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早起
一大早，沈如画好梦正酣时，却被人一声声不厌其烦的吵醒了。
没有睡醒的时候，她通常是带着起床气的。屋里几个丫头都知道，所以避得远远的。朱嬷嬷此刻正穿戴干净的站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沈如画愣了会儿神才忆起沈如真把朱嬷嬷给弄暖香院来了，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久闻大名的朱嬷嬷了。脸够大的，一回来就敢吵她睡觉。
“有什么事吗？”刚醒时沈如画的声音都是有些嘶哑的，并且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以为是软糯的娇憨，实际上只是睡得热了嗓子有些干而已。
“已经卯时，该起了。”朱嬷嬷笑着让碧汀把烘好的衣服送过来，今日沈如画的衣服是她挑的。
沈如画侧过头，看了眼仍旧黑沉沉的窗外，“朱嬷嬷，我还小，得多睡会儿。”
朱嬷嬷笑道：“哟，小姐都已经五岁了，还想赖床？”
卯时算来也就七点多，五岁的小孩子睡眠时间应该保持在十二小时左右。况且她一个小孩子，又不用上学，这么早起来干嘛？
沈如画替自己掖了掖被角，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呢喃：“朱嬷嬷，现在这暖香院里我说了算。这赖床不赖床的，连二姐姐都不管我，你才回来费那么多心干嘛。去歇着吧，沈府不会因为我想多睡会儿就扣你工钱的。”
被沈如画几句话堵了回去，朱嬷嬷的面色便有些僵硬。
以前沈如画最听的就是她的话了，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完全不一样了呢。她本想着，今日刚回府里当差，早早的替小姐梳洗打扮好带到前院，送送老爷，她也能趁机在老爷面前露个脸。然后再带去见二小姐，让二小姐看看她回来以后小姐就完全不同了。可沈如画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也将她升起的热情给浇熄了大半。
本来，她也可以任由沈如画继续睡。只是当着屋里这些个丫头的面，头一日便被给了个没脸，那以后她还如何在暖香院立得起来？
她忍了忍，把僵硬的脸皮生生扯出一个笑，“小姐，自打我走后你便再没起身送过老爷吧，就算您再怕他他也是您的父亲，实不该扯谎说没睡醒不去送的。”
朱嬷嬷把沈如画赖床归结到不愿送沈铁去卫所，还说她是因为不想去送才扯谎赖床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沈如画是什么人，她是个怕事的主儿吗？不惹事就不错了。
“既然朱嬷嬷这么想去送那就去吧，我倒想知道我父亲眼中看不看得到你。”沈如画攸的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朱嬷嬷，“居然还敢诬赖我扯谎，你到沈府里打听打听，别说这暖香院里，就算整个沈府，我用得着对你一个下人扯谎吗？”
沈如画坐起身，让碧汀给她端了杯温水润了润喉，靠着床头道：“朱嬷嬷，看在你今日是回来的第一天，我不跟你计较。你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朱嬷嬷就是典型的以老卖老。碧汀一早被朱嬷嬷支使着做这做那时便有预感，她们的小姐可是容不得别人在这暖香院里颐指气使的。只不过，不知能忍耐朱嬷嬷到什么程度，多久而已。
晴空跟疏月低着头，偷觑了被撵出屋的朱嬷嬷一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小姐的起床气她们是见识过的，虽然来得很猛但一发完就没事了，她们算是逃过一劫。朱嬷嬷毕竟是她的乳母，小姐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的。
被朱嬷嬷一搅，沈如画彻底醒了。
居然说她怕沈铁，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
“给我更衣。”她打算去送沈铁上卫所，也让朱嬷嬷好好瞧瞧，她现在可是穿越版的，怕谁？
“今日这么早？”沈铁正在用早膳，见沈如画居然破天荒的早起了，有些诧异。
“好多日子都没见着父亲了，过来瞧瞧，顺便陪父亲用早膳。”沈如画顺势坐下，接过碧汀递过来的粥低头吃起来。
喝下半碗粥，沈如画感觉肚子有点底了才停下。“父亲近些日子忙什么呢？”老是神出鬼没的见不着人。
沈铁斜睨她一眼，调侃道：“你不是消息挺灵的吗，我还以为没你不知道的呢。”
这是什么话，有这么跟自己女儿说话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同袍闲聊呢。
沈如画翻了个白眼，慎道：“父亲，女儿一天到晚的关在内宅里，哪里打听消息去？”接着，她眼珠骨碌一转，“父亲，要不您带我去卫所里瞧瞧吧，就当是见回世面，大姐姐不是也去过吗。”
