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对不起
冥王一听是侧君夫，怒气稍微减了一点点，但还是周身气息冰冷无比。
公布完，然后封绯烟落雨之后，璃夜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便开始赶人了：“今日匆忙一天，大家也累了，先在凤凰神殿歇下吧。今日还有翩翩佳公子等着本君，望大家体谅。”
“茗妍，承影替本君招待一下。”
璃夜疲累地揉揉肩，却是被好些人一脸喜气地恭喜：
“帝君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恭喜恭喜……”
“帝君殿下，今日可要好好享受……”
“帝君殿下……”
璃夜理也不理，径直走出大殿。累死了！可是……
她脸色扭曲了起来，还有一个等着她呢。
……
这边。
欧阳暮轩早知如此，倒也不恨不怨，对他来讲，无所谓，他早知他的命运，倒也接受。
无非是个女子罢了。
仆人给他梳洗打扮，他也接受了，反正都一样。
他的眼神淡漠如雪，一丝波澜也无。
……
“小夜……”绯烟落雨跟上来，担忧地开口。
璃夜对她们勉强一笑：“总归是我委屈了人家，以礼相待好了。”
她已经没力气跟她们说话了，心里的苦和无奈，她们懂，但她不想她们懂。
玖夜宫。
红妆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仆人个个来恭喜，她也算见到了那位叫欧阳暮轩的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只能这么形容。一身红衣的他，却被她看出了他身上的冰冷。他也是不想的吧……
欧阳暮轩看到璃夜，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平静，一片波澜也没有。声音冷冷清清：“臣夫恭贺帝君回来。”
璃夜没说话，因为她觉得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错。
她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但也没办法，就随着他一起到了瑶光殿。
瑶光殿一片喜气，仆人连连向他们道喜，可璃夜却是愁苦。
殿内，欧阳暮轩坐在床上，璃夜站在理他两米远的桌子旁。他面无表情地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自己的衣裳。一边说着：“帝君请安寝。”
他整个人仿佛没有感情，淡漠如雪。
璃夜倒也没有害羞，这种情况下，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只是总觉得对不住他，她很诚恳地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侧君夫。
暮轩解衣服的手一顿，然后正眼看着她：“您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这是臣夫应该做的。”
璃夜透过他的眼，看见的，只是一潭死水，静静的，无波无痕。
璃夜自嘲一声，“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其他的，你该恨我的。”
暮轩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样子，心湖仿佛被投进一个小石子般，漾起点点心疼，随即归于平静。
他倒不是嫌弃身份，对他来讲，身份不过是浮云一般，他只是不知感情于何物罢了，而且……他不喜欢这么就直接被定了命运，但，由不得他说不。
璃夜明白，做她的侧君夫，看起来光曜门楣，实则……
璃夜向他走来，暮轩深色不改。她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很不好，但是是她欠他的。
“对不起。”
无缘无故嫁给她，还被封了侧君夫，说白了就是男宠。这一定很屈辱，所以……
暮轩倒是被她的行为惊了！他印象中，帝君，想要谁做男宠都是一句话的事，理所当然。没想到……
他平静无痕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可以不用这样。”
他越是如此，璃夜就觉得越对不起人家。
她本来就讨厌什么男宠侍妾的，她不喜什么重男轻女、重女轻男，没想到……
她越想就觉得越奇怪，越想就越不耻，脸色越来越怪异。
暮轩看着她一会儿气愤，一会儿扭曲的脸色，心中竟然有点想笑。他忍住到嘴边的笑意，轻轻唤了一声，语气却多了一丝他意想不到的温柔。
“帝君？”
“啊？”璃夜微怔，思绪刚刚回笼，她不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
“那，那个，我……”璃夜只觉得丝丝热汗爬满背上，竟然结巴了！
暮轩看着她有些可爱的脸色，唇微微一勾。
看着她这番可爱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那个冰冷霸气的圣夜帝君？
和她在一块儿，还挺好玩的。
暮轩自己也没想到，原本不以为然认命的他也会……好奇。对，对，就是好奇！
“我，那个，”璃夜苦笑，自己真的不擅长安慰和解释啊。
