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倾尽繁华笙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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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后禁足

    待到太医退出,我走近床榻一步,仔细瞧着昏迷中的人儿,那楚楚可怜的脸上瞧不出任何心机,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样一张无公害的脸,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甚至还瞒过了机智的拓跋毅,好手段。

    连音微微皱了下眉,醒来的征兆。

    见我在她身边,叫了声“娘娘”。

    我收起往日对她的温柔,眼神犀利,“连音,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欺君是何罪,拓跋晁能容忍一个太子妃满口胡言,就算他看在拓跋毅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但拓跋毅呢,他可是你的夫君,你以为他能容得了?”

    猜到我已知晓此事,她苦笑一声道,“此事便是殿下让我这般说的。”

    什么?我没听清,我打了个寒颤。

    她道,“殿下从未碰过我,我又怎会有他的孩子。”

    我越发糊涂了,拓跋毅与她人前秀恩爱,情意绵绵的,怎会这样?

    “殿下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在梅花树下为他跳舞的女子,他一直深爱着,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有什么东西落到我心底,激起一阵涟漪。

    她的玉手紧紧拽着被子一角,抿着嘴,随后又松开,“在梅园有一座木屋,殿下每日在木屋为那名女子作画,作了一幅又一幅。”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直到最后才道,“那你为何?”我想说的是她为何还那般傻,配合着拓跋毅去演戏。

    她将眼角的泪珠拭去,方道,“因为我爱他,我爱了他十几年,他十岁那年送去南宁做质子,我告诉他,我会等他,可如今,我等回了他的人,却再也等不回他的心,他的心已经遗失在南宁,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我一阵感慨,“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十月怀胎,再过七个月,你打算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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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次苦笑,“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每日陪在殿下身边,每日看着他便已心满意足,我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去陪他,七个月化成每一更,每一秒,其实我还有很多的时间去陪他,不是吗。”

    我再次看着她,认真地看着她,她小巧的脸蛋如出水芙蓉般亮丽,双眸明亮无邪,或许那是她真心想要的。

    我再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情这个字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又怎能让她人明白。

    不出所料,拓跋毅回来了,未曾料到,他带着拓跋晁的尸体回来了。

    拓跋晁带出去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回来的寥寥无几,可想而知那场战役的惨烈,不知殷荣是否安好。

    我总归是拓跋晁的梅妃,他死后我得为他戴孝,去时,皇后伏在棺柩上哭得昏天黑地,见到我,她眸中的冷光让人一阵惊悚。

    她哭哭啼啼道,“陛下,枉你一世英名,却未料到被小人害死,你让臣妾以后如何生活,与其每日与小人为伍,臣妾还不如随你一道去了。”

    我不禁好笑,她口中的小人指的是我还是拓跋毅。

    拓跋毅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冷冷的声音擦过我的耳边传到皇后那里,“皇弟还在犯愁该如何安置皇嫂,如今看到皇嫂至真至情的一面倒是不再犯难,皇嫂与皇兄感情甚好,不如就陪着他去,免得他一路寂寞。”

    皇后听到此处,脸上已是惊愕,直到拓跋毅离开,她才反应过来,拼命往外跑,边跑边喊,“萧曼,你这个南宁的余孽,你不得好死。”

    是,我会不得好死,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会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先不得好死。现在,我要活着。

    她跑不出去了,两个待卫进来,一人一边架着她,然后在梁上悬起一条白绫,皇后惊恐地看着它,想要后退,一个弱女子哪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她便这样被两名待卫推上了断头台。

    她死了,我本是开心的,只是看着她此时的无助,我竟想到了自己,心情一时不好,转身离去。

    拓跋毅对外而言,皇后对皇上深情至及,自愿殉情。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拓跋晁一死,拓跋毅理所当然成了下一任新君,住所搬到了行宫,连音一并安置过来,我依旧住在原来的正殿。

    朝中有反对的声音,我是先皇的妃子,如今新君即位,而我则应为太妃安置别宫。

    对于这些声音,拓跋毅不予理睬,最后直接发展为谏言者常常不明不白的死去,那些声音才逐渐散去。

    没有拓跋晁横在中间,拓跋毅便更有理由时常来我殿里坐坐。

    想到连音,那份痴情,我尽量找各种理由让拓跋毅多去陪陪她,在这北宁,也只有一个连音值得我真心相待。那时的我不知道,对于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成天只留一个背影给她,其实更让她惆怅。

    这会拓跋毅不在,不知是在处理朝中大事还是在陪连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出去走走。

    从乌山回来的拓跋晁旧部被拓跋毅安排在外围守卫。拓跋毅派来伺候我的宫女则被我支开。

    一路蜿蜒,我顺利来到外围,有时想想梅妃这个身份倒是挺实用。那待卫站在那里一丝不动。

    我问:“你可是先皇的部下?”

    那人毕恭毕敬道:“回娘娘,是的。”

    我:“那你告诉本宫先皇那日是如何遇难的?”

    他以为我是关心拓跋晁,便一五一十相告。原来殷荣利用他自傲的心理,将他诱骗至乌山,乌山那日我去过,易守难攻,殷荣巧妙的利用地势优势,将拓跋晁困在山里,拓跋晁自以为是,喜欢征服别人,岂料被别人给征服,他哪受得了,于是他不顾众人劝阻,硬是带兵往上冲,这才给了殷荣取胜的机会。

    不愧是英勇骁战的将军,能以一敌十,不,应该是以一敌千。

    待卫又告之我,那日出现在殷荣部下的还有阿单于的部下。

    阿单于。

    就算他此次帮了殷荣,我对他还是没什么好感,这个曾经想娶我的老男人,这个在关键时刻背叛南宁的叛徒,我就纳闷了,这个墙头草男人此时怎么一意扑在殷荣身上,让人好生费解。上次在乌山,殷荣告诉我,他联合阿单于反拓跋晁,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倒是真真的,只是不知殷荣用了什么办法,能让阿单于乖乖就范,再次见到他,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