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瞧着程氏身后跟着的那个娉婷袅袅声音，萧婉瞧了一样的彩夏一样道：“皇后娘娘可是吩咐什么了？”
“奴婢去的时候，只瞧见了碧蓝，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照着规矩来就行了。”
萧婉微微点头，这会儿子程氏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瞧着上座的萧婉，程氏忙福身道：“臣妇见过婉贵妃娘娘，婉贵妃娘娘万福。”
“民女孙青芷见过婉贵妃娘娘，婉贵妃娘娘万福。”
萧婉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二人起身，程氏站起身来，往身边一让，孙青芷便完全的站在了萧婉的面前。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孙青芷依言微微抬头，眼神下垂，萧婉瞧着她那模样，倒着实是和那卫嫔有几分相像。
真当萧婉细瞧的空当，木芽快步走了进来道：“娘娘，欣婕妤来了。”
“哦，是吗？”萧婉收回了目光，赐了程氏和孙青芷座后，便道：“让欣婕妤进来吧。”
萧婉平白无故的将她唤了过来，欣婕妤心里便微微有了一丝预感，一进屋子，瞧着萧婉身旁俏生生站的女子，顿时睁大了双眼，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臣妇见过欣婕妤娘娘。”
“民女见过欣婕妤娘娘。”
萧婉瞧了欣婕妤一眼，笑着打了岔道：“欣婕妤怕是还未见过吧，这是本宫的母亲，这是本宫的表妹，算起来也是今年的待选的秀女。”
萧婉这么一说，倒是让欣婕妤回了神，不过听得萧婉头后那句“今年待选的秀女”时，微微变了脸色，不过很快，欣婕妤便笑着道：“原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和表妹呀！我来的倒是急，倒也没准备什么好的东西呢！”
萧婉听得欣婕妤这么说，装作甚为亲密道：“欣婕妤过来便是了，也是本宫没想到到母亲会今日进宫，唤了欣婕妤过来原是想着说说话儿的，如今瞧着倒是让欣婕妤送东西来了。”
“贵妃娘娘说的什么话！”欣婕妤微微捂了嘴笑道，不过目光还是时不时的望向孙青芷，倒是孙青芷，一直微微低着头，甚是乖巧的模样，瞧着上头的萧婉，欣婕妤的心微微的沉了沉，不过很快，她便收拾了心情，接着道：“倒是有缘撞见了，可是极好的呢！快将东西拿上来。”
说着，就见两个宫女捧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铺着红色的绒布，一个上头放着的是一只青玉镯子，另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则是一只羊脂玉镯。那青玉自然是给程氏的，而羊脂玉镯则是给孙青芷的。
萧婉扫了一眼托盘，笑着道：“既然是欣婕妤给的，自然是要收的，还不快谢过欣婕妤？”萧婉这话是说与孙青芷的，因此只见孙青芷微微站起身来，向欣婕妤行了个万福礼，这瞧着这标志的样子和身段，若是没有下一番苦功夫，怕是成不了的。
当初的事情欣婕妤只是隐有耳闻，因此如今瞧得孙青芷的样子和当初她偷偷瞧见的画像有九成相似，心里反倒是没有轻松，而是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孙青芷行完礼后，便又静坐了下来，萧婉瞧着她这模样，笑着道：“本宫这表妹的性子，倒真是静呢！”
程氏听闻，笑着接话道：“臣妇今日将她带进宫来，也是想着让她多见见世面，这性子到底似乎太过安静些！”
萧婉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欣婕妤道：“欣婕妤，你瞧着她这性子，是不是太静了些？”
欣婕妤知道萧婉的意思绝不至此，因此便道：“这安静的性子好，而且瞧着这孙姑娘身段，礼仪倒是拔萃，性子又沉稳，嫔妾都羡慕娘娘有这么个表妹了！”
萧婉笑而不语，却见程氏道：“欣婕妤娘娘赞谬了。”
欣婕妤自是知道萧婉是要听自己的话，既然话已经说了，自然是不好在呆在这儿了，因此便道：“二公主那儿还有些事情，嫔妾就先告辞了。”
