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将几个纸袋接过去放好，让她坐得舒服一点，才刚放进了储物盒里，又将那个画着圣诞树的蛋糕盒提出来递给她，“要不要吃？”他微勾着唇问，像在哄诱一个小孩子，斜着眼睛瞅她的样子，流光溢彩的眼眸，盛满了无数的星星闪烁。叶笙此刻想，要是她的眼睛是一台拍立得相机就好了，她一眨眼就能将他此刻的样子定格下来打印出来，然后拿着相片凑到灯光下，仔细看有没有她一丁点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叶笙点头，伸手接过，打开，是一颗苹果……她直觉手感不对，第一时间便是疑惑地寻求帮助地望着他，他侧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吃？”
“这个是蛋糕吗？”她怯怯的问，仿佛刚进城的乡下小姑娘一样，皱着一张小脸，他都觉得会不会他讲话大声一点都会惊吓到她。
“不会尝一下吗？”顾履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傻得……可爱。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你，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丛林深处的麋鹿一样，平静地看着你都觉得是在撒娇卖萌。
叶笙吐了吐舌头，才想起来，她可能是傻，以前觉得他作为一个老师，让她有敬畏感，现在倒是觉得，有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在身边，总是下意识什么都问他，也不管问出来的问题有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你要不要吃？”她吃了一小口，酸酸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句话问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了后悔退缩的余地。她梗着脖子，试图给自己增加一点，理直气壮的士气，“还挺好吃的，你尝一下？”叶笙试图将这句话讲得理所当然，不带一丝暧昧的情愫，就像在说一句“你吃饭了吗”“你去哪里”一样的平常的话语。
他猝不及防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里，叶笙不让自己闪躲，迎上他那双缀满了星星月亮太阳的眼睛里，然后纵容自己沉溺，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举着蛋糕的手还保持着递给他的姿势，她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数完他没动作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收回来，反正本来也是不自觉的动作……
可是叶笙不知道，往往最不自觉的动作越最是能表现自己内心的渴求。
她数到“二”，“一”还没数出来，他一只温热的手掌虚虚握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往他面前带，他低头，凑近，将一口蛋糕含走……
然后一本正经地品尝，评价，“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的味道。”他轻笑一声，就着她的手再挖了一勺，他倾身往她这边，两个人的身子差不了十公分，他精致的侧脸几乎就在她垂眸睫毛就能触及的地方，她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喷洒出来的气息惊扰了他，也惊扰了此刻有些缱绻的氛围。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往叶笙的毛孔里钻，清新的味道夹杂着一点烟草的味道，纯净又不羁，像白天的朗日又像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
很复杂的气质，可是不管什么样的东西，只要跟他沾上边，便就已经打上了精致与高贵的标签，与众不同，常人不可企及。
叶笙一直以为自己不该去触碰，可是明明看着一个很精美的礼物就静静躺在你眼前，你不想着去拥有，难道你还能控制住不去触碰一下吗？然而当你触碰完了之后，你只会更加想得到它罢了……
更加挠心挠肺的是，他不是一个精美的礼物，他是天上的神祇，他是叶笙所有午夜醒来的魂牵梦萦，是注入她空白世界的一抹暖色的光……并且一瞬之间便蔓延在每个角落里无法抹去不容忽视的灼热……情愫。
叶笙觉得她真的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才可以缓解一下此刻心头上的灼烧感。
于是……
她反握住顾履的那只手……
飞快将捏着勺子的那只手抽回来，她还是……怂了。
他的目光太通透，她一切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都通晓。
只是她以为他刚刚覆在她手上的热度就是纵容，原来不是吗？
“是不是挺好吃的？我师父的技术很好的。”她没话找话，天真地以为她一两句带过就能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抹去一样。
自己吃着蛋糕，一边自言自语，“我师父对我也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我发现了很多美好的人……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特别是你……叶笙默念。
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刚刚就应该……
他将口中的一块蛋糕吃完，从前面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并说，“嘴角沾上奶油了。”
叶笙像小仓鼠一样啃东西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然后接过他的纸巾道了声谢，冷静地将嘴角的奶油拭去，擦了几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纸巾抽走，像前不久才发生过的场景一样，倾身过来，修长精致的手指捏着纸巾，轻轻将她嘴角擦干净，擦完，还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道：“嗯，干净了。”
她脸已经红了，她知道，耳朵应该也红了，刚刚在电线杆前泛起的嫣红还没散去，此刻又添了一层，叶笙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脸色是不是像古代上了胭脂的大姑娘一样了。
“回去吧？”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质地极好，笔挺熨帖，很好地将他的身姿勾勒出来，加上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几乎有一种错觉，他就是暗夜生出的精灵，比如吸血鬼家族里最高贵的王子……
将她所有的思绪都印上了他的气息，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便就只会日渐对他沉迷……
