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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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森雪沁殿

    这里曾经很美,广袤的深林覆盖了大片的国土,他有个很美的名字,森雪沁殿。传说国土的四方有精灵守护,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中立区的国家,这里的人民非常的和平与安详,城镇也是绿树环绕,花香四溢,每每休憩之时都是各方人们散心的第一选择,森雪王从没有牺牲环境来给大家带来利益,和平从来在战争暴徒的眼里都是懦弱,所在谈判桌上,森雪永远是妥协的一方。当然如果飞龙没有出现在森雪,这里伪装的和平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很显然这也是森雪上层管理者不切实际的幻想。

    森雪的地貌复杂,人类只占据了不到十分之一,这里流传了太多的古老传说,有人说种族的起源都由这里而来,这里充满了奇迹与神奇。无法考证的历史正是这边神秘树林的代名词,也是维持世界对其敬畏的标杆。

    曾经有太多的人想要去了解世界的秘密,或者是为了得到不切实际的幻想,大多数探险家最终迷失在无尽的深渊,随之而来的传言更加的扑朔迷离。

    也有人传说活下来了,有人说看到人形蜘蛛,像一位女皇高傲的吞吐着白丝,在她蔑视面前,你的恐惧在她的美丽面前变得异常的生动,也有人传说鲜红的花朵包裹着****的女体,她的眼神深邃,却暗淡无光,如果你以为她察觉不到你的话,那么在你背后的藤蔓已经宣告了你的死亡。还有人看到了像豹子一样爬跑的人形生物,他们发现猎物敏锐,尖牙利齿,当你还认为是同类的时候,他早已咬破了你的喉咙。渐渐的这些东西已经流传到世人的床前,姥姥给那些不听妈妈话的孩子讲述的故事,也许大家早已默认这个发源之地不平凡之处,所以当飞龙从天而降,真正展现在人类面前的那一刻,很多好事的人还在欢呼雀跃,他们以为这片古老神秘的地方终于兑现了自己的流言蜚语,这些变异的飞龙终于变成了真理。

    正如变异理论一样,变异的大多数物种都没用的甚至是有害的,所以当传说展现在世人面前,并没有给好事之人太多的惊喜时间,因为飞龙的力量是绝对的,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森雪沁殿变成了真正的血海,飞龙的火舌蔓延速度远远超过人类的心里预期,开始是一只,接着又一只,接着又三只,接着世界的边缘也出现飞龙,数量的增长相当莫名却迅速。

    当灾难来临之际,人们总是相信这只是命运的恶作剧,例如自然灾害,作为地上的霸主,人类的权威性从来没有被自我质疑过。于是森雪调集了大量的精锐部队,犹如演戏一般的在公众面前展示。然而事与愿违,战斗并没有迅速结束,反而过程非常惨烈,这仅仅对森雪而言,当飞龙张开翅膀的那一刻,也许才能明白遮天蔽日真正的景象,不知道呼啸而过的那一刻,士兵们有没有时间体验恐惧的滋味,片刻之后留在大地的是一道宽大深深的黑痕,并没有一丝杂质在其中,善于幻想的人会定义为异世界的产物,幻想士兵们被传送到另一个世界,但实际只是解释了灰飞烟灭而已。

    “所谓恐惧,就是在绝对力量面前的懦弱。”泰达米尔幽幽的说到。泰达米尔是蛮族的首领,千百年来被人类称为蛮人的他们,栖息在森雪沁殿的森林深处,即使如此,他们也不知道飞龙从何而来,但是却成为第一个流离失所的种族。

    “懦弱可以变强,恐惧可以克服。”泰达米尔继续说道,“可是与卑鄙肮脏的勾当比起来,强大都变的不值一提。”

    “我的家园,我可怜的孩子。”枳孥低声的抽泣到。

    “我一定要让半神的矮子血债血偿!”泰达米尔曾是酋长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天,他们就在四处奔波,逃避,森雪的深林早在飞龙出现的那个时代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泰达米尔从来都只是从母亲的描述中得到树林的甘露。

    他也曾经恐惧,时时担惊受怕,他也没想过自己要承担如此重担,尤其是受到飞龙袭击的时刻,他害怕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力量面前化为乌有。

    而这一切在战场上被半神的小个子拿着利刃架在他头上的那一刻,他彻底醒悟了,死亡来临的时刻让他的头脑一片懵乱,他再也不羡慕自己清晰的思路,他有的只是被欺骗的怒火,冲动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希望寄予他人,换来的只有背叛。”

