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集硝官威利斯
河口堡在设计之初，就是为了在其中驻扎超过两百人的士兵以及相应的服务人员——铁匠、马夫、厨师、仆妇、渔夫、船夫和跑腿小弟之类。除了杜乔居住的主塔楼外，还有三座塔楼，里面有足够的空房间给匠人们居住，一人一间都可以。
当然杜乔不会奢侈，另外，这三座塔楼废置已久，如果将所有的房间彻底做一次大扫除，将是一件非常浩大的工程。杜乔让威利斯把工匠们安排在南塔中。南塔一共五层，全是军营。只需要一间就安排下了所有的匠人。
可能是因为不值钱，军营里的摆设家具还在，有足够的床。虽然木头大多已经腐朽，但木匠们很快拼凑出了足够的床。
城堡里的房间干燥温暖，比起住在帐篷中的同行，这些匠人非常满意。
有三个匠人带着自己的家人，女人和孩子被安置在了另一个房间。杜乔暂时还不会为一个家庭专门设置房间，除非他们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安置好之后，杜乔让石匠和木匠们分别选出一个代表，以后负责下达命令与统筹工作。工匠们一般都属于某个行会，对于选举并不陌生，他们拥有选举行会首领的权利。很快，两个男人就被推举了出来。
木匠们的代表是一个叫做安德森的五十岁左右的驼背男人，不驼背之前应该是个高个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沉稳可靠的老者。
石匠们的代表就让杜乔有些意外了，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的名字是韦斯特伍德，祖祖辈辈都是石匠。”年轻人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他浑身都很干净，身强体壮，个子与杜乔差不多，但宽了一大块，脸上有一种见多识广的泰然自若的表情。这种表情在平民身上很罕见，让杜乔颇感亲切。
“欢迎你来到河口堡。”
“感谢大人的款待，住在城堡里，不用担心孩子们会生病。”韦斯特伍德的语气很诚恳，又说：“不过如大人所知，我们本来受雇于贝纳里奥。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男爵大人。”
他的用词很准确，杜乔意识到。
“你说吧。”
“我们现在是否受雇于子爵大人你？”
“并不是。你们依旧由贝纳里奥支付薪水，只是暂时住在城堡里，听从我的指挥。当然了，应该直到工程完工也都由我来指挥。”
“我们能不能在城堡里生活做饭？”
“当然可以，南塔中就有炉灶，你们可以随便用。”
“在工程期间，如果我们遭到不公的待遇，你是否会保护我们？”
他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杜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疏漏了。瓦伦缇娜一次性带来了小一百人，而且基本都是青壮年男子。他们对于这个不到500人的小镇会造成很大的秩序上的冲击。
杜乔深知，工匠、苦力、纤夫、渔夫，这些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体力劳动者行事鲁莽冲动，根本没有什么法律意识，很容易惹是生非。
工程期间一定会发生冲突，出现流血事件。而在外来者与本地人之间，如果任由矛盾激化，甚至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动荡。
安全问题上决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公正执法。”杜乔回答，“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的治下，无论是外来的工人还是本地的居民，都必须遵守相同的法令，当然也会得到公平的待遇。”
“感谢你，尊贵的大人。”韦斯特伍德鞠躬致意。
“很好，你们两个，来和我商量一下如何动工。”
这两位都是出色的工匠，对自己的专业非常熟悉。驼背安德森认为水中打木桩修栈桥的难度并不大，他之前也为其他码头做过类似的工程。杜乔庄园后山上的红松木是上好的船用木材，自然用来修建栈桥也是极好的。
“给我两艘船和四个人，我肯定能把栈桥修得妥妥当当。”安德森保证。不过对于吊车的制造，他就表示有点吃力。
“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他看着杜乔的图纸皱起了眉头：“里面有些东西我看不懂。”
他当然看不懂了，这种简易人力吊车利用杠杆原理可以将一吨重的东西吊起两米高并转移到六米外的地方。虽然结构很简单，但其中有些零件的组合方式超出了这位老木匠的认知范围。
不过老木匠表示，自己的手艺可以保证按照图纸把所有的零件都做出来，并且安装起来。
但吊车并不是当务之急。
“你认为修建这样一座栈桥需要多少木料？”杜乔问。
“这个很难说。”安德森表示，“我不知道水深。”
“你现在就去河边，那里有一艘小船，你带上两个人，去测量水深，然后尽量精确地估量所需的木料数量和种类。”
