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铺垫
刚刚入冬，天气还不算特别寒冷，梅树的叶子还未落尽，仍带着星星点点的绿。水榭里面早已燃上了银霜碳，周围因用帷帐挡着，里面暖暖的。又因为帷帐透气，一点都不显得闷。
虽说天气渐寒，但怀安侯府的暖房里却有牡丹、玫瑰、兰花等其他季节才有的花卉。除正堂中摆了一些，大部分应该都摆在了水榭，专供姑娘小姐们赏玩的。
清晨出门时天上还雾蒙蒙的，现在差不多辰末己初，日头很给面子的露了脸。早前随着丫环婆子们进来时路过了水榭，那时沈如画还不觉得怀安侯府有多美。现在阳光初绽，沐浴在桔色光线中，给周围的湖、光、山、色与亭、台、楼、阁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怀安侯府终于羞涩的揭开了面纱，如画卷般在沈如画面前缓缓展现出它的美。
沈如画与沈如真始终坐在一块儿，沈如真虽说性格爽利，在沈家时管理起亭院来也颇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但自从进入了镇远侯府，看到了真正的世家大族便有些放不开了。今日到怀安侯府是她第一次参加世家的宴席，除了侯府的气派她还见识到真正的世家小姐是什么样。
沈如画看到她这么拘谨，想想她们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先放下与别人攀谈，推销衣服首饰的目的。
“二姐姐你瞧。”沈如画打算先找个示范给沈如真解说一番，让她放下心里的戒备试着放开些，否则光靠她一人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些。
沈如真顺着她的视线朝远处看去，发现远处有两个世家小姐似乎正在吵架。沈如画还没来得及向沈如真讲解一番，这世家小姐除了吃穿用比她们考究些，其实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瞧瞧，这才来了多久，可不就吵起来了么。结果话还没出口，只听得“扑通”一声，其中一个推搡之下落了水。
好在大家都才刚来，怀安侯府的小姐们还在待客，暂时没有离开，见状赶紧派人去叫了旁边会水的婆子下去救。婆子来得很快，帷幔也很快拿了过来，专门准备着替救上岸的小姐遮羞的。
沈如画拈了一颗果脯放入口中，小声对沈如真道：“瞧这样子是早有准备呀。”
“什么早有准备？”沈如真可没瞧出什么来，她忙着吃惊去了。
“谁家会无缘无故就早早准备好帷幔，定是发生过小姐落水的事儿，才能在人还没救上来的时候就拿出来备着。”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多不多。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沈如画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省了不少力气去解释，直接看戏就成。
坐在沈如画不远处的一个冰美人突然悠悠开口，“连续三年，每年都会掉那么一两个下去，不是丫头就是世家小姐……，你猜得不错。”
沈如画觑了一眼沈如真，意思显而易见：世家小姐也是人。
“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既然人家冰美人都主动开口了，沈如画本着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主动与人打招呼。
其实之前主人家已经介绍过了，不过人那么多，谁能一下全记住啊。
“我姓罗，名玉宛。”罗玉宛是工部侍郎嫡三女，亦是镇远侯府二房康氏的长媳亲妹。因为九曲十八弯的沾了点亲，趁着怀安侯生辰，工部侍郎罗修文便带着妻女一起来了。
“玉宛姐姐你可真漂亮。”想要找到突破口，先从夸人开始总是没错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罗家并非世家，罗侍郎在京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反正人已经来了，先从世家小姐入手还是先从官家小姐入手，这并没有太大的讲究，反正只管先加深关系，这些全都是未来的客户群，打好关系总是不错的。不过沈如画一直有个信念，不管是为了搞好关系还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她只是对人和颜悦色，绝不会卑躬屈膝的讨好。如果别人实在瞧不起她们，那她宁可不做生意。