沈铁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笑着问：“你大姐姐去卫所是跟人比骑马的，你会骑马吗？”
这……
“女儿虽不会骑马，但女儿可以跟他们比眼力呀。”沈如画的大言不惭引得沈铁一阵嗤笑，不就是仗着有望远镜可以作弊吗。
沈铁止住笑，“等过些日子吧，都督府新任左军都督快来了。”
“什么时候？”难怪肖羽的事儿他办得那么干净利落，是担心左都督来露出马脚吧。
“不会超过四月上旬。”那不是没几日了？
“您这早出晚归的，就是为这个呀。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这可事关您的前途，马虎不得。”沈如画深谙沈铁就是沈家的顶梁柱，只有他好了沈家才能好。
“你又知道了。”沈铁笑了笑，正色道：“据传跟谓谦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叫……骆品彦的，好像是左都督的亲侄子。”说罢看了沈如画一眼，“那日他到咱们府上来找你，为何事？”
“他是左都督的亲侄子？”沈如画那天可没给他好脸，哪怕人家是来求和的。见沈铁盯着她，等她回答，只好说：“能有什么事。那人的心眼儿针尖大，难道还能跟他交好？”
沈铁想了想，一点头，“行了。既然不能交好就少来往，只记住，别招惹人家就行了。”遂站起身，“我走了。你自己吃完就回去吧。”也不等沈如画回答，便迈步出了房门。
沈如画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不像朱嬷嬷说的怕沈铁，对此，她非常满意。吃饱喝足，她直接去了前院，找沈如真去了。她得把骆品彦是左都督侄子的事告诉沈如真，若真能让他们发展一下其实也可以。
“二姐姐。”前院的堂屋里还立着几个管事媳妇。天已经渐渐亮了，家里的庶务沈如真已经处理完了一些，正看着账册问话呢。
“今儿如何起得这样早？”沈如真让沈如画到一边坐下，继续跟一个媳妇子说着账面的问题。
沈如画就算现在回答了她也没时间听，所以干脆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沈如真处理事情。
坐了小半个时辰，喝掉三杯茶，上了两回茅房，沈如真的事才算告一段落。
沈如真放下手中的账册，笑看着她，“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什么风声？沈如画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摇了摇头，只说今日醒早了便先去陪父亲用了个早膳，然后就绕过来找她了。
“真没听说什么？”沈如真又问了一次，真把沈如画给问懵了。
看沈如真的样子，应该是件好事儿。可是件什么好事儿呢？
沈如画又摇了摇头。
沈如真却不说了，淡笑着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二姐姐别卖关子了，急死妹妹了。”不就是等着她问吗，那她还客气什么，问吧。
“魏姐姐要出嫁了，给咱们送了喜帖来想让咱们送嫁。”沈如真笑叹着说，“总算是如了她了愿了，只是咱们正在服丧，却是去不得。”冲撞了可不好。
“二姐姐想去吗？”沈如画却是想去的，还没见过出嫁的场面呢。
“自是想去，但……”沈如画打断她，“别‘但’了，咱们不在她成亲那日去不就得了。”
“那何时去？”沈如真不禁问。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吧。”沈如画算算时间，她在府里都关多久了，怎么都该出门放放风了。
“那可不成，今日府里的事还多着呢。”沈如真摇头拒绝。
“那便明日。早些去，免得越到出嫁前越忙，都没工夫跟咱们见面儿了。”沈如画劝道，生怕沈如真不答应。她可憋坏了。
沈如真想了想，说：“那成吧，也有好久不曾见她了，等她嫁了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于是，朱嬷嬷回来的阴影被一扫而空，沈如画高高兴兴的回了暖香院，陪着沈如旭玩了大半日。
睡觉前沈如画让碧汀早些叫她起床，明日除了去魏姑娘家登门庆贺，她还要去街市上玩一圈才回来，晚了可不行。
“二姐姐，咱们不会留在魏姐姐家用午膳吧？”沈如画随着马车的行进摇晃着，她干脆趴到车板上让碧汀替她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外看。
“自是不会。”每次带沈如画出门，她都像没出过门一样不停的看外面。
“那咱们今日就在外面用午膳吧，妹妹还没吃过酒楼里的饭菜呢。”沈如画看着街边那座只有三层的酒楼，虽然不高，可跟旁边的小店一比立刻就显得巍峨起来。
沈如真跟紫绡相视一笑，沈如画的言行充分诠释了“土包子”三个字。
“噫——”那不是肖羽吗，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孩子好像是肖彬。
