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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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平静的一晚

    初春的北京城,天黑的很早。李昱晗再小太监的陪同下登上了紫禁城的城墙,原本已经开始的上元佳节也因突然戒严显得冷清了不少。他想着范景文白天走的时候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满目疮痍的河山,暗流汹涌的朝堂,李昱晗心里不由得多出了几丝悲凉。

    范景文说得是对的,朝廷之弊在于内,李昱晗也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但又能如何!天下的贪官污吏难道是想杀就能杀得尽吗?这时,小太监来报,说范景文在宫门外求见,李昱晗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紫禁城的城墙上,李昱晗背对着范景文缓缓问道:“朕所料不错的话,你范大人是为了南迁之事来找朕的吧!”

    “皇上只猜对了一半,臣是为了南迁来的,但来却不仅仅是为了南迁”范景文也缓缓地说道。

    “噢!爱卿还有别的事?”

    “今日平台之上,皇上先提出了直捣黄龙的御驾亲征之计,在提出了修生养息的韬晦之策,但其谋略,皇上真可比肩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啊!”

    李昱晗愣了一下问道:“那今天平台之上你们为什么都要反对朕呢?”

    “皇上!计是好计,可皇上朝廷那什么来打啊?”范景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的形势,皇上万不可高估。从崇祯元年开始,朝廷无一年不受灾,无一年不用兵,无一年不加赋。老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天下饿殍满地。朝廷上不仅君臣离心,朝廷和百姓早已成了仇敌。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皇上,朝廷现在一不得臣心,二不得民心,就算天下有钱他们也不愿意拿出来给皇上用,天下有兵,皇上也未必可以调的动啊!”

    “你好大胆!皇上夙兴夜寐一心为国,岂是那无道昏君。”旁边的太监厉声喝道。

    李昱晗摆了摆手说道:“我大明朝敢这样直言不讳评价皇上的你是第一人!”

    “皇上,臣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臣已是耋耄之年了,臣还想趁着活着,在发自肺腑的说几句忠言。臣何时不想皇上像成祖爷一样,御驾亲征,威震河山!可当今之势,朝廷有心无力啊!没粮饷,没兵甲。天子虽贵有四海,可如今四海之内又有几个臣子是真心为皇上卖命呢?恕臣直言,以朝廷之力,皇上南迁都难保无事,更何况动兵戈。皇上切勿一时冲动,而铸成千古大错啊!”

    “范大人不是还有别的事吗?你把那也说说。”李昱晗听罢言道,因为他听到这,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范景文还要说什么了。

    “皇上,臣还有一言。自圣上登基大宝以来,先斩魏忠贤,在重用孙承宗、袁崇焕、洪承畴等人。皇上是想一心中兴大明,可从陕西、辽东的用兵,和朝廷的官员升迁来看,皇上有些操之过急了。”范景文不卑不亢的说道。

    “皇上,朝廷之弊,非一日所成。皇上希望中心大明,严于律己、夙兴夜寐这也是臣等所有目共睹的。但皇上虽如此,可朝臣却总不能和皇上一心、反而处处作对。为何?皇上您也是有许多不可否认的缺点的。”范景文继续说道。

    “那你就说说朕都有什么缺点?”李昱晗问道。

    “皇上。您其一,急功心切,为了中兴大明,你不仅对自己严格,而且对朝臣也是严加督促。可过于严格的督促,会适得其反,引起朝臣的不满;其二,用人多疑,古语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您在让大臣们做事的时候,有对大臣们严加监视,他们怎能不心生忌惮呢?其三,好谀恶直,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皇上若不是如此,他陈演也不会有今天之势。”范景文缓缓说道。

    李昱晗静静的站在那,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范景文的话,就像刮骨心刀一样,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刻在了他心里。现实生活中的他喜欢崇祯,不正是因为他俩性格上的高度重合吗?没有安全感,近功急利,多疑,讨厌批评建议。他自己和崇祯的差别就是一个人是皇上,一个人是21世纪的大学生……

    一阵晚风吹过,四周的空气显得更加寒冷,范景文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几个颤。

    半天,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范景文,天也不早了,你回吧!”说完,李昱晗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缓缓地对身边的小太监说到:“去那一件厚一点的披风,天凉了,给范大人披着,別冻着了……”此时此刻李昱晗的心里,有恨有失落。就像此时的时节一样,孕育着希望,却又是如此的严寒……

