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斗
安乐镇隶属桐乡县，地处颍州和梧州的交界之地，贸易频繁，来往行商络绎不绝。
夏日的炎热无法阻止世人对名利的向往，街上小贩不停的叫卖声和卖客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从未停止。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天，韩风的身子斜斜靠在一家客栈的角落，脑中不断回想着虎象拳一招一式的细节。
通过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修炼，他的力量已经逼近凝气五品，习武的步伐不能停止，但相比武道而言，解决温饱更为重要，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来到镇上讨饭。
“孩子，吃吧……”
一阵香味传来，韩风勉强打起精神朝眼前的老妇施了一礼，这才接过老妇手中的包子，“多谢老人家。”
“也够苦的……”
老妇轻叹一声，又在韩风身前的破碗里放了几枚铜钱，这才离去。
韩风自幼含着金钥匙长大，却也感受过民间疾苦，这几日下来，倒是适应了乞丐身份。
许是今天只要到这一件吃食，韩风等不及晚上和卫天羽分食，犹豫片刻，便把包子往嘴里一送。
“这么好的东西，可轮不到你来吃！”
一双大手突然抓住韩风的手腕，不等韩风反应，离嘴边不到半尺距离的包子便被这双大手抢了过去。
韩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望向来人，“二痞子，你被三胖揍的还不够么？”
二痞子有六尺多高，打扮和平民无异，但一身邋遢至极，三丈之外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臭味，老气横秋的脸让人一眼就觉得不是个好东西。
“卫天羽？”
“别傻了，他现在还在西街帮人扛粮食呢，管不着东街的事儿……”
二痞子的脸色阴冷，抬腿便朝韩风踢去，狠厉道，“老子到是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帮你……”
凝气七品，力量起码有三百斤，韩风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才卸去这股力量。
今早进城的时候便听天羽提起去西街搬运货物的事，不曾想消息传的这么快，这还不过半天，就被有心之人发觉。
韩风心知敌不过二痞子，稳住身形便往西街方向跑，可还没跑出几步，身子便被一股巨力提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韩风忍着剧痛抹去嘴角的鲜血，用血液浸红的双眼盯着二痞子道，“大汉铁律，杀人偿命，你敢杀我？”
千百年来，杀人偿命的铁律早已深入人心，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在大汉管辖区域内杀了人，必定会受到官府通缉，不论生死。
二痞子抬起的脚突然一顿，不是被言语吓的，而是韩风的眼睛吓的，那双虎狼一样的眼睛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仿佛这一步塌过去，受伤的会是自己。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痞子自嘲一笑，以他凝气七品的实力，怎么会被一个凝气四品的小杂种吓到。
想到此，二痞子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出，这一脚汇聚了全身真气，要是踢在韩风身上，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等的就是你出脚！”
韩风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猛地从地上跃起，全身真气汇聚于双拳，终于使出了苦练已久的虎象拳法。
离地面一丈高的地方，一头微弱的虎象虚影随着韩风的身子向前奔驰，在二痞子重脚落空，准备收回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二痞子被这股巨力砸中，顿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不停的揉捏着疼痛的膝盖，嘴上一个劲儿的嚎叫。
“怎么可能……”
韩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段时间的苦练可是实打实的，虽然依旧是凝气四品，但这一招的力量足有四百多斤，按照韩风的计划，这一击至少能把二痞子的膝盖骨击碎。
似乎是为了印证韩风的设想，二痞子嚎叫几声后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韩风眼神变得狠辣无比，“小子，我要恭喜你，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韩风小心翼翼的后退，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不远处巡逻的甲士。
“我的确不敢杀你，不过打断你的手脚，挖掉你的双眼还是做得到的，你不就是个乞丐么，乞丐就该有个乞丐的样子，空拿一副好皮囊作甚。”
