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倾尽繁华笙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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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警告

    那一顿宴吃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在场的人就数连音吃得最开心。

    日子定在十日之后,据说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我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托没去参加。

    看着满天的烟火,我竟哭了,阿毅,你为何要娶别的女子,而我又为何成了别人的妃,这一路走来,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锣鼓敲得震天响,应该很热闹吧,我鬼使神差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却在府门外止了步,那耀眼的红灼了眼,我无力举步,只能后退。

    拓跋晁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哭花的脸,我还在他面前极力狡辩,说是看着皇太子成亲喜极而泣,拓跋晁黑着脸什么都没说,拉着我上了轿撵。

    拓跋毅的管家知道君王要来,早已在门外候着,如今看着君王来了连门都未踏入便急着要走,不免有些急了,不知所措喊着,“皇上,皇上!”

    拓跋晁回过头,回了一句,“告诉皇太子,朕有急事处理,他的婚礼朕就不参加了,贺礼会一件不少的让人送去。”

    哦。管家兴怏怏地回去禀报。

    拓跋晁该是生气了,他抓着我的手腕,生疼生疼。

    我心虚道,“陛下,你弄疼我了。”

    往常他见我撒娇,定会立即松手,现在,他只当没听到。

    我开始害怕,就如同我第一次失身于他那晚的害怕。

    他一直拽着我的手回到寝殿,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将我一把甩向床榻,欺身过来,不顾我的苦苦哀求,拼命撕扯我的衣物,强行进入我的身体。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面对他的强行进入,我还是会觉得疼。

    有泪从我眼角划过,拓跋晁突地停止了在我身上的动作,他凝视着我,居高临下凝视着我,我的丑态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他喘着气,突地一把将我颈间的玉给扯下,扔向远处,沉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阿毅说他心里没有你,朕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他,但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忘了他,朕决不允许你成为破坏我们兄弟间的那根线,否则,朕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我含着泪点头。

    他愤然离身,披了件外衣走出去。

    我裹了件外衫,去地上拾起那块玉,完好的玉被摔出了裂痕,我将它捧在手心,到底何时我才能离开这个魔鬼。

    拓跋毅成亲的翌日便带着他的太子妃来行宫给拓跋晁,皇后奉茶,论辈份是挨不着我什么事的,拓跋晁偏偏拉着我前来,估计是想让我看清事实,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拓跋晃坐在中间,我与皇后分坐两旁。

    拓跋毅与连音见到我皆是一愣,不过想想外面的传言,说拓跋晁是如何如何宠我,如今一看,倒也释然。

    连音嘴很巧,端着茶将我们三人奉了个遍,拓跋毅奉给我的那杯茶却极其不自然。

    拓跋晁看在眼里,接过他手里的茶递到我手里,“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论年龄你比阿毅要小,论辈分你却是他的长嫂,这杯茶你喝得起。”

    想着拓跋晁昨日的警告,我接过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连音是个好姑娘,还请太子殿下好好待她。”

    拓跋毅想都没想直接回道,“谢梅妃关心,我自会好生待她。”说着还不忘牵起她的玉手,来显示他们之间的恩爱。

    日子在不痛不痒间过了六个月,转眼又是冬季,还记得我与阿毅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冬季,那时他穿着单薄,枯瘦如柴,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冷,如今,仅过了一年,我们的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成了阶下囚,而他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锦衣玉食,享用不尽。

    时常听旁人说太子与太子妃举案齐眉,恩爱非常,我听了不加任何评论,只是嘴角时有时无的露出一抹苦笑。

    直到,太子府传来喜讯,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连音有喜了,已是两个月的身孕。

    我听了,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台阶,幸得宫女及时扶住,才未酿成大祸。

    因着连音是我指与拓跋毅的,她对我很是感激,时常来我殿里坐坐,与我关系甚好。

    今日她又来了,一来便窝在我的贵妃椅上。

    我让宫女沏了茶杯上来,她端着茶准备一口喝下去,才发觉烫到了嘴。

    我连连责备,“都快当娘亲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燥燥。”

    连音吐着舌头,顾不上答话。

    我拿着折扇为她吹风,不免又是一阵埋怨,“都两个月的身孕了,为何都没听你提起过,若不是听旁人说起,我还不知道,怎么,连我也瞒。”

    连音缩回舌头道,“娘娘误会连音了,连音是怕太医瞧得不准,空欢喜一场,这不,太医确诊了,连音不是马上跑来告诉娘娘这个喜讯。”

    我才不信,今日若不是我提起,估计她还会瞒着。

    “太子对你可还好?”这一问我才发觉自己是傻了。人说一孕傻三年,我这没怀孕之人怎地也变傻了,瞧着她那开心样,还有外人盛传的太子太子妃恩爱非常,再有,她稍微隆起的肚子,怎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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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音没瞧出我的心思,只顾着开心答着,“好啊,很好,殿下对连音的好只怕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如此便好。”我敷衍道。

    在我敛下眉的那一刹那,恍惚间我瞧见她那略带苍凉的眼,待我再仔细看时,她依旧笑得如此开心。

    莫非我看错了?举案齐眉,恩爱非常,如此幸福的一个女子,还会愁什么,只怕是我多心了,最终,我止住了好奇,什么也没问。

    送连音离去,我倚在门边,看着落叶飞舞,雁儿南飞。

    我想离开,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与我无关。那束曝光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我等得太久,久到有时我会想,到底有没有那束曝光,还是一切都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

    于是,我匆匆来到房间,打开盒子,那张纸条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我展开来看,那八个字再次印入我眼帘,如此熟悉。我将它捂在胸口,如珍宝般地捂住,生怕一不小心,它便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