萧婉笑着同意了道：“你先回去吧，这礼算是本宫收下了，待会儿本宫便派人回你一份。”
欣婕妤自知萧婉的意思绝不仅限一份回礼，因此便笑着福了福身道：“嫔妾告退。”
瞧得欣婕妤走了，萧婉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冷然对一旁静坐的孙青芷道：“站起来，让本宫瞧瞧。”
孙青芷一眼站了起来，站在萧婉面前，萧婉瞧了一眼一旁的程氏道：“这是最好的？”
程氏点了点头：“还有几个更像的，不过吴嬷嬷说她倒是有几分神韵，算是最好的。”
萧婉听得程氏这么说，转了眼瞧了一眼孙青芷道：“转一圈，让本宫瞧瞧。”
似乎是没有听见萧婉和程氏对自己评头论足的话语和似打量商品一般目光，一直都静静的站站着。
“知道你进宫来是作什么的吗？”萧婉微微挑了挑眉道。
“但凭贵妃娘娘吩咐。”孙青芷低头福身道。
对于她这般乖顺，萧婉倒是一点儿都没觉得高兴，语气反而有些刻薄道：“规矩倒是学得不错，本宫不知道吴嬷嬷先前跟你说了什么，不过这宫里头，成败都瞧着自己的本事，你若是有本事，那自然是平步青云，若是没本事，本宫也不会帮你。”
“民女知道，民女是贵妃娘娘的人，便要事事以贵妃娘娘为先。”
萧婉听了这话，并没有如孙青芷所料高兴，反而冷笑一声道：“这好听的话，宫里会说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句，不过吴嬷嬷大抵是没有告诉你，本宫对你并不满意。”
听了这话，孙青芷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却见萧婉微微张开红唇道：“吴嬷嬷说你是最好的，本宫却不这么想，不过是做个替身罢了，五分相似和九分相似在本宫桥来没什么差别，这事情是前朝辛秘，你这么相像的一张脸，弄不好就是杀身之祸，到时候还会连累本宫，你觉得本宫会这么傻？”
听到这话，不仅是孙青芷，连程氏都有些意外，当初萧婉在五台山传信，让他们着手去办这事儿，点名找的人至少要五六分相像的，这孙青芷更甚，倒是有了七八分相像，连当初吴嬷嬷瞧见第一眼的时候，都被吓到了，再加上这段日子的调教，更是不错，怎么这会儿子倒是不行了呢？
萧婉瞧着孙青芷那有些变了的脸色，并不意外，这宫里想要飞上枝头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成了的却没几个，当初让人找了这些相像的人，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要做什么，所以萧婉笃定这孙青芷必然是知道是要做什么。想成为人上人自然是好，只是就算她再怎么安静，那眼里一闪而过的野心却是怎么也瞒不了的。她萧婉可不是让人送个敌人进宫的人。
瞧着萧婉半天没有开口，程氏有些急了，唤了一声：“娘娘。”
萧婉扫了一眼程氏，程氏自知失言，忙跪了下来，孙青芷也忙跪了下来，大殿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孙青芷这才感受到了萧婉的威压，刚刚进来的时候，因着萧婉一直和善着脸，她倒也不觉得如何，不过是瞧得这宫中的破天富贵罢了，想着吴嬷嬷对自己的肯定，孙青芷心里自然是有几分傲气的，可是如今，孙青芷却是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萧婉却是漠不关心的端起一旁的茶盏，瓷盖和杯沿之间的轻微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大，孙青芷不由的浸出了冷汗，只是萧婉没有出声，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好似过了半响，萧婉这才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氛，轻轻的抿嘴一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彩夏，快去扶夫人起来。”
程氏有些不懂自己的这个女儿，不过当下也不敢怠慢，忙托着彩夏站起了身，孙青芷跪在地上，那黑理石的地面传来给她的膝盖处传来了丝丝的凉意，萧婉这才将目光转向她道：“起来吧。”
