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救出如冰
逐花蝶听了独孤弦的话，阴阳怪气地说道：“从小一起长大，那叫青梅竹马！”
秋海棠道：“你们两个谁来？和我把这盘棋下完。”
逐花蝶便去和秋海棠下棋，独孤弦独做一旁生闷气。
一盘终了，秋海棠见独孤弦仍闷闷不乐，便道：“逐花蝶的话，你还当真啊？前些日子听说如冰去见了她的父母，那次也没带你吧？好好的一家人，却四分五裂，说不定其中真有什么故事。既是人家的隐私，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啊！”
“那为什么就可以让他俩知道？”独孤弦心里依旧愤愤不平。
“说不定他俩早就知道，一直都是知情人呢！”秋海棠道。
独孤弦听了，转忧为喜道：“你说得有道理，一定是这么回事！”
逐花蝶撇着嘴道：“一个大老爷们儿，矫情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独孤弦回道：“你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你也这样！不信，你问海棠。”
秋海棠听了，只得“呵呵”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逐花蝶对秋海棠道：“他可是令尊的情敌，你还这样帮他？”
秋海棠不以为然道：“一群痴人而已！”
司空曙等人匆匆往莫愁湖赶去，路上，司空曙将小梅的话告诉了他二人，并道：“江南三怪个个身怀绝技，不好对付，我们一定要小心。”
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了莫愁湖边，看看将近晌午，几个人便进了一家酒楼。吃饭当间，花遇春对如霜道：“吃完饭后，你去换个男装。”
如霜愕然道：“我为什么要换男装？”
司空曙道：“你听他的就是了。”
花遇春道：“待会儿我们要去妓院，你不换男装合适吗？”
“去妓院？”如霜惊诧地叫了起来，再环顾四周，发现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还能再大声点吗？”花遇春面无表情地说道。
“遇春说得没错，我们要去妓院。”司空曙道。
酒楼内人多，如霜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默默吃饭。饭后，花遇春又去楼上要了两间客房，他二人去房间休息，如霜上街去买男装。
如霜装扮妥当，便去找司空曙与花遇春，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花遇春道：“江南三怪一个能上树、一个能下水、一个能遁地，我们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但这三人有一个癖好，只要手里有银子，就去逛妓院，我们若去妓院找他们，即便他们能耐再大，也无法施展。”
“可是，镇上这么多家妓院，我们知道他们会去哪一家？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他们呀！”如霜担忧道。
司空曙道：“这江南三怪最是好认，一个是大胡子、一个是光头、一个是矬子，至于他们会去哪家妓院，我们早已花钱顾了当地的几个小混混帮忙盯着，一有消息，他们便会来告诉我们。”
既已如此，如霜便不再多问，回到自己的房间，歪在榻上，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忙起来整了整衣衫去开门。门外站着花遇春与司空曙，看到她只说了句：“我们走。”
几个人下楼来，出了酒楼，司空曙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递给花遇春与如霜道：“这是*，拿着，以防万一。”
花遇春与如霜接过*收好，司空曙又递给两人一粒药丸道：“这是解药，你们先服下。”
花遇春与如霜依言服了解药，如霜又问：“我们要去哪里？”
司空曙道：“春风楼。”
几个人进了春风楼，老鸨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还未及开口，司空曙就递给她一锭银子道：“我们今天有点事，你将银子收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老鸨满脸为难道：“这……”又赶紧接过银子，叮嘱道：“可别惊扰了其他客人！”
司空曙等人一径上了二楼，往最西边走去，到了尽头，司空曙朝三个屋门做了个手势，花遇春与如霜会意地点点头，接着，几乎是同时，三个人破门而入。
这三个屋里，果真是江南三怪。如霜进去时，矮个子鼹鼠光着膀子站在地上，正在系裤子；榻上一名女子吓得尖叫一声，忙扯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如霜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丢给女子道：“快将衣服穿好！”
女子哆嗦着，开始穿衣服。
与此同时，如霜挥掌向鼹鼠劈去。鼹鼠只轻轻一扭身，便躲开了如霜的袭击，口中说道：“好汉，爷爷与你有甚仇怨？”
如霜道：“废话少说，看招！”
鼹鼠个头虽矮，但灵活矫捷，如霜一时竟难以胜他，心内不免烦躁，便趁鼹鼠不注意，掏出司空曙送她的*，迎面朝鼹鼠撒去。
