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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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莫名其妙就来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谢婉秋那一头。

    谢婉秋觉得,这真是个好地方,离云清那隔了个十万八千里,还偏僻,四周没什么人,要是重拾武功,这地儿再好不过了。这么一想,被赶到这观里似乎是挺划算的。

    谢婉秋跟着下人,忙里忙外,身边的丫鬟们看得目瞪口呆。谁能告诉她们,她们家小姐做这些事情为什么比她们还灵活顺手?是不是话本子写错了?

    打扫到暗处,谢婉秋盯着地板顿了顿。这地方有脚印,而且是刚踩上去不久的,有人来过。想了会,谢婉秋晃了晃脑袋,算了不想了,也许是这观中的道士也说不准。顺手把那里的尘埃扫了扫,打扫完之后便同下人一起出去了。干完了体力活,总是会饿肚子的。

    夜凉如水,明月皎皎映空明。

    谢婉秋在床上打坐,按照以前的内功心法,慢慢开始练内功。

    此时那些个丫鬟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对于她练功可以说是大大提供了方便。

    谢婉秋在决定重拾武功的时候思考了很久,到底是光明正大的练功呢,还是暗戳戳地练功呢?最终她选择了后者。一来,如果她直接跟相府的人说,老娘要练功,估计第二天她就能在房门口看到一群不知道正统不正统的驱魔人,修行者在那跳着谜一样的舞蹈,或竖着三根香,表演“香前醉剑”了。那些跳舞的还好,反正她也看不懂跳得啥玩意,勉强也能捂着良心夸一句“好看,美”,至于那些舞剑的,她有幸见过几次,老实说,作为一个曾经的将军,她很想说,他们舞剑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学术精神?被整出这么多破绽,让她说道也不是,不说道又憋得慌。

    二来,如果她身怀武艺,在关键时刻也许会有意外收获。毕竟她这习武是为了自保,又不是为了装逼。没必要搞得整个京城都知道。搞不好没几天就出了个话题:惊!丞相府温婉千金竟懂武术!娶此母老虎,娇柔国师该何去何从?

    经过千般万般的考量,最终谢婉秋决定偷偷练功。但是在相府练功不方便啊,之前她思考了很久都没找到适合练功的地方和时机。如今可好,被自家娘亲扫到了这观中,大大提供了习武便利啊!

    谢婉秋感受着一股柔和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着,最终回到丹田,运行一个周天。心中不由得一喜,乖乖,这谢婉秋虽然体质娇柔,但是着实是个学习内功的好底子,可惜了之前那么多年,要是提前习得内功,只怕现在已经是武林高手了。

    谢婉秋在打坐中过了一夜,因为惊喜于这底子,打坐了一整夜都十分有精神,不舍得休息。

    “小姐,小姐该起了,观主让小姐去做早课。”

    听到青花在外头喊她,谢婉秋招呼一声,赶紧躺会床上,伪装刚刚睡醒的样子。

    青花也没多想,伺候她梳洗更衣,梳了个素淡端庄的闺中女子的发髻,穿了身淡雅的衣裙,戴上一双玉镯子。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还透着几分不安分,倒真像是个优雅娴熟的。

    到了三清殿。谢婉秋学着那些道士的样子,跪在三清面前,跟着他们诵起《道德经》。虽然只有嘴巴在动。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道德经》啊!她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啥!

    砚山大概也知道她是没看过的,也不强求,毕竟人家又不是真的要来这当姑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念了三遍《道德经》,终于能去各干各的了。谢婉秋站起来,悄咪咪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麻的腿,便转身,打算出门。

    不成想,刚迈出一步,便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云清。

    两人再次相遇,皆是一愣。她/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了,她/他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她/他也是这观中的客人。

    云清站定在那里,觉得今天的谢婉秋有些不同。脸色似乎更红润了,原本少女娇美的面容今日竟更红润了几分。而且,感觉周身有一种奇妙的气息。

    云清眸色沉了沉,走到谢婉秋面前,“莫要操之过急。”

    说罢,也不再看谢婉秋一眼,错身而过,去寻那砚山去了。

    卧槽?他们未婚夫妻见面他就说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去找砚山去了?到底她是他未婚妻还是砚山是他未婚妻?要是喜欢男人直说,她保证成全他们。

    谢婉秋莫名来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些什么。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开始承认他们未婚夫妻的关系了。人心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似乎抗拒这婚事抗拒得要死,内心深处,自己没察觉的地方,却偏偏隐藏着对这婚事的期待。

    谢婉秋回到房中,有些烦躁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顿牛饮,一饮而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烦躁些什么,也许是天气问题,把她心情带坏了。她想起云清在灵湖寺的湖中救她,想起他昨天在这观中看她的眼神,想起他冷淡的错身而过。心中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妈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她支着额头,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再睁开眼时,已经一片清静。

    云清与砚山进入后室。

    砚山亲自给云清倒了杯茶,茶香袅袅,水杯相击的声音与云清阖目敲击茶案的声音相映,格外清雅好听。

    “那谢姑娘……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砚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语。

    砚山自觉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说来我这次请你来是想你帮我个小忙。”也不等云清发问,砚山十分自觉交代了,“我那小徒弟,好死不死看上了个花妖,为了那花妖跟我断绝了师徒关系,结果不久前那花妖忽然失去了踪影,诶哟,他那叫一个急得哟,居然还有脸回来,向我借法宝,好找到那花妖。”

    说到这里,砚山语气重了起来,“哼,那小子偷偷回来也就罢了,我也只当没看见。乾坤珠他也借得出口,为了这竟然跪到我面前,着实可气。”

    “不过,”砚山话头一转,脸色有些凝重,“我前些日子见那小子可怜,再加上着实闲得无聊,便帮他算了一把,你猜怎么着?”

    云清赏了他一个眼神。

    砚山:“那花妖竟与庾云将军有几分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