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即兴表演
若非此时风大打得驾驶室那门拍拍作响鬼四还真难瞧见藏于阴影之中的鬼五，而轻功直能日行千里的鬼五可从来不知道脸红二字要如何去写，鬼五即在鬼九自然不敢像之前那么放肆，可惜鬼五显然也只把她当作是可有可无的空气：“选择留下自然是因为我喜欢听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知己所短认彼所长方能百战不殆，不过被你查觉了行踪却是因为曾士伍那家伙令我来了兴致，灵药杀手，有点意思。”
在飞施的列车上当着鬼四和鬼九的面照样能如烟雾一般消散，鬼五的轻功能耐到什么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不过早已见惯不怪的鬼四可不会为了这点事而伤神：“唉，当年我何尝不是因为好胜心作崇一头栽进的坑，传言终究也只是传言，若是鬼五真拥有什么不死之身绝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的大事而一惊一乍。”
鬼四只是冲鬼九发发牢骚而曾士伍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虽然常年野外训练令他感觉十分灵敏但鬼五虽是有意露出行踪奈何他双眼却跟不上鬼五那变态的移动速度：“洪旗，你有没觉着眼后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想多了你，我们洪门名声在外，劫道的那些宵小之辈老早便已闻风而逃，何况这客栈还是我们洪门其中的一个秘密据点，敢来这找事的不是白痴就是傻蛋，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我们洪门早已不止洪拳一样绝活，洪门弟子练武虽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真要是被人给惹上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天下洪门是一家，我们岭南洪门可是嫡传，别指望转移视线，刚才你确实输了。”
“又没赌什么输不就输呗，难不成你想要它？”
“眼力倒还算不错，正因为长短枪我都耍过所以对于枪我算不得外行，来回你腰上别着两把输我一把绝不至于心痛。”
“不过是枪而已，喜欢就两把一块拿去，但得了它们我的责任便得由你担，师傅说如果这两把枪无法消灭一百个鬼子便会废我一手，子弹我可以帮你去搞但人你得自己去杀，其实这两把枪我使着并不顺手，太轻，始终还是长枪比较带劲。”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很好奇没比我大多少的你用这俩枪消灭过多少个鬼子。”
“呵呵，碰巧捡过那么一个半死的货，不过日后我绝对比你杀的要多。”年轻人争强好胜可不分什么男女，而洪旗显然比曾士伍更经不得气，她胡乱冲院里放的那几枪可把如游魂一躲晃来晃去的鬼五吓得不轻：“这疯丫头难不成是瞧见了我在哪，如果不是她这枪法也真有够臭屁的了，足足放了六枪那么大的花盆居然连一个都没打中。”
同样傻眼的自然也包括有茶难咽的曾士伍：“…好枪法，你们这洪门的枪法我怕是一辈子也学不来。”
“不懂了吧，我打的是蚊子！”不要脸成这样真是佛都来火：“咳咳，好奇问句，被你子弹惦记上那蚊子是公还是母？”
“有能耐你找它问去。”
“呵呵，在理，这能耐我确实没有，就算问了我也不知道它闻闻闻说的是啥，顺便问句，店里这毛尖是不是遭水泡过，有够难喝。”
当面砸人招牌可不厚道，所以尽管洪旗在场门旁那小二依旧忍不住低声念叨了几句：“这年头能有口茶喝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意见。”
“小哥你这怕是在说我吧，咱们先不说她大小姐是洪门当家的亲妹子就说说这经商之道，像你们这种鸟懒路过拉屎的地若连最起码的诚信都没了除了开黑店也干不了什么别的营生，那柜子里明明上好的龙井、毛尖以及大红袍皆有存货，而你却偏偏拿这么壶隔年且泡过水的茶来招呼贵客，穷归穷但为了面子一壶好茶的钱小爷我还掏得起，唉，现在我才明白老洪叔为何能抠成那样，极其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壶上好的龙井，不会泡我便自己动手。”
“换。”
“是，小姐。”果然是千言万语难敌一字，不过曾士伍可懒说那谢字，毕竟正在发生的一切原本就是洪旗所做的安排，如此待遇夜深人静偷偷翻窗开溜曾士伍可并没觉着自己过分：“傻不拉几的蠢女人，都到同和了还休息个屁呢，一路上拿我当成驴来耍没跟你翻脸就已经给足你们洪门面子了，什么跟什么，你瞧不上我怎么就不问问我对着你有多难受，还女人味呢，人味都没几丝，洪门了得便了得干我屁事，若真有那能耐不就自己救人嘛，救人…如果只是要把人给救出来我何至于烦成这样，像他俩那种老兵油若离开部队直接就和判了枪决没两样，丢的既然是枪…烂头阿五绝对知道些内幕。”
