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封睿上了龙撵，有些心不在焉。蒋海见了封睿这模样，问道：“皇上可是要去薇夫人的长春宫？”
封睿摆了摆手道：“先去婉淑仪那儿。”
长春宫内，薇夫人身着桃红绣金襦裙和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坐在梳镜前问道：“皇上可是来了？”
环儿听了，面露难色，挥手让那传话的太监离开，挑了帘子进了内室道：“娘娘，皇上说不来娘娘这儿用膳了。”
薇夫人宋薇薇一听，抬眼问道：“那皇上去哪儿了？”
“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环儿小心翼翼的答道。
薇夫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白玉梳子便往地上摔去：“皇上居然去了那个老女人那里。”
环儿忙把白玉梳子捡起来，递给了薇夫人道：“娘娘别生气。”
薇夫人拿着那白玉梳子，冷笑道：“谢晚晴那个贱人本宫迟早要她好看，这皇后的宝座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呢。”
环儿见薇夫人的情绪不稳，怯怯的问道：“娘娘，那晚膳？”
“都撤下去，本宫不想吃。”
环儿行了礼便退出了内室。薇夫人看着那白玉梳子冷笑道：“谢晚晴，在太子府你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儿，本宫倒是很想看看大皇子死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想来这天到也不远了。”
重华宫内，萧婉用了晚膳，正斜靠在榻上绣着小衣服。忽而听得宫门口的太监通报：“皇上驾到。”萧婉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接驾。
“嫔妾见过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封睿说罢便进了屋。
封睿坐到榻上，见到桌子上摆着的小衣服小鞋子，示意萧婉坐下，笑道：“爱妃近日可好？”
萧婉见了封睿的样子，知道他心情还不错，便道：“劳皇上挂心，嫔妾近来挺好，就是吃得有些多，都胖了。”言语间有种小女儿的憨厚。
封睿听了萧婉的话，笑道：“朕瞧着你说的不错，确是胖了。”
萧婉撇了撇嘴道：“皇上尽会损嫔妾，皇上是嫌弃了嫔妾了，在过几个月嫔妾肯定就特别的难看，皇上见了嫔妾定会被吓到。”
封睿见萧婉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微微笑道：“爱妃就是再难看朕也觉得好看。”
萧婉听了，作势努了努嘴道：“皇上尽会说些安慰嫔妾的话。”
封睿见了萧婉这赖皮的模样，不由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萧婉一听，得意的笑着：“那都是皇上给惯出来的。”
“这倒是朕的错了。今日朕见那萧秀女头上戴的白玉钗，莫不是去年朕送你那个？朕见你是极为喜爱的。”
萧婉眼神微微一闪，随即笑道：“那是去年中秋宴上皇上赏的呢！臣妾自是极为喜爱的。”
听到萧婉提到中秋宴，封睿不禁想到去年萧婉腹中的那个孩子。一直以来他的子嗣便是较为稀薄，前朝大臣更是屡屡提到这个问题。要说封睿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只因那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莫说他，就连太后和大臣们都颇为重视。谁知道，竟让那些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给毁了。
萧婉见封睿眉头紧皱，便伸出手去柔声道：“皇上，老人们都说孩子要看缘分，怕是那是缘分未到罢了，您瞧，现在不是缘分来了吗？”
封睿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眼面这张明媚的脸，缓了神色道：“这次，他定会平安的出世。”
萧婉听了，心中一抖，但既然她把那东西送出去了，就没有的退路。思量到这儿，萧婉认认真真的看着封睿，有些伤心道：“皇上今日来是来问罪的吗？蔷表妹瞧着那白玉钗好看，嫔妾心里虽然极为舍不得，但到底是嫔妾的表妹。”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扬起眉毛有些耍赖道：“皇上可千万不能怪罪嫔妾，嫔妾是真真喜欢那玉钗的。你看，嫔妾还把那玉钗绣到了帕子上呢！”说罢，便拿出宫帕给封睿看。
听了这话，封睿深深的看了眼萧婉，却见萧婉眼神清澈，颇为认真。又见那帕子上确实是绣了，想来这婉淑仪是见那萧秀女喜欢，这才会送出去。不过到底是个玉钗，封睿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心里对那萧秀女生出来几分不喜。
萧婉似乎是并未觉察到封睿神色的变化，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封睿说道：“嫔妾真真的是极为舍不得的。”随即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立即眉开眼笑道：“皇上当时赏嫔妾的时候，还答应许嫔妾一个愿望，皇上可万万不能赖皮哦。”
封睿见萧婉一会儿苦恼一会儿高兴的样子，不由的起了逗弄的心思，便笑道：“朕怎么不记得朕说过？”
萧婉一见封睿还有心情跟她看玩笑，便知道这事儿封睿怕是不会再怀疑了，于是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道：“皇上可不许耍赖。”随即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礼一般，立马乖乖的低下头，小声的低喃道：“皇上自己说的，嫔妾就是想吃御膳房的枣糕，皇上都不答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传到封睿的耳朵里。
