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对峙
“知道就好，记得，等我。”
又来了。我转身，加快步子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伸出手，冲他告别。
我没回头，我怕我勉强支撑起来的坚强，最后会在他面前暴露无疑。
凌月知道我跟了上来，故意放慢脚步，来到她跟前，从她手里顺走一匹白马，一跃身，跨上马背，一扬鞭，马儿在山间飞奔，凌月紧跟其后。
随着雪花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我眼角的冰凉，我用力抹去，才发现眼角的冰凉。
刚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公主，集万宠于一千的公主，这才短短数年，我竟学会了这许多，连跃身上马都不费一丝气力，只是没有殷荣那般帅气。
此去能有多少胜算，我并不知道，前路漫漫，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凌月察觉。
“公主，慢点，我都跟不上了。”身后的声音随着寒冷的北风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掉了好远。
“吁！”我一拉马绳，马儿听话地停下。
凌月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公主，您太快了。”
我一笑，“不是我快，是马儿快，这宁将军也真是的，枉称大将军，连个马儿都挑不好，一快一慢的。”
凌月看我此时还有心情调侃，一点都不像英勇赴义的将士，当下便松了口气，辩解道，“不是宁将军的错，是凌月的错，是凌月的训马技术比不过公主。”
她一直把自己摆在婢女的位置上，对待主子都是恭恭敬敬的。
两人并行时，她调皮的来了句，“公子对公主真是好，此去归来时，公子就会迎娶公主了吧。”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她的眸子有些暗淡，看向远方，随即又从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公子是这世间少有的男子，对公主又是一心一意，公主与公子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的，谁都说我与他相配，父皇指婚时说过，母后说过，甚至连拓跋毅也曾说过。
想着拓跋毅，再想想殷荣，不禁懊恼的很，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想他。
摁了摁太阳穴，想着这一路上的枯燥无味，再加上一个恭恭敬敬的人，心理更加寂寞。
为了调节路上的气氛，我让凌月多聊聊她自己的事。
自她去了北宁，便一直生活在宫中，宫中的事无非就是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之类的，听着波涛汹涌，却屡屡被她化险为夷，我便知道她其实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的言语中除了生活的无奈，更多的是对殷荣的赞赏，殷荣没选错人。
我们的马儿一直在雪地里行走，跑累了便慢步走走，直到夜幕降临。
期间，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哪怕是一只鸟，静得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除了马蹄规律地踩踏声。
凌月寻了一处靠近空地的小山坡歇下，她给的理由是离大路近，若是遇到野兽什么的，便于逃跑。
在这个时空我就像个生活白痴，只得凡事听令于她，幸亏有她相随，不然，我想在没有见到拓跋毅之前，我一定会被饿死在这里，不然就是被野兽给吃掉。
凌月像个男人一样，拾柴禾取暖，摘野果子，我则划燃一根火折子，心下矛盾忐忑，这根火折子即害怕被野兽发现，又欣喜它将会被拓跋毅发现。
四周一片空旷，积雪的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夜，不时有几声野兽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我与凌月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也不知到了几更，我渐有睡意，心想都这样杵着也不是办法。
最后还是凌月先开口，“公主，您先休息，我来守着。”
“好，我们轮流睡会，过两个时辰叫我。”
凌月点头。
迷迷糊糊中，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吵醒。
四周的火折子映着地上的白雪，越发明亮。
凌月手持木棍与周围之人行对持之势，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惊慌道，“怎么了？”
凌月不答，我只用一记眼光就能明白发生了何事，尤其是为首的那位，我是再熟悉不过，一脸落腮胡，南宁倾覆那日便是他绑着我去见拓跋毅，拓跋毅倒是对他信任得很。
落腮胡将手中的长剑收起，来了句，“公主殿下。”
称呼倒是尊贵，只是语气极其轻蔑，眼见这荒山野岭只有我与凌月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手中的武器都可以不用。
他轻蔑，我可以比他更轻蔑，我用手指轻弹了衣上的灰尘，道：“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落腮胡皮笑肉不笑的说：“属下只是奉命办事，公主要是有什么怨气，大可以去找陛下出，何必与我一个小将计较。”
他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那拓跋毅人呢？”
“陛下在帐营等着公主，小将这就带公主前去。”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拓跋毅他来接我。”我耍起横来，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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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腮胡一脑恼怒，指着地上的我，吼道，“你一个亡国公主，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陛下看得起你，本将早就把你斩杀于此了，哪有功夫与你在此啰嗦，识相的赶紧跟我走，不然，这荒山野岭的，柴豹经常出没，死上几个人也是常有的事。”
他在威胁我。
我不受他威胁，警告道：“你大可以试试，我可是听说拓跋毅此次出兵，与白族大动干戈，便是为了寻我回去做他的皇后的，将军可要想清楚了，一个白族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将军。此处是柴豹经常出没，可将军有没有想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许多的人便是见证，”我用手指了一周他身边的人，“难不成将军要将这些人全都灭口，这样，拓跋毅当真不会怀疑？”