鼹鼠毫无防备，吸入药粉，很快就倒下了。
如霜看着地上的鼹鼠道：“还是这个管用！”
此时，榻上的女子已吓得浑身瘫软，如霜命她掩住口鼻，又道：“还不快出去！”
女子得了吩咐，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如霜扯起床单，将鼹鼠牢牢捆住，方携了去找其他二人。
此时，花遇春与司空曙的战斗也已结束。江南三怪均被*迷倒，司空曙找老鸨要来三条麻袋，又给了她几锭银子，一来压惊，二来算是损坏财物的赔偿。老鸨一看自己还有赚头，也就随他们去了。
花遇春等将江南三怪塞进麻袋里，又将口子扎好，一人一个扛在肩上，离了春风楼，回到自己住的客栈。
进屋后将门闩好，方将江南三怪放出来。司空曙在三个人脸上各泼了一瓢冷水，三个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司空曙道：“说吧，如冰在哪里？”
只见章鱼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桃园的人。”
如霜道：“还算你有点眼力。快说！如冰在哪里？”
章鱼暗忖：如冰已在蛋船上囚了八九天，银子大部也已到手，与百花夫人的交易就算了结了，便道：“如冰在我们的蛋船上。”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花遇春问。
鼹鼠道：“江湖规矩，你便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说。”
司空曙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便道：“好！我们现在去找如冰，你们好生在这里待着。别想着逃跑，你们虽然醒了，可功力要到明日一早才能恢复。待在这里最安全，出去小心被仇家砍杀！”
司空曙最后一句话果然有效，鼹鼠本已在动脑筋逃跑，听了这话，便断了要跑的念头。
几个人离了客栈，匆匆来到莫愁湖畔，果见湖中泊着一艘蛋船。司空曙道：“大家小心，船上不可能没人看守，我们最好从水中游过去。”
于是，大家偷偷下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朝蛋船游去。很快到了跟前，就听一阵水响，几个人如鲤鱼般跃上了甲板。
此时，香姐正眯着双眼，歪在甲板上晒太阳，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脖子上已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三个人盯着面前这个人，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如霜最先认出香姐，少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闪过，她冲握着剑的花遇春嚷道：“杀了她！快杀了她！”
花遇春与司空曙也认出了香姐。花遇春暗暗想道：“怎么会是她！怪不得如冰不想让别人知道。”
香姐忙道：“你们是来找如冰的吧？杀了我，你们便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听了这话，如霜欲冲上去对她拳打脚踢，却被司空曙拦住，只得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把我姊姊藏在了哪里？”
香姐听了，迟疑道：“你是如霜？”
原来，香姐离开时，如霜、花遇春等还是个少年，如今已长得完全变了样，怪到她没有认出来。
突然间，香姐嚎啕大哭起来，口中说道：“你们都怪我！你和你姊姊！为什么没人怪你那老子？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你舅舅死，不想你母亲离家，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受到了惩罚，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司空曙听她哭得悲凄，便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告诉我们如冰在哪里。”
香姐止住悲声道：“那你们得先答应不杀我！”
如霜又挣扎着欲去打她，好在仍被司空曙拦着，因骂道：“你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你囚禁我姊姊，我还没跟你算账！”
香姐听了忙道：“好了，如冰在最底层的货舱里，你们快去找她！”
几个人听了，忙携了香姐，匆匆下到底舱。司空曙道：“快开门！”
香姐掏出钥匙将货舱门打开，众人走了进去，扑鼻一股难闻的气味；仔细一看，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衣衫乌黑，头发蓬乱。
“是你吗？姊姊！”如霜轻声问道。
那人仿佛缓缓转过了头，却并没有回答。
花遇春早已扔了手中的宝剑，几步奔到那人跟前，道了声“如冰”，已是泪流满面。
花遇春抱起如冰，朝舱外走去；如冰伏在花遇春怀里，莫名地，流下两行清泪。香姐带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卧室，又让男人们回避了，和如霜一起，烧了热水替如冰梳洗了，找出几件自己的衣服，给如冰换上，方让花遇春和司空曙进来。