封睿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婉淑仪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呀，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说，要朕许你个什么愿望？”
萧婉听了封睿的话，面上一喜，立马说道：“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可不许赖皮。”
见封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萧婉装作没看见似的，用手支这脑袋嘟着嘴道：“嫔妾要吃枣糕。每次小厨房做的都吃不尽兴呢，还是御膳房的做得又好吃又好看。”说完便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封睿。
封睿听了，嘴角的笑意真了那么几分道：“你也就这么个出息。”
萧婉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但依然面不改色嘟着嘴道：“皇上自个儿说许嫔妾一个愿望，怎么现在竟还嫌弃起来，定是皇上想赖皮了。”
封睿到底还是喜欢萧婉几分的，更何况萧婉怀了龙裔，自然是不同的，便点头道：“朕从不食言，只是你现在怀着孕，这东西也不能多吃，等你生完了孩子，想吃多少都行。”
萧婉听了封睿的话，面露可怜的样子，但转眼便又笑脸盈盈道：“那嫔妾可就记着了，皇上也要记着。”
封睿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的一问：“爱妃好像和萧秀女的关系亲密，朕今日留了萧秀女的牌子，爱妃你说朕给她个什么份位呢？”
萧婉一听，皇上终究是不放心她，要来试探她了。思及此，萧婉垂目道：“这秀女的位份，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事情，那里由得着嫔妾在这些瞎操心。”
“你且说便是，朕准了。”
萧婉隐了心思，定定的看着封睿道：“皇上若真要嫔妾说，嫔妾便说了。嫔妾是真真不知道要给萧秀女什么位份。一族无二妃的道理嫔妾懂得。皇上若是喜欢那便给个高位份，皇上若是不喜欢，那便给个低位份。”说罢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心又道：“嫔妾这里满满都是皇上，皇上喜欢的便是嫔妾喜欢的。”说罢，两行清泪是毫无征兆的留了下来。
封睿见了萧婉难过的样子，声音也柔软了几分：“莫哭，倒是朕不好了，平白的问你这些。”
萧婉收了眼泪，拿着帕子擦了擦，苦笑道：“让皇上见笑了。”
封睿心中有几分动容。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道：“你如今怀了身子，便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什么就去内务府。早些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便出了重华宫。
见封睿出了重华宫，萧婉这才敢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帕子丢给春容道：“去把这帕子洗了，本宫闻着这薄荷味就不舒服。”说完便进了内室。
封睿摆了摆手道：“先去婉淑仪那儿。”
长春宫内，薇夫人身着桃红绣金襦裙和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坐在梳镜前问道：“皇上可是来了？”
环儿听了，面露难色，挥手让那传话的太监离开，挑了帘子进了内室道：“娘娘，皇上说不来娘娘这儿用膳了。”
薇夫人宋薇薇一听，抬眼问道：“那皇上去哪儿了？”
“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环儿小心翼翼的答道。
薇夫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白玉梳子便往地上摔去：“皇上居然去了那个老女人那里。”
环儿忙把白玉梳子捡起来，递给了薇夫人道：“娘娘别生气。”
薇夫人拿着那白玉梳子，冷笑道：“谢晚晴那个贱人本宫迟早要她好看，这皇后的宝座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呢。”
环儿见薇夫人的情绪不稳，怯怯的问道：“娘娘，那晚膳？”
“都撤下去，本宫不想吃。”
环儿行了礼便退出了内室。薇夫人看着那白玉梳子冷笑道：“谢晚晴，在太子府你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儿，本宫倒是很想看看大皇子死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想来这天到也不远了。”
重华宫内，萧婉用了晚膳，正斜靠在榻上绣着小衣服。忽而听得宫门口的太监通报：“皇上驾到。”萧婉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接驾。
“嫔妾见过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封睿说罢便进了屋。
封睿坐到榻上，见到桌子上摆着的小衣服小鞋子，示意萧婉坐下，笑道：“爱妃近日可好？”
萧婉见了封睿的样子，知道他心情还不错，便道：“劳皇上挂心，嫔妾近来挺好，就是吃得有些多，都胖了。”言语间有种小女儿的憨厚。
封睿听了萧婉的话，笑道：“朕瞧着你说的不错，确是胖了。”
萧婉撇了撇嘴道：“皇上尽会损嫔妾，皇上是嫌弃了嫔妾了，在过几个月嫔妾肯定就特别的难看，皇上见了嫔妾定会被吓到。”
封睿见萧婉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微微笑道：“爱妃就是再难看朕也觉得好看。”
萧婉听了，作势努了努嘴道：“皇上尽会说些安慰嫔妾的话。”
封睿见了萧婉这赖皮的模样，不由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萧婉一听，得意的笑着：“那都是皇上给惯出来的。”
“这倒是朕的错了。今日朕见那萧秀女头上戴的白玉钗，莫不是去年朕送你那个？朕见你是极为喜爱的。”
萧婉眼神微微一闪，随即笑道：“那是去年中秋宴上皇上赏的呢！臣妾自是极为喜爱的。”
