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末路:总裁老公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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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多年秘密终于被挖出

    “是你让舒莞来揭露的?”穆黎低声问,声线颤抖着,“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

    “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原来不过如此。”蔺瑾谦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茶水煮开了,他开始斟茶。

    “舒莞怎么会知道?”

    如果不是他,舒莞为什么一再顾虑地看向她?为什么他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侯奕……为何在关键时刻出现?

    她一直都清楚,侯奕与蔺瑾谦交情过深。

    “她是侯奕的妻子,但我不认识她。”蔺瑾谦斟茶道,推了一杯到她那边。

    穆黎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如何都想不到,舒莞竟然会是侯奕的妻子,侯奕结婚了?

    蔺瑾谦却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难得地解释道:“这些年你在伦敦,对国内的事情不闻不问,不知道不足为奇。但我好意提醒你,离舒莞远一点儿,最好是离开拜谷,那里不再是你能待的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除非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五年前被绑架的那个富家小姐是你。”

    穆黎笑,极其苦涩,若说之前,她确实怕被人知道,担心走在路上别人指指点点,可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亲自感受诸多变故,尤其是嫌犯的自杀,她忽然觉得即便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怕。

    蔺瑾谦端着紫砂壶小茶杯,浅浅一酌,幽深的眸子倒映在水中看不出深浅,只见他薄唇轻启,说道:“你不怕,可你父亲呢?你抑郁而终的母亲呢?你觉得你还能帮你母亲完成她的遗愿吗?”

    穆德忠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这一点,她比蔺瑾谦更清楚。

    穆黎忽然发现,无论是六年前,她被接回穆家,还是六年后,她主动回到噩梦开始的地方,她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没有主动权,没有反抗权,甚至没有自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冷漠的男人为权势争斗的夹缝中勉强求生。

    除了给定的选择,她别无选择。

    “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什么?”穆黎垂眸问道。

    “离开拜谷。”

    “为什么?”

    “是你说的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穆黎暗暗惊喜,这难道代表着蔺瑾谦已经同意了该笔交易?可这男人的心思向来高深莫测,她必须要谨慎才行。

    “我照你说的做了,是否你就会告诉我当年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会告诉你,但我也说过,需要时机合适的时候。”蔺瑾谦端着茶,优雅地品着。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合适。”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穆黎不再追问,心中生出许多戒备与提防,可她清楚的知道,戒备与提防毫无意义,除了遵从眼前暂无他法。

    “还有疑问吗?”蔺瑾谦看她不说话,似乎是想通了。

    穆黎抬眸,目光雪亮,“舒莞为什么会知道?”

    “你当真以为是我告诉她,让她刻意去吓唬你的?”蔺瑾谦摇头,鄙夷的神色似乎在说她愚不可及,“你该知道她的专业背景。”

    “我知道,这些年来她研究的就是这一方面。”

    “可你没想到她会推测得那么准?”

    穆黎坦诚地点头。

    蔺瑾谦握住了佛珠不再转动,幽深的眸子看向了窗外萧索的树林,“你该庆幸,她没有机会说出全部。你出去吧,记得明天去把工作辞了。”

    他一向如此,言简意赅,目的敞明了,也不会说多废话来寒暄或者活络关系,永远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

    人果然是要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才能如此不客气,且不需要为自己的不客气顾虑。

    穆黎离开书房不久后,罗赫敲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径直递给了蔺瑾谦。

    “大少,这一次的招标案,六少那边已经把标价给出去了。”

    蔺瑾谦翻阅着文件,目光尖锐地扫过,最重要的内容已了然于心,“如此荒唐的举动,我倒想看看,股东会上他如何解释。”

    “大少放心,股东会那天,我知道该怎么做。”

    “别急,这件事有更适合的人选。”蔺瑾谦把文件合上,递还给罗赫,“明天一早联系冯律师,劳烦他亲自到梨花溪来一趟。”

    ……

    从老头子那里回来,侯奕将疲乏的身子一扔,躺进了沙发,闭着眼倦倦地说:“帮我倒杯水。”

    舒莞站在桌前,看着他舒展开的修长身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放在侯奕前方的桌子上。

    见侯奕没有动作,她便回了书房。

    书房是她的私人领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即便是打扫卫生都由她亲自完成,除了侯奕。

    侯奕果然是来过的。

    舒莞一进到书房就看向了白板,写满了她对“荒野杀人案”的推理思路。

    离开书房前,她刻意用一张白纸盖住了“受害者”,看似随手倾斜,不经意的摆放,实则那是她专门选择的角度。

    可如今,那张白纸倾斜的角度已经偏移了。

    除了侯奕,没人会进来。

    他果然是看到了,才专程跑到工作室中断了她的阐述。

    舒莞移开白纸,拿起板擦将受害者相关的信息擦掉。

    “你记忆里的也一并擦除了吧。”身后传来清朗的男声,透着丝丝疲倦。

    擦拭字迹的动作顿住,舒莞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遍被她写满的白板,明明就是她写的,那一瞬间竟然好像记不住。

    她放下板擦,转身背对着残留的字迹,鲜少地露出了激动的表情,“真的是她?”