他已经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出门了吗？
没有睡醒的时候，她通常是带着起床气的。屋里几个丫头都知道，所以避得远远的。朱嬷嬷此刻正穿戴干净的站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沈如画愣了会儿神才忆起沈如真把朱嬷嬷给弄暖香院来了，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久闻大名的朱嬷嬷了。脸够大的，一回来就敢吵她睡觉。
“有什么事吗？”刚醒时沈如画的声音都是有些嘶哑的，并且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以为是软糯的娇憨，实际上只是睡得热了嗓子有些干而已。
“已经卯时，该起了。”朱嬷嬷笑着让碧汀把烘好的衣服送过来，今日沈如画的衣服是她挑的。
沈如画侧过头，看了眼仍旧黑沉沉的窗外，“朱嬷嬷，我还小，得多睡会儿。”
朱嬷嬷笑道：“哟，小姐都已经五岁了，还想赖床？”
卯时算来也就七点多，五岁的小孩子睡眠时间应该保持在十二小时左右。况且她一个小孩子，又不用上学，这么早起来干嘛？
沈如画替自己掖了掖被角，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呢喃：“朱嬷嬷，现在这暖香院里我说了算。这赖床不赖床的，连二姐姐都不管我，你才回来费那么多心干嘛。去歇着吧，沈府不会因为我想多睡会儿就扣你工钱的。”
被沈如画几句话堵了回去，朱嬷嬷的面色便有些僵硬。
以前沈如画最听的就是她的话了，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完全不一样了呢。她本想着，今日刚回府里当差，早早的替小姐梳洗打扮好带到前院，送送老爷，她也能趁机在老爷面前露个脸。然后再带去见二小姐，让二小姐看看她回来以后小姐就完全不同了。可沈如画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也将她升起的热情给浇熄了大半。
本来，她也可以任由沈如画继续睡。只是当着屋里这些个丫头的面，头一日便被给了个没脸，那以后她还如何在暖香院立得起来？
她忍了忍，把僵硬的脸皮生生扯出一个笑，“小姐，自打我走后你便再没起身送过老爷吧，就算您再怕他他也是您的父亲，实不该扯谎说没睡醒不去送的。”
朱嬷嬷把沈如画赖床归结到不愿送沈铁去卫所，还说她是因为不想去送才扯谎赖床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沈如画是什么人，她是个怕事的主儿吗？不惹事就不错了。
“既然朱嬷嬷这么想去送那就去吧，我倒想知道我父亲眼中看不看得到你。”沈如画攸的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朱嬷嬷，“居然还敢诬赖我扯谎，你到沈府里打听打听，别说这暖香院里，就算整个沈府，我用得着对你一个下人扯谎吗？”
沈如画坐起身，让碧汀给她端了杯温水润了润喉，靠着床头道：“朱嬷嬷，看在你今日是回来的第一天，我不跟你计较。你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朱嬷嬷就是典型的以老卖老。碧汀一早被朱嬷嬷支使着做这做那时便有预感，她们的小姐可是容不得别人在这暖香院里颐指气使的。只不过，不知能忍耐朱嬷嬷到什么程度，多久而已。
晴空跟疏月低着头，偷觑了被撵出屋的朱嬷嬷一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小姐的起床气她们是见识过的，虽然来得很猛但一发完就没事了，她们算是逃过一劫。朱嬷嬷毕竟是她的乳母，小姐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的。
被朱嬷嬷一搅，沈如画彻底醒了。
居然说她怕沈铁，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
“给我更衣。”她打算去送沈铁上卫所，也让朱嬷嬷好好瞧瞧，她现在可是穿越版的，怕谁？
“今日这么早？”沈铁正在用早膳，见沈如画居然破天荒的早起了，有些诧异。
“好多日子都没见着父亲了，过来瞧瞧，顺便陪父亲用早膳。”沈如画顺势坐下，接过碧汀递过来的粥低头吃起来。
喝下半碗粥，沈如画感觉肚子有点底了才停下。“父亲近些日子忙什么呢？”老是神出鬼没的见不着人。
沈铁斜睨她一眼，调侃道：“你不是消息挺灵的吗，我还以为没你不知道的呢。”
这是什么话，有这么跟自己女儿说话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同袍闲聊呢。
沈如画翻了个白眼，慎道：“父亲，女儿一天到晚的关在内宅里，哪里打听消息去？”接着，她眼珠骨碌一转，“父亲，要不您带我去卫所里瞧瞧吧，就当是见回世面，大姐姐不是也去过吗。”