“是，娘娘。”孙青芷嗫嚅着嘴唇低声道，不过是因为跪了久的缘故，站起身来倒是有些打颤，萧婉冷哼了一声，对彩夏吩咐道：“带她下去梳洗一番。”
程氏瞧着萧婉面色不善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只是这孙青芷着实是不错，因此便道：“娘娘，这孙青芷可是有什么问题？”
萧婉并没有直接回答程氏的话，只道：“这孙青芷的来历是什么？”
“她原是个孤儿，那日倒是猛然瞧见她和娘娘画出来的画像极像，这才带了回去调教，此番借了孙青芷的名字送进了宫来，娘娘可是瞧出了什么不妥？”
“无事。”萧婉摇了摇头道：“若是不听话，就再换一个听话的。”
淡淡的口吻倒是让人心里发寒。不过程氏却并没有意见，只道：“娘娘放心，若是不行，毁了便是，娘娘才是萧家的富贵。”
彩夏带着人下去换一身衣服，又洗漱了一番后，就见木芽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道：“娘娘吩咐，地上寒气重，你将这药喝下去。”
孙青芷瞧得那黑乎乎的药汁味道难闻，原是不想喝的，不过瞧得这架势，若是不喝怕是不可能，当下便端起了药碗，木芽瞧得她喝了下去，冲着彩夏微微点头，将那空的药碗端了下去，便离开了。
程氏和萧婉这会儿子正说着话，就瞧得木芽在萧婉的耳边低语的几声，萧婉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退下，这才道：“母亲，别院里的那些个都应该灌了药才是。”
程氏一听，自然知道萧婉这灌药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有有些担心道：“可是娘娘的身子，不若借着她们，让娘娘抱养一个，到时候……”。
话没说完，萧婉便冷声打断了道：“宫里头不差这几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自然心就大了。”
程氏听闻，恍然大悟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妇思虑不周，让娘娘烦心了，那孙青芷……”
“已经让人去做了。以后这些事情，母亲还是要管者才是，吴嬷嬷到底是外人。”
“奴婢去的时候，只瞧见了碧蓝，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照着规矩来就行了。”
萧婉微微点头，这会儿子程氏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瞧着上座的萧婉，程氏忙福身道：“臣妇见过婉贵妃娘娘，婉贵妃娘娘万福。”
“民女孙青芷见过婉贵妃娘娘，婉贵妃娘娘万福。”
萧婉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二人起身，程氏站起身来，往身边一让，孙青芷便完全的站在了萧婉的面前。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孙青芷依言微微抬头，眼神下垂，萧婉瞧着她那模样，倒着实是和那卫嫔有几分相像。
真当萧婉细瞧的空当，木芽快步走了进来道：“娘娘，欣婕妤来了。”
“哦，是吗？”萧婉收回了目光，赐了程氏和孙青芷座后，便道：“让欣婕妤进来吧。”
萧婉平白无故的将她唤了过来，欣婕妤心里便微微有了一丝预感，一进屋子，瞧着萧婉身旁俏生生站的女子，顿时睁大了双眼，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臣妇见过欣婕妤娘娘。”
“民女见过欣婕妤娘娘。”
萧婉瞧了欣婕妤一眼，笑着打了岔道：“欣婕妤怕是还未见过吧，这是本宫的母亲，这是本宫的表妹，算起来也是今年的待选的秀女。”
萧婉这么一说，倒是让欣婕妤回了神，不过听得萧婉头后那句“今年待选的秀女”时，微微变了脸色，不过很快，欣婕妤便笑着道：“原是贵妃娘娘的母亲和表妹呀！我来的倒是急，倒也没准备什么好的东西呢！”
萧婉听得欣婕妤这么说，装作甚为亲密道：“欣婕妤过来便是了，也是本宫没想到到母亲会今日进宫，唤了欣婕妤过来原是想着说说话儿的，如今瞧着倒是让欣婕妤送东西来了。”