但这里的都是些世家小姐，就算脾气再不好，沈如画觉得自己都不会运气背到遇上那些完全不留情面的。
要说世家小姐，有真正的大家闺秀，但也有侍宠而娇目中无人的，端看沈如画会不会相看人了。
果然，罗玉宛羞涩的笑了笑。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只不过他的父亲是清流一派，清流派向来与世家有些隔阂。不过罗侍郎还好，毕竟他的长女嫁进了世家，因着长女婆婆的娘家也是清流出身她的女儿在镇远侯府过得还不错。连带着罗家虽也是清流，但不似其他清流与世家的界线划得那么清。不过纵然如此，罗玉宛在这儿坐着也是好半天都没有人跟她说话。与她交好的那几个世家女都还没来，她便只好等着。听到沈如画与沈如真的对话，觉得沈如画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眼光毒辣，一下便瞧出了端倪。她觉得沈如画有趣，才主动开口说话。
“你也很可爱。”被人夸了，罗玉宛心里很是高兴。因沈如真是沈如画的姐姐，连带着看沈如真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这是我姐姐，叫沈如真，我叫沈如画。玉宛姐姐叫我如画便好。”经沈如画一介绍，沈如真与罗玉宛便通了年纪，发现两人居然同岁，很快便聊到了一起。
沈如画见沈如真已经融入了进去，并按着事先商量好的一步步将自己的穿戴介绍出去她便没有久留，打算到处转悠一遍，寻找其他目标。
“小姐打算去哪儿？”疏月跟在沈如画身后，沈如画一会儿就出了水榭，忍不住问她。
“刚刚不是才说过去净房吗？你去问问侯府里的丫环，看看净房在哪儿。”现在水榭里已经有些人了，但还不算多。沈如画打算趁着人多以前在侯府里转转，看看风景再说。
站在水榭外面，不远处落水的小姐已经被人捞上来了，虽然看不到帷幔里面的情景，但估摸着人应该是活的。要说也是，虽然才刚入冬，今冬的第一场雪还没下，但落到湖水里也不是好玩的。至少两碗姜汤少不了，而且身边侍候的丫环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小姐，已经问清楚了。”疏月很快就问了府里的丫环。本来客人想去净房可让府里的丫环带着去，只不过沈如画一是不想被人盯着，二是自知身份不够，而且她年纪又小，都无碍的。
“那就走吧。”沈如画不想多耽搁，等逛完了还要回来做生意呢。
虽说天气渐寒，但怀安侯府的暖房里却有牡丹、玫瑰、兰花等其他季节才有的花卉。除正堂中摆了一些，大部分应该都摆在了水榭，专供姑娘小姐们赏玩的。
清晨出门时天上还雾蒙蒙的，现在差不多辰末己初，日头很给面子的露了脸。早前随着丫环婆子们进来时路过了水榭，那时沈如画还不觉得怀安侯府有多美。现在阳光初绽，沐浴在桔色光线中，给周围的湖、光、山、色与亭、台、楼、阁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怀安侯府终于羞涩的揭开了面纱，如画卷般在沈如画面前缓缓展现出它的美。
沈如画与沈如真始终坐在一块儿，沈如真虽说性格爽利，在沈家时管理起亭院来也颇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但自从进入了镇远侯府，看到了真正的世家大族便有些放不开了。今日到怀安侯府是她第一次参加世家的宴席，除了侯府的气派她还见识到真正的世家小姐是什么样。
沈如画看到她这么拘谨，想想她们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先放下与别人攀谈，推销衣服首饰的目的。
“二姐姐你瞧。”沈如画打算先找个示范给沈如真解说一番，让她放下心里的戒备试着放开些，否则光靠她一人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些。
沈如真顺着她的视线朝远处看去，发现远处有两个世家小姐似乎正在吵架。沈如画还没来得及向沈如真讲解一番，这世家小姐除了吃穿用比她们考究些，其实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瞧瞧，这才来了多久，可不就吵起来了么。结果话还没出口，只听得“扑通”一声，其中一个推搡之下落了水。
好在大家都才刚来，怀安侯府的小姐们还在待客，暂时没有离开，见状赶紧派人去叫了旁边会水的婆子下去救。婆子来得很快，帷幔也很快拿了过来，专门准备着替救上岸的小姐遮羞的。
沈如画拈了一颗果脯放入口中，小声对沈如真道：“瞧这样子是早有准备呀。”
“什么早有准备？”沈如真可没瞧出什么来，她忙着吃惊去了。
