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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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牢狱之灾

    鬼使神差的,谢婉秋也往墙根处走了几步想瞧瞧情况,被守卫在一方的金吾卫拦下了。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昏昏无月的夜空,大脑里一时间陷入了空白。

    人在受到极大地冲击之后,本能反应就是切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期望通过隔绝消息,达到自我安宁的效果。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谢婉秋倒是想这么继续懵逼下去,没有人来找她。

    显然想法是好的,黄将军人还没过来,大嗓门已经是听得到了。

    他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窝藏刺客?!”

    谢婉秋被吼的得差点一个哆嗦,要不怎么说心虚气短呢,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他。

    童前这回不再在中间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他显然也在等谢婉秋的一个解释,但是黄将军根本不想让她解释,喊了人就要去绑她。

    谢婉秋想挣扎,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没两下就将她捆好推倒在地上了。

    “大伙儿随我一走,抓了刺客回去请功封赏,都有酒喝!”

    黄将军得意非凡,命人押着谢婉秋就往揽芳轩走。

    前头带路的是府上的家丁,搜查令下,没有人敢不从,他缩着脑袋陪着笑,一行人也不遮掩,俨然是胜券在握一般吆五喝六。

    谢婉秋被捆得紧紧的,两个男人奉命左右押着她,倒也本分,没有趁机揩油,做些偷香窃玉之事。她心中后悔不迭,若不是一时起意将刑庭带了回去,事情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毫无转圜之地。

    她一路上都在骂自己,骂归骂,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真的到了揽芳轩面前时,谢婉秋自知木已成舟,感觉有点腿软。

    黄将军瞥了她一眼,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有戏,带了一丝讽刺的笑,抬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中空空荡荡的,没有预想中的任何动静,准确的说,是一丝动静也无。

    谢婉秋那干瘪的心一下子又开始鲜活起来,她跟着探头看了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半个房间,桌子上凌乱的堆了一些东西,凳子倒在地上,柜子门大开,一幅匆忙跑路的样子。

    “怎么回事!人呢?!”

    黄将军怒气冲天,进去看了一圈着实没看到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在暗自窃喜的谢婉秋身上。

    谢婉秋那一丝窃喜刚好被黄将军的眼神捕获,他看着这个不安分的闺阁小姐,伸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问你,人呢?!”

    谢婉秋感觉自己下颌都快被捏碎了,痛得不行。

    这人实在是不讲道理,她一路被捆到这里,哪里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就算知道了,她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才说,那不是智障是什么。

    “不知道!”她老实交代。

    童前终于出声,示意黄将军先放开人再说。他站在谢婉秋的身边,收敛了气势,说起话来倒不像是劝架的,又细又尖的声音。

    黄将军似乎对他有些忌讳,闻言虽然不爽,但还是放开了手。

    谢婉秋得了自由,猛地呼出一口浊气,配合她现在的形象,真像是个深山野人。

    她的目光开始慢慢变质,温软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骇目的疯狂,“哼,皇上都没说杀我,你着个什么急!”

    “长脸了是吧!”

    黄将军扬手就要打人,谢婉秋不躲,那边童前慌忙拦了出来。

    “将军,圣上是说要优待相府女眷的。”他提醒着,目光复杂的又看了谢婉秋一眼,道:“谢小姐,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要劳你去一趟大理寺了。”

    谢婉秋没话说,自认倒霉。

    童前便做主喊人将她带走,一行人胜券在握而来,如今只能偃旗息鼓而去。

    大理寺就在皇宫边上,距离谢府远也不远,走了两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谢婉秋还是第一次进大牢,内心很复杂。她被人押着往大理寺狱走,越往里越潮湿,谢婉秋不由得后悔没多穿点衣裳。

    这地方阴森森的,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一腔火气慢慢消了下来,想到未来,只觉得暗无天日。

    大理寺不同于刑部,关的犯人罪责都没有那么重,相对应的,牢狱的环境也没有刑部那么糟糕,最起码是旱的,不是水牢。

    谢婉秋被关进最里头的一间后,四周便恢复了安静。那些被惊扰的囚犯们起先都带着好奇,但随着光线的消失,所有人都融入了黑暗中,这让人内心平静,对于未来也就不会那么恐惧。

    谢婉秋来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的父亲也是关在了这里,兴许还能见上一面。但真正进来后她才发现想多了,牢狱分了男女两区,她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蓬头垢面的女流之辈,根本就没有男人的影子,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燕朝自开国以来,律法严明,鲜有冤案,谢婉秋本来对自己能出去这一点还是抱有希望的,毕竟确实没有在她的房间里抓到人,自己现在身份特殊,没道理强押强扣。

    但是安静下来后没多久,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这个女人离她很近,应该就是在隔壁,她在黑暗中自说自话,道:“所有人都要死,不过是早晚问题。”

    谢婉秋充耳不闻,不动如山。

    那女人又开始嘀咕道:“就算我不杀,也会有人去,呵呵,你以为你能活到几时?”

    人在极度压抑的环境下的确会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这个女人说的前两句都没什么特别的,谢婉秋也只当疯话听,但是紧接着,她又开口说了一句,像是疑惑,又似是惊悚,“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谢婉秋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她靠近两人共用的那面墙壁,贴耳想仔细听听。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寂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其他犯人的呼吸声也都消失了一般。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寒气,冻得人不行。

    谢婉秋抱臂,推到了角落里,一双眼睛已经有些适应了黑暗,渐渐地,她仿佛看到一些古怪的影子在空中游荡漂浮着。

    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谢婉秋从怀里摸出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