又来了。我转身，加快步子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伸出手，冲他告别。
我没回头，我怕我勉强支撑起来的坚强，最后会在他面前暴露无疑。
凌月知道我跟了上来，故意放慢脚步，来到她跟前，从她手里顺走一匹白马，一跃身，跨上马背，一扬鞭，马儿在山间飞奔，凌月紧跟其后。
随着雪花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我眼角的冰凉，我用力抹去，才发现眼角的冰凉。
刚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公主，集万宠于一千的公主，这才短短数年，我竟学会了这许多，连跃身上马都不费一丝气力，只是没有殷荣那般帅气。
此去能有多少胜算，我并不知道，前路漫漫，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凌月察觉。
“公主，慢点，我都跟不上了。”身后的声音随着寒冷的北风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掉了好远。
“吁！”我一拉马绳，马儿听话地停下。
凌月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公主，您太快了。”
我一笑，“不是我快，是马儿快，这宁将军也真是的，枉称大将军，连个马儿都挑不好，一快一慢的。”
凌月看我此时还有心情调侃，一点都不像英勇赴义的将士，当下便松了口气，辩解道，“不是宁将军的错，是凌月的错，是凌月的训马技术比不过公主。”
她一直把自己摆在婢女的位置上，对待主子都是恭恭敬敬的。
两人并行时，她调皮的来了句，“公子对公主真是好，此去归来时，公子就会迎娶公主了吧。”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她的眸子有些暗淡，看向远方，随即又从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公子是这世间少有的男子，对公主又是一心一意，公主与公子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的，谁都说我与他相配，父皇指婚时说过，母后说过，甚至连拓跋毅也曾说过。
想着拓跋毅，再想想殷荣，不禁懊恼的很，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想他。
摁了摁太阳穴，想着这一路上的枯燥无味，再加上一个恭恭敬敬的人，心理更加寂寞。
为了调节路上的气氛，我让凌月多聊聊她自己的事。
自她去了北宁，便一直生活在宫中，宫中的事无非就是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之类的，听着波涛汹涌，却屡屡被她化险为夷，我便知道她其实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的言语中除了生活的无奈，更多的是对殷荣的赞赏，殷荣没选错人。
我们的马儿一直在雪地里行走，跑累了便慢步走走，直到夜幕降临。
期间，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哪怕是一只鸟，静得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除了马蹄规律地踩踏声。
凌月寻了一处靠近空地的小山坡歇下，她给的理由是离大路近，若是遇到野兽什么的，便于逃跑。
在这个时空我就像个生活白痴，只得凡事听令于她，幸亏有她相随，不然，我想在没有见到拓跋毅之前，我一定会被饿死在这里，不然就是被野兽给吃掉。
凌月像个男人一样，拾柴禾取暖，摘野果子，我则划燃一根火折子，心下矛盾忐忑，这根火折子即害怕被野兽发现，又欣喜它将会被拓跋毅发现。
四周一片空旷，积雪的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夜，不时有几声野兽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我与凌月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也不知到了几更，我渐有睡意，心想都这样杵着也不是办法。
最后还是凌月先开口，“公主，您先休息，我来守着。”
“好，我们轮流睡会，过两个时辰叫我。”
凌月点头。
迷迷糊糊中，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吵醒。
四周的火折子映着地上的白雪，越发明亮。
凌月手持木棍与周围之人行对持之势，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惊慌道，“怎么了？”
凌月不答，我只用一记眼光就能明白发生了何事，尤其是为首的那位，我是再熟悉不过，一脸落腮胡，南宁倾覆那日便是他绑着我去见拓跋毅，拓跋毅倒是对他信任得很。
落腮胡将手中的长剑收起，来了句，“公主殿下。”
称呼倒是尊贵，只是语气极其轻蔑，眼见这荒山野岭只有我与凌月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手中的武器都可以不用。
他轻蔑，我可以比他更轻蔑，我用手指轻弹了衣上的灰尘，道：“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落腮胡皮笑肉不笑的说：“属下只是奉命办事，公主要是有什么怨气，大可以去找陛下出，何必与我一个小将计较。”
他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那拓跋毅人呢？”
“陛下在帐营等着公主，小将这就带公主前去。”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拓跋毅他来接我。”我耍起横来，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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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腮胡一脑恼怒，指着地上的我，吼道，“你一个亡国公主，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陛下看得起你，本将早就把你斩杀于此了，哪有功夫与你在此啰嗦，识相的赶紧跟我走，不然，这荒山野岭的，柴豹经常出没，死上几个人也是常有的事。”
他在威胁我。
我不受他威胁，警告道：“你大可以试试，我可是听说拓跋毅此次出兵，与白族大动干戈，便是为了寻我回去做他的皇后的，将军可要想清楚了，一个白族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将军。此处是柴豹经常出没，可将军有没有想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许多的人便是见证，”我用手指了一周他身边的人，“难不成将军要将这些人全都灭口，这样，拓跋毅当真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