烂头阿五之所以是烂头阿五就是因为想要非礼良家妇女的时候被曾士伍用木棍砸破了头，仇人见面虽是分外眼红但人却又贵自知：“叼…这大半夜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伍哥您大驾光临…”
“再说一个废字我便割了你这条只能碍事的舌头，别说你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深夜造访，想说什么随便，若惹得我不高兴你自然会清楚后果，抽屉里那枪若是想拿便只管去拿，我保证让你即缺胳膊又少脚，时间宝贵，五分钟之内你若道不出个所以然脑袋留着也没用，四分五十九、四分五十八…”正确来说哪的秒针都无法快成这样，但时间留的越长烂头阿五往话里掺假的机会便越大，话敢说那么大声看家护院的那些保镖自然已失去了自保能力，何况他们都在亦奈何不了啥都敢干的曾士伍，若在审讯室烂头阿五这种滑头绝没可能如此爽快、如此坦白，毕竟若被曾士伍这种变态惦记上绝对无需蹲什么大牢：“客家强和潮洲炳，找死啊你，凭那俩货的头脑哪怕谋划上几年也折腾不出这种军统都破不了的铁案，看样子你是想跟我要点纪念品。”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不话都还没说完嘛，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二人身后还有个来头不小的靠山，不过我只查到那姓张的家伙是老蒋身边的人，牵出了老蒋就算不是铁案军统方面也只敢做成铁案。”
“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是不是觉着没了洪叔和徐叔罩着日后想怎么找我报仇都行，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实际上我要弄死你从来都没比掐死只蚂蚁难出多少，这近一年你虽惹出了不少事但下边那玩意总算没招惹什么麻烦，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解药我是该无偿提供，但眼下摊上这事我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舍不得自也无所谓，待你百年之后我抽出空或许会给你送个花圈，若是舍得我甚至可以考虑一次过解了你身上的毒，来回你若再犯到我手上身上有没中毒都难逃一死，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过时不候，五十九、五十八…”
“别数了，这事根本无需考虑，只要能摆脱这每月一痒就算要的是我家这老宅我也会双手奉上，不过下月我正经八百的明媒正娶绝不是强占民女，为免成为被错杀的无辜这醒我必须先跟你提。”
“无论什么话到你嘴里都会变味，被我收拾的恶人虽有不少却还从没把谁给弄死，放心，散不尽你的万贯家财，有这瓶解药和这份名单没准你还能顺便赚回些辛苦费，恶人自需恶人磨，我管不了的事你可以帮着管管，若管不好我只找你一个人的麻烦就够了，无论我人在与不在你也时刻都得留心身后，恨我的虽多但肯义务为我跑脚的却也有不少，如若不然我哪能一来就清楚你这近一年都干过哪些好事和哪些蠢事，杀人容易救人难，你是聪明人，就因为人太聪明所以才会去干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听说上月你表哥荣升局长了，你说现在人脉尽失的我有没有办法把他从局长那宝座上给拉下来，答案是，只要有心无事不成，若失了他那靠山你顶多也就个不上了台面的小混混，别以为日本人是什么靠山，他们不过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如果小日本真有他们自己吹得那么牛叉不早打过江去了嘛，跟别人不一样，我还就喜欢在他们的地盘里咔嚓一刀，也不知道是我手气背还是他们运气好，一年多来居然还从没试过直接撞上，今天我心情好所以要折腾出点喜气，你表哥那局长大人现在还在之前那碉楼里蹲守是吧。”
“说是说蹲守实际上他带的那些人不过是给碉楼里边那几个日本兵充当伙夫和门岗。”无论毒解得多彻底只要曾士伍心情一变烂头阿五便会再次中着，即能揣摩出其心底的想法曾士伍自然清楚那碉楼里窝的绝不会仅仅只是几个日本兵：“所以欲成此事才更需要你的协助嘛，放心，你只需过去跟你表哥招呼一声，后边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赶紧，屋里的东西我自己能收拾，用不着你帮忙。”
招惯了匪自然清楚曾士伍这挂了牌的土匪有多厉害，区别是这回曾士伍并没眷恋烂头阿五的那些钱，烂头阿五这前脚才刚出门他后脚便已翻出了墙，虽然烂头阿五名头不小但实际上仗的全是他表哥手里的势，凭他练的那几月咏春和几个早不知被曾士伍收拾过多少回的保镖哪能知道后边还跟着尾巴，别说尾巴不清楚连走后边的人被调了包都没人查觉，不过这天毕竟才刚刚放亮着这种道也是情有可原。
