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吃饭
张老头总算是没有死在高一六班的语文课上，沈霜晴将他老人家亲自搀回办公室的时候，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孙凡心中有事，因而后面的课基本上都没怎么认真听。
徐邀月把自己赚来的十万块给了爸妈，估计自己今晚回去免不了三堂会审，老爸对自己从事的学习以外的一切事情都深恶痛绝，而且按照徐邀月给出的解释，自己偷偷练习的东西都能够随随便便赚来十万块，恐怕这件事情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了老爸老妈了。
自己回去绝对不能主动提赚钱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不小心伤到了老爸的自尊心，肯定会被恼羞成怒的老爷子狠狠地用皮带抽一顿。
孙凡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人家别的小说里的主角系统上身之后几百万几千万的随便赚，自己就赚个十万块钱，居然还有可能会挨一顿抽，最惨的主角也不过如此了吧。
下课之后，拒绝了葛登一起去网吧的邀请，孙凡磨磨蹭蹭地在路上走着，心里十分纠结要用什么表情去见老爸和老妈。
一推家门，却发现桌子上摆了一堆平日里过节才会吃的好东西。
四凉四热，拍黄瓜，拌海蜇，大拉皮，凉拌猪耳朵，辣子鸡，清蒸鱼，红烧肉，鸡蛋羹。
八个大碟当中还围着一个小铁锅，里面正是老爹的拿手菜杂鱼锅。
取当季的黄鱼，鲫鱼，黑鱼，佐以五花肉，羊肉，小火慢煨，旁边贴上玉米面团，待出锅时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三种肉味搭配玉米的甜香，能让孙凡恨不得把锅吃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孙凡一脸懵逼。
老爸平日里是不会下厨的，除了重大的节日或是家中长辈以及老人生日，才会亲自动手。
而且四个热菜的种类很让人起疑，鸡鱼肉蛋四种菜不是随随便便上的，在滨海市，只有结婚，长辈寿宴或是家中有重大喜事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爸，把最后这盆莲藕排骨汤端上去，咱们就等着孙凡回来开饭了，这小子怎么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野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催催。恩恩，帮我把碗筷摆到桌子上。”
“好哒~”
厨房里传出了各种声响，还伴随着老爸跟老妈的说话声，最让孙凡诧异的是，对门邻居家的小萝莉唐恩恩居然也在自己家里，貌似还在帮老妈做家务。
唐恩恩踮着脚尖把四副碗筷摆在了桌子上，贪婪地用小鼻子猛吸一口，爬到椅子上，正想伸手偷偷地摸走一块杂鱼锅中的玉米饼子的时候，猛然看到了站在一旁满脸懵逼的孙凡。
“你你你你回来了啊……”
唐恩恩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孙凡赶紧上前把她接住，然后拿了一块玉米饼子，掰开之后蘸了一下醇厚的鱼汤，将其中的一半递给唐恩恩。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是一起做了什么恶作剧一般，将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饼子塞进嘴里。
“孙凡，你洗手了吗！整天吃了玩，玩了吃，一点活都不干，连人家恩恩都比不上。”
老妈走出了厨房，边走边解系在腰上的围裙，十分偏心地训斥孙凡，顺便还摸了摸唐恩恩的脑袋。老爸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端着莲藕排骨汤。
“好了，十个菜，十全十美，家里好久没做这么多了”。
催促着孙凡去把手洗了，四人落座，唐恩恩屁股下面颠了三个坐垫，还是有些够不到，老妈似乎是被她萌到了，把唐恩恩的位置放到自己身边，然后亲自替她夹菜。
“老爸，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凡见老妈已经沉浸在投食唐恩恩的欢乐当中，不由得硬着头皮问向老爸道。
老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很感慨的表情。
“儿子出息了，家里当然要庆祝庆祝了”，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然后拿着酒瓶问孙凡道：“你要不要？”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动作自然，神态当中并没有隐藏什么带有攻击性的情绪……”
孙凡展开数学领域，拼命地获取着老爸的数据，最后发现老爷子应该不是在说反话或是骗自己，钓鱼执法的可能性较小。
“来……来一点吧”。
