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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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等的那个人

    谢婉秋的速度很快,那些鬼魅跟着就要去扯她的头发与衣服,她挥动着匕首砍散那些虚无没有实体的东西,一边跑在心中计数。

    或许是匕首真的有用,又或许是童前在后面付出太多,她终于一步跨了出去,来不及休息,跳上什降梯就开始狂拉铃绳。

    上面的人只听得一阵铃声催命一般响个不停,赶忙将梯子什上,就发现谢婉秋一身狼狈,高声喊道:“有没有会捉鬼的,快去救人!”

    在场的守卫都被她震在了当场,她看起来像个疯子一样汗流浃背,鞋子也掉了一只,她这个样子实在谈不上体面,但如今谁还去谈体面。

    反应过来的人已经要去抓谢婉秋了,被她巧妙躲过,却也给其他人提了个醒。

    很快的,一群人围了上来,将她堵在角落里,形成了有谋划的包围圈。

    谢婉秋心中的数已经数到几百了,她知道再耽搁下去,下面的两个人必死无疑,如今也管不得什么了,跳上桌子,一声怒吼道:“有没有管事的!快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底下一群人中梭巡着,很快她就发现有一个穿戴皆与旁人不同的守卫正悄悄的往外溜,谢婉秋大喝,跳过去两下就揪住了他,强行拽到地牢入口面前。

    “刚才下去的两个人被困在里面了,你知道的,出了事,你以为你能逃吗?”

    那守卫长被她死死揪着衣服很是窝囊,听谢婉秋如此一说,忽然想起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忙开口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

    他其实是畏惧她手中的那把匕首,看起来锋利非常,谢婉秋看起来瘦瘦弱弱,力气却不小,他就怕她一个想不开要拉着他一起陪葬,那可实在是冤枉。

    谢婉秋的耐心已经到达临界点了,她没那么多心思听他打太极,手中匕首往前一松,抵着他侧腰,恶狠狠道:“少废话,快让他们救人!”

    守卫长点头如捣蒜,忙对着周围人一通吩咐,谢婉秋还着重强调,让他们找两个修士才行。守卫长的人头还在谢婉秋手上提着,闻言也只能让他们一一照办了。

    这群人的效率很高,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集齐了一个队伍,谢婉秋撒开手将守卫长推到一边,自顾跳上什降梯,手先一指旁边站着的两个道士模样的人,道:“你们先跟我来,把家伙都带上!”

    那两个道士还在观望,看一眼心有余悸的守卫长,正想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就见得以逃脱的守卫长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婉秋咬牙切齿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婆娘给抓起来!”

    谢婉秋不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动了机括,什降梯直直的便坠了下去,没有人在上有意缓冲,梯间下降的速度非常之快,众人甚至来不及阻止,谢婉秋已经差不多到了牢底了。

    就算此时有人想去阻止,也阻止不了它下降的趋势,谢婉秋风风火火落地,站在门前,看着门内的一片黑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后,梯子又被迅速拉了上去,想来他们很快就能跟过来了,谢婉秋反握住匕首,伸手取了门边的另一只火把,一步踏入了阴冷鬼域中。

    令人奇怪的是,再次进来时,已经没有那股冻煞人的寒气了,谢婉秋迈开了步子往前,走了有十余米,她看到了童前的背影。

    他看起来情况并没有那么糟,手中拎着刀,站在黑暗中。

    谢婉秋就着火光看过去,发现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尸体,她心中一紧,越往里走血腥气便越浓厚,一直到她走到童前的身边,看着这个男人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童前?”她轻声问:“你怎么样?”

    现场的气氛太诡异了,谢婉秋将火把往地上照了照,划过间,残缺破碎的肢体便展现在她面前,她往后退了退,不再去看。

    童前慢慢的转过头来,他的头发有些散乱,阴柔的脸上是一种似癫狂却又极力克制的神情。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自脊背爬上头顶,火把的光照亮了两人,也使他眸子里狼性的目光一览无余。

    “你怎么回来了?”童前问

    谢婉秋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反问:“你难道不希望我回来?”

    “可以这么说。”

    他看起来有些无奈,有些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微微叹息,“女人就是麻烦呀!”

    谢婉秋拿着火把在他面前晃了晃,补充道:“不止我来了,后面还有一群人呢!”

    她话才说完,守卫们呼啦啦就涌了进来,那两个道士一路走一路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童前将滴着血的刀直接插进了刀鞘中,迎面走向这一群人。

    眼前的局面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不得不承认,谢婉秋在交涉这方面的确不如童前。这个常年混迹于深宫之内的男人最是会说话,谢婉秋见他过去在守卫长耳边耳语了几句,对方看了看自己,这个事儿仿佛就此揭过一般。

    上来两个人将谢婉秋不由分说便绑了,她也没反抗,经过童前身边的时候,瞧见他又挂上看腻了的笑容。

    大理寺狱闹鬼,所有囚犯都死无全尸,除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弱女子。

    小道消息不胫而走,谢婉秋一下子名声大噪,成了大难不死的奇女子。

    只是这个奇女子现在跟个疯子也没什么区别了,童前没再出现,她被临时关进了混合牢房,隔壁都是男人,整日的跟她说着不干净的话。

    玉佩的光芒忽然消失,她心里担心的是云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它的表面出现了裂痕,并且有慢慢扩大的趋势,谢婉秋焦急,却无计可施,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苦等。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如果没有,她不能保证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坚持下去。只有真正进来了的人才能明白,当你看着周围人一个一个的被拉出严刑逼供的时候,身心会经受着怎样的难以忍受的苦楚。

    十一天了,谢婉秋有些不太确定,她有些怀疑自己记错了,感觉现实时间似乎要比这还要长。她在这段日子里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

    比黑暗更折磨的是虚无,她忍受着,直到自己的牢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个女人,举着火把照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