赶紧端上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千两银票。
小太监急忙起身说到：“将军，这我万万不敢要！我给将军说这么多，根本不图你这些身外之物。将军热情款待，这位先生有和我说这些知心话，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在深宫大院里，有这些黄白之物，稍不注意会招来杀身大祸的！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将军务必替我保密就好了！”
“既然公公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求，至于保密公公就放一万个心！”吴三桂说到。“不过公公，我刚才给公公说的，也一定会做到的，等到局势稳定之时，绝不让公公在宫廷里受半点委屈！”
“那我先行谢过将军了！”小太监说到。
“那我先走了！免得让人看见了惹事端。”说这话，吴三桂和范景文就准备离开。
小太监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的，急忙叫住了他们两人说：“将军，还有一事，我们两来的途中，在江的南岸发现了许多人马正在排兵布阵，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防你们！”
“能判断出来是谁的人吗？”范景文问。
小太监挠挠头，思索了一下说：“估摸着是徐弘基的人，南京附近就只有他的人马。”
“谢公公提醒！”吴三桂点头说到。说这话，他俩就退了出去。
当天无事，十八日一早，吴三桂同几个副将 亲自在渡口送两个太监回朝。
当两个太监的船刚驶离渡口的时候，远处的江面上，有一只快船快速的从北而来。老太监站在船头还指着说到：“那艘船去哪？跑的真快啊！”
“公公，你说笑了！”船家笑道。“这江面之上，每天那么多船，谁知道他们都是去哪里的啊！”
“不然！我虽知道他们从那来，但却知道他们去哪？”老太监笑着说。
掌船的笑着说：“呦！公公你这么说我可不信！那你给我们说说，那艘船要去哪？”
“利！”老太监说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高了！公公！”掌船的说。
“人为争财身先死，鸟为夺食命早亡啊！这人的一辈子，谁不是为了这名利二字在奔波！”老太监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公公有所不知！”掌船的说。“在这江上来回奔忙的，还有大多数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图个活命而已！至于什么名利，他们连想也不敢想！”
老太监哼了一声说：“活法不同罢了！”
“公公！这快到江心了，风大，你还是去船舱里面避避风吧！你不知道，这早上的江心风毒着哩！”掌船的劝到。来太监嗯了一声，就和小太监进了船舱。
话分两头，咱在看这艘快船，这艘船他果真是为利而来，而且他为的可还不是蝇头小利。
那艘快船不久便靠了岸，靠岸的地方还是刚才吴三桂送走两个太监的地方。船靠岸之后，从船上下来了四个人，这四个人为首的乃凤庐总兵黄得功，紧跟着马保，吴三桂的信使，还有黄得功的一个亲信。
几人上了岸，急忙忙就奔着吴三桂的大营而去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怎么才好，范景文在一旁坐下笑着说：“公公不必拘谨，吴总兵只是担心城里的情况，所以只是想问问，公公不用担心。”
“谢大人，可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范景文毕竟是个文官，说起话来也听着文雅许多，小太监看起来也貌似没有那么紧张了。
趁着备饭的过程，范景文继续问到：“公公，你家是哪里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听说我是一个姓王的公公从乡下捡来的，后来带我回来的那个公公不在了，我就跟着今天一起来的这个李公公做事。”小太监低声说到。
“唉！苦命的孩子！”范景文擦了擦眼泪说：“这些年朝廷连年受灾，可害苦了老百姓啊！”
“可不是嘛！”吴三桂接着话说到。“我在关外，几乎是十室九空，老百姓们易子相食，比比皆是啊！”
“民安则国安，民乱天下乱啊！”范景文感叹到。
吴三桂点了点头说：“天灾人祸，这民怎么得安？”
“天灾不足虑，重在人祸！大明朝两百多年的积弊，如今全部都显现出来了！要想改，可不是修修补补就能完事的！”范景文说。
“哎！公公，你们在宫里怎么样？每天饭菜如何？月饷几何啊？”吴三桂一旁问到。