    刺骨的寒风中,范景文的脸上泛着泪花,他知道皇上心里认可他的话,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但此时,紫禁城外面却没有天暗下来而平静。

    宣武门附近的客栈里,一个打扮似生意人的人匆匆走出客栈,他步伐匆忙,面带焦虑,悄悄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不一会,他来到了张缙彦的府上。

    此人来到张府门口,递上拜帖后,张府的管家将拜帖交给了张缙彦。他看到拜帖上李自成密使几个字的时候为之一惊,立刻安排管家将来人打发走。管家刚出书房门,张缙言有吧管家叫住了。在这个多事之秋他想到了陈演的那个字——逃。或许,此人能给自己带来一条逃跑的后路,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决定将把自己送上绝路。因为府门外的这一切,都被锦衣卫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进了张府,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是夜里子时分,那人才匆匆离开张府。此人离开后,便被锦衣卫紧紧跟踪。跟踪此人的是另一个锦衣卫同知赵祖华,为了完成皇上的任务,骆养性将锦衣卫的两个二把手全部派了出来,一个监视陈演,一个监视张缙彦。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个人低声问道。

    “抓了这个人,看看他到底地干什么的。”赵祖华答道。

    “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陈演那边,姓常的已经压我们一头了,咱们也该有点动作了。”

    “小的遵命。”

    说完,一群人冲进了客栈,很快便将此人抓捕,而且在此人的住处还搜到了几封给其他官员的密信。见此情景,都没来得及审讯。赵祖华立刻连夜向骆养性报告了这个消息,骆养性闻此,直接夜闯宫门,当时已是三更天了。

    而此时,李昱晗早已入寝,但范景文的话久久环绕在他的脑海。听到骆养性深夜入宫,他知道骆养性有大动作。乾清宫里,骆养性跪在地上细数了张缙彦密进陈府,李自成的密使拜见张缙彦的事,还有这几日搜集到的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一些罪证。听罢,李昱晗点了点头,下了抓捕陈演张缙彦的圣旨,缓缓说道:“是时候动手了!”

    那夜,本已戒严的北京城,当兵的来往不绝。老百姓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市上,兵丁手执火把,来来往往,一切都预告着将有大事发生。陈演和张缙言的府门外,兵甲林立,士兵手执的火把几乎照亮了半个北京城。两道圣旨宣读完毕,大明朝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和兵部尚书,双双被押进了锦衣卫的囚车里。

    那一晚,李昱晗前半夜被范景文的话所困,后半夜为骆养性的行动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早上,各位大臣,各各满脸惊慌。先是京城突然戒严,紧接着京城晚上又是兵甲攒动。有上朝来经过张府和陈府的,看着林立的兵甲,他们的脸上更多了一份不安。早朝的朝堂上,气氛格外压抑,张缙言和陈演的位置被空了起来。满朝文武各各低头不语,但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有的一脸黑线,有的却面带喜色。

    李昱晗首先说道:“列位大人,昨晚朕下旨已经将陈演和张缙彦革职查办。”这一幕,或许已成崇祯朝的家常便饭,群臣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竟没哟有一个人敢当面求情……

    此时,朝堂上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到。李昱晗继续说道:“昨晚,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来报,先有张缙彦密见陈演商量叛逃之策被锦衣卫所查知,昨日张缙彦密见李自成使者,又被锦衣卫抓了现行。所以朕决定将他们二人革职查办。”

    看着他们都没有反应,李昱晗继续说道:“他们二人被捕,但首辅和兵部尚书的位置不能空。工部尚书范景文、左都御史李邦华接旨。”他二人立即上前下跪。

    “工部尚书范景文,擢升太子太师,加中极殿大学士,领内阁首辅。左都御史李邦华,擢升太子太师,加武英殿大学士,领兵部尚书。”

    他二人领旨谢恩,但满朝文武却是一片哗然。果然,这群尸位素餐的文武,只对怎样能把官做大感兴趣。

    李昱晗吼一声:“你们把这当成茶馆了,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朕听听你们有什么好议论的!罢官你们充耳不闻,升官你们却说三道四,怎么?对朕不满?陕西和凤阳的事还没解决!”

    “臣等无异。”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朝堂上在此安静了下来。

    (十分抱歉各位书友们,昨天特别忙。小编要在学校创相声社团,有三轮比赛,社联通知本来是下周的,可突然改到这周,小编忙完就23点30了,所以就更到现在。在这里小编给大家真诚的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