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元七年
“宁康元年（373年），秦国攻打梓潼，父亲领兵镇守。胡人一时无策，卑鄙的胡人竟然俘获了我的母亲、祖母以及很多汉人为人质要挟父亲，父亲于心不忍便开城投降了。”说到这里周复忍不住便哭起来。
“这怪不得你父亲，你的父亲也是为了百姓不被乱杀不得已而为之。”王凯旋安慰道。
“后来来秦国的路上，我还小，父亲怕我受伤害，就委托人偷偷把我送走。本打算往南把我送到晋国益州，半路听说益州也被秦兵占领，只好在大巴山一带停留下来。后来辗转来到南庄一带，这里也是被秦兵占领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没走出秦人地盘，就听天由命吧。没有了盘缠，只能在南庄一带流浪为生。”周复继续说道。
“没想到你的命运也是如此悲惨，小小年纪就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真是可怜，不过能活下来就好，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王凯旋试图安慰一下她。
“一直流浪两年，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前年看到南庄衙门招文人官吏，我小的时候读过书便冒险去试试。一来讨口饭吃二来也想打听父亲的下落。我一个要饭的浑身破烂不堪，去年我十六岁浑身又脏，他们没发现我是女孩子。那些衙役以为我只是要饭的没文化便赶我走，正好被衙门里的一个汉人官吏看见，让我写了几个字，认为还可以，便融通了一下，让我进了书房做了一个只管饭没有俸禄的主簿。后来便女扮男装进了书房，书房里大部分是汉人，对我很是照顾，我才得以蒙混过关。今年我看到有关父亲的官府文书，说是父亲不但拒绝在秦为官还于今年春密谋袭击苻坚，事情泄露被流放太原。看到这消息我天天担心害怕，晚上经常作噩梦。父亲下落不明后，我一直打听有关父亲的消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复的话随着哭声已经变的十分哽咽。
“你能让我相信你吗？我希望得到你的忙住，你能让我托付吗？”周复接着很突兀小声的问道。
听到这问话，王凯旋以为听错了，心想“这姑娘什么意思，诉了半天苦，最后这是要以身相许吗，怎么会这么直接那，这才见面半天功夫啊。难道晚上脑子被我打坏了，还是今天吃了我的小米南瓜粥被感动了？不可能啊。”
“去年十六岁，今年就是十七岁，人家还这么小，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真是龌龊，人家还是小姑娘，现在正在伤心呐，自己就想入非非的成何体统。”
正在王凯旋脑子短路的时候，周复以为王凯旋有难言之隐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依靠，在县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识破了，那就麻烦了。我看到你们也都是好人，功夫又好，县衙都能来去影无踪，兴许能帮上我的忙，把我带出去寻找我的父母。我知道我问的唐突了，还请公子原谅。”
“幸好看不透自己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骂死自己。”王凯旋庆幸的想，接着回话道：“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怎么好剥夺你的仁义孝那，我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早就想过要下山出去闯荡闯荡，我可以帮你，但还需要从长计议。家贫思良妻，乱世出英雄，现在山河破碎，国将不国。为了大晋，为了百姓，我等岂能于世苟且偷生。你父亲是一面旗帜，晋国不会亡，你也能寻找到你的家人。”王凯旋激昂的说道。
“谢谢公子，民女今生怕是无以回报。”说着便跪倒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遇到这种情况王凯旋却不知如何回答了，忙上前挽住手臂扶起了周复。
“你也别回衙门了，那里确实很危险。现在暂时住在这里，等我准备好，便下山一同寻你家人去。”说完便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
“对了，姑娘，你在衙门做主簿知道的也多些，今年晋国是什么年号，是哪一年了？你看我们在山上都过糊涂了。”王凯旋避开刚才尴尬局面，忙岔开话题问道。
“这也不怪你，现在这地方是在秦人的统治下，消息封闭不知道也在情理当中。也只有衙门偶尔会有晋国的消息。晋国当今的皇帝是孝武帝司马曜，年号太元，今年是太元七年。”周复心情好些了，擦了擦泪痕说道。