孙凡略带几分尴尬地接过酒瓶，见老爷子没有要解皮带的动作，不由得放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高中刚开学的时候自己和葛登一起在烧烤摊上撸串，就喝了两杯啤酒，回家被老爷子闻出酒味，可是挨了好一顿抽。
“嘿，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没有火冒三丈，急头白脸地抽你？”
“呃，也没有那么好奇啦，如果硬要说有的话，是有点……”
孙凡对于老爸的口气感到非常诧异，老头子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过话了。
“唉……”，老爸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我和你妈都因为家庭经济原因，只上到了初中就辍学了，这些年来，也是吃够了没文化的苦，看着你整天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我是又急又气，生怕以后你走了和我们一样的老路，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恐怕就晚了啊。”
“谁知道你偷偷地练习音乐，就能一下子赚回我和你妈加起来一年都赚不到的钱，你们校长和我说了你的音乐天赋之后，我是既欣慰，又惭愧……”
老爸将二锅头一饮而尽，满脸愧疚。
“我险些因为自己的短视和愚蠢，而葬送了一个音乐天才啊！”
“爸，您别这么说”，孙凡赶紧把老爸的酒续上。
其实我的震动掌握才是初级技能，而书法和篆刻已经是高级了，比起音乐家，我更应该是书法家跟篆刻家。
孙凡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再刺激老爷子了。
自家智商一般，天赋一般的傻儿子，突然成了天才，怕是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的了吧。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插手你的学习了，你想做什么，老爸都无条件支持你，这杯酒，就当是老爸为这些年来抽你的道歉吧。”
说罢，老爸一仰脖子，又把二锅头灌了下去。
然后脑袋便重重地埋到了盘子里。
“妈……拍黄瓜没法吃了。”
孙凡一脸懵逼地看着今天反常的老爸，怔怔地跟老妈说道。
“他犯病呢，别理他。”
老妈站起身来帮喝断片儿的老爸擦了脸，然后吩咐孙凡替唐恩恩夹菜，紧接着便把他扶回了房间。
孙凡看得很清楚，老妈在转过身去的时候，眼角有泪光闪烁。
应该是很快乐的眼泪吧。
孙凡心中有事，因而后面的课基本上都没怎么认真听。
徐邀月把自己赚来的十万块给了爸妈，估计自己今晚回去免不了三堂会审，老爸对自己从事的学习以外的一切事情都深恶痛绝，而且按照徐邀月给出的解释，自己偷偷练习的东西都能够随随便便赚来十万块，恐怕这件事情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了老爸老妈了。
自己回去绝对不能主动提赚钱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不小心伤到了老爸的自尊心，肯定会被恼羞成怒的老爷子狠狠地用皮带抽一顿。
孙凡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人家别的小说里的主角系统上身之后几百万几千万的随便赚，自己就赚个十万块钱，居然还有可能会挨一顿抽，最惨的主角也不过如此了吧。
下课之后，拒绝了葛登一起去网吧的邀请，孙凡磨磨蹭蹭地在路上走着，心里十分纠结要用什么表情去见老爸和老妈。
一推家门，却发现桌子上摆了一堆平日里过节才会吃的好东西。
四凉四热，拍黄瓜，拌海蜇，大拉皮，凉拌猪耳朵，辣子鸡，清蒸鱼，红烧肉，鸡蛋羹。
八个大碟当中还围着一个小铁锅，里面正是老爹的拿手菜杂鱼锅。
取当季的黄鱼，鲫鱼，黑鱼，佐以五花肉，羊肉，小火慢煨，旁边贴上玉米面团，待出锅时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三种肉味搭配玉米的甜香，能让孙凡恨不得把锅吃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孙凡一脸懵逼。
老爸平日里是不会下厨的，除了重大的节日或是家中长辈以及老人生日，才会亲自动手。
而且四个热菜的种类很让人起疑，鸡鱼肉蛋四种菜不是随随便便上的，在滨海市，只有结婚，长辈寿宴或是家中有重大喜事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爸，把最后这盆莲藕排骨汤端上去，咱们就等着孙凡回来开饭了，这小子怎么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野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催催。恩恩，帮我把碗筷摆到桌子上。”
“好哒~”