“谁家会无缘无故就早早准备好帷幔，定是发生过小姐落水的事儿，才能在人还没救上来的时候就拿出来备着。”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多不多。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沈如画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省了不少力气去解释，直接看戏就成。
坐在沈如画不远处的一个冰美人突然悠悠开口，“连续三年，每年都会掉那么一两个下去，不是丫头就是世家小姐……，你猜得不错。”
沈如画觑了一眼沈如真，意思显而易见：世家小姐也是人。
“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既然人家冰美人都主动开口了，沈如画本着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主动与人打招呼。
其实之前主人家已经介绍过了，不过人那么多，谁能一下全记住啊。
“我姓罗，名玉宛。”罗玉宛是工部侍郎嫡三女，亦是镇远侯府二房康氏的长媳亲妹。因为九曲十八弯的沾了点亲，趁着怀安侯生辰，工部侍郎罗修文便带着妻女一起来了。
“玉宛姐姐你可真漂亮。”想要找到突破口，先从夸人开始总是没错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罗家并非世家，罗侍郎在京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反正人已经来了，先从世家小姐入手还是先从官家小姐入手，这并没有太大的讲究，反正只管先加深关系，这些全都是未来的客户群，打好关系总是不错的。不过沈如画一直有个信念，不管是为了搞好关系还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她只是对人和颜悦色，绝不会卑躬屈膝的讨好。如果别人实在瞧不起她们，那她宁可不做生意。
但这里的都是些世家小姐，就算脾气再不好，沈如画觉得自己都不会运气背到遇上那些完全不留情面的。
要说世家小姐，有真正的大家闺秀，但也有侍宠而娇目中无人的，端看沈如画会不会相看人了。
果然，罗玉宛羞涩的笑了笑。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只不过他的父亲是清流一派，清流派向来与世家有些隔阂。不过罗侍郎还好，毕竟他的长女嫁进了世家，因着长女婆婆的娘家也是清流出身她的女儿在镇远侯府过得还不错。连带着罗家虽也是清流，但不似其他清流与世家的界线划得那么清。不过纵然如此，罗玉宛在这儿坐着也是好半天都没有人跟她说话。与她交好的那几个世家女都还没来，她便只好等着。听到沈如画与沈如真的对话，觉得沈如画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眼光毒辣，一下便瞧出了端倪。她觉得沈如画有趣，才主动开口说话。
“你也很可爱。”被人夸了，罗玉宛心里很是高兴。因沈如真是沈如画的姐姐，连带着看沈如真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这是我姐姐，叫沈如真，我叫沈如画。玉宛姐姐叫我如画便好。”经沈如画一介绍，沈如真与罗玉宛便通了年纪，发现两人居然同岁，很快便聊到了一起。
沈如画见沈如真已经融入了进去，并按着事先商量好的一步步将自己的穿戴介绍出去她便没有久留，打算到处转悠一遍，寻找其他目标。
“小姐打算去哪儿？”疏月跟在沈如画身后，沈如画一会儿就出了水榭，忍不住问她。
“刚刚不是才说过去净房吗？你去问问侯府里的丫环，看看净房在哪儿。”现在水榭里已经有些人了，但还不算多。沈如画打算趁着人多以前在侯府里转转，看看风景再说。
站在水榭外面，不远处落水的小姐已经被人捞上来了，虽然看不到帷幔里面的情景，但估摸着人应该是活的。要说也是，虽然才刚入冬，今冬的第一场雪还没下，但落到湖水里也不是好玩的。至少两碗姜汤少不了，而且身边侍候的丫环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小姐，已经问清楚了。”疏月很快就问了府里的丫环。本来客人想去净房可让府里的丫环带着去，只不过沈如画一是不想被人盯着，二是自知身份不够，而且她年纪又小，都无碍的。
“那就走吧。”沈如画不想多耽搁，等逛完了还要回来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