    森雪的人类与蛮族希望联合起来,共同抵御飞龙,但是半神海域的小个子并没有同仇敌忾的情绪,按照他的话来说,经过评估,他认为森雪更适合半神的统治。

    激烈的冲突最终换来的是战争。

    那场战斗算是异常激烈,一直逃避的泰达米尔与族人第一次感受到平等的战斗,也许是出于长时间对飞龙压抑,他们的所有愤恨,幽怨,一股脑全部洒向前来的敌人,仿佛这些飞龙是他们带来的一般,他们彻底丧失了理性,哭着喊着为自己的父族先辈以及这整片从未看到的森林,势如破竹,不可阻挡,他们把敌人的头颅割下来,用坚硬的树枝插入敌人的心脏,被利刃刺伤依然英勇的扑上前去,半神的士兵被这凶狠的气势逼迫的节节败退。

    泰达米尔自己都没想到部族的凶狠可以让这些兵甲枪火变的如此不堪,他兴奋的冲向队伍的前列,嘶吼着:“懦弱可以变强,恐惧可以克服。”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破灭飞龙的希望。

    他与小个子长官扭打了起来,虽然半神士气上并没有这么高涨,但是他们士兵如蝼蚁一般一直黑压压的往前顶替。眼前的小个子更像是这批士兵的代表,他的行为举止更本不是在战斗,更像是在去送死,从头到脚都是破绽,枳孥虚晃,狠狠的刺向他的腰间,想要逼退这个嗜斗得疯子,然而半神小个子,完全不躲避,硬生生的被他刺穿,而后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了泰达米尔,两人就是这么打架,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毫无技术可以的打斗,难看却很过瘾。泰达米尔毕竟是经历了荆棘的坎坷,刀剑的伤害在他面前不过是皮肉之痛,虽然这一次的伤痕累累。小个子最终倒下了,泰达米尔掐着他的脖子,小个子怂拉着脑袋,泰达米尔对着战场发出暴风般的狂吼,然后用自己手上的树枝插向半神的心脏!

    所有的蛮族的情绪高涨无比,胜利对他们来说,是太久的渴望,哪怕是对更加弱势的人类,害怕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凝聚成力量克服,而是变成一层又一层的传递,来获取短暂的安慰。

    泰达米尔本以为宣告了这次战争的胜负,但是半神似乎并没有理会他单方面的宣誓,依然我行我素的往战场上前进,犹如他们的长官一般。泰达米尔第一次看到无畏,竟然是从敌人身上。

    “你该不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短暂的踌躇不决,泰达米尔已经有点担心后面的情况了,而冷不丁的一句话从死人嘴里冒出来,除了自己朝拜的神灵以外,还有谁能做的到?

    小个子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胸前被刺穿的心脏也愈合完成,泰达米尔依然掐着小个子的脖颈,但是他的强力的手臂在听到那句话颤抖的了一下已经暴露了他的恐惧。诚然,一个在你手上停止呼吸的人,却又对着发出不屑的嘲讽,除了上天还有谁能做的到呢。

    “我仿佛感觉我已经死了。然而却没能如你所愿呢,嘻嘻!”话音未落,枳孥掐着他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小个子也从空中跌落下来,旁边落下来的就是一个宽厚的肩膀。

    “啊!!!!!!!!”绝望往往伴随胜利而来,比起刚才宣告的气势,这一声惨叫,让整个部族都吓破了胆量。

    而这一声也是整个战场更加惨烈的号角,森雪的人类也倒戈了。

    森雪王从后方也杀入战场,如同演练一般,半神和森雪联手将蛮人杀的片甲不留。

    “快告诉我,你会不会使用魔法?”小个子急切的问。

    “什么。。。。你说什。。。”

    “魔法?你会吗?喂。。。。”

    在他失去知觉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昏睡了多久,泰达米尔醒了过来,旁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他的右臂血已经流干了,他死灰一般的脸上毫无表情,无力无奈。

    如果是从前,泰达米尔会安慰自己,联军一起狙击飞龙的话,或许能换来胜利,带来和平,毕竟这虚幻的希望,可以让麻痹自己和他的伙伴。

    而现在他已经不会再选择逃避了,他与部族还在不停的流浪,飞龙已经无法让他们有安全的栖息之地,他要试着去学会更多的生存方式。

    也许他已经明白,对于从来为了生存,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困难艰险,而是与你同舟共苦的盟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