“站住！什么的干活？”
“小野太君、小野太君，别开枪，是我、是我。”
“喔，原来是李先生，李先生今天来得真早，令表哥还在里边睡着，你，进去请王局长起床，对不起啊，这的规矩你懂。”
“明白、明白，站了一夜的岗，小野太君辛苦了，来、来、来，抽根烟。”可惜这烟都还没点着碉楼另一边便已响起了枪声，被这枪声搞蒙的又何止是烂头阿五和那个姓小野的鬼子：“应该是东江纵队的人偷袭，子弹可没长眼睛，李先生你先带人进去躲躲，没了你这种大大的良民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现实如此，招人恨的坏事若有人代劳谁又愿意脏了自个的手、拉自个的仇恨，由于变化来得太过忽然曾士伍直在碉楼中发了好一阵的呆才想到自己所来为何，而谁又能料到烂头阿五这平日连小野一拳都挨不了的打手能上窜下跳一口气放倒一片，等碉楼里的家伙回过神来碉楼顶上的机枪早已突突作响，那些子弹自然全是打在趴战壕里等待战机的小鬼子身上。
在飞施的列车上当着鬼四和鬼九的面照样能如烟雾一般消散，鬼五的轻功能耐到什么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不过早已见惯不怪的鬼四可不会为了这点事而伤神：“唉，当年我何尝不是因为好胜心作崇一头栽进的坑，传言终究也只是传言，若是鬼五真拥有什么不死之身绝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的大事而一惊一乍。”
鬼四只是冲鬼九发发牢骚而曾士伍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虽然常年野外训练令他感觉十分灵敏但鬼五虽是有意露出行踪奈何他双眼却跟不上鬼五那变态的移动速度：“洪旗，你有没觉着眼后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想多了你，我们洪门名声在外，劫道的那些宵小之辈老早便已闻风而逃，何况这客栈还是我们洪门其中的一个秘密据点，敢来这找事的不是白痴就是傻蛋，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我们洪门早已不止洪拳一样绝活，洪门弟子练武虽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真要是被人给惹上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天下洪门是一家，我们岭南洪门可是嫡传，别指望转移视线，刚才你确实输了。”
“又没赌什么输不就输呗，难不成你想要它？”
“眼力倒还算不错，正因为长短枪我都耍过所以对于枪我算不得外行，来回你腰上别着两把输我一把绝不至于心痛。”
“不过是枪而已，喜欢就两把一块拿去，但得了它们我的责任便得由你担，师傅说如果这两把枪无法消灭一百个鬼子便会废我一手，子弹我可以帮你去搞但人你得自己去杀，其实这两把枪我使着并不顺手，太轻，始终还是长枪比较带劲。”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很好奇没比我大多少的你用这俩枪消灭过多少个鬼子。”
“呵呵，碰巧捡过那么一个半死的货，不过日后我绝对比你杀的要多。”年轻人争强好胜可不分什么男女，而洪旗显然比曾士伍更经不得气，她胡乱冲院里放的那几枪可把如游魂一躲晃来晃去的鬼五吓得不轻：“这疯丫头难不成是瞧见了我在哪，如果不是她这枪法也真有够臭屁的了，足足放了六枪那么大的花盆居然连一个都没打中。”
同样傻眼的自然也包括有茶难咽的曾士伍：“…好枪法，你们这洪门的枪法我怕是一辈子也学不来。”
“不懂了吧，我打的是蚊子！”不要脸成这样真是佛都来火：“咳咳，好奇问句，被你子弹惦记上那蚊子是公还是母？”
“有能耐你找它问去。”
“呵呵，在理，这能耐我确实没有，就算问了我也不知道它闻闻闻说的是啥，顺便问句，店里这毛尖是不是遭水泡过，有够难喝。”
当面砸人招牌可不厚道，所以尽管洪旗在场门旁那小二依旧忍不住低声念叨了几句：“这年头能有口茶喝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意见。”
“小哥你这怕是在说我吧，咱们先不说她大小姐是洪门当家的亲妹子就说说这经商之道，像你们这种鸟懒路过拉屎的地若连最起码的诚信都没了除了开黑店也干不了什么别的营生，那柜子里明明上好的龙井、毛尖以及大红袍皆有存货，而你却偏偏拿这么壶隔年且泡过水的茶来招呼贵客，穷归穷但为了面子一壶好茶的钱小爷我还掏得起，唉，现在我才明白老洪叔为何能抠成那样，极其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壶上好的龙井，不会泡我便自己动手。”
“换。”