二痞子的脸色变得狰狞，三百多斤重的拳头猛地向韩风打来，“今天老子就让你变成真正的乞丐……”
韩风双脚在墙上一蹬，在拳头近身的一刹那弹跳而起，险些被二痞子击中。
十多年的武道经验可不是白费的，尽管修为低弱，不过武者具备的观察力，对时机的掌控力，韩风都掌握得恰到好处，若是刚才慢上半点，拳头便会砸在身上，将韩风打成重伤，若是快上一些，二痞子就能及时反应过来，改变招式。
拳头砸在客栈墙上，引得墙壁发出一阵轰鸣，不少听到动静的食客好奇的走了出来，使得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二人追逐所在位置的斜上方，体型肥硕的绸衣掌柜正恭恭敬敬的给栏前两位年轻男子赔不是。
“柳公子、李公子，请恕小店照顾不周，小人这就让人去把下面的人赶走。”
掌柜口中的柳公子乃是镇上监军之子柳渊，安乐镇四千甲士的未来长官，至于李公子，便是当日将韩风打得半死之人，安乐镇首富的儿子，桐乡县县令的干儿子李成康。
“掌柜且慢……”
李成康轻呼一声，看到下方生龙活虎的韩风，颇有兴趣的望向酒桌对面的儒衣男子，笑道，“柳兄，你怎么看？”
柳渊剑眼横眉，淡淡饮了一口茶，道，“那位凝气七品的兄弟出拳猛烈，招招致命，却是怒急而发，似胡搅蛮缠，毫无路数，又是极为消耗真气的打法，实为不智……”
“反观那小乞丐，看似躲躲藏藏，实则每一击都是谋而后动，看似慌张，实则胸有成竹，真气调用的也少，若那位兄弟迟迟不反应过来，长此以往，怕是会输给这名小乞丐……”
“哦？这么说，柳兄认为这小乞丐会赢？”
李成康眼中的得逞之色一闪而逝，轻风淡写般抿了口茶，“不如你我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柳渊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些许犹豫。
“小弟虽出身商贾之家，却也崇尚甲士保家卫国，自幼听闻军中《狂狮斩》乃是凝气绝佳功法，若是那小乞丐输了，不知柳兄可否把狂狮斩刀法要诀借我一观？”
柳渊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狂狮斩虽不是什么厉害功法，却也是军中士兵才能修炼的凝气法门。
据传李家私下收买了好几百名凝气六品以上的死士，准备培养势力，如今看来，传闻非虚，要是让李家拿到狂狮斩要诀，加上县令大人撑腰，柳家想要再压李家一头，便难上加难了。
柳渊思忖片刻，再次望向下方那位“兄弟”，别人不知道这位兄弟的底细，柳渊却是一清二楚，那二痞子正是李成康家不成器的表舅子，一直受李成康驱使，暗地里招兵买马，李家收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这二痞子的功劳。
见柳渊一脸犹豫，李成康不由出声挑衅道，“怎么，柳兄不敢赌？”
夏日的炎热无法阻止世人对名利的向往，街上小贩不停的叫卖声和卖客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从未停止。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天，韩风的身子斜斜靠在一家客栈的角落，脑中不断回想着虎象拳一招一式的细节。
通过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修炼，他的力量已经逼近凝气五品，习武的步伐不能停止，但相比武道而言，解决温饱更为重要，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来到镇上讨饭。
“孩子，吃吧……”
一阵香味传来，韩风勉强打起精神朝眼前的老妇施了一礼，这才接过老妇手中的包子，“多谢老人家。”
“也够苦的……”
老妇轻叹一声，又在韩风身前的破碗里放了几枚铜钱，这才离去。
韩风自幼含着金钥匙长大，却也感受过民间疾苦，这几日下来，倒是适应了乞丐身份。
许是今天只要到这一件吃食，韩风等不及晚上和卫天羽分食，犹豫片刻，便把包子往嘴里一送。
“这么好的东西，可轮不到你来吃！”
一双大手突然抓住韩风的手腕，不等韩风反应，离嘴边不到半尺距离的包子便被这双大手抢了过去。
韩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望向来人，“二痞子，你被三胖揍的还不够么？”
二痞子有六尺多高，打扮和平民无异，但一身邋遢至极，三丈之外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臭味，老气横秋的脸让人一眼就觉得不是个好东西。
“卫天羽？”
“别傻了，他现在还在西街帮人扛粮食呢，管不着东街的事儿……”
二痞子的脸色阴冷，抬腿便朝韩风踢去，狠厉道，“老子到是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帮你……”
凝气七品，力量起码有三百斤，韩风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才卸去这股力量。
今早进城的时候便听天羽提起去西街搬运货物的事，不曾想消息传的这么快，这还不过半天，就被有心之人发觉。
韩风心知敌不过二痞子，稳住身形便往西街方向跑，可还没跑出几步，身子便被一股巨力提起，狠狠的砸在地上。
韩风忍着剧痛抹去嘴角的鲜血，用血液浸红的双眼盯着二痞子道，“大汉铁律，杀人偿命，你敢杀我？”
