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命运爱玩
这不是周一飞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他记得很清楚，这刚好是第三次。
前两次，虽然嘴上没有明说过no，但是他都可以淡淡地微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然而此刻，他感觉脖子就像被水泥凝固了，想要向左或者向右摆动一毫米，都无能为力。
他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敢直视周一飞那热诚的眼神。
夜空中又绽放了几朵灿烂的烟花，周围还剩些球迷，仍在高唱着欢乐的歌。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却是再无心欣赏眼前的景色。
周一飞准备再次张嘴，但是看到陈达轩此时的样子，却又再说不出别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周一飞起身来，向着公交车站走去。
陈达轩拖着两条腿，跟在后面，步伐沉重。
有些问题，只有自己思索，才能得到答案。
又走到了之前小伙子的地摊前，小伙子早已不见。
踏上天桥的第一级阶梯之前，周一飞回过头来，从广场的初始到场馆的末端，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一次深呼吸之后，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那边说道：“再见！”
一路无话，回到两人的分路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各有心事的两人，此时也好像都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飞哥，今天的观赛体验真的很棒，谢谢你了，这么费心。”陈达轩露出了笑容。
指了指学校后门的方向，就在前面几十米处：“飞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小子，现在还不能走！”周一飞一把搂住陈达轩的肩膀，向着旁边的餐馆里走去：“去喝一杯，吃个宵夜。”
又没有给反应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小店里坐下。
点了几个下酒菜，周一飞要了一瓶二锅头，而陈达轩面前，放了一瓶橙汁。
老板还没有上菜，周一飞已经倒满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紧接着，他又倒满了一杯，什么话都没说，又是一口闷。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陈达轩赶紧抢过酒瓶，这么喝下去，会出事的。
“飞哥，你有心事吗？”没事才不会喝闷酒，他自然懂这个理。
短时间内，满满两杯下肚，整整半斤白酒，周一飞似乎也来了一点醉意：“陈达轩，你能叫我声哥吗？”
飞哥，队里的人很多都这么叫。
哥，自然是不一样的意思。
“我们可认识了快两年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弟弟一样对待呢。叫我声哥没问题吧？”周一飞握着酒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陈达轩。
“哥，这当然了。”在陈达轩心里，周一飞和王昊两个人，在球队里不仅是队友，更是哥哥般的存在，“哥，要是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说给我听听。”
“我是个废物，我不配做你哥！”周一飞说着，竟然还笑了。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陈达轩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还好整个小店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客人，要不然一定会引起围观。
老板还在厨房里炒菜，老板娘见状，只是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喝酒闹事，只希望一会儿别在店里惹麻烦……”
周一飞像是听不到别人的话一般，已经开始了自说自话的模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我不过想逗你玩玩，结果你却让我大吃一惊。后来得知你还是个高中生，我就一直想着，你要是成为我的学弟就好了。”
周一飞从桌子边上拿过酒瓶，又缓缓地岛上一杯，不过这一次只抿了一小口。
“九月份的时候，我在我们系新生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一个疯子。”周一飞咧开了嘴，笑得很开心。
“但是后来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却还是一个高三学生。我当时真的感到很遗憾，但是我也知道你的压力，所以我也只有鼓励你接下来，继续努力学习。”周一飞用力地握紧了酒杯。
“要是你再次踏上高考的考场，我真心地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有任何遗憾。”他举起了酒杯，向陈达轩示意了一下。
陈达轩也赶紧拿起了盛满橙汁的杯子，跟周一飞碰了一下，而后两人一饮而尽。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你永远都当不了我的学弟了。”周一飞又满满地给自己满上。
“我很喜欢足球，甚至可以说，我热爱足球，深入骨髓。”周一飞又露出了一点笑容。
“我每天都高兴地踢着足球。我没有做捧得大力神杯的美梦，但是我也有着问鼎全国冠军的雄心。去年被血洗了，本来今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却也不得不放弃了。”
陈达轩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听着，也没有插嘴，他想这时候当一个聆听者，应该更为合适。
“我是一个体尖，成绩很差，足球就可以说是我的长处了。但是前一段时间，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申请了一个国外的交流项目，别的很多人都失败了，但是我竟然成功了。”周一飞在笑，可是这个笑容很苦，“命运，就好像总是开着各种玩笑。”
“我喜欢足球，但是足球以后毕竟不会成为我的饭碗。我是个学渣，英语也很烂，所以，我需要几乎所有的时间去准备这件事。”
“为了我那的偶然得来的前途，我的足球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紧握酒杯的手，鼓起了青筋。泪水涌进了他的眼眶，他赶紧低下头来，不想让陈达轩看见。
但是，嘴里已经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啜泣的声音。