“是的，老爷。”安德森领命而去。
“韦斯特伍德……你的名字有点长，我能不能称呼你为韦斯特？”他不待年轻的石匠回答又说：“同样，我要你去实地测量，弄清楚需要多少石料。”
“是的，大人。”伍德沉稳地行礼而去。
他俩一走，杜乔立刻摩拳擦掌，心情有点激动：终于到了可以玩火的时候了。在杜乔直属庄园的后山，有一座旧采石场。不过河口堡就建立在巨人山脉伸向大海的一条触角尖上，优质的石材到处都是。
杜乔可不愿意把采石场开在远离工地的地方，在狭窄的土路上用小马车运沉重的石材是一项可观的成本。更何况除了码头之外，各种后期基建工程都需要石头，全部从五公里之外运过来太浪费人力物力。
所以杜乔把新采石场的地址选在了城堡西边临海方向的一座石峰下，那座被河口镇本地居民形象地称为**山的石峰光秃秃地，只有些许稀疏的植被，大面积裸露出来的深灰色花岗岩是绝佳的建筑材料。
在工业化之前，工程进度缓慢的一大原因就是原材料获取很困难。最基本的石材和木材都需要手工采集。尤其是石材，它需要工人用錾子、凿子一下一下敲下来，再弄成型，非常辛苦，效率很低。
杜乔自然不会容忍这种低效率的工作，他早就想好要把黑火药用在采石上。
黑火药的原材料和制作工艺很简单，无非是硝石（硝酸钾）、硫磺和木炭。这些原料也是基本的魔法材料，数量颇多，价格也不贵，老杜乔给他留下了不少，他去莺歌城也采购了一批。
当然其中最难获得的还是硝石，天然储量很少，更多的还是由人工从粪坑边、垃圾堆之类的土层中提取出来，虽然现在供求关系平衡，让价格很稳定，但随着杜乔用量的增加，肯定会价格暴涨，到时候自己承受不起。
更何况这种战略物资，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杜乔的计划是，先利用库存的材料制作一批黑火药，观察它的效果。同时设置一个专门的集硝官来搞定硫酸钾的供应。
当然了，这位集硝官的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全镇居民的人粪尿。这样辛苦的工作，杜乔认为，非威利斯莫属。
这两天随着杜乔对城堡级领地信息的掌握以及权力的收回，威利斯的作用可以可无。他不再是之前主持河口堡主要工作的“大总管”而变成了一个对杜乔惟命是从的跑腿小弟。
跑腿小弟杜乔有的是。
但是又如之前所说，干掉威利斯会让阿贝纳与鲍里斯产生疑心，所以，干脆让他去做一些实际的工作。杜乔认为，集硝官对威利斯来说再适合不过。
他马上把威利斯叫了进来。
“老爷，您找我？”威利斯踮着脚尖走进来，轻声问。
杜乔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对威利斯露出了满怀亲切的笑容：“威利斯总管，这两天辛苦你了，身体还好吧？有没有累着？”
威利斯受宠若惊：“回老爷，我的身体好得很，这点事不算什么，为老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那就好，你有这份忠心我很欣慰。”杜乔向他摆摆手：“别那么拘束，来，坐下说。”
这是杜乔第一次让威利斯坐着说话，威利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声答应着，乖乖坐在了杜乔左手边的椅子上。
“威利斯，这两天我才发现，城堡里你可是最忙的一个，什么事情都要动用你，缺了你真的不行呀。”
“这只是小人的本分。”威利斯高兴得红光满面。
“要是所有仆人都像你这么忠诚可靠就好了。”杜乔感慨道“你知道，这几天城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真是忙不来呀。”
“老爷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效劳的，万死不辞。”威利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杜乔的暗示。
“哎呀，威利斯，你真是个聪明人。真的有一件事困扰着我。这件事一般人办不了，就需要像你这样忠诚能干的人才行。如果这件事干的好，我或许会忘掉以前的事情。”
威利斯瞪大了眼睛：“老爷尽管吩咐！”
“嗯，我有一个魔法实验，需要收集材料。”
“什么材料？”
“大便和小便。”
“大便和小便？”
“就是人粪尿。”杜乔差点忘了威利斯没上过几天学。
“这个……”威利斯略一迟疑：“老爷，没问题，您要多少？”
“也不需要太多，大概每天十大桶吧。”杜乔笑得更灿烂了。
“这么多？”威利斯苦着脸说：“老爷，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多的人粪尿，收集起来会很费事，我没有时间在大人身边服务了。”
“你做好这件事就是最大的功劳。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干的，威利斯，我现在任命你为河口堡首席集硝官。”
“首席集硝官？”威利斯有些恍惚，品味着这个陌生词汇的意思。
“它比总管还大哦。”
“那我干。”威利斯下定了决心。