车子缓缓驶出这段算得上繁忙的街道，驶上了一条稀疏只有几盏路灯的略显偏僻的大路上，他将所有的车窗都升起，瞬间就隔绝了外界的寒气，同时也让她蠢蠢欲动的心思以更快的速度在繁殖，几乎不受控制。
“顾老师，你见过雪吗？”她将吃完的蛋糕盒子收起来，复原成原先的样子。
他扶着方向盘，闻言，透过后视镜，视线从她身上略过一秒，她正低着头认真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就只是将一个盒子扣起来，到了她手上倒成了什么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一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会下雪，只是天气还算舒服，就算下雪也不会太严寒。”他淡淡地说，像和老朋友交谈的语气。
“其实n市冬天还挺冷的，不管穿多少衣服也还是觉得冷气会钻到骨子里。”她说着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叶笙最受不了冷，冬天的时候大概是最难捱的季节了。
她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坐在副驾驶上也不再是以前那副坐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样子，反倒多了几分惬意地缩在位置上，穿着厚厚的外套，像只笨重的熊，顾履莫名想起了，他玩的游戏里面的一个英雄人物。想到这，他不由得抿唇笑起来，不过才刚泛起的笑意便随着她的一句话凝固在了嘴边，“顾老师，你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是能谈男朋友了？”语气很是郑重，一副和家长商量的语气。
他不动声色将行驶偏离了一点方向的车再调回来……
低低应了一声，随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语气，“大学了成年了，有些事情的确是可以自己做主了……怎么？有打算了？”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谁知道她居然一脸认真的点头。
“有打算了。”她还嫌不够认真，又加了一句。
“哦？”顾履反问。
“想和他一起去北方看雪……”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里尽是小女孩间的期待。
顾履觉得有些灼眼。他移开目光，“……其实你还小，幻想的那些场景都太过于梦幻，难免会让你自己的判断失误。”
叶笙侧过脸，像上课的时候一样专心地看着他，这让他不知道该继续讲什么，她居然还“嗯”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讲。
“其实，你还小……”他侧过脸去清了清嗓子，“你现在还没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等你以后更成熟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很幼稚……”他几乎丧失了课堂上的从容淡定，说起什么都知道了解，能给学生讲解。
“可是不是要经过一些幼稚的事情才能成长到那个成熟的阶段吗？”她反驳了一句。
“……”顾履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又开启了自言自语的模式，“难道不是吗？人不就是从幼稚走到成熟的吗？谁不是经历过幼稚才慢慢变得成熟的？顾老师……难道你没有过幼稚的初恋吗？”
她愈发得寸进尺。
顾履“嘶”了一声，“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意思是叶笙做什么事情他都管不着。
叶笙点点头。
继续问，“那你觉得是女生主动比较好，还是等男生主动比较好？”
他还是一副长辈给晚辈意见的语气，“这些都得看你的心意……”
“我懂了。”叶笙点头。
你懂了？你懂什么了？
叶笙点头，伸手接过，打开，是一颗苹果……她直觉手感不对，第一时间便是疑惑地寻求帮助地望着他，他侧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吃？”
“这个是蛋糕吗？”她怯怯的问，仿佛刚进城的乡下小姑娘一样，皱着一张小脸，他都觉得会不会他讲话大声一点都会惊吓到她。
“不会尝一下吗？”顾履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傻得……可爱。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你，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丛林深处的麋鹿一样，平静地看着你都觉得是在撒娇卖萌。
叶笙吐了吐舌头，才想起来，她可能是傻，以前觉得他作为一个老师，让她有敬畏感，现在倒是觉得，有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在身边，总是下意识什么都问他，也不管问出来的问题有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你要不要吃？”她吃了一小口，酸酸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句话问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了后悔退缩的余地。她梗着脖子，试图给自己增加一点，理直气壮的士气，“还挺好吃的，你尝一下？”叶笙试图将这句话讲得理所当然，不带一丝暧昧的情愫，就像在说一句“你吃饭了吗”“你去哪里”一样的平常的话语。
他猝不及防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里，叶笙不让自己闪躲，迎上他那双缀满了星星月亮太阳的眼睛里，然后纵容自己沉溺，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举着蛋糕的手还保持着递给他的姿势，她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数完他没动作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收回来，反正本来也是不自觉的动作……
可是叶笙不知道，往往最不自觉的动作越最是能表现自己内心的渴求。
她数到“二”，“一”还没数出来，他一只温热的手掌虚虚握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往他面前带，他低头，凑近，将一口蛋糕含走……
然后一本正经地品尝，评价，“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的味道。”他轻笑一声，就着她的手再挖了一勺，他倾身往她这边，两个人的身子差不了十公分，他精致的侧脸几乎就在她垂眸睫毛就能触及的地方，她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喷洒出来的气息惊扰了他，也惊扰了此刻有些缱绻的氛围。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往叶笙的毛孔里钻，清新的味道夹杂着一点烟草的味道，纯净又不羁，像白天的朗日又像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
