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宠,一品驭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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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婚配

    白清被黄炎突然问到这个问题,稍稍愣了一下,尔后淡笑,轻语道,“我已有婚配。”

    “……”此话一出,这顿晚宴的气氛顿时沉了下来。

    云连倾更是刚才那抹笑还没收回去,此刻就这么僵在唇边,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婚配!

    她竟然敢有了婚配!

    那老僧人不是说她是他的姻缘么!

    竟然敢骗他!

    云连倾默默的攥紧拳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手里筷子捏断。

    一旁,低头吃菜的沐云槿,感受到这低气压后,将头埋得更低了……

    这也太尴尬了,云连倾心心念念的子,竟然已有了婚配,虽然还未成婚,但有了婚配,就不好对人家展开追求了。

    黄炎本想问第三个问题的,可白清的这个回答,让他也惊愣了一会儿,随即转了转眼珠子,笑着开口,“已有婚配了啊,那真是好,是哪里的人呀?”

    “尚且不知,是我父亲给我定下的亲事,至今我还未见过定亲的对象。”白清说道。

    “这……”黄炎顿了顿。

    云连倾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出声,“那看来那人压根没诚意,否则这么久了,早该来提亲了。”

    “就是,白姑娘今年也十八了,王妃今年才十七,孩子都几个月大了。”黄炎附和一句。

    “咳……”沐云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白清眼露笑意,对于黄炎和云连倾的话,丝毫不介意,“我对婚事,倒也不是很急,一切都随缘吧。”

    “不过今日收到了父亲的飞鸽传书,过两日他会来南庭拜访师大人,今日既然提起这个婚约了,那等见了父亲,我得仔细问问他了。”白清道。

    云连倾的脸更黑了,莫名的有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

    两日后,白清的父亲白茶,果真来了南庭。

    但安师的风寒似乎愈加严重了,白茶来了他府上,他连下接见的力气都没有,让府中的家丁把白茶带到了他的间里。

    “我说安老弟,前几日你来漳州城寻我时,子不还挺硬朗的,怎么病成这样了?”白茶走近安师的边后,自顾自的握住安师的手腕,替他诊脉。

    安师咳嗽几声,吸了吸鼻子,“白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神仙,生病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

    他俩年龄相仿,谁都不愿当小的,因此看见了对方,都管对方叫弟弟。

    “嗯,确实是受了风寒,喝一些药,多休息几日就没事了。”白茶诊脉完后,又道,“吃药了么这两日?”

    安师摇头,“小小风寒,过几日就自愈了,吃什么药。”

    “你当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呢?”白茶眉,话后起走到一旁桌前,磨了点墨,开始写起药方子来。

    此时,间门又被敲了敲。

    “谁啊?”安师问。

    “是我。”沐云槿回答。

    “进来。”

    得到安师的允许后,沐云槿推开了门,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汤,一进门似乎还没发现白茶,直奔安师这里。

    “我和你说,我今日来的lu上,又碰见了那玉纯姑娘,她知你上次没喝药,这次特意熬好了药在你府外等着,恰好看见我后,硬是把药给了我,我不好意si拒绝人家好意,现在给你端来了,你倒是喝不喝?”沐云槿说完,把药汤递到安师面前。

    安师撇嘴,“不喝,都说了乱七八糟的人给的东西,别乱给我!”

    沐云槿轻嗤一声,一转眼,只见一个陌生人站在旁,蓦地吓了她一跳。

    白茶是在闻到了药味走过来的,走近后,也顾不上与沐云槿说话,接过她手里的药碗,轻轻的嗅了嗅。

    “老安,这药方子是谁开的?”白茶看向安师。

    安师朝沐云槿偏了偏下巴,“你问她。”

    白茶这才朝沐云槿看了过来,朝沐云槿微微点头示意,“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晚辈沐云槿。”沐云槿见此人是安师的朋友,又比自己年长,倒也难得谦逊的称自己是晚辈。

    “原来是宁王妃。”白茶会意的笑了笑,“白某人可是久仰宁王妃大名啊。”

    白某人?

    白清父亲?

    想到这个,沐云槿讪笑一声,“白前辈才是令晚辈久仰。”

    “哈哈哈,这药方是谁给你的?”白茶笑了几声,尔后敛起笑意,回归正题。

    “是一个姑娘给我的,怎么了,这药有问题吗?”沐云槿见白茶神严肃了几分,连忙也正了正。

    白茶摇摇头,“我方才闻了闻这药方子,发现里面的药材都是一些常见之药,可混在一起,却又有些特别。”

    “那姑娘给我这个药时,说是治咳嗽的偏方,至于真假,我也无从得知了。”沐云槿道。

    “治咳嗽……”白茶闻言,眼前一亮,看向安师,“老安,你试试这药。”

    安师不悦皱眉,“你不是给我开药方了么?”