“那个，今天晚上，我，我不碰你，那个，算是我对不起你……然后，如果以后你有喜欢的人，呃，就是，哎呀就是那个，你就跟我说，我就放你走。”
终于说完了！璃夜只觉得她要晕了！
原来解释那么麻烦！
暮轩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这样不是挺好吗？可，他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还有一丝怒意？
璃夜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看他的脸色不好，她心里咯噔一声，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果然越说越糟，还是不说话了。她悻悻地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睡的地方，她困了。
看见有桌子和凳子，上面还有交杯酒。她把它扔了出去，然后看了一眼暮轩，迷迷糊糊地说道：“那个，我说了不会碰你就不会，你放心，快睡吧。”
说完之后“砰”一声一头倒在桌上。今天真是太累了！她现在什么也不管，就算有人杀她就杀吧。谁现在敢打扰她，她一定会让谁死的惨惨的！她南宫璃夜说到做到！
“绯颜，诗雨，明月，我想你们了……”璃夜有些嘟囔不清地说道。
“噗嗤！”暮轩终于忍不住，矢唇轻扬。太可爱了！这是圣夜帝君么？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他绝对会以为是调包了呢。
唉，他叹气，轻轻走过去，把她轻柔地抱起。
怀里的轻柔和孱弱让他心疼，不忍放手。
她一动不动。看来真是睡熟了。
他轻柔地把她抱过去，轻轻放在床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随后苦笑一声，径直走了出去。今晚的月色是那么好，明月但照青空，繁星点点。他心里丝毫睡意也无。
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是她的倩影，她道歉的样子，她嘟囔的样子，她尴尬的样子……
小时候的她，冰冰冷冷，谁都不能靠近。如今差别如此之大，呵……
这，才是她自己吧。
他轻笑一声，看来是睡不着了。他随手施个法，一沉香木做的古琴就摆在他面前。
他坐下，对着月色，开始弹起来。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红衣翻飞，宛如一幅水墨画。
房内的璃夜听见这悠扬的琴声不禁睡得更香了。
琴声如小潭溪水，清凉彻骨，却有一丝暖意，一丝温柔，在院中飞扬……
公布完，然后封绯烟落雨之后，璃夜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便开始赶人了：“今日匆忙一天，大家也累了，先在凤凰神殿歇下吧。今日还有翩翩佳公子等着本君，望大家体谅。”
“茗妍，承影替本君招待一下。”
璃夜疲累地揉揉肩，却是被好些人一脸喜气地恭喜：
“帝君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恭喜恭喜……”
“帝君殿下，今日可要好好享受……”
“帝君殿下……”
璃夜理也不理，径直走出大殿。累死了！可是……
她脸色扭曲了起来，还有一个等着她呢。
……
这边。
欧阳暮轩早知如此，倒也不恨不怨，对他来讲，无所谓，他早知他的命运，倒也接受。
无非是个女子罢了。
仆人给他梳洗打扮，他也接受了，反正都一样。
他的眼神淡漠如雪，一丝波澜也无。
……
“小夜……”绯烟落雨跟上来，担忧地开口。
璃夜对她们勉强一笑：“总归是我委屈了人家，以礼相待好了。”
她已经没力气跟她们说话了，心里的苦和无奈，她们懂，但她不想她们懂。
玖夜宫。
红妆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仆人个个来恭喜，她也算见到了那位叫欧阳暮轩的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只能这么形容。一身红衣的他，却被她看出了他身上的冰冷。他也是不想的吧……
欧阳暮轩看到璃夜，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平静，一片波澜也没有。声音冷冷清清：“臣夫恭贺帝君回来。”
璃夜没说话，因为她觉得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错。
她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但也没办法，就随着他一起到了瑶光殿。
瑶光殿一片喜气，仆人连连向他们道喜，可璃夜却是愁苦。
殿内，欧阳暮轩坐在床上，璃夜站在理他两米远的桌子旁。他面无表情地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自己的衣裳。一边说着：“帝君请安寝。”
他整个人仿佛没有感情，淡漠如雪。
璃夜倒也没有害羞，这种情况下，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只是总觉得对不住他，她很诚恳地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侧君夫。
