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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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蛇黑袍

    燕国的邻国有大有小,其中当属西海落云国最为神秘特殊,驻扎在边境线上的是滇王封桥,年年呈上来的折子都是主和不主战,可以说是燕国上下最和平的一处边疆之地。

    这落云国向来崇尚巫蛊之术,国主自己就是大巫,王位也向来是传女不传男,所有公主从出生起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只有婚嫁后方可偶尔摘下。

    更别说落云国主,她本人不能婚配,对外所展现的永远只有面纱之上的一双眸子。其子女皆是从旁亲贵族之内选拔抱养过来的,男为座下大将,女则为下一代国主的候选人。

    就是这么一个自给自足的国家,却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灾难。落云境内,瘴气遮天蔽日,其国土大都为沼泽之地。

    此次就是西南大泽之地出现了妖兽,大将军带人前去剿灭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惊动了大巫。让人没想到的是妖兽最后不仅没有收服,大巫本人也消失在莽荒大泽之中了。

    这可以说是足以灭国的大事,大巫年纪尚轻,膝下只有一个三岁小童,大统无人可继,妖兽又为祸人间,急坏了一帮老臣。

    就这这一团乱麻的时候,有个人建议寻求燕国的庇佑,他们找到了滇王封桥,请求他出兵降服妖兽,作为回报,他们愿意献上公主为燕皇的妃妾,并以无数珍宝作为嫁妆。

    封桥差人快马上报了朝廷,随信还附了一张长长的礼单。赵明允的回信很简单,出兵可以,但是落云国从此之后要并入燕国版图之内,成为燕国的一处封地。

    他这个要求对于世代隐居的落云国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自然是不能接受,但是那妖兽之灾波及太大,无奈,落云国做出了退步,愿俯首称臣,年年朝贡,成为燕国的附属国。

    这已经是底线了,赵明允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他也知道,落云国地偏且险,他就是强行征服了那块地方,不仅到手的资源没多少,管理也是个问题。

    况且落云国有些藏着掖着的邪术,又有天然的瘴气作为屏障,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之地,他大燕上下无人可以当得起这征讨大将军之职。

    其中利弊,封桥早在年年的奏折中都说清楚了,赵明允见好就收,圣旨挥下,滇南出兵十万入大泽之地,誓要将那妖兽剿灭才罢休!

    封桥身披战功无数,乃是一员老将,为人悍勇无比,年青的时候也曾力扛九鼎,同赵明允一起角逐过这天下。

    他封家世代为滇王,中土之滨的帝王换了又换,封家的滇王地位却从不曾被撼动过。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此次大泽之行竟成了封桥的黄泉之行!

    他被那妖兽一口咬掉了半边脑袋,死状极为可怖,在场的兵士无不红了眼,对着已至穷途的妖兽射出了致命一箭。

    弓弩是上古传下来的良造,体型巨大,要十名兵士合力才推得动。当时兵将先发,顶不住了,才从滇王府内运来了这巨弩来助阵。万万没想到巨弩才到,封桥一着不慎,死在了阵前!

    巨弩之上的箭矢乃是上古陨铁,统共就三支,旧时平定滇南之乱时用了一支,第二支名惊羽,从百丈之外射出,一箭贯穿了妖兽的头颅。

    大泽之乱平息,封桥之死却成了最大的遗憾与损失。

    赵明允下令将落云国所进贡的珍宝尽数赐给了封家,独落云公主上了马车,千里迢迢被送进宫要成为他赵明允的女人。

    落云公主是大巫的嫡亲妹妹,血统纯正,其血脉之力可以说不逊色于大巫分毫。这么一位尊贵的公主被进献,不舍的人固然多,但木已成舟,也没人敢去反抗。

    除了一个叫秦卿卿的少年,他纵然身处千里之外,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救她,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舍得!

    白泽也是后来才知道秦卿卿是落云国人,他母亲来自彩云坠落之处,他的父亲是滇人,与他母亲春风一度后就不见了踪影。

    秦卿卿未待成年就走出了沼泽,他与落云公主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整个人仿佛都望进了她那双具有魔力的眸子中。

    母亲说,只有最勇敢最具有大神通的人才配得上落云公主,他怀揣着这个信念遍访天下名师,机缘巧合间知道了砚山,并在翠荫山下一住就是两年。

    他从中土之南行万里到达皇城脚下,比常人更坚韧,比普通人更具有野心。

    他日日都要去砚山的天河观外枯坐,有时候一坐就是好几天,最后自己再强撑着回去休息片刻,很快的便又会看到他坐在树下的身影。

    按白泽的说法是那片草地都被他坐平了,奈何砚山就是不鸟他!

    如果落云公主的消息没有传到秦卿卿耳里,他说不定要在树下枯坐到老。但是事情的发展都是不受控制的,万物的发展也没有如果一说。秦卿卿苦思几日,想求砚山帮忙,但每次都被看门的小道给赶了出去。

    他什么方法都想到了,直到那一日遇到白泽,他那紧绷的心才稍稍舒缓了些,面对着他,看他贼头贼脑的从墙角钻出来,一路绕石穿花的蜿蜒到他身边,本来他没打算理会的,但是这条傻蛇,连自己头上顶了一朵小花也不知道。

    粉紫色的花,小小的,落在他的头上。秦卿卿没忍住,找了根棍子抽了他一下,直把他吓得吼了一声!

    秦卿卿心中忽然有了计谋,他抓住了白泽,看着他,露出狡猾的笑来。

    彼时的白泽还不知道对方的打算,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剥皮抽筋,做出一面白蛇鼓出来。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微微笑着的秦卿卿,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的他,看着唇上尚有一片孩子气的绒毛的他,看着他的假欢喜,听他问:“为什么他不肯收我为徒呢?”

    白泽不知道砚山为什么要一直要拒绝他,他想这个坏小子怎么就那么不谦虚呢,又不讲卫生,扣了鼻孔就往自己衣服上擦。

    那一日,他赤裸的躺在他眼前,在他的眼里,他看到了分明的厌恶。

    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对方却是一松手,将那件带着他气息的黑袍复又罩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