沈铁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笑着问：“你大姐姐去卫所是跟人比骑马的，你会骑马吗？”
这……
“女儿虽不会骑马，但女儿可以跟他们比眼力呀。”沈如画的大言不惭引得沈铁一阵嗤笑，不就是仗着有望远镜可以作弊吗。
沈铁止住笑，“等过些日子吧，都督府新任左军都督快来了。”
“什么时候？”难怪肖羽的事儿他办得那么干净利落，是担心左都督来露出马脚吧。
“不会超过四月上旬。”那不是没几日了？
“您这早出晚归的，就是为这个呀。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这可事关您的前途，马虎不得。”沈如画深谙沈铁就是沈家的顶梁柱，只有他好了沈家才能好。
“你又知道了。”沈铁笑了笑，正色道：“据传跟谓谦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叫……骆品彦的，好像是左都督的亲侄子。”说罢看了沈如画一眼，“那日他到咱们府上来找你，为何事？”
“他是左都督的亲侄子？”沈如画那天可没给他好脸，哪怕人家是来求和的。见沈铁盯着她，等她回答，只好说：“能有什么事。那人的心眼儿针尖大，难道还能跟他交好？”
沈铁想了想，一点头，“行了。既然不能交好就少来往，只记住，别招惹人家就行了。”遂站起身，“我走了。你自己吃完就回去吧。”也不等沈如画回答，便迈步出了房门。
沈如画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不像朱嬷嬷说的怕沈铁，对此，她非常满意。吃饱喝足，她直接去了前院，找沈如真去了。她得把骆品彦是左都督侄子的事告诉沈如真，若真能让他们发展一下其实也可以。
“二姐姐。”前院的堂屋里还立着几个管事媳妇。天已经渐渐亮了，家里的庶务沈如真已经处理完了一些，正看着账册问话呢。
“今儿如何起得这样早？”沈如真让沈如画到一边坐下，继续跟一个媳妇子说着账面的问题。
沈如画就算现在回答了她也没时间听，所以干脆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沈如真处理事情。
坐了小半个时辰，喝掉三杯茶，上了两回茅房，沈如真的事才算告一段落。
沈如真放下手中的账册，笑看着她，“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什么风声？沈如画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摇了摇头，只说今日醒早了便先去陪父亲用了个早膳，然后就绕过来找她了。
“真没听说什么？”沈如真又问了一次，真把沈如画给问懵了。
看沈如真的样子，应该是件好事儿。可是件什么好事儿呢？
沈如画又摇了摇头。
沈如真却不说了，淡笑着端起茶来呷了一口。
“二姐姐别卖关子了，急死妹妹了。”不就是等着她问吗，那她还客气什么，问吧。
“魏姐姐要出嫁了，给咱们送了喜帖来想让咱们送嫁。”沈如真笑叹着说，“总算是如了她了愿了，只是咱们正在服丧，却是去不得。”冲撞了可不好。
“二姐姐想去吗？”沈如画却是想去的，还没见过出嫁的场面呢。
“自是想去，但……”沈如画打断她，“别‘但’了，咱们不在她成亲那日去不就得了。”
“那何时去？”沈如真不禁问。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吧。”沈如画算算时间，她在府里都关多久了，怎么都该出门放放风了。
“那可不成，今日府里的事还多着呢。”沈如真摇头拒绝。
“那便明日。早些去，免得越到出嫁前越忙，都没工夫跟咱们见面儿了。”沈如画劝道，生怕沈如真不答应。她可憋坏了。
沈如真想了想，说：“那成吧，也有好久不曾见她了，等她嫁了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于是，朱嬷嬷回来的阴影被一扫而空，沈如画高高兴兴的回了暖香院，陪着沈如旭玩了大半日。
睡觉前沈如画让碧汀早些叫她起床，明日除了去魏姑娘家登门庆贺，她还要去街市上玩一圈才回来，晚了可不行。
“二姐姐，咱们不会留在魏姐姐家用午膳吧？”沈如画随着马车的行进摇晃着，她干脆趴到车板上让碧汀替她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外看。
“自是不会。”每次带沈如画出门，她都像没出过门一样不停的看外面。
“那咱们今日就在外面用午膳吧，妹妹还没吃过酒楼里的饭菜呢。”沈如画看着街边那座只有三层的酒楼，虽然不高，可跟旁边的小店一比立刻就显得巍峨起来。
沈如真跟紫绡相视一笑，沈如画的言行充分诠释了“土包子”三个字。
“噫——”那不是肖羽吗，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孩子好像是肖彬。
他已经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出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