    “别犯驴脾气,快喝这个药。”白茶将药递到安师嘴边,“你自己不喝,难道还要老哥喂你?”

    “别,真是怕了你们了。”安师连忙接过药碗,嗅了嗅这刺鼻的中药味,一脸嫌弃,喝了一小口。

    白茶见此,轻嗤一声,“真想不到,堂堂师大人,竟会害怕喝药。”

    “滚!”安师将药汤一饮而尽。

    沐云槿见他总算是喝了,笑眯眯的拿过空药碗,“那我先走了,不扰两位叙旧了。”

    临走前,脸狡黠的朝白茶看去,“劳烦前辈多多注意师大人的体化,以免刚才那药有毒,那晚辈就成罪人了。”

    “好说好说。”白茶笑道。

    沐云槿在安师发飙骂人前,连忙走了出去。

    间外面,楚厉,黄炎,缨,云连倾正等着她,外加一个被他们拉进府的玉纯。

    “喝了吗?”玉纯走近,抓着角,看向沐云槿。

    沐云槿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空碗,“喝了。”

    “那就好,希望可以帮到大人。”玉纯低声的道。

    沐云槿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

    顿了顿,余光瞥到一抹影后,扬起眉梢,视线定格在了云连倾的上,“云太子。”

    “干嘛?你别这么看着本太子,本太子瘆得慌。”云连倾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沐云槿往前走了两步,轻笑,“白姑娘的父亲正在里面呢。”

    说完,还指了指安师的间。

    “真的假的?”云连倾显然不太愿意信沐云槿的话。

    “要不我把人喊出来给你瞧瞧?”沐云槿抱着双臂,睨着云连倾。

    云连倾撇嘴,“别,别……”

    “白姑娘去哪了?”黄炎看了一圈。

    “她说今日去皇城走走,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助的百姓。”云连倾道。

    黄炎摸了摸下巴,“如此好的相机会,你怎么不跟着去?”

    “人家都有婚配了,我这么着她,不太好。”云连倾说这话时,有种挠心挠肺的感觉。

    “唉,真是造孽。”黄炎叹气,又往门看了看,忖道,“不如我去问问,许配的是哪家的子哥,子适婚年龄都过了两年了不来提亲,若是无意的话,不如退掉算了。”

    云连倾原本绪有些泱泱的,一听黄炎要帮他去说这个事,连忙来了神,“对对对,那人既然无意,不如让本太子来,反正本太子总不会亏待了白姑娘的。”

    “黄炎,你这个兄弟,本太子认定了。”云连倾边说,边把黄炎往门口推去。

    沐云槿歪头靠着楚厉,看着这一幕,面上是笑意。

    倒是楚厉看不下去,淡淡的出了声,“人家正与师老友会面,现在贸然进去岔,兴许会适得其反。”

    “那殿下的意si是?”黄炎看向楚厉。

    “既然这位白茶前辈是师的好友,此事由师出面当说ke是最好的。”楚厉道。

    楚厉的话一出,云连倾和黄炎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是啊,他黄炎又和白茶不,贸然去问这个问题,显得也有些唐突。

    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那就过两日再说吧,等师体好些了再说。”云连倾出声道。

    几人点了点头。

    离开了安师的卧室附近,云连倾和白清的事急不来,这边便把si绪放在了玉纯的上。

    毕竟,静华寺的老僧人,算出了安师有那么一段姻缘,而这个玉纯姑娘,也正好符合姻缘目标。

    “玉纯姑娘对师如此上心,难道仅是好心帮忙?”黄炎好奇的问。

    玉纯听闻,垂着眼帘,低声的道,“师救了民的母亲,民心存感激,所以才愿尽薄之力。”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咱们师有些特别的意呢,还想帮着撮合撮合。”黄炎话,特意观察了一下玉纯的表化。

    玉纯始终垂着头,似乎是格外紧张,额头冒出一丝丝的汗珠,“没,没有,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黄炎还想继续问下去,手臂冷不丁被缨给拧了一把,接着只听缨传来一道密音,“你少问点问题,别把人家吓坏了,人家或许真的没任何想法呢。”

    闻言,黄炎乖乖闭嘴,不再问了。

    此时,一名侍卫跑了过来,对着云连倾俯了俯,“太子殿下,君宣你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