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倾尽繁华笙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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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交易

    殷荣带着他的部下与阿单于的一万士兵继续向南前行,在南宁边境安营扎寨。

    阿单于设了晚宴,说是给我接风洗尘。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碍于他有借兵给殷荣,我在纠结要不要出席阿单于的晚宴,正在我纠结的时候,殷荣让人传来话,说是让我在屋内好生歇着,不必出席晚宴。

    有了他这个话,我一下豁然开朗,也不再纠结。

    凌月在屋内陪着我,随意说一些闲话。

    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欲起身出去查看,凌月一把拽住我。

    “怎么了?”我疑惑道。

    凌月的眼神闪躲,含糊其词道,“没什么,应该是阿单于太高兴了,他这个人就是大噪门,现在外面乱得很,公子让公主好生在屋内歇着,公主就不要出去了。”

    高兴吗,可我分明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快,嘴里骂骂咧咧。

    殷荣还在晚宴,莫不是与阿单于发生了不快?

    不行,我得去瞧瞧。

    凌月再次拉住我,“公主,不要去。”

    她一再的阻止我,让我怀疑她知道些什么。

    我转身,眼神犀利,“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凌月低着头,小声回答,“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

    但她的神情分明告诉我,她在撒谎。

    想着阿单于说殷荣曾对他有过一个承诺,这承诺是什么,既然能吸引阿单干死心塌地的跟着殷荣反水北宁。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再次问道,“本公主再问你一次,将军对阿单于承诺了什么?”

    凌月依旧回“不知。”

    我恼了,声音提高一个分倍,吼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

    当我的脚再次踏向屋外,凌月再次跑过来拽住我,双膝跪地。

    “公主,公主。”

    “你告诉我!”

    “好,奴婢告诉公主。”在我的一意孤行下,她终是含着泪答应,“但是公主听后不许生气。”

    “好。”

    她告诉我,阿单于之所以屡次帮殷荣,甚至调遣一万士兵给殷荣,全是因为殷荣答应阿单干,等将我救出北宁便将我嫁与阿单于,我是殷荣的未婚妻,他有这个权利这么做。

    当年父皇将我许与殷荣的事,他是知晓的。

    我听后,气得牙齿‘呲呲’作响。

    无耻!

    说什么让我不要怕,有他在,他会护我周全,全都是骗子。让我嫁给阿单于,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我。

    这一次我用力推开凌月,往外跑去。

    凌月跟在身后,大声喊着,“公主回来,公主回来。”

    迎面,我撞上一堵墙,准确的说是一堵人墙。

    殷荣。

    凌月跟在身后喊,“公主……”,在看到殷荣的那一刹,生生止住了话音。

    他看着我哭花的脸,满脸疼惜,若我不知道这疼惜背后的计谋,我想我会感动得去抱紧他。

    现在,此时,我只觉得站在我面前的人如此陌生,我一把推开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却。

    他瞧见我眼里的陌生,一抹痛楚悄悄爬上眉梢。

    阿单于丑恶的嘴脸从殷荣背后越来,“这不是永乐公主吗,怎么了,是谁惹到永乐公主了,告诉本王,本王替公主好好收拾一番。”

    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让我越看越觉得恶心,我转过身,不理他。

    他却如此不识趣,转到我跟前,伸出他的爪子就要向我抓来。

    我皱着眉头准备一把打开他,在我还未来得及打开他时,身子一个趔趄,我先被殷荣强行拉到身后。

    阿单于面露不爽。

    殷荣陪着笑,道:“公主身子虚弱,再加上连日来的路途跋涉,想必有些累了。”他又对着对面的凌月吩咐道,“凌月,还不送公主回去歇息。”

    凌月聪明的过来扶我,我顺从的由她扶着,此时能护住我的只有殷荣。

    我听到身后阿单于的声音,“殷将军一再的阻拦,到底意欲何为?”

    殷荣:“阿单于何必如此心急,公主那边我会去劝说,你也看到了,公主性子刚烈,不可强求。”

    阿单于:“那本王就等着将军的好消息。”

    …………

    后面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再听,随着凌月快步离开。

    饿了一晚,凌月端来一碗粥让我喝下,我哪里吃得下,出去怕又见到阿单于,只能堵气坐在床沿。

    凌月见识了我的倔脾气,上前劝了几次我都无动于衷,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就端着粥杵在我跟前。

    门推开,殷荣总算来了,凌月吐了口长气,如获重释。

    他把粥接过来,说道,“你先出去。”

    凌月赶紧退下。

    他端着粥凑过来,轻唤了声,“小曼。”

    我抡起手就是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他一怔,手中的粥却依旧在他手里好好端着,硬是没洒出一丁点。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赏他嘴巴子,第一次误会他投敌,我知道我错了。这一次是他要将我嫁给阿单于,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错不了,断然是不会再冤枉他了。

    他受了我这一巴掌,没有怨言,语气平静道,“先把这碗粥吃了,吃完了才有力气打我。”

    他这是什么话,气得我又是一脚踹过去,他纹丝不动,将粥递到我面前。

    我欲将粥夺过来,摔掉,那个碗就像定在他手里。

    我偏不信邪,使出吃奶的劲去夺,他神情淡然地看着我在他面前做无用之功。

    好家伙,练过功的人就是不一样。

    夺、踹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我只有使出最后一招:咬。

    他闷哼一声后便不再发声,有血涌出,我抬头看,他皱着眉头,端碗的手越发用力,直至青筋暴起。

    他的隐忍堪称一流。

    “疼吗?”我问。

    “疼。”他的回答倒是老实。

    “疼为什么不放?”

    “你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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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伙,都流血了,他还在关心我有没有吃。

    我该生气呢还是该心疼。

    最终生疼站了上风,我从裙角扯下一块布为他包扎。谁料,他竟将咬伤的手放到背后。

    我疑惑。

    他淡定道,“你还没吃呢。”

    “吃了你能不让我嫁给阿单于吗?”

    “能。”

    我不知道他的话是否可信,但在他说这个‘能’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