很复杂的气质，可是不管什么样的东西，只要跟他沾上边，便就已经打上了精致与高贵的标签，与众不同，常人不可企及。
叶笙一直以为自己不该去触碰，可是明明看着一个很精美的礼物就静静躺在你眼前，你不想着去拥有，难道你还能控制住不去触碰一下吗？然而当你触碰完了之后，你只会更加想得到它罢了……
更加挠心挠肺的是，他不是一个精美的礼物，他是天上的神祇，他是叶笙所有午夜醒来的魂牵梦萦，是注入她空白世界的一抹暖色的光……并且一瞬之间便蔓延在每个角落里无法抹去不容忽视的灼热……情愫。
叶笙觉得她真的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才可以缓解一下此刻心头上的灼烧感。
于是……
她反握住顾履的那只手……
飞快将捏着勺子的那只手抽回来，她还是……怂了。
他的目光太通透，她一切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都通晓。
只是她以为他刚刚覆在她手上的热度就是纵容，原来不是吗？
“是不是挺好吃的？我师父的技术很好的。”她没话找话，天真地以为她一两句带过就能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抹去一样。
自己吃着蛋糕，一边自言自语，“我师父对我也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我发现了很多美好的人……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特别是你……叶笙默念。
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刚刚就应该……
他将口中的一块蛋糕吃完，从前面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并说，“嘴角沾上奶油了。”
叶笙像小仓鼠一样啃东西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然后接过他的纸巾道了声谢，冷静地将嘴角的奶油拭去，擦了几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纸巾抽走，像前不久才发生过的场景一样，倾身过来，修长精致的手指捏着纸巾，轻轻将她嘴角擦干净，擦完，还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道：“嗯，干净了。”
她脸已经红了，她知道，耳朵应该也红了，刚刚在电线杆前泛起的嫣红还没散去，此刻又添了一层，叶笙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脸色是不是像古代上了胭脂的大姑娘一样了。
“回去吧？”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质地极好，笔挺熨帖，很好地将他的身姿勾勒出来，加上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几乎有一种错觉，他就是暗夜生出的精灵，比如吸血鬼家族里最高贵的王子……
将她所有的思绪都印上了他的气息，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便就只会日渐对他沉迷……
车子缓缓驶出这段算得上繁忙的街道，驶上了一条稀疏只有几盏路灯的略显偏僻的大路上，他将所有的车窗都升起，瞬间就隔绝了外界的寒气，同时也让她蠢蠢欲动的心思以更快的速度在繁殖，几乎不受控制。
“顾老师，你见过雪吗？”她将吃完的蛋糕盒子收起来，复原成原先的样子。
他扶着方向盘，闻言，透过后视镜，视线从她身上略过一秒，她正低着头认真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就只是将一个盒子扣起来，到了她手上倒成了什么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一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会下雪，只是天气还算舒服，就算下雪也不会太严寒。”他淡淡地说，像和老朋友交谈的语气。
“其实n市冬天还挺冷的，不管穿多少衣服也还是觉得冷气会钻到骨子里。”她说着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叶笙最受不了冷，冬天的时候大概是最难捱的季节了。
她今天的话格外的多，坐在副驾驶上也不再是以前那副坐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样子，反倒多了几分惬意地缩在位置上，穿着厚厚的外套，像只笨重的熊，顾履莫名想起了，他玩的游戏里面的一个英雄人物。想到这，他不由得抿唇笑起来，不过才刚泛起的笑意便随着她的一句话凝固在了嘴边，“顾老师，你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是能谈男朋友了？”语气很是郑重，一副和家长商量的语气。
他不动声色将行驶偏离了一点方向的车再调回来……
低低应了一声，随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语气，“大学了成年了，有些事情的确是可以自己做主了……怎么？有打算了？”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谁知道她居然一脸认真的点头。
“有打算了。”她还嫌不够认真，又加了一句。
“哦？”顾履反问。
“想和他一起去北方看雪……”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里尽是小女孩间的期待。
顾履觉得有些灼眼。他移开目光，“……其实你还小，幻想的那些场景都太过于梦幻，难免会让你自己的判断失误。”
叶笙侧过脸，像上课的时候一样专心地看着他，这让他不知道该继续讲什么，她居然还“嗯”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讲。
“其实，你还小……”他侧过脸去清了清嗓子，“你现在还没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等你以后更成熟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很幼稚……”他几乎丧失了课堂上的从容淡定，说起什么都知道了解，能给学生讲解。
“可是不是要经过一些幼稚的事情才能成长到那个成熟的阶段吗？”她反驳了一句。
“……”顾履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又开启了自言自语的模式，“难道不是吗？人不就是从幼稚走到成熟的吗？谁不是经历过幼稚才慢慢变得成熟的？顾老师……难道你没有过幼稚的初恋吗？”
她愈发得寸进尺。
顾履“嘶”了一声，“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意思是叶笙做什么事情他都管不着。
叶笙点点头。
继续问，“那你觉得是女生主动比较好，还是等男生主动比较好？”
他还是一副长辈给晚辈意见的语气，“这些都得看你的心意……”
“我懂了。”叶笙点头。
你懂了？你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