厨房里传出了各种声响，还伴随着老爸跟老妈的说话声，最让孙凡诧异的是，对门邻居家的小萝莉唐恩恩居然也在自己家里，貌似还在帮老妈做家务。
唐恩恩踮着脚尖把四副碗筷摆在了桌子上，贪婪地用小鼻子猛吸一口，爬到椅子上，正想伸手偷偷地摸走一块杂鱼锅中的玉米饼子的时候，猛然看到了站在一旁满脸懵逼的孙凡。
“你你你你回来了啊……”
唐恩恩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孙凡赶紧上前把她接住，然后拿了一块玉米饼子，掰开之后蘸了一下醇厚的鱼汤，将其中的一半递给唐恩恩。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是一起做了什么恶作剧一般，将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饼子塞进嘴里。
“孙凡，你洗手了吗！整天吃了玩，玩了吃，一点活都不干，连人家恩恩都比不上。”
老妈走出了厨房，边走边解系在腰上的围裙，十分偏心地训斥孙凡，顺便还摸了摸唐恩恩的脑袋。老爸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端着莲藕排骨汤。
“好了，十个菜，十全十美，家里好久没做这么多了”。
催促着孙凡去把手洗了，四人落座，唐恩恩屁股下面颠了三个坐垫，还是有些够不到，老妈似乎是被她萌到了，把唐恩恩的位置放到自己身边，然后亲自替她夹菜。
“老爸，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凡见老妈已经沉浸在投食唐恩恩的欢乐当中，不由得硬着头皮问向老爸道。
老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很感慨的表情。
“儿子出息了，家里当然要庆祝庆祝了”，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然后拿着酒瓶问孙凡道：“你要不要？”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动作自然，神态当中并没有隐藏什么带有攻击性的情绪……”
孙凡展开数学领域，拼命地获取着老爸的数据，最后发现老爷子应该不是在说反话或是骗自己，钓鱼执法的可能性较小。
“来……来一点吧”。
孙凡略带几分尴尬地接过酒瓶，见老爷子没有要解皮带的动作，不由得放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高中刚开学的时候自己和葛登一起在烧烤摊上撸串，就喝了两杯啤酒，回家被老爷子闻出酒味，可是挨了好一顿抽。
“嘿，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没有火冒三丈，急头白脸地抽你？”
“呃，也没有那么好奇啦，如果硬要说有的话，是有点……”
孙凡对于老爸的口气感到非常诧异，老头子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过话了。
“唉……”，老爸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我和你妈都因为家庭经济原因，只上到了初中就辍学了，这些年来，也是吃够了没文化的苦，看着你整天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我是又急又气，生怕以后你走了和我们一样的老路，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恐怕就晚了啊。”
“谁知道你偷偷地练习音乐，就能一下子赚回我和你妈加起来一年都赚不到的钱，你们校长和我说了你的音乐天赋之后，我是既欣慰，又惭愧……”
老爸将二锅头一饮而尽，满脸愧疚。
“我险些因为自己的短视和愚蠢，而葬送了一个音乐天才啊！”
“爸，您别这么说”，孙凡赶紧把老爸的酒续上。
其实我的震动掌握才是初级技能，而书法和篆刻已经是高级了，比起音乐家，我更应该是书法家跟篆刻家。
孙凡在心里默默地想道，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再刺激老爷子了。
自家智商一般，天赋一般的傻儿子，突然成了天才，怕是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的了吧。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插手你的学习了，你想做什么，老爸都无条件支持你，这杯酒，就当是老爸为这些年来抽你的道歉吧。”
说罢，老爸一仰脖子，又把二锅头灌了下去。
然后脑袋便重重地埋到了盘子里。
“妈……拍黄瓜没法吃了。”
孙凡一脸懵逼地看着今天反常的老爸，怔怔地跟老妈说道。
“他犯病呢，别理他。”
老妈站起身来帮喝断片儿的老爸擦了脸，然后吩咐孙凡替唐恩恩夹菜，紧接着便把他扶回了房间。
孙凡看得很清楚，老妈在转过身去的时候，眼角有泪光闪烁。
应该是很快乐的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