“贵妃娘娘说的什么话！”欣婕妤微微捂了嘴笑道，不过目光还是时不时的望向孙青芷，倒是孙青芷，一直微微低着头，甚是乖巧的模样，瞧着上头的萧婉，欣婕妤的心微微的沉了沉，不过很快，她便收拾了心情，接着道：“倒是有缘撞见了，可是极好的呢！快将东西拿上来。”
说着，就见两个宫女捧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铺着红色的绒布，一个上头放着的是一只青玉镯子，另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则是一只羊脂玉镯。那青玉自然是给程氏的，而羊脂玉镯则是给孙青芷的。
萧婉扫了一眼托盘，笑着道：“既然是欣婕妤给的，自然是要收的，还不快谢过欣婕妤？”萧婉这话是说与孙青芷的，因此只见孙青芷微微站起身来，向欣婕妤行了个万福礼，这瞧着这标志的样子和身段，若是没有下一番苦功夫，怕是成不了的。
当初的事情欣婕妤只是隐有耳闻，因此如今瞧得孙青芷的样子和当初她偷偷瞧见的画像有九成相似，心里反倒是没有轻松，而是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孙青芷行完礼后，便又静坐了下来，萧婉瞧着她这模样，笑着道：“本宫这表妹的性子，倒真是静呢！”
程氏听闻，笑着接话道：“臣妇今日将她带进宫来，也是想着让她多见见世面，这性子到底似乎太过安静些！”
萧婉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欣婕妤道：“欣婕妤，你瞧着她这性子，是不是太静了些？”
欣婕妤知道萧婉的意思绝不至此，因此便道：“这安静的性子好，而且瞧着这孙姑娘身段，礼仪倒是拔萃，性子又沉稳，嫔妾都羡慕娘娘有这么个表妹了！”
萧婉笑而不语，却见程氏道：“欣婕妤娘娘赞谬了。”
欣婕妤自是知道萧婉是要听自己的话，既然话已经说了，自然是不好在呆在这儿了，因此便道：“二公主那儿还有些事情，嫔妾就先告辞了。”
萧婉笑着同意了道：“你先回去吧，这礼算是本宫收下了，待会儿本宫便派人回你一份。”
欣婕妤自知萧婉的意思绝不仅限一份回礼，因此便笑着福了福身道：“嫔妾告退。”
瞧得欣婕妤走了，萧婉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冷然对一旁静坐的孙青芷道：“站起来，让本宫瞧瞧。”
孙青芷一眼站了起来，站在萧婉面前，萧婉瞧了一眼一旁的程氏道：“这是最好的？”
程氏点了点头：“还有几个更像的，不过吴嬷嬷说她倒是有几分神韵，算是最好的。”
萧婉听得程氏这么说，转了眼瞧了一眼孙青芷道：“转一圈，让本宫瞧瞧。”
似乎是没有听见萧婉和程氏对自己评头论足的话语和似打量商品一般目光，一直都静静的站站着。
“知道你进宫来是作什么的吗？”萧婉微微挑了挑眉道。
“但凭贵妃娘娘吩咐。”孙青芷低头福身道。
对于她这般乖顺，萧婉倒是一点儿都没觉得高兴，语气反而有些刻薄道：“规矩倒是学得不错，本宫不知道吴嬷嬷先前跟你说了什么，不过这宫里头，成败都瞧着自己的本事，你若是有本事，那自然是平步青云，若是没本事，本宫也不会帮你。”
“民女知道，民女是贵妃娘娘的人，便要事事以贵妃娘娘为先。”
萧婉听了这话，并没有如孙青芷所料高兴，反而冷笑一声道：“这好听的话，宫里会说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句，不过吴嬷嬷大抵是没有告诉你，本宫对你并不满意。”
听了这话，孙青芷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却见萧婉微微张开红唇道：“吴嬷嬷说你是最好的，本宫却不这么想，不过是做个替身罢了，五分相似和九分相似在本宫桥来没什么差别，这事情是前朝辛秘，你这么相像的一张脸，弄不好就是杀身之祸，到时候还会连累本宫，你觉得本宫会这么傻？”
听到这话，不仅是孙青芷，连程氏都有些意外，当初萧婉在五台山传信，让他们着手去办这事儿，点名找的人至少要五六分相像的，这孙青芷更甚，倒是有了七八分相像，连当初吴嬷嬷瞧见第一眼的时候，都被吓到了，再加上这段日子的调教，更是不错，怎么这会儿子倒是不行了呢？