    “是或者不是,关于这件事情,你必须从你脑海里完全擦掉。”侯奕面无表情地说道。

    舒莞握紧了双手,双眼因激动而鼓大,“真的是她!嫌犯口中的小琳不具备任何价值,不过是他随意的一个称呼,只是为了跟她对上话。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说的绝不仅仅是强调自己没有参与性-侵!他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了!他故意制造混乱,趁着抓住她的那一瞬间,把最想说的话悄悄告诉了她。她撒了谎,她跟谷老师说嫌犯什么都没说,她在隐瞒!她要隐瞒什么?”

    “舒莞……”侯奕见她又陷入了严密甚至入迷的推测,想要打断她。

    可舒莞显然听不进去,她双手紧紧地握着,在没有擦干净的白板前走来走去,自说自话。

    “如果她知道了是谁迫害了她,为什么还要隐瞒?难道她学习心理学,专门研究犯罪心理,不是受自身经历影响吗?为什么还要隐瞒?那是什么样的事实才会令她隐瞒?”

    “舒莞!”

    “犯罪的背后一定更复杂!已经不再是她个人的原因或者家庭的原因,导致她不愿意弄清真相。绑架、性-侵,为什么都发生在她身上?”

    舒莞站在白板前,看着残留的字迹,“富豪”、“勒索”的字样映入眼帘,她忽然眼前一亮。

    “这不是简单的绑架、勒索!容城富家千金那么多,为什么要选择她?一个常年养在外面不被家里看重的私生女,这样的筹码和其他相比,价值太低。”

    “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要勒索,选择她,是因为要报复吗?如果是报复,为什么没有后续的动作?”

    舒莞抱住自己的脑袋,看着又被写满的白板,绞尽脑汁,头疼欲裂,却没有了下一步想法。

    侯奕站在门口,看着她专注而急躁的背影,起伏的心境却渐渐平复下来。

    她不知道穆黎与蔺瑾谦隐婚的事情,自然就不可能再往下推测。

    “好了,小莞,不要再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侯奕走到她身后,温暖的大掌轻轻放在她肩上。

    舒莞伫立不动,乌黑的双眼一转不转地盯着白板。

    “别想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绑架案,绑匪绑了她就是为了钱。”侯奕平稳的声音徐徐道来,“只不过后来两个绑匪起了争执,才没有勒索成。”

    “不,不是那样子的。如果为了勒索,即便见色起意,也不可能就不提出条件。绑匪要钱,最有用的筹码是她的性命,只要人还活着,怎么着都会开出条件的。”

    “小莞……”

    “是报复,即便不是报复,也是恶意迫害。那个人认为毁了女孩子的清白能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找人那么做了。如果是这样变态的心理,他后续的动作应该将受害人是谁散播出去,彻底地满足他的欲望……”

    “可是他没有,为什么?一定还有些线索是被遗漏的,或者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背后……”

    忽然被温暖的怀抱围住,舒莞怔住,接着就感觉到两条健壮的手臂从她的肩部环过来,她一动不动,站得笔直。

    侯奕的呼吸轻轻地落在她耳畔,灼热滚烫,她六神无主,思路断了而不自知。

    ……

    穆黎一早就来到工作室,待在自己的办公间思考该如何提出辞呈。

    她这一生,最怕的就是分别离别一类的事情。

    当初与蔺易胜分开如此,离开小镇回到穆家如此,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独自前往英国亦是如此。

    没有送别,没有言语,独自一人或留或走。

    回想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谷文琛对她可谓厚待,让她留在工作室,又阴差阳错地接触了五年前的案例,要她主动说出分别的话,总是有些困难。

    “穆姐姐,你来了?今天这么早啊。”陆琳上洗手间路过穆黎办公间,探进头来笑呵呵地招呼。

    穆黎微笑着点点头,起身拿了笔记本,“我还是跟你去前台。”

    陆琳笑嘻嘻的,两人结伴来到前台,分食了些陆琳带来的小零食,听着陆琳聊昨晚看的剧。

    “你好,请问谷老师在吗?”畅聊时,有人造访。

    穆黎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打扮复古的女子站在眼前,一双褐色丹凤眼画着精致的妆,显得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