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药妃:误落邪王婚床
字体: 16 + -

第79章 在格尔拉的最后一晚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匕首的尖端刺进了瘀紫的牙痕上。黑紫色的血水立刻从里面流了出来。婉晚的额上已经流了冷汗下来,她依然镇定的将恩施伤口上的皮肤切成了十字形。

    乌里木紧张的不停的吞咽着唾液。在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中,婉晚竟俯在伤口上开始用力吸吮。就像昨日她救阿姆时一样,没有任何的犹豫。

    “婉晚,让我来!”凤凌睿忙又推开婉晚,但是婉晚却执拗的一直在用力的吸吮伤口。然后将黑紫色的血液全部吐了出来。

    乌里木立刻递了水让婉晚漱口。婉晚不顾凤凌睿的阻拦,又吸吮了两次以后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在这过程中,意识模糊的恩施也并不是全无知觉。她能够感觉到婉晚正不顾自己的安危全力的为自己施救。内心犹如被一场春雨涤洗,变得清湛起来。

    “快点把恩施送回去,找药师给她和解毒药。”婉晚不知为何唇色竟有些发白。凤凌睿立刻上前让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

    乌里木听了婉晚的话,立刻将恩施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后策马而去。

    而凤凌睿看到婉晚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也是中了轻微的蛇毒,懊恼的同时抱起婉晚上了马。追着乌里木回到了格尔拉。

    在马背上颠簸的婉晚一直在流冷汗,全身上下却烫的厉害。她紧紧的抱着凤凌睿,在缓慢的呼吸中慢慢的的闭上了眼睛。

    “婉晚!”凤凌睿凄厉的声音一直婉晚的耳畔回荡着。

    然而婉晚正一步步的走向黑暗的深渊。就在婉晚内心深感绝望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阳光像是幕布一般在婉晚面前缓缓拉开。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婉晚惊奇的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卧室。这里的摆设一切都没有变,还是粉色的壁纸,还有爷爷亲自为她挑选的乳白色的家具。

    微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婉晚听到了那阵玎玲作响的风铃声。窗外斑驳的树影投映在墙壁上,每一个孔隙都是那般的明亮。

    婉晚有些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这时候,她房间的们被一只干枯的手推开了。

    “爷爷!“婉晚惊喜的双眼浮起一层朦胧的泪雾。

    然而就在婉晚激动的跑过去想要拥抱爷爷的时候,她的身体却失去了重心。就如同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一样。最后,婉晚看着爷爷抱着她的相片哭成了泪人。婉晚的心也像是被刀割过一样。使她难忍剧痛,痛快的流了眼泪下来。

    “婉晚,别怕。有我在这里。”

    婉晚感觉温热的脸颊上有一双手正怜惜的轻轻的为她拭去了泪水。在温柔的抚触下,婉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凤凌睿的那一刻,婉晚一直漂泊的灵魂放佛终于靠了岸。

    “太好了,婉晚,你醒了。“看到婉晚睁开眼睛,凤凌睿也显得很激动。

    “发生什么事了?“婉晚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凤凌睿握住婉晚的手不停的亲吻着。“你忘了吗,你为了救恩施也中了蛇毒。好在情况并不是很糟糕。药师已经给你服用了解毒药,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凤凌睿在说话时声音微微的有些抖颤,在婉晚昏迷的这段时间,凤凌睿的心情一直非常的紧张,他从未感觉这样的恐惧过,好在婉晚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

    “那恩施现在怎么样了?”婉晚睁着一双正在恢复光彩的眼睛问道。

    “那娃刚才过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了。”

    这时候,站在外面的郎三听到了凤凌睿和婉晚的对话。听到婉晚说话的声音,郎三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得知婉晚为救恩施摒弃前嫌,甚至还使自己中了蛇毒以后,郎三对婉晚油然升起一种敬佩的感觉。

    此时的郎三遥望着天末的星辰,想到了两人在地牢中共同度过的那一夜,心底就似是被翠柳拂过,到处都是暖暖的春意。

    在婉晚醒来后不久,已经脱险的恩施也恢复了知觉。那娃一直守在旁边照顾着她。恩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横梁陷入了沉思。

    “什么时辰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恩施突然开口问道。

    “寅时了已经。”那娃恭敬的答道。

    恩施竟然猛的坐起了身。“他应该到了……”

    看到恩施的反应,那娃好奇的问道:“他是谁?”