萧婉瞧着孙青芷那有些变了的脸色，并不意外，这宫里想要飞上枝头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成了的却没几个，当初让人找了这些相像的人，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要做什么，所以萧婉笃定这孙青芷必然是知道是要做什么。想成为人上人自然是好，只是就算她再怎么安静，那眼里一闪而过的野心却是怎么也瞒不了的。她萧婉可不是让人送个敌人进宫的人。
瞧着萧婉半天没有开口，程氏有些急了，唤了一声：“娘娘。”
萧婉扫了一眼程氏，程氏自知失言，忙跪了下来，孙青芷也忙跪了下来，大殿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孙青芷这才感受到了萧婉的威压，刚刚进来的时候，因着萧婉一直和善着脸，她倒也不觉得如何，不过是瞧得这宫中的破天富贵罢了，想着吴嬷嬷对自己的肯定，孙青芷心里自然是有几分傲气的，可是如今，孙青芷却是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萧婉却是漠不关心的端起一旁的茶盏，瓷盖和杯沿之间的轻微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大，孙青芷不由的浸出了冷汗，只是萧婉没有出声，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好似过了半响，萧婉这才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氛，轻轻的抿嘴一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彩夏，快去扶夫人起来。”
程氏有些不懂自己的这个女儿，不过当下也不敢怠慢，忙托着彩夏站起了身，孙青芷跪在地上，那黑理石的地面传来给她的膝盖处传来了丝丝的凉意，萧婉这才将目光转向她道：“起来吧。”
“是，娘娘。”孙青芷嗫嚅着嘴唇低声道，不过是因为跪了久的缘故，站起身来倒是有些打颤，萧婉冷哼了一声，对彩夏吩咐道：“带她下去梳洗一番。”
程氏瞧着萧婉面色不善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只是这孙青芷着实是不错，因此便道：“娘娘，这孙青芷可是有什么问题？”
萧婉并没有直接回答程氏的话，只道：“这孙青芷的来历是什么？”
“她原是个孤儿，那日倒是猛然瞧见她和娘娘画出来的画像极像，这才带了回去调教，此番借了孙青芷的名字送进了宫来，娘娘可是瞧出了什么不妥？”
“无事。”萧婉摇了摇头道：“若是不听话，就再换一个听话的。”
淡淡的口吻倒是让人心里发寒。不过程氏却并没有意见，只道：“娘娘放心，若是不行，毁了便是，娘娘才是萧家的富贵。”
彩夏带着人下去换一身衣服，又洗漱了一番后，就见木芽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道：“娘娘吩咐，地上寒气重，你将这药喝下去。”
孙青芷瞧得那黑乎乎的药汁味道难闻，原是不想喝的，不过瞧得这架势，若是不喝怕是不可能，当下便端起了药碗，木芽瞧得她喝了下去，冲着彩夏微微点头，将那空的药碗端了下去，便离开了。
程氏和萧婉这会儿子正说着话，就瞧得木芽在萧婉的耳边低语的几声，萧婉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退下，这才道：“母亲，别院里的那些个都应该灌了药才是。”
程氏一听，自然知道萧婉这灌药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有有些担心道：“可是娘娘的身子，不若借着她们，让娘娘抱养一个，到时候……”。
话没说完，萧婉便冷声打断了道：“宫里头不差这几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自然心就大了。”
程氏听闻，恍然大悟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妇思虑不周，让娘娘烦心了，那孙青芷……”
“已经让人去做了。以后这些事情，母亲还是要管者才是，吴嬷嬷到底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