“今年是太元七年，太元七年是哪一年啊，一个皇帝一个年号，真让人抓狂。前生也不好好学历史，现在来到古代简直成了文盲。还是现代社会的公元纪年法好，哪一年发生什么事请，一连串，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不知道哪个年号，按照顺序也错不了。”王凯旋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一阵无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在山上条件苦，你先住我的房间吧，回头给你找点新的被子，我搬到其他房间里去。我找他们谈谈去，你先休息吧。”王凯旋硬憋出几句话便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王凯旋找到其他人大体说了下刚刚的事情，问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大哥是如何打算的，不会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想带她下山私奔了吧？”曹伤疤笑眯眯的开玩笑到。
“滚，我是认真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王凯旋瞪了一眼曹伤疤说道。
“我们南庄人都不是孬种，既然你答应了人家你就得把她送回到太原，即使路途多么遥远，路上多么危险。然后去晋国好好干一番大事业吧，不要再回到这个山沟沟了。你读过圣贤书，武功也很好，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战场上多杀敌人为南庄死去的汉人报仇。待在这个山沟沟太没出息了。”一年龄大点的老人说道。
“咱们这些人有的当过兵丁，也有猎人出身，还有的只是种地的，虽不缺胆识，但从来没有系统的组织过，太松散了，出去了就怕是白白送命啊。”
“怕死干什么，人死鸟朝天，在这里受什么窝囊气，说干就干，别人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哥，你去哪我跟你走。”曹伤疤不服道。
“先去买些马匹，武器，做好充分准备。最近走不了，马上下雪了山路就会封堵。趁这一段时间，好好补给修养好，来年再说。”王凯旋大体规划了一下。
然后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偶尔有不同意见的还拍起了桌子骂起了娘，真是一群粗人，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伙各司其职，买马的买马，买粮的买粮。周复不会骑马，回太原的路途遥远，不会骑马怎么行？于是教周复骑马的重担自然落到了王凯旋肩上。
最开始周复自己骑在马上，王凯旋就在前边牵着马走。后来周复胆子大些了，王凯旋就骑着马牵着另一匹马奔驰起来。周复虽然是女孩子，但是胆子挺大，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在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渐渐地就敢单独骑马奔跑了。
“这怪不得你父亲，你的父亲也是为了百姓不被乱杀不得已而为之。”王凯旋安慰道。
“后来来秦国的路上，我还小，父亲怕我受伤害，就委托人偷偷把我送走。本打算往南把我送到晋国益州，半路听说益州也被秦兵占领，只好在大巴山一带停留下来。后来辗转来到南庄一带，这里也是被秦兵占领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没走出秦人地盘，就听天由命吧。没有了盘缠，只能在南庄一带流浪为生。”周复继续说道。
“没想到你的命运也是如此悲惨，小小年纪就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真是可怜，不过能活下来就好，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王凯旋试图安慰一下她。
“一直流浪两年，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前年看到南庄衙门招文人官吏，我小的时候读过书便冒险去试试。一来讨口饭吃二来也想打听父亲的下落。我一个要饭的浑身破烂不堪，去年我十六岁浑身又脏，他们没发现我是女孩子。那些衙役以为我只是要饭的没文化便赶我走，正好被衙门里的一个汉人官吏看见，让我写了几个字，认为还可以，便融通了一下，让我进了书房做了一个只管饭没有俸禄的主簿。后来便女扮男装进了书房，书房里大部分是汉人，对我很是照顾，我才得以蒙混过关。今年我看到有关父亲的官府文书，说是父亲不但拒绝在秦为官还于今年春密谋袭击苻坚，事情泄露被流放太原。看到这消息我天天担心害怕，晚上经常作噩梦。父亲下落不明后，我一直打听有关父亲的消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复的话随着哭声已经变的十分哽咽。
“你能让我相信你吗？我希望得到你的忙住，你能让我托付吗？”周复接着很突兀小声的问道。
听到这问话，王凯旋以为听错了，心想“这姑娘什么意思，诉了半天苦，最后这是要以身相许吗，怎么会这么直接那，这才见面半天功夫啊。难道晚上脑子被我打坏了，还是今天吃了我的小米南瓜粥被感动了？不可能啊。”
“去年十六岁，今年就是十七岁，人家还这么小，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真是龌龊，人家还是小姑娘，现在正在伤心呐，自己就想入非非的成何体统。”