暮轩解衣服的手一顿，然后正眼看着她：“您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这是臣夫应该做的。”
璃夜透过他的眼，看见的，只是一潭死水，静静的，无波无痕。
璃夜自嘲一声，“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其他的，你该恨我的。”
暮轩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样子，心湖仿佛被投进一个小石子般，漾起点点心疼，随即归于平静。
他倒不是嫌弃身份，对他来讲，身份不过是浮云一般，他只是不知感情于何物罢了，而且……他不喜欢这么就直接被定了命运，但，由不得他说不。
璃夜明白，做她的侧君夫，看起来光曜门楣，实则……
璃夜向他走来，暮轩深色不改。她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很不好，但是是她欠他的。
“对不起。”
无缘无故嫁给她，还被封了侧君夫，说白了就是男宠。这一定很屈辱，所以……
暮轩倒是被她的行为惊了！他印象中，帝君，想要谁做男宠都是一句话的事，理所当然。没想到……
他平静无痕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可以不用这样。”
他越是如此，璃夜就觉得越对不起人家。
她本来就讨厌什么男宠侍妾的，她不喜什么重男轻女、重女轻男，没想到……
她越想就觉得越奇怪，越想就越不耻，脸色越来越怪异。
暮轩看着她一会儿气愤，一会儿扭曲的脸色，心中竟然有点想笑。他忍住到嘴边的笑意，轻轻唤了一声，语气却多了一丝他意想不到的温柔。
“帝君？”
“啊？”璃夜微怔，思绪刚刚回笼，她不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
“那，那个，我……”璃夜只觉得丝丝热汗爬满背上，竟然结巴了！
暮轩看着她有些可爱的脸色，唇微微一勾。
看着她这番可爱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那个冰冷霸气的圣夜帝君？
和她在一块儿，还挺好玩的。
暮轩自己也没想到，原本不以为然认命的他也会……好奇。对，对，就是好奇！
“我，那个，”璃夜苦笑，自己真的不擅长安慰和解释啊。
“那个，今天晚上，我，我不碰你，那个，算是我对不起你……然后，如果以后你有喜欢的人，呃，就是，哎呀就是那个，你就跟我说，我就放你走。”
终于说完了！璃夜只觉得她要晕了！
原来解释那么麻烦！
暮轩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这样不是挺好吗？可，他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还有一丝怒意？
璃夜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看他的脸色不好，她心里咯噔一声，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果然越说越糟，还是不说话了。她悻悻地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睡的地方，她困了。
看见有桌子和凳子，上面还有交杯酒。她把它扔了出去，然后看了一眼暮轩，迷迷糊糊地说道：“那个，我说了不会碰你就不会，你放心，快睡吧。”
说完之后“砰”一声一头倒在桌上。今天真是太累了！她现在什么也不管，就算有人杀她就杀吧。谁现在敢打扰她，她一定会让谁死的惨惨的！她南宫璃夜说到做到！
“绯颜，诗雨，明月，我想你们了……”璃夜有些嘟囔不清地说道。
“噗嗤！”暮轩终于忍不住，矢唇轻扬。太可爱了！这是圣夜帝君么？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他绝对会以为是调包了呢。
唉，他叹气，轻轻走过去，把她轻柔地抱起。
怀里的轻柔和孱弱让他心疼，不忍放手。
她一动不动。看来真是睡熟了。
他轻柔地把她抱过去，轻轻放在床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随后苦笑一声，径直走了出去。今晚的月色是那么好，明月但照青空，繁星点点。他心里丝毫睡意也无。
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是她的倩影，她道歉的样子，她嘟囔的样子，她尴尬的样子……
小时候的她，冰冰冷冷，谁都不能靠近。如今差别如此之大，呵……
这，才是她自己吧。
他轻笑一声，看来是睡不着了。他随手施个法，一沉香木做的古琴就摆在他面前。
他坐下，对着月色，开始弹起来。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红衣翻飞，宛如一幅水墨画。
房内的璃夜听见这悠扬的琴声不禁睡得更香了。
琴声如小潭溪水，清凉彻骨，却有一丝暖意，一丝温柔，在院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