“总兵大人，宫里给我们吃的不过是粗茶淡饭罢了！至于月奉，我是三等太监，每月说的是月银２两，米２斗，公费制钱６００文。可也大半年没有见过银子了！”小太监说到。说这话饭菜已经端了上来，吴三桂让道：“公公请！”
看着满桌的佳肴，小太监甚是欣喜，他急忙说到：“谢总兵大人！在宫里平日想填饱肚子都难，那有福分吃的这么好的饭菜！”
“吃吧！”吴三桂说。“到我军中，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嗯！”小太监高兴的说。紧接着他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在宫里也是着实不易啊！”范景文看着小太监的吃相感慨道。
小太监吃了几口，看看他们都在看他，不好意思的笑道：“让将军和大人见笑了！”
“吃吧！你也不易！有此机会多吃点！”范景文笑着说。突然间，范景文透过小太监的袖口看到小太监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范景文连忙问到：“公公，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小太监慌忙将手塞到怀里，口中急忙说：“没伤！大人你看错了！”
“唉！我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吃饭，不用藏着了，公公不想提我不提就是了！”范景文说。“我在京师皇宫里，也见过不少因为稍微不尊规矩就挨打的，你们在宫里的日子，每天都得战战兢兢的！皇上还是那个娘娘，稍微伺候不好就得挨罚，搞不好还得掉脑袋。还有那些资格较深的太监，对新人更是百般*啊！”
“大人这话说到小的心缝里去了！”小太监激动的说。“我这伤是李公公打的，他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拿我撒垡子，想打就打！我只是一个三等太监，那些管事的也瞧不见，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公公，你不妨把你的名字给我！我敢保你等我们进的南京城，一切等平定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范景文说。
小太监激动的说：“真的吗？”转眼，小太监嘴角的笑容又沉了下来：“大人只是想从我嘴里套消息才这样说的吧！”
“你这小子！”范景文笑着说到。“这是在军中，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定都会做到的！要不然失信于人，这十几万大军还怎么指挥啊？”
“那大人怎么能让我不挨打？”小太监反问到。
“韩赞周和张拱薇你知道不？”范景文问。
“知道啊！”小太监兴奋的说。“韩公公是南京镇守大太监，张公公是娘娘从北京带来的，可……可……”
“可怎么了？”吴三桂急忙问道。
“唉！”小太监叹了一口气说。“大人和将军对我这么好，那我就如实说了吧！来之前李公公特意还叮咛过，让我不要多说话，李公公哪？”
“这个公公放心，我派了两个酒量超好的副将陪他喝酒，这阵他早已经酩酊大醉了！”吴三桂说。
小太监点了点头继续说到：“那就好！将军，大人，有些事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但我估摸着也八九不离十！”
“公公请讲！不妨事！”范景文说。
“宫里这段时间是大事不断，皇上失踪后，又出了文华殿大火，将各位皇子们全部烧死了！紧接着娘娘一怒之下又将史可法，吕大器还有徐弘基等人抓了起来！”小太监说到。
“是魏国公徐弘基吗？”范景文是到。
“正是啊！”小太监说。
“他被抓了吗？”吴三桂问到。
“刚开始皇后娘娘是要抓，可韩公公带他去见了趟娘娘，徐弘基是各种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又加上他平日里和宫里的几个管事太监关系不错，他们又在一旁请求！最后娘娘也就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事就算完了！”小太监继续说到。
“原来是这样！”范景文捋着胡子说。
小太监点了点头接着说：“后来又是重组内阁，卫景瑗大人保荐了马士英，可谁料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马士英有和徐弘基勾搭起来一起将卫大人逼走了。再后来，就是请王爷监国，谁知道半道有冒出了个周遇吉，本来徐弘基他们保举璐王是有着九成的把握！可也不知道这姓周的给娘娘说了什么，让娘娘下了立福王的决心，还有周遇吉带这人在娘娘宫门口不让外人见娘娘，这两件事就惹毛了徐弘基！”