秋海棠道：“你们两个谁来？和我把这盘棋下完。”
逐花蝶便去和秋海棠下棋，独孤弦独做一旁生闷气。
一盘终了，秋海棠见独孤弦仍闷闷不乐，便道：“逐花蝶的话，你还当真啊？前些日子听说如冰去见了她的父母，那次也没带你吧？好好的一家人，却四分五裂，说不定其中真有什么故事。既是人家的隐私，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啊！”
“那为什么就可以让他俩知道？”独孤弦心里依旧愤愤不平。
“说不定他俩早就知道，一直都是知情人呢！”秋海棠道。
独孤弦听了，转忧为喜道：“你说得有道理，一定是这么回事！”
逐花蝶撇着嘴道：“一个大老爷们儿，矫情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独孤弦回道：“你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你也这样！不信，你问海棠。”
秋海棠听了，只得“呵呵”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逐花蝶对秋海棠道：“他可是令尊的情敌，你还这样帮他？”
秋海棠不以为然道：“一群痴人而已！”
司空曙等人匆匆往莫愁湖赶去，路上，司空曙将小梅的话告诉了他二人，并道：“江南三怪个个身怀绝技，不好对付，我们一定要小心。”
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了莫愁湖边，看看将近晌午，几个人便进了一家酒楼。吃饭当间，花遇春对如霜道：“吃完饭后，你去换个男装。”
如霜愕然道：“我为什么要换男装？”
司空曙道：“你听他的就是了。”
花遇春道：“待会儿我们要去妓院，你不换男装合适吗？”
“去妓院？”如霜惊诧地叫了起来，再环顾四周，发现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还能再大声点吗？”花遇春面无表情地说道。
“遇春说得没错，我们要去妓院。”司空曙道。
酒楼内人多，如霜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默默吃饭。饭后，花遇春又去楼上要了两间客房，他二人去房间休息，如霜上街去买男装。
如霜装扮妥当，便去找司空曙与花遇春，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花遇春道：“江南三怪一个能上树、一个能下水、一个能遁地，我们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但这三人有一个癖好，只要手里有银子，就去逛妓院，我们若去妓院找他们，即便他们能耐再大，也无法施展。”
“可是，镇上这么多家妓院，我们知道他们会去哪一家？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他们呀！”如霜担忧道。
司空曙道：“这江南三怪最是好认，一个是大胡子、一个是光头、一个是矬子，至于他们会去哪家妓院，我们早已花钱顾了当地的几个小混混帮忙盯着，一有消息，他们便会来告诉我们。”
既已如此，如霜便不再多问，回到自己的房间，歪在榻上，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忙起来整了整衣衫去开门。门外站着花遇春与司空曙，看到她只说了句：“我们走。”
几个人下楼来，出了酒楼，司空曙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递给花遇春与如霜道：“这是*，拿着，以防万一。”
花遇春与如霜接过*收好，司空曙又递给两人一粒药丸道：“这是解药，你们先服下。”
花遇春与如霜依言服了解药，如霜又问：“我们要去哪里？”
司空曙道：“春风楼。”
几个人进了春风楼，老鸨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还未及开口，司空曙就递给她一锭银子道：“我们今天有点事，你将银子收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老鸨满脸为难道：“这……”又赶紧接过银子，叮嘱道：“可别惊扰了其他客人！”
司空曙等人一径上了二楼，往最西边走去，到了尽头，司空曙朝三个屋门做了个手势，花遇春与如霜会意地点点头，接着，几乎是同时，三个人破门而入。
这三个屋里，果真是江南三怪。如霜进去时，矮个子鼹鼠光着膀子站在地上，正在系裤子；榻上一名女子吓得尖叫一声，忙扯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如霜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丢给女子道：“快将衣服穿好！”
女子哆嗦着，开始穿衣服。
与此同时，如霜挥掌向鼹鼠劈去。鼹鼠只轻轻一扭身，便躲开了如霜的袭击，口中说道：“好汉，爷爷与你有甚仇怨？”
如霜道：“废话少说，看招！”
鼹鼠个头虽矮，但灵活矫捷，如霜一时竟难以胜他，心内不免烦躁，便趁鼹鼠不注意，掏出司空曙送她的*，迎面朝鼹鼠撒去。
鼹鼠毫无防备，吸入药粉，很快就倒下了。
如霜看着地上的鼹鼠道：“还是这个管用！”
此时，榻上的女子已吓得浑身瘫软，如霜命她掩住口鼻，又道：“还不快出去！”