“好！干得好，我有重奖。但是你要记住，每天十大桶，统统倒在城堡后的泥地里，少一桶我抽你十鞭子。地窖里有足够的空酒桶，你尽管拿去用。”
(本章完)
当然杜乔不会奢侈，另外，这三座塔楼废置已久，如果将所有的房间彻底做一次大扫除，将是一件非常浩大的工程。杜乔让威利斯把工匠们安排在南塔中。南塔一共五层，全是军营。只需要一间就安排下了所有的匠人。
可能是因为不值钱，军营里的摆设家具还在，有足够的床。虽然木头大多已经腐朽，但木匠们很快拼凑出了足够的床。
城堡里的房间干燥温暖，比起住在帐篷中的同行，这些匠人非常满意。
有三个匠人带着自己的家人，女人和孩子被安置在了另一个房间。杜乔暂时还不会为一个家庭专门设置房间，除非他们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安置好之后，杜乔让石匠和木匠们分别选出一个代表，以后负责下达命令与统筹工作。工匠们一般都属于某个行会，对于选举并不陌生，他们拥有选举行会首领的权利。很快，两个男人就被推举了出来。
木匠们的代表是一个叫做安德森的五十岁左右的驼背男人，不驼背之前应该是个高个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沉稳可靠的老者。
石匠们的代表就让杜乔有些意外了，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的名字是韦斯特伍德，祖祖辈辈都是石匠。”年轻人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他浑身都很干净，身强体壮，个子与杜乔差不多，但宽了一大块，脸上有一种见多识广的泰然自若的表情。这种表情在平民身上很罕见，让杜乔颇感亲切。
“欢迎你来到河口堡。”
“感谢大人的款待，住在城堡里，不用担心孩子们会生病。”韦斯特伍德的语气很诚恳，又说：“不过如大人所知，我们本来受雇于贝纳里奥。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男爵大人。”
他的用词很准确，杜乔意识到。
“你说吧。”
“我们现在是否受雇于子爵大人你？”
“并不是。你们依旧由贝纳里奥支付薪水，只是暂时住在城堡里，听从我的指挥。当然了，应该直到工程完工也都由我来指挥。”
“我们能不能在城堡里生活做饭？”
“当然可以，南塔中就有炉灶，你们可以随便用。”
“在工程期间，如果我们遭到不公的待遇，你是否会保护我们？”
他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杜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疏漏了。瓦伦缇娜一次性带来了小一百人，而且基本都是青壮年男子。他们对于这个不到500人的小镇会造成很大的秩序上的冲击。
杜乔深知，工匠、苦力、纤夫、渔夫，这些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体力劳动者行事鲁莽冲动，根本没有什么法律意识，很容易惹是生非。
工程期间一定会发生冲突，出现流血事件。而在外来者与本地人之间，如果任由矛盾激化，甚至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动荡。
安全问题上决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公正执法。”杜乔回答，“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的治下，无论是外来的工人还是本地的居民，都必须遵守相同的法令，当然也会得到公平的待遇。”
“感谢你，尊贵的大人。”韦斯特伍德鞠躬致意。
“很好，你们两个，来和我商量一下如何动工。”
这两位都是出色的工匠，对自己的专业非常熟悉。驼背安德森认为水中打木桩修栈桥的难度并不大，他之前也为其他码头做过类似的工程。杜乔庄园后山上的红松木是上好的船用木材，自然用来修建栈桥也是极好的。
“给我两艘船和四个人，我肯定能把栈桥修得妥妥当当。”安德森保证。不过对于吊车的制造，他就表示有点吃力。
“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他看着杜乔的图纸皱起了眉头：“里面有些东西我看不懂。”
他当然看不懂了，这种简易人力吊车利用杠杆原理可以将一吨重的东西吊起两米高并转移到六米外的地方。虽然结构很简单，但其中有些零件的组合方式超出了这位老木匠的认知范围。
不过老木匠表示，自己的手艺可以保证按照图纸把所有的零件都做出来，并且安装起来。
但吊车并不是当务之急。
“你认为修建这样一座栈桥需要多少木料？”杜乔问。
“这个很难说。”安德森表示，“我不知道水深。”
“你现在就去河边，那里有一艘小船，你带上两个人，去测量水深，然后尽量精确地估量所需的木料数量和种类。”
“是的，老爷。”安德森领命而去。
“韦斯特伍德……你的名字有点长，我能不能称呼你为韦斯特？”他不待年轻的石匠回答又说：“同样，我要你去实地测量，弄清楚需要多少石料。”