“周遇吉难道囚禁了娘娘？”吴三桂不可思议的问到。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周遇吉从外面带的人马日夜受在坤宁宫外！”小太监说。
“那后来呢？”范景文接着问。
“后来，也就前天，娘娘说午门外宣布是璐王还是福王！当时是由张公公去传旨，可张公公还未出宫，就被带这人闯进宫的徐弘基拦住了，然后徐弘基就抓了周遇吉和张拱薇，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到了当天晚上在奉天殿，据说是皇后召集文武百官，宣布璐王监国，当场还抓了几个人！”小太监说。
“那娘娘如今在何处？立璐王的懿旨是娘娘写的吗？”范景文问。
小太监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徐弘基进宫后，就没有娘娘的下落，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的。这几天宫里也对我们管的比较严，不让我们串闲话，所以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大恩不言谢！”吴三桂保拳说。“公公能给我们说这些，吴某实在感激不尽！来啊！”说句“来啊！”下人赶紧端上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千两银票。
小太监急忙起身说到：“将军，这我万万不敢要！我给将军说这么多，根本不图你这些身外之物。将军热情款待，这位先生有和我说这些知心话，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在深宫大院里，有这些黄白之物，稍不注意会招来杀身大祸的！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将军务必替我保密就好了！”
“既然公公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求，至于保密公公就放一万个心！”吴三桂说到。“不过公公，我刚才给公公说的，也一定会做到的，等到局势稳定之时，绝不让公公在宫廷里受半点委屈！”
“那我先行谢过将军了！”小太监说到。
“那我先走了！免得让人看见了惹事端。”说这话，吴三桂和范景文就准备离开。
小太监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的，急忙叫住了他们两人说：“将军，还有一事，我们两来的途中，在江的南岸发现了许多人马正在排兵布阵，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防你们！”
“能判断出来是谁的人吗？”范景文问。
小太监挠挠头，思索了一下说：“估摸着是徐弘基的人，南京附近就只有他的人马。”
“谢公公提醒！”吴三桂点头说到。说这话，他俩就退了出去。
当天无事，十八日一早，吴三桂同几个副将 亲自在渡口送两个太监回朝。
当两个太监的船刚驶离渡口的时候，远处的江面上，有一只快船快速的从北而来。老太监站在船头还指着说到：“那艘船去哪？跑的真快啊！”
“公公，你说笑了！”船家笑道。“这江面之上，每天那么多船，谁知道他们都是去哪里的啊！”
“不然！我虽知道他们从那来，但却知道他们去哪？”老太监笑着说。
掌船的笑着说：“呦！公公你这么说我可不信！那你给我们说说，那艘船要去哪？”
“利！”老太监说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高了！公公！”掌船的说。
“人为争财身先死，鸟为夺食命早亡啊！这人的一辈子，谁不是为了这名利二字在奔波！”老太监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公公有所不知！”掌船的说。“在这江上来回奔忙的，还有大多数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图个活命而已！至于什么名利，他们连想也不敢想！”
老太监哼了一声说：“活法不同罢了！”
“公公！这快到江心了，风大，你还是去船舱里面避避风吧！你不知道，这早上的江心风毒着哩！”掌船的劝到。来太监嗯了一声，就和小太监进了船舱。
话分两头，咱在看这艘快船，这艘船他果真是为利而来，而且他为的可还不是蝇头小利。
那艘快船不久便靠了岸，靠岸的地方还是刚才吴三桂送走两个太监的地方。船靠岸之后，从船上下来了四个人，这四个人为首的乃凤庐总兵黄得功，紧跟着马保，吴三桂的信使，还有黄得功的一个亲信。
几人上了岸，急忙忙就奔着吴三桂的大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