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唯一一次自救机会
说到这，蔺瑾谦忽而紧紧皱起了眉，一脸的不耐烦异常明显，他从未有过一刻像此时，毫不遮掩自我情绪。
穆黎顿住了，话说到一半选择中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蔺瑾谦并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这个时候她够聪明，就是点到为止。
相对无言，书房安静得能听到后山树枝被风刮过的声响。
穆黎抿了抿唇，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正要开口，就听到蔺瑾谦冷冷地问：“只是想去院子里看个究竟的话，怎么会出现在后山？穆黎，这些年你确实长进了不少，至少说起谎来心平气和，但请你弄清楚，在我面前不要试图说谎。”
“你骗不了我的。”
低声却异常笃定。
穆黎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蔺瑾谦的眼神让她无法直视。
“如果你始终不肯据实以告，那么接下来警察再找过来，我只能把你推出来了。”蔺瑾谦耐着性子，下最后通牒。
穆黎咬了咬唇，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去后山是因为听到有声响。”
昨晚她在院子里走动时，四周静谧无声，除了后山那传来断断续续窸窣的响声。
她本来无意，身处蔺家，独善其身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以如今的处境，她更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就在她转身要回房的时刻，突然听到那声响更大了，不再是断断续续，而是连贯的慌乱的脚步声，像是踩在落叶上的声响，像是有谁在逃跑。
她这才放任好奇心作祟，循着声音的方向蹑手蹑脚找过去。
或许是一只野猫？亦或许是家佣偷了什么东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外输送？
可当她走到一半时，忽然看见不够清澈的月色下，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躺在一棵凋零的树下，待她走进了些，才看到那人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呼吸。
她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她不想被牵涉其中。
凌姝即将成为蔺家长房的太太，她如此迫切地留下来，其中的部分原因当然与此脱不开关系。
要是为此，她被逐出了蔺家，这五年的等待便是白费了。
这就是她的想法，最真实的想法。
穆黎说完，却见蔺瑾谦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冷漠神态，自知多说无用，她直接离开了书房。
主宅后山的凶杀暂告一段落，在蔺瑾谦看来，穆黎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相，他便不再强求，等时机到时，她不说也得说。
转眼两天过去，梨花溪平静得如五年来的每一天一样，没有任何人的造访，恍如世外桃源般。
到了蔺氏股东大会召开的这日，穆黎按照与蔺瑾谦约定好的，起了个大早，接着就有家佣提着一身藕粉色的ol套裙来。
“太太，这是大少为您准备好的衣服。”说着，家佣侧身，被忽略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位是负责您妆容的小姐。”
被介绍的女子向穆黎微笑示好，只一眼，穆黎就认出这是老爷子寿宴当晚给她化妆的女人。
她没说什么，接过了衣服换好，便坐在梳妆台前交给化妆的女子打整。
妆容到一半时，蔺瑾谦进来了，他一是沉默寡言的，待在窗前耐心地等待。
穆黎明显地感觉到，化妆的女子在蔺瑾谦进来以后，手上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很快化了妆，化妆师退下，房间里只剩下穆黎和蔺瑾谦。
穆黎透过镜子看到蔺瑾谦的背影，他坐在轮椅里，面对别墅后面只剩下枯林的山，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对着那座山出神，不知在沉思什么。
“在你进入会议室之前，罗赫会全程陪同你，交代你一些细节。”蔺瑾谦淡淡开口，“我只提醒你一点，不要忘记你留在梨花溪是为了什么。”
穆黎垂眸不语，她当然清楚她的目的。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对方是你的初恋，就不顾你母亲的遗愿。”
“我自然不会忘记。”提及初恋，穆黎莫名反感，尤其是蔺瑾谦提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如山倒的病痛，压得她想要顽固反抗。
她尖锐的反驳令蔺瑾谦侧目，缓缓地转过轮椅，略有惊讶地注视着她，见她化了精致淡妆的笑脸却是一副冷漠的神态，心中莫名地平稳许多。
就是这样，不显山露水，面无表情，只要这样的神态相信足以让蔺易胜乱了阵脚。
今天这一次，是他蛰伏这么久的首次主动出击，他要让蔺氏那些一个个以为他被淘汰的人明白，他蔺瑾谦只是不屑。
可一旦出手了，便与吃斋念佛的清净日子彻底告别。
想到这些，蔺瑾谦眸光微动，往事像涨起的潮水无法挣脱地心引力，汹涌地扑来。