“是的，大人。”伍德沉稳地行礼而去。
他俩一走，杜乔立刻摩拳擦掌，心情有点激动：终于到了可以玩火的时候了。在杜乔直属庄园的后山，有一座旧采石场。不过河口堡就建立在巨人山脉伸向大海的一条触角尖上，优质的石材到处都是。
杜乔可不愿意把采石场开在远离工地的地方，在狭窄的土路上用小马车运沉重的石材是一项可观的成本。更何况除了码头之外，各种后期基建工程都需要石头，全部从五公里之外运过来太浪费人力物力。
所以杜乔把新采石场的地址选在了城堡西边临海方向的一座石峰下，那座被河口镇本地居民形象地称为**山的石峰光秃秃地，只有些许稀疏的植被，大面积裸露出来的深灰色花岗岩是绝佳的建筑材料。
在工业化之前，工程进度缓慢的一大原因就是原材料获取很困难。最基本的石材和木材都需要手工采集。尤其是石材，它需要工人用錾子、凿子一下一下敲下来，再弄成型，非常辛苦，效率很低。
杜乔自然不会容忍这种低效率的工作，他早就想好要把黑火药用在采石上。
黑火药的原材料和制作工艺很简单，无非是硝石（硝酸钾）、硫磺和木炭。这些原料也是基本的魔法材料，数量颇多，价格也不贵，老杜乔给他留下了不少，他去莺歌城也采购了一批。
当然其中最难获得的还是硝石，天然储量很少，更多的还是由人工从粪坑边、垃圾堆之类的土层中提取出来，虽然现在供求关系平衡，让价格很稳定，但随着杜乔用量的增加，肯定会价格暴涨，到时候自己承受不起。
更何况这种战略物资，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杜乔的计划是，先利用库存的材料制作一批黑火药，观察它的效果。同时设置一个专门的集硝官来搞定硫酸钾的供应。
当然了，这位集硝官的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全镇居民的人粪尿。这样辛苦的工作，杜乔认为，非威利斯莫属。
这两天随着杜乔对城堡级领地信息的掌握以及权力的收回，威利斯的作用可以可无。他不再是之前主持河口堡主要工作的“大总管”而变成了一个对杜乔惟命是从的跑腿小弟。
跑腿小弟杜乔有的是。
但是又如之前所说，干掉威利斯会让阿贝纳与鲍里斯产生疑心，所以，干脆让他去做一些实际的工作。杜乔认为，集硝官对威利斯来说再适合不过。
他马上把威利斯叫了进来。
“老爷，您找我？”威利斯踮着脚尖走进来，轻声问。
杜乔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对威利斯露出了满怀亲切的笑容：“威利斯总管，这两天辛苦你了，身体还好吧？有没有累着？”
威利斯受宠若惊：“回老爷，我的身体好得很，这点事不算什么，为老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那就好，你有这份忠心我很欣慰。”杜乔向他摆摆手：“别那么拘束，来，坐下说。”
这是杜乔第一次让威利斯坐着说话，威利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声答应着，乖乖坐在了杜乔左手边的椅子上。
“威利斯，这两天我才发现，城堡里你可是最忙的一个，什么事情都要动用你，缺了你真的不行呀。”
“这只是小人的本分。”威利斯高兴得红光满面。
“要是所有仆人都像你这么忠诚可靠就好了。”杜乔感慨道“你知道，这几天城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真是忙不来呀。”
“老爷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效劳的，万死不辞。”威利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杜乔的暗示。
“哎呀，威利斯，你真是个聪明人。真的有一件事困扰着我。这件事一般人办不了，就需要像你这样忠诚能干的人才行。如果这件事干的好，我或许会忘掉以前的事情。”
威利斯瞪大了眼睛：“老爷尽管吩咐！”
“嗯，我有一个魔法实验，需要收集材料。”
“什么材料？”
“大便和小便。”
“大便和小便？”
“就是人粪尿。”杜乔差点忘了威利斯没上过几天学。
“这个……”威利斯略一迟疑：“老爷，没问题，您要多少？”
“也不需要太多，大概每天十大桶吧。”杜乔笑得更灿烂了。
“这么多？”威利斯苦着脸说：“老爷，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多的人粪尿，收集起来会很费事，我没有时间在大人身边服务了。”
“你做好这件事就是最大的功劳。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干的，威利斯，我现在任命你为河口堡首席集硝官。”
“首席集硝官？”威利斯有些恍惚，品味着这个陌生词汇的意思。
“它比总管还大哦。”
“那我干。”威利斯下定了决心。
“好！干得好，我有重奖。但是你要记住，每天十大桶，统统倒在城堡后的泥地里，少一桶我抽你十鞭子。地窖里有足够的空酒桶，你尽管拿去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