正在王凯旋脑子短路的时候，周复以为王凯旋有难言之隐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依靠，在县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识破了，那就麻烦了。我看到你们也都是好人，功夫又好，县衙都能来去影无踪，兴许能帮上我的忙，把我带出去寻找我的父母。我知道我问的唐突了，还请公子原谅。”
“幸好看不透自己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骂死自己。”王凯旋庆幸的想，接着回话道：“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怎么好剥夺你的仁义孝那，我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早就想过要下山出去闯荡闯荡，我可以帮你，但还需要从长计议。家贫思良妻，乱世出英雄，现在山河破碎，国将不国。为了大晋，为了百姓，我等岂能于世苟且偷生。你父亲是一面旗帜，晋国不会亡，你也能寻找到你的家人。”王凯旋激昂的说道。
“谢谢公子，民女今生怕是无以回报。”说着便跪倒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遇到这种情况王凯旋却不知如何回答了，忙上前挽住手臂扶起了周复。
“你也别回衙门了，那里确实很危险。现在暂时住在这里，等我准备好，便下山一同寻你家人去。”说完便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
“对了，姑娘，你在衙门做主簿知道的也多些，今年晋国是什么年号，是哪一年了？你看我们在山上都过糊涂了。”王凯旋避开刚才尴尬局面，忙岔开话题问道。
“这也不怪你，现在这地方是在秦人的统治下，消息封闭不知道也在情理当中。也只有衙门偶尔会有晋国的消息。晋国当今的皇帝是孝武帝司马曜，年号太元，今年是太元七年。”周复心情好些了，擦了擦泪痕说道。
“今年是太元七年，太元七年是哪一年啊，一个皇帝一个年号，真让人抓狂。前生也不好好学历史，现在来到古代简直成了文盲。还是现代社会的公元纪年法好，哪一年发生什么事请，一连串，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不知道哪个年号，按照顺序也错不了。”王凯旋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一阵无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在山上条件苦，你先住我的房间吧，回头给你找点新的被子，我搬到其他房间里去。我找他们谈谈去，你先休息吧。”王凯旋硬憋出几句话便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王凯旋找到其他人大体说了下刚刚的事情，问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大哥是如何打算的，不会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想带她下山私奔了吧？”曹伤疤笑眯眯的开玩笑到。
“滚，我是认真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王凯旋瞪了一眼曹伤疤说道。
“我们南庄人都不是孬种，既然你答应了人家你就得把她送回到太原，即使路途多么遥远，路上多么危险。然后去晋国好好干一番大事业吧，不要再回到这个山沟沟了。你读过圣贤书，武功也很好，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战场上多杀敌人为南庄死去的汉人报仇。待在这个山沟沟太没出息了。”一年龄大点的老人说道。
“咱们这些人有的当过兵丁，也有猎人出身，还有的只是种地的，虽不缺胆识，但从来没有系统的组织过，太松散了，出去了就怕是白白送命啊。”
“怕死干什么，人死鸟朝天，在这里受什么窝囊气，说干就干，别人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哥，你去哪我跟你走。”曹伤疤不服道。
“先去买些马匹，武器，做好充分准备。最近走不了，马上下雪了山路就会封堵。趁这一段时间，好好补给修养好，来年再说。”王凯旋大体规划了一下。
然后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偶尔有不同意见的还拍起了桌子骂起了娘，真是一群粗人，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伙各司其职，买马的买马，买粮的买粮。周复不会骑马，回太原的路途遥远，不会骑马怎么行？于是教周复骑马的重担自然落到了王凯旋肩上。
最开始周复自己骑在马上，王凯旋就在前边牵着马走。后来周复胆子大些了，王凯旋就骑着马牵着另一匹马奔驰起来。周复虽然是女孩子，但是胆子挺大，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在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渐渐地就敢单独骑马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