女子得了吩咐，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如霜扯起床单，将鼹鼠牢牢捆住，方携了去找其他二人。
此时，花遇春与司空曙的战斗也已结束。江南三怪均被*迷倒，司空曙找老鸨要来三条麻袋，又给了她几锭银子，一来压惊，二来算是损坏财物的赔偿。老鸨一看自己还有赚头，也就随他们去了。
花遇春等将江南三怪塞进麻袋里，又将口子扎好，一人一个扛在肩上，离了春风楼，回到自己住的客栈。
进屋后将门闩好，方将江南三怪放出来。司空曙在三个人脸上各泼了一瓢冷水，三个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司空曙道：“说吧，如冰在哪里？”
只见章鱼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桃园的人。”
如霜道：“还算你有点眼力。快说！如冰在哪里？”
章鱼暗忖：如冰已在蛋船上囚了八九天，银子大部也已到手，与百花夫人的交易就算了结了，便道：“如冰在我们的蛋船上。”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花遇春问。
鼹鼠道：“江湖规矩，你便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说。”
司空曙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便道：“好！我们现在去找如冰，你们好生在这里待着。别想着逃跑，你们虽然醒了，可功力要到明日一早才能恢复。待在这里最安全，出去小心被仇家砍杀！”
司空曙最后一句话果然有效，鼹鼠本已在动脑筋逃跑，听了这话，便断了要跑的念头。
几个人离了客栈，匆匆来到莫愁湖畔，果见湖中泊着一艘蛋船。司空曙道：“大家小心，船上不可能没人看守，我们最好从水中游过去。”
于是，大家偷偷下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朝蛋船游去。很快到了跟前，就听一阵水响，几个人如鲤鱼般跃上了甲板。
此时，香姐正眯着双眼，歪在甲板上晒太阳，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脖子上已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三个人盯着面前这个人，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如霜最先认出香姐，少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闪过，她冲握着剑的花遇春嚷道：“杀了她！快杀了她！”
花遇春与司空曙也认出了香姐。花遇春暗暗想道：“怎么会是她！怪不得如冰不想让别人知道。”
香姐忙道：“你们是来找如冰的吧？杀了我，你们便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听了这话，如霜欲冲上去对她拳打脚踢，却被司空曙拦住，只得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把我姊姊藏在了哪里？”
香姐听了，迟疑道：“你是如霜？”
原来，香姐离开时，如霜、花遇春等还是个少年，如今已长得完全变了样，怪到她没有认出来。
突然间，香姐嚎啕大哭起来，口中说道：“你们都怪我！你和你姊姊！为什么没人怪你那老子？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你舅舅死，不想你母亲离家，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受到了惩罚，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司空曙听她哭得悲凄，便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告诉我们如冰在哪里。”
香姐止住悲声道：“那你们得先答应不杀我！”
如霜又挣扎着欲去打她，好在仍被司空曙拦着，因骂道：“你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你囚禁我姊姊，我还没跟你算账！”
香姐听了忙道：“好了，如冰在最底层的货舱里，你们快去找她！”
几个人听了，忙携了香姐，匆匆下到底舱。司空曙道：“快开门！”
香姐掏出钥匙将货舱门打开，众人走了进去，扑鼻一股难闻的气味；仔细一看，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衣衫乌黑，头发蓬乱。
“是你吗？姊姊！”如霜轻声问道。
那人仿佛缓缓转过了头，却并没有回答。
花遇春早已扔了手中的宝剑，几步奔到那人跟前，道了声“如冰”，已是泪流满面。
花遇春抱起如冰，朝舱外走去；如冰伏在花遇春怀里，莫名地，流下两行清泪。香姐带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卧室，又让男人们回避了，和如霜一起，烧了热水替如冰梳洗了，找出几件自己的衣服，给如冰换上，方让花遇春和司空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