他吞下一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怨我当初执意娶你，让你成为了蔺太太，不仅使你与蔺易胜分别，还遭受平白屈辱。”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陷在旧日出不来，不如大步向前走，为将来的人生好好计划。”
蔺瑾谦还说了些什么，穆黎没有听进去，在那一句“屈辱”后，他的声音逐渐远去，飘渺着飘渺着，渐渐又清晰起来，她似乎听到那个呼吸声。
“别怕，别怕——”
那个男人的气息再度袭来，平静了这么久，噩梦又笼罩下来了。
穆黎豁然起身，无知无觉，仿佛一个丢了魂魄的木偶，本能地想要逃离。
她走了几步，被座椅绊住，歪倒了身子跌在地上。
“阿黎？”蔺瑾谦急唤，自穆黎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他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这一声“阿黎”出口，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多么的自然与亲切。
穆黎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座椅站直了身体，深深地呼吸，那个声音消失了，心跳也稳定了。
“我不怨你。”穆黎轻声说，冷清的眸中生出几分恨意，“我只是恨，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丢下这句话，穆黎步履轻缓地走出了卧室，带着蔺瑾谦交给她的竞标书。
前往蔺氏寰宇集团总部的路上，穆黎坐在平日蔺瑾谦坐的位置，罗赫负责开车，两人一路无言。
却在距离目的地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罗赫终究是忍不住交代了。
他说：“太太，既然你与大少已经谈妥了，请您务必一心一意去做。这一次就当是您唯一的自救。”
自救？穆黎有些恍惚，被迫无奈，别无选择的选择，算得上自救吗？然而经不得她细想，车子便已停了下来。
“到了，太太。”罗赫提醒道。
穆黎不语，抬眼看向窗外，高达六十层楼的大厦，前方音乐喷泉不绝不休地喷洒流淌着，音乐与水流潺潺的声响交织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这里是蔺氏旗下企业的龙头，寰宇集团总部，大小业务的核心全集中在此，可谓是容城内最高傲的建筑，平凡人将能到此工作视为无尚荣光。
站在高楼大厦的一刹，穆黎猛然意识到多年来忽略的一个问题，蔺家，不仅是容城传承的百年世家，不仅是五大家族之首，更是容城精神的统治者。
这样就很可怕了，不是吗？
掌控着经济命脉，说白了那也只是物质的东西，但若是连精神层面都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位置，可曾有人考虑过后果？
“太太，请吧。”罗赫在身侧，微微欠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穆黎敛起诸多思绪，提步向前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曾有人上前试图阻拦询问，但看到罗赫的瞬间，都纷纷退下去了。
在寰宇工作的人，除了新招人员，都不会低于三五年，稳定性很好，是以他们认得罗赫。
蔺大少的特助，心腹之人。
穆黎由罗赫引着，乘坐电梯一路无言到达了会议所在的54楼。
楼层静谧，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迈出电梯的瞬间，听不到任何声响。
穆黎迈步，不算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太太，这边来。”罗赫继续带路。
高跟鞋“嗒嗒嗒”的踩在地面上，格外清晰，亦格外刺耳。
会议室大门紧闭，有五个人在外守候，其中两人身着保卫服，把守在门的两侧，另外三位是女性，身穿修身枚红色旗袍，容貌可人，气质不俗，一看便知是会议礼仪。
“太太，我就陪您到这儿了，接下来的，需要您自己应对。”罗赫停住步伐，低声说道，“您记住我说的，大少并不是在害你，这是您唯一一次占据主动权的自救。”
穆黎没有出声，接着往前走，自救与否，不是别人说的，她自己会判断。
“您好，会议已经开始了，蔺总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入。”
穆黎刚到门口，其中一个保卫便将她拦了下来。
她垂眸，将罗赫交予她的文件拿出来，淡漠地拿给保卫看。
保卫定睛一看，神色大变，立刻拿给另外一人，那人亦是满脸震惊，像是被点了穴，动也不动地看着穆黎。
那份文件是罗赫拟写的身份说明，但加盖的章子是蔺瑾谦的私人印章。
蔺瑾谦于寰宇的功劳能与开国的蔺家祖先相媲美，不怪这些人见到大惊小怪。
穆黎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两人，轻声说道：“还不开门吗？”
一人回神，却是慌乱的，“这……我们，只怕还得劳烦您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和里面进行通报。”
穆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那人便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低声说道：“报告，事关紧急，抱歉打扰。门外有一名女子，代表蔺大少前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保卫忙压住传音器，问穆黎：“小姐，您贵姓？”