千百年来，杀人偿命的铁律早已深入人心，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在大汉管辖区域内杀了人，必定会受到官府通缉，不论生死。
二痞子抬起的脚突然一顿，不是被言语吓的，而是韩风的眼睛吓的，那双虎狼一样的眼睛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仿佛这一步塌过去，受伤的会是自己。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痞子自嘲一笑，以他凝气七品的实力，怎么会被一个凝气四品的小杂种吓到。
想到此，二痞子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出，这一脚汇聚了全身真气，要是踢在韩风身上，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等的就是你出脚！”
韩风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猛地从地上跃起，全身真气汇聚于双拳，终于使出了苦练已久的虎象拳法。
离地面一丈高的地方，一头微弱的虎象虚影随着韩风的身子向前奔驰，在二痞子重脚落空，准备收回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二痞子被这股巨力砸中，顿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不停的揉捏着疼痛的膝盖，嘴上一个劲儿的嚎叫。
“怎么可能……”
韩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段时间的苦练可是实打实的，虽然依旧是凝气四品，但这一招的力量足有四百多斤，按照韩风的计划，这一击至少能把二痞子的膝盖骨击碎。
似乎是为了印证韩风的设想，二痞子嚎叫几声后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韩风眼神变得狠辣无比，“小子，我要恭喜你，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韩风小心翼翼的后退，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不远处巡逻的甲士。
“我的确不敢杀你，不过打断你的手脚，挖掉你的双眼还是做得到的，你不就是个乞丐么，乞丐就该有个乞丐的样子，空拿一副好皮囊作甚。”
二痞子的脸色变得狰狞，三百多斤重的拳头猛地向韩风打来，“今天老子就让你变成真正的乞丐……”
韩风双脚在墙上一蹬，在拳头近身的一刹那弹跳而起，险些被二痞子击中。
十多年的武道经验可不是白费的，尽管修为低弱，不过武者具备的观察力，对时机的掌控力，韩风都掌握得恰到好处，若是刚才慢上半点，拳头便会砸在身上，将韩风打成重伤，若是快上一些，二痞子就能及时反应过来，改变招式。
拳头砸在客栈墙上，引得墙壁发出一阵轰鸣，不少听到动静的食客好奇的走了出来，使得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二人追逐所在位置的斜上方，体型肥硕的绸衣掌柜正恭恭敬敬的给栏前两位年轻男子赔不是。
“柳公子、李公子，请恕小店照顾不周，小人这就让人去把下面的人赶走。”
掌柜口中的柳公子乃是镇上监军之子柳渊，安乐镇四千甲士的未来长官，至于李公子，便是当日将韩风打得半死之人，安乐镇首富的儿子，桐乡县县令的干儿子李成康。
“掌柜且慢……”
李成康轻呼一声，看到下方生龙活虎的韩风，颇有兴趣的望向酒桌对面的儒衣男子，笑道，“柳兄，你怎么看？”
柳渊剑眼横眉，淡淡饮了一口茶，道，“那位凝气七品的兄弟出拳猛烈，招招致命，却是怒急而发，似胡搅蛮缠，毫无路数，又是极为消耗真气的打法，实为不智……”
“反观那小乞丐，看似躲躲藏藏，实则每一击都是谋而后动，看似慌张，实则胸有成竹，真气调用的也少，若那位兄弟迟迟不反应过来，长此以往，怕是会输给这名小乞丐……”
“哦？这么说，柳兄认为这小乞丐会赢？”
李成康眼中的得逞之色一闪而逝，轻风淡写般抿了口茶，“不如你我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柳渊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些许犹豫。
“小弟虽出身商贾之家，却也崇尚甲士保家卫国，自幼听闻军中《狂狮斩》乃是凝气绝佳功法，若是那小乞丐输了，不知柳兄可否把狂狮斩刀法要诀借我一观？”
柳渊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狂狮斩虽不是什么厉害功法，却也是军中士兵才能修炼的凝气法门。
据传李家私下收买了好几百名凝气六品以上的死士，准备培养势力，如今看来，传闻非虚，要是让李家拿到狂狮斩要诀，加上县令大人撑腰，柳家想要再压李家一头，便难上加难了。
柳渊思忖片刻，再次望向下方那位“兄弟”，别人不知道这位兄弟的底细，柳渊却是一清二楚，那二痞子正是李成康家不成器的表舅子，一直受李成康驱使，暗地里招兵买马，李家收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这二痞子的功劳。
见柳渊一脸犹豫，李成康不由出声挑衅道，“怎么，柳兄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