听到萧婉提到中秋宴，封睿不禁想到去年萧婉腹中的那个孩子。一直以来他的子嗣便是较为稀薄，前朝大臣更是屡屡提到这个问题。要说封睿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只因那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莫说他，就连太后和大臣们都颇为重视。谁知道，竟让那些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给毁了。
萧婉见封睿眉头紧皱，便伸出手去柔声道：“皇上，老人们都说孩子要看缘分，怕是那是缘分未到罢了，您瞧，现在不是缘分来了吗？”
封睿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眼面这张明媚的脸，缓了神色道：“这次，他定会平安的出世。”
萧婉听了，心中一抖，但既然她把那东西送出去了，就没有的退路。思量到这儿，萧婉认认真真的看着封睿，有些伤心道：“皇上今日来是来问罪的吗？蔷表妹瞧着那白玉钗好看，嫔妾心里虽然极为舍不得，但到底是嫔妾的表妹。”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扬起眉毛有些耍赖道：“皇上可千万不能怪罪嫔妾，嫔妾是真真喜欢那玉钗的。你看，嫔妾还把那玉钗绣到了帕子上呢！”说罢，便拿出宫帕给封睿看。
听了这话，封睿深深的看了眼萧婉，却见萧婉眼神清澈，颇为认真。又见那帕子上确实是绣了，想来这婉淑仪是见那萧秀女喜欢，这才会送出去。不过到底是个玉钗，封睿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心里对那萧秀女生出来几分不喜。
萧婉似乎是并未觉察到封睿神色的变化，依旧认认真真的看着封睿说道：“嫔妾真真的是极为舍不得的。”随即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立即眉开眼笑道：“皇上当时赏嫔妾的时候，还答应许嫔妾一个愿望，皇上可万万不能赖皮哦。”
封睿见萧婉一会儿苦恼一会儿高兴的样子，不由的起了逗弄的心思，便笑道：“朕怎么不记得朕说过？”
萧婉一见封睿还有心情跟她看玩笑，便知道这事儿封睿怕是不会再怀疑了，于是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道：“皇上可不许耍赖。”随即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礼一般，立马乖乖的低下头，小声的低喃道：“皇上自己说的，嫔妾就是想吃御膳房的枣糕，皇上都不答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传到封睿的耳朵里。
封睿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婉淑仪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呀，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说，要朕许你个什么愿望？”
萧婉听了封睿的话，面上一喜，立马说道：“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可不许赖皮。”
见封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萧婉装作没看见似的，用手支这脑袋嘟着嘴道：“嫔妾要吃枣糕。每次小厨房做的都吃不尽兴呢，还是御膳房的做得又好吃又好看。”说完便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封睿。
封睿听了，嘴角的笑意真了那么几分道：“你也就这么个出息。”
萧婉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但依然面不改色嘟着嘴道：“皇上自个儿说许嫔妾一个愿望，怎么现在竟还嫌弃起来，定是皇上想赖皮了。”
封睿到底还是喜欢萧婉几分的，更何况萧婉怀了龙裔，自然是不同的，便点头道：“朕从不食言，只是你现在怀着孕，这东西也不能多吃，等你生完了孩子，想吃多少都行。”
萧婉听了封睿的话，面露可怜的样子，但转眼便又笑脸盈盈道：“那嫔妾可就记着了，皇上也要记着。”
封睿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的一问：“爱妃好像和萧秀女的关系亲密，朕今日留了萧秀女的牌子，爱妃你说朕给她个什么份位呢？”
萧婉一听，皇上终究是不放心她，要来试探她了。思及此，萧婉垂目道：“这秀女的位份，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事情，那里由得着嫔妾在这些瞎操心。”
“你且说便是，朕准了。”
萧婉隐了心思，定定的看着封睿道：“皇上若真要嫔妾说，嫔妾便说了。嫔妾是真真不知道要给萧秀女什么位份。一族无二妃的道理嫔妾懂得。皇上若是喜欢那便给个高位份，皇上若是不喜欢，那便给个低位份。”说罢又指了指她自己的心又道：“嫔妾这里满满都是皇上，皇上喜欢的便是嫔妾喜欢的。”说罢，两行清泪是毫无征兆的留了下来。
封睿见了萧婉难过的样子，声音也柔软了几分：“莫哭，倒是朕不好了，平白的问你这些。”
萧婉收了眼泪，拿着帕子擦了擦，苦笑道：“让皇上见笑了。”
封睿心中有几分动容。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道：“你如今怀了身子，便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什么就去内务府。早些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便出了重华宫。
见封睿出了重华宫，萧婉这才敢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帕子丢给春容道：“去把这帕子洗了，本宫闻着这薄荷味就不舒服。”说完便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