穆黎抬眸，眸光清亮如水，“姓穆。”
穆黎顿住了，话说到一半选择中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蔺瑾谦并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这个时候她够聪明，就是点到为止。
相对无言，书房安静得能听到后山树枝被风刮过的声响。
穆黎抿了抿唇，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正要开口，就听到蔺瑾谦冷冷地问：“只是想去院子里看个究竟的话，怎么会出现在后山？穆黎，这些年你确实长进了不少，至少说起谎来心平气和，但请你弄清楚，在我面前不要试图说谎。”
“你骗不了我的。”
低声却异常笃定。
穆黎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蔺瑾谦的眼神让她无法直视。
“如果你始终不肯据实以告，那么接下来警察再找过来，我只能把你推出来了。”蔺瑾谦耐着性子，下最后通牒。
穆黎咬了咬唇，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去后山是因为听到有声响。”
昨晚她在院子里走动时，四周静谧无声，除了后山那传来断断续续窸窣的响声。
她本来无意，身处蔺家，独善其身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以如今的处境，她更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就在她转身要回房的时刻，突然听到那声响更大了，不再是断断续续，而是连贯的慌乱的脚步声，像是踩在落叶上的声响，像是有谁在逃跑。
她这才放任好奇心作祟，循着声音的方向蹑手蹑脚找过去。
或许是一只野猫？亦或许是家佣偷了什么东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外输送？
可当她走到一半时，忽然看见不够清澈的月色下，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躺在一棵凋零的树下，待她走进了些，才看到那人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呼吸。
她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她不想被牵涉其中。
凌姝即将成为蔺家长房的太太，她如此迫切地留下来，其中的部分原因当然与此脱不开关系。
要是为此，她被逐出了蔺家，这五年的等待便是白费了。
这就是她的想法，最真实的想法。
穆黎说完，却见蔺瑾谦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冷漠神态，自知多说无用，她直接离开了书房。
主宅后山的凶杀暂告一段落，在蔺瑾谦看来，穆黎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相，他便不再强求，等时机到时，她不说也得说。
转眼两天过去，梨花溪平静得如五年来的每一天一样，没有任何人的造访，恍如世外桃源般。
到了蔺氏股东大会召开的这日，穆黎按照与蔺瑾谦约定好的，起了个大早，接着就有家佣提着一身藕粉色的ol套裙来。
“太太，这是大少为您准备好的衣服。”说着，家佣侧身，被忽略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位是负责您妆容的小姐。”
被介绍的女子向穆黎微笑示好，只一眼，穆黎就认出这是老爷子寿宴当晚给她化妆的女人。
她没说什么，接过了衣服换好，便坐在梳妆台前交给化妆的女子打整。
妆容到一半时，蔺瑾谦进来了，他一是沉默寡言的，待在窗前耐心地等待。
穆黎明显地感觉到，化妆的女子在蔺瑾谦进来以后，手上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很快化了妆，化妆师退下，房间里只剩下穆黎和蔺瑾谦。
穆黎透过镜子看到蔺瑾谦的背影，他坐在轮椅里，面对别墅后面只剩下枯林的山，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对着那座山出神，不知在沉思什么。
“在你进入会议室之前，罗赫会全程陪同你，交代你一些细节。”蔺瑾谦淡淡开口，“我只提醒你一点，不要忘记你留在梨花溪是为了什么。”
穆黎垂眸不语，她当然清楚她的目的。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对方是你的初恋，就不顾你母亲的遗愿。”
“我自然不会忘记。”提及初恋，穆黎莫名反感，尤其是蔺瑾谦提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如山倒的病痛，压得她想要顽固反抗。
她尖锐的反驳令蔺瑾谦侧目，缓缓地转过轮椅，略有惊讶地注视着她，见她化了精致淡妆的笑脸却是一副冷漠的神态，心中莫名地平稳许多。
就是这样，不显山露水，面无表情，只要这样的神态相信足以让蔺易胜乱了阵脚。
今天这一次，是他蛰伏这么久的首次主动出击，他要让蔺氏那些一个个以为他被淘汰的人明白，他蔺瑾谦只是不屑。
可一旦出手了，便与吃斋念佛的清净日子彻底告别。
想到这些，蔺瑾谦眸光微动，往事像涨起的潮水无法挣脱地心引力，汹涌地扑来。
