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倾尽繁华笙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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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情非得已

    竟是殷荣给我的那张纸条,起初我留着是为了证明,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没承想,现在却成了他抓住我的把柄。

    皇后高高在上,冷眼相看,看我如何继续狡辩。

    拓跋毅见我看着那八个字眼眶有些湿润,知我又想到了殷荣,便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宣纸,撕了个粉碎。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什么也不说。

    拓跋毅见我这副模样,气急败坏道,“梅妃,本太子不动你,但是你若不指出那个通风报信之人,你信不信本太子将这一屋子的人全都拉出去斩了。”

    他的双眸尽显杀意。

    知道他的狠决,也知道他说到做到。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拉着他的衣角道,“好,我可以说,但你要答应我,必须放她一条生路。”

    我看到凌月身子一悸。

    “不行!通风报信,北宁的罪人,查出来得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皇后生怕拓跋毅会答应我,抢先一步回道。

    拓跋毅立即向皇后扫去一道冷光,看着他眼角的杀意,皇后吓得赶紧闭了嘴,不再言语。

    他收敛了杀意,再次抬起眸,眸中尽是温柔,“好,我答应你,我会饶她一命。”

    “真的?”

    “真的。”

    我含着泪来到绿桐面前,紧紧抱着她,那是平日里伺候我起居的宫女,我抱住她,对她忏悔,“对不起,这次行动失败连累了你,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已尽力,你刚刚听到了,皇太子会饶你一命,出了宫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绿桐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拓跋晁一步一步来到我身边,拉起我,冲着门外的待卫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我当下一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拓跋毅,你说过你会饶她一命的,你出尔反尔,你不配当太子。”

    拓跋毅不理会我的暴跳如雷,冷冷开口,“本太子是说饶她一命,若她挨够了五十大板还有命,本太子一定不会再追究。”

    五十大板,对于一个柔弱的宫女来说,二十大板足以要了她的命,何况是五十大板。

    皇后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她在宫女的搀扶下,笑着扬长而去。

    绿桐还没挨到三十大板,就已一命呜呼。

    对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满屋的宫女四下散去,凌月被我保护得很好,丝毫没有引起拓跋毅的怀疑。

    拓跋毅现派探子全力去查殷荣的下落,如今边境被拓跋晁三十万大军围困,殷荣是不可能逃去此处的。

    探子接连来报,说是殷荣向南逃去,便一去不知去向。

    拓跋毅听了,一拳砸在案桌上,硬生生将案桌一劈为二,我纵是见过世面的人,也被他此时的行为吓住。

    那天晚上,他便宿在大殿,接边喝着闷酒,喝到最后不省人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一向自律很好,从不在人前失态。

    我摒退了所有人,整个大殿便只有我与拓跋毅。

    喝醉了,他便拉着我问,“小曼,你说我与殷荣,到底谁厉害?”

    喝醉了还能认出我,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我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告诉他,“当然是殷荣厉害,你到现在不是还没寻得他的下落。”

    他被我激得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直到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他坐在地上,懊恼道,“是啊,我到现在还未寻得他的下落,你说他到底藏哪去了?”

    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

    他知道我不会作答,又喃喃自语道,“放心,我迟早会抓到他,就算他会上天入地,本太子有三头六臂,想我十岁便开始蛰伏,十八岁便将南宁一举摧灭,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本太子。”

    他说完这句,便倒头呼呼大睡,我推了他几下,他都没反应,我本打算离开,任由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一回眸,他腰间的匕首若隐若现地在我眼前晃荡,我生生止住了步子,又折了回来。

    我站在这里,细细打量着这个十恶不赦之人,就是这个人,毁了我的家,亡了我的国,让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如今,只要我拔出匕首,一刀抹下去,我便能重获自由,殷荣也能安然无恙,收复南宁指日可待。

    思及,我迅速从他腰间拔出匕首,硬生生压在他的脖间,一条细痕触目惊心,带着涓涓血液往外淌。

    我只要一用力,他便再也醒不来。

    阿毅!阿毅!

    我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中,一把扔掉手中的匕首,跑了出去。

    起风了,还夹杂着细雨,跑出大殿的时候,我看见连音站在大殿外,眼眶红润,看见我,赶紧拿出手帕去拭泪,一边拭一边说,“沙子迷了眼,让娘娘见笑了。”

    她一个孕妇,大晚上的一个人来到行宫,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不禁埋怨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叫个人贴身伺候着,你现在怀着小太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连音已恢复往昔神态,小声答道,“连音无碍,连音也是刚到,连音只是看着殿下这么晚还未归去,想来看看,这不还未见到殿下,便先瞧着娘娘了,娘娘可知殿下人在哪?”

    我看着她淋湿的青丝,她哪是刚过来,明明就是站在这里许久。她连撒谎都不会,她分明就是知道拓跋毅在这里,所以才站在外面等了许久。

    我叹了口气道,“他在里面,喝醉了,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连音听到我的话,赶紧向大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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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身后喊道,“慢点,慢点。”都快当娘亲的人了,性子还是这般毛躁,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连音与拓跋毅的性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连音太毛躁,拓跋毅又太沉稳,他们怎么就成了夫妻。

    没过多久,便有军医往大殿而去,想都不用想是去医治拓跋毅脖间的那条细痕。

    那晚,连音陪着拓跋毅在大殿宿了一晚。翌日,拓跋毅派人送走连音,便直奔我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