接着，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他整个人扑在了桌子上，放声哭了出来。
前两次，虽然嘴上没有明说过no，但是他都可以淡淡地微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然而此刻，他感觉脖子就像被水泥凝固了，想要向左或者向右摆动一毫米，都无能为力。
他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敢直视周一飞那热诚的眼神。
夜空中又绽放了几朵灿烂的烟花，周围还剩些球迷，仍在高唱着欢乐的歌。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却是再无心欣赏眼前的景色。
周一飞准备再次张嘴，但是看到陈达轩此时的样子，却又再说不出别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周一飞起身来，向着公交车站走去。
陈达轩拖着两条腿，跟在后面，步伐沉重。
有些问题，只有自己思索，才能得到答案。
又走到了之前小伙子的地摊前，小伙子早已不见。
踏上天桥的第一级阶梯之前，周一飞回过头来，从广场的初始到场馆的末端，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一次深呼吸之后，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那边说道：“再见！”
一路无话，回到两人的分路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各有心事的两人，此时也好像都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飞哥，今天的观赛体验真的很棒，谢谢你了，这么费心。”陈达轩露出了笑容。
指了指学校后门的方向，就在前面几十米处：“飞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小子，现在还不能走！”周一飞一把搂住陈达轩的肩膀，向着旁边的餐馆里走去：“去喝一杯，吃个宵夜。”
又没有给反应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小店里坐下。
点了几个下酒菜，周一飞要了一瓶二锅头，而陈达轩面前，放了一瓶橙汁。
老板还没有上菜，周一飞已经倒满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紧接着，他又倒满了一杯，什么话都没说，又是一口闷。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陈达轩赶紧抢过酒瓶，这么喝下去，会出事的。
“飞哥，你有心事吗？”没事才不会喝闷酒，他自然懂这个理。
短时间内，满满两杯下肚，整整半斤白酒，周一飞似乎也来了一点醉意：“陈达轩，你能叫我声哥吗？”
飞哥，队里的人很多都这么叫。
哥，自然是不一样的意思。
“我们可认识了快两年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弟弟一样对待呢。叫我声哥没问题吧？”周一飞握着酒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陈达轩。
“哥，这当然了。”在陈达轩心里，周一飞和王昊两个人，在球队里不仅是队友，更是哥哥般的存在，“哥，要是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说给我听听。”
“我是个废物，我不配做你哥！”周一飞说着，竟然还笑了。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陈达轩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还好整个小店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客人，要不然一定会引起围观。
老板还在厨房里炒菜，老板娘见状，只是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喝酒闹事，只希望一会儿别在店里惹麻烦……”
周一飞像是听不到别人的话一般，已经开始了自说自话的模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我不过想逗你玩玩，结果你却让我大吃一惊。后来得知你还是个高中生，我就一直想着，你要是成为我的学弟就好了。”
周一飞从桌子边上拿过酒瓶，又缓缓地岛上一杯，不过这一次只抿了一小口。
“九月份的时候，我在我们系新生名单里，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一个疯子。”周一飞咧开了嘴，笑得很开心。
“但是后来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却还是一个高三学生。我当时真的感到很遗憾，但是我也知道你的压力，所以我也只有鼓励你接下来，继续努力学习。”周一飞用力地握紧了酒杯。
“要是你再次踏上高考的考场，我真心地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有任何遗憾。”他举起了酒杯，向陈达轩示意了一下。
陈达轩也赶紧拿起了盛满橙汁的杯子，跟周一飞碰了一下，而后两人一饮而尽。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你永远都当不了我的学弟了。”周一飞又满满地给自己满上。
“我很喜欢足球，甚至可以说，我热爱足球，深入骨髓。”周一飞又露出了一点笑容。
“我每天都高兴地踢着足球。我没有做捧得大力神杯的美梦，但是我也有着问鼎全国冠军的雄心。去年被血洗了，本来今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却也不得不放弃了。”
陈达轩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听着，也没有插嘴，他想这时候当一个聆听者，应该更为合适。
“我是一个体尖，成绩很差，足球就可以说是我的长处了。但是前一段时间，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申请了一个国外的交流项目，别的很多人都失败了，但是我竟然成功了。”周一飞在笑，可是这个笑容很苦，“命运，就好像总是开着各种玩笑。”
“我喜欢足球，但是足球以后毕竟不会成为我的饭碗。我是个学渣，英语也很烂，所以，我需要几乎所有的时间去准备这件事。”
“为了我那的偶然得来的前途，我的足球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紧握酒杯的手，鼓起了青筋。泪水涌进了他的眼眶，他赶紧低下头来，不想让陈达轩看见。
但是，嘴里已经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啜泣的声音。
接着，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他整个人扑在了桌子上，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