他吞下一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怨我当初执意娶你，让你成为了蔺太太，不仅使你与蔺易胜分别，还遭受平白屈辱。”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陷在旧日出不来，不如大步向前走，为将来的人生好好计划。”
蔺瑾谦还说了些什么，穆黎没有听进去，在那一句“屈辱”后，他的声音逐渐远去，飘渺着飘渺着，渐渐又清晰起来，她似乎听到那个呼吸声。
“别怕，别怕——”
那个男人的气息再度袭来，平静了这么久，噩梦又笼罩下来了。
穆黎豁然起身，无知无觉，仿佛一个丢了魂魄的木偶，本能地想要逃离。
她走了几步，被座椅绊住，歪倒了身子跌在地上。
“阿黎？”蔺瑾谦急唤，自穆黎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他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这一声“阿黎”出口，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多么的自然与亲切。
穆黎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座椅站直了身体，深深地呼吸，那个声音消失了，心跳也稳定了。
“我不怨你。”穆黎轻声说，冷清的眸中生出几分恨意，“我只是恨，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丢下这句话，穆黎步履轻缓地走出了卧室，带着蔺瑾谦交给她的竞标书。
前往蔺氏寰宇集团总部的路上，穆黎坐在平日蔺瑾谦坐的位置，罗赫负责开车，两人一路无言。
却在距离目的地还差一个路口的时候，罗赫终究是忍不住交代了。
他说：“太太，既然你与大少已经谈妥了，请您务必一心一意去做。这一次就当是您唯一的自救。”
自救？穆黎有些恍惚，被迫无奈，别无选择的选择，算得上自救吗？然而经不得她细想，车子便已停了下来。
“到了，太太。”罗赫提醒道。
穆黎不语，抬眼看向窗外，高达六十层楼的大厦，前方音乐喷泉不绝不休地喷洒流淌着，音乐与水流潺潺的声响交织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这里是蔺氏旗下企业的龙头，寰宇集团总部，大小业务的核心全集中在此，可谓是容城内最高傲的建筑，平凡人将能到此工作视为无尚荣光。
站在高楼大厦的一刹，穆黎猛然意识到多年来忽略的一个问题，蔺家，不仅是容城传承的百年世家，不仅是五大家族之首，更是容城精神的统治者。
这样就很可怕了，不是吗？
掌控着经济命脉，说白了那也只是物质的东西，但若是连精神层面都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位置，可曾有人考虑过后果？
“太太，请吧。”罗赫在身侧，微微欠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穆黎敛起诸多思绪，提步向前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曾有人上前试图阻拦询问，但看到罗赫的瞬间，都纷纷退下去了。
在寰宇工作的人，除了新招人员，都不会低于三五年，稳定性很好，是以他们认得罗赫。
蔺大少的特助，心腹之人。
穆黎由罗赫引着，乘坐电梯一路无言到达了会议所在的54楼。
楼层静谧，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迈出电梯的瞬间，听不到任何声响。
穆黎迈步，不算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太太，这边来。”罗赫继续带路。
高跟鞋“嗒嗒嗒”的踩在地面上，格外清晰，亦格外刺耳。
会议室大门紧闭，有五个人在外守候，其中两人身着保卫服，把守在门的两侧，另外三位是女性，身穿修身枚红色旗袍，容貌可人，气质不俗，一看便知是会议礼仪。
“太太，我就陪您到这儿了，接下来的，需要您自己应对。”罗赫停住步伐，低声说道，“您记住我说的，大少并不是在害你，这是您唯一一次占据主动权的自救。”
穆黎没有出声，接着往前走，自救与否，不是别人说的，她自己会判断。
“您好，会议已经开始了，蔺总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入。”
穆黎刚到门口，其中一个保卫便将她拦了下来。
她垂眸，将罗赫交予她的文件拿出来，淡漠地拿给保卫看。
保卫定睛一看，神色大变，立刻拿给另外一人，那人亦是满脸震惊，像是被点了穴，动也不动地看着穆黎。
那份文件是罗赫拟写的身份说明，但加盖的章子是蔺瑾谦的私人印章。
蔺瑾谦于寰宇的功劳能与开国的蔺家祖先相媲美，不怪这些人见到大惊小怪。
穆黎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两人，轻声说道：“还不开门吗？”
一人回神，却是慌乱的，“这……我们，只怕还得劳烦您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和里面进行通报。”
穆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那人便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低声说道：“报告，事关紧急，抱歉打扰。门外有一名女子，代表蔺大少前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保卫忙压住传音器，问穆黎：“小姐，您贵姓？”
穆黎抬眸，眸光清亮如水，“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