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倾尽繁华笙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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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征服

    我张大嘴巴,却喊不出一个字,世界突地安静了,我惶恐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看什么。那样天真的女孩,那样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就这样在我面前消香殆尽,我欲哭无泪,我第一次感到我的无能为力,我的软弱无助,她们就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

    我像一个木偶被人扶着去偏殿。来不及悲伤,因为拓跋晁马上安排了几个婢女来为我洗漱更衣,我没有反抗,我知道反抗根本无用。

    我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女子眼神空洞,任人摆布,那一头的青丝被婢女们梳得整整齐齐,顺在我的前肩后背。然后,我被她们拉起,送进一间宽大的屋里。门被关上。我一个人坐在这间宽大的房间,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还有我的弟弟,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在里面坐了多久,在这里坐的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直到婢女进来点燃了烛,我都没有改变过坐姿。

    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拓跋晁,他眯着眼睛看了我许久,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美人。”边说边朝我走来。

    一股恐惧席卷全身,我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高大威武,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小羽与春兰的喊叫声在我耳边挥之不去,难道我要面临与她们一样的凌辱,“不,不要,不要过来。”我本能的后退。

    这个男人根本不听我的喊叫,脚步走得没有一丝临乱,他就像个猎人,而我则是他的猎物,他要将我一口一口给吞噬掉,他欣赏着他的猎物最后发出的哀嚎,我脚下不稳,瘫坐在地。

    欣赏完毕,他开始伸出他的爪子,将我从地上抓起,扔到床上,他紧跟其后,扑在我的身上,慌乱中我从头顶拔出那仅有的一根发簪,企图保住我最后的清白,他大手一挥,发簪被扔得好远。

    在他面前,我不堪一击。

    他像一头猛兽摧残着我的灵魂。

    啊!

    “阿毅,救我!阿毅,救我!”

    帛衣撕裂的声音在我耳边阵阵作响。

    痛,撕心裂肺的痛!

    那一夜我没等来我的阿毅。他,不要我了。

    身边的人早已离去,屋里又只剩我一人,我侧过身去,任由泪水打湿枕巾。

    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去救我的弟弟。

    有开门的声音,细碎的脚步向我走来,我没有回头。

    “姑娘,该起了。”婢女的语气很生硬,仿佛我不起,她们便会拽着我起。

    我起身,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她们在收拾,有时会窃窃私语,嘲讽之意不言明说,她们瞧不起我,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打来水,为我洗漱一番,便带我出去,我也不问去哪,反正去哪都一样。

    有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这应该是所谓的倒春寒,看来这个春季是不会暖和了,我抬起头,任雪花覆上我的冰凉。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圆拱桥,一人立在桥头,像在等人,是等我吗?应该不是,我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们之间无须再有交集。我低着头,随着婢女的脚步往前走,途经他身边时,拓跋毅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响起,“我皇兄喜欢征服,若你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些,那便乖乖听话,不要再反抗他。”

    我怔在原地,想必我昨晚鬼哭狼嚎的声音已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等在此处,只是为了告诉我,让我顺从。我不禁想笑,这便是我的阿毅,他居然让我顺从于别的男人,我忍着泪,想要问他,这当真是他的真心话?

    一抬头,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泪,伴着雪花肆意飞扬。

    自那夜之后,拓跋晁便把我禁足在偏殿,不许任何人见我,也不许我见任何人,想着,拓跋晃此番实属多此一举,在这偌大的行宫,没有人会来见我,也没有任何人是我想见的,除了——拓跋毅,我想问问他,自始至终,他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一刻。

    在献舞助兴的那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关于萧晨的消息,现在已经过去十余日,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不知他是死是活。

    刚过完冬,夜里的气温还有很低,我被冻醒,听着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我起身,去将窗子关上,四处瞄了瞄,没有见到一个人。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我翻窗而出,我要去找我的弟弟,他一个人会害怕的。我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去寻,躲躲藏藏,路遇几拨巡夜的哨兵,均被我巧妙躲过,当这一拨哨兵向我走来,我不知该躲往何处时,一人捂住我的嘴巴,将我巧妙带离。

    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梅花的清香,那是只有阿毅才有的梅香。

    是阿毅,他来救我了吗?

    直到他松开我,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这个时候我怎能奢望阿毅来救我,他对我的残忍还不够吗。

    是面具人。好久没有见到他。

    “面具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怕被他们抓住吗?”

    他很自负,“这世上能抓到我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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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他连殷荣都能打败,这世上比他强的人的确不多。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我低着头道。

    “为何?”他反问。

    “因为我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不说话,看了我许久,我总觉得那张面具后面的凝视是那般熟悉,像极了一个人,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怎么了?”他察觉出我的情绪波动较大。

    我摇摇头,面露痛楚,“没什么,见你不说话,我以为连你也嫌弃我了。”

    他走过来,扶着我的双肩,安慰道,“不会,我把你当朋友。”

    他离我很近,梅香越发浓烈,我开始抽泣,向他诉苦,我说我最好的一个朋友背弃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那般温柔。良久,他才道,“那便将他忘了。”

    将他忘了,这便是他给我的答复。

    突地,趁他不备,我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面具,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