    恩施并不回答她,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此时的她因为婉晚的行为感到非常的矛盾,一双秀眉不禁紧蹙在一起。若不是婉晚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恩施的性命。也许她还挣扎在憎恨的漩涡中难以脱身。

    婉晚的行为让恩施一直发烫的头脑骤然冷静了下来。她想了许多。脑海中不停的出现格尔拉的美丽风光,还有那一张张美丽的笑脸。最后定格在陆婉晚真诚的双眼之中。

    她并不像是沈映雪形容的那样……恩施在此刻也终于否定了一直以来对婉晚的种种误解,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无鹰峰上,在这里守候多日的诺扬谷终于站在了那个骑着马的神秘人面前。如练的月光使得诺扬谷轮廓分明的脸膛跟像是刀裁的一般棱角分明。

    “你到底是谁?”乌绿色的火把在山风的吹佛下剧烈的晃动着。影射进诺扬谷冷厉的双眼之中。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神秘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喉咙放佛是含着什么东西,夹杂着奇怪的噪音。

    “我认识你?”看到神秘人隐藏的如此彻底,诺扬谷便做出了这番猜测。

    这时候,神秘人忽然拉紧了缰绳,倾下身体作势要往前冲。在危机阿时刻,诺扬谷依靠反应神经快速应对,高高的腾跃了起来。在冰冷月光下,他好似一只猛兽,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刺向马背上的神秘人。

    匕首的寒光精准的刺在神秘人的眼睛里。他猛地拉紧右一侧的缰绳,奔马立刻改变了方向。诺扬谷扑了个空,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等他站起身时,神秘人已经驾着马消失在了山峰下面。诺扬谷懊恼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竟然让他逃了……”

    身体有所好转的恩施去看了阿姆,有所领悟的她向阿姆诉说了自己的种种罪行。看到恩施幡然醒悟,阿姆像往常一样疼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的父母地下有知应该也会感到非常的欣慰。”阿姆干瘪的嘴唇不停的翕动着。多皱的脸庞上充满了慈爱的光芒。

    恩施将阿姆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想到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悔恨的感觉就会将她彻底吞噬。“阿姆,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些可怕的事。现在想想我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害怕。我竟然险些让美丽的格尔拉陷入战争的地狱……”

    “孩子,只要你能及时醒悟就好,阿姆不怪你。”

    恩施的泪如同明亮的珠玑一般碎了一地。站在一旁的那娃看到现在的恩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可要记得向我们的客人道歉,那个姑娘不仅救了我还捡回了你的命。”阿姆一遍遍的嘱托道,声音几乎都已经干哑。

    恩施不停的点头答应着阿姆。“我会的,我会尽量弥补我的过错。”

    “你的哥哥在哪?”阿姆担心的问道。一想到诺扬谷现在还不知下落,阿姆就会心痛不已,不断的责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诺扬谷已经消失了多日竟全不知情。

    “明日一早我就会派人出去寻找哥哥的下落,我一定会求得她的原谅……“恩施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因为在战乱中失去父母。恩施一直跟诺扬谷相依为命。外表冷酷的格尔拉统领者去异常的疼爱她这个顽劣的妹妹。而自己不禁没有回报哥哥,反而发动政变将他陷入危局之中。恩施懊恼的只想去撞墙。

    “恩……把谷儿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就在阿姆含糊不清的说这话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娃有些不悦的走出去问道。然而在看到诺扬谷时,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恩施也有所察觉,放了阿姆的手走了出去。皎洁的月光下面,身材壮实的诺扬谷站在草场上,火把的微光将他雕成了一尊塑像,显得如此的伟岸和肃穆。

    看到完好无损的诺扬谷站在自己面前,恩施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恩施,你和阿姆还好吗?”诺扬谷用柔和的声音对恩施说道。

    那一刻,愧疚的恩施跪倒在诺扬谷面前。“哥哥,我错了……”

    婉晚和凤凌睿也从郎三那里听说诺扬谷回来了。凤凌睿对婉晚说道:“今夜应该是我们在格尔拉的最后一晚了,明日我们就可以回到天齐了。”

    婉晚有些兴奋的抱住了凤凌睿,“终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