“是，小姐。”果然是千言万语难敌一字，不过曾士伍可懒说那谢字，毕竟正在发生的一切原本就是洪旗所做的安排，如此待遇夜深人静偷偷翻窗开溜曾士伍可并没觉着自己过分：“傻不拉几的蠢女人，都到同和了还休息个屁呢，一路上拿我当成驴来耍没跟你翻脸就已经给足你们洪门面子了，什么跟什么，你瞧不上我怎么就不问问我对着你有多难受，还女人味呢，人味都没几丝，洪门了得便了得干我屁事，若真有那能耐不就自己救人嘛，救人…如果只是要把人给救出来我何至于烦成这样，像他俩那种老兵油若离开部队直接就和判了枪决没两样，丢的既然是枪…烂头阿五绝对知道些内幕。”
烂头阿五之所以是烂头阿五就是因为想要非礼良家妇女的时候被曾士伍用木棍砸破了头，仇人见面虽是分外眼红但人却又贵自知：“叼…这大半夜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伍哥您大驾光临…”
“再说一个废字我便割了你这条只能碍事的舌头，别说你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深夜造访，想说什么随便，若惹得我不高兴你自然会清楚后果，抽屉里那枪若是想拿便只管去拿，我保证让你即缺胳膊又少脚，时间宝贵，五分钟之内你若道不出个所以然脑袋留着也没用，四分五十九、四分五十八…”正确来说哪的秒针都无法快成这样，但时间留的越长烂头阿五往话里掺假的机会便越大，话敢说那么大声看家护院的那些保镖自然已失去了自保能力，何况他们都在亦奈何不了啥都敢干的曾士伍，若在审讯室烂头阿五这种滑头绝没可能如此爽快、如此坦白，毕竟若被曾士伍这种变态惦记上绝对无需蹲什么大牢：“客家强和潮洲炳，找死啊你，凭那俩货的头脑哪怕谋划上几年也折腾不出这种军统都破不了的铁案，看样子你是想跟我要点纪念品。”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不话都还没说完嘛，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二人身后还有个来头不小的靠山，不过我只查到那姓张的家伙是老蒋身边的人，牵出了老蒋就算不是铁案军统方面也只敢做成铁案。”
“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是不是觉着没了洪叔和徐叔罩着日后想怎么找我报仇都行，理论上确实如此但实际上我要弄死你从来都没比掐死只蚂蚁难出多少，这近一年你虽惹出了不少事但下边那玩意总算没招惹什么麻烦，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解药我是该无偿提供，但眼下摊上这事我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舍不得自也无所谓，待你百年之后我抽出空或许会给你送个花圈，若是舍得我甚至可以考虑一次过解了你身上的毒，来回你若再犯到我手上身上有没中毒都难逃一死，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过时不候，五十九、五十八…”
“别数了，这事根本无需考虑，只要能摆脱这每月一痒就算要的是我家这老宅我也会双手奉上，不过下月我正经八百的明媒正娶绝不是强占民女，为免成为被错杀的无辜这醒我必须先跟你提。”
“无论什么话到你嘴里都会变味，被我收拾的恶人虽有不少却还从没把谁给弄死，放心，散不尽你的万贯家财，有这瓶解药和这份名单没准你还能顺便赚回些辛苦费，恶人自需恶人磨，我管不了的事你可以帮着管管，若管不好我只找你一个人的麻烦就够了，无论我人在与不在你也时刻都得留心身后，恨我的虽多但肯义务为我跑脚的却也有不少，如若不然我哪能一来就清楚你这近一年都干过哪些好事和哪些蠢事，杀人容易救人难，你是聪明人，就因为人太聪明所以才会去干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事，听说上月你表哥荣升局长了，你说现在人脉尽失的我有没有办法把他从局长那宝座上给拉下来，答案是，只要有心无事不成，若失了他那靠山你顶多也就个不上了台面的小混混，别以为日本人是什么靠山，他们不过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如果小日本真有他们自己吹得那么牛叉不早打过江去了嘛，跟别人不一样，我还就喜欢在他们的地盘里咔嚓一刀，也不知道是我手气背还是他们运气好，一年多来居然还从没试过直接撞上，今天我心情好所以要折腾出点喜气，你表哥那局长大人现在还在之前那碉楼里蹲守是吧。”
“说是说蹲守实际上他带的那些人不过是给碉楼里边那几个日本兵充当伙夫和门岗。”无论毒解得多彻底只要曾士伍心情一变烂头阿五便会再次中着，即能揣摩出其心底的想法曾士伍自然清楚那碉楼里窝的绝不会仅仅只是几个日本兵：“所以欲成此事才更需要你的协助嘛，放心，你只需过去跟你表哥招呼一声，后边的事我自有办法解决，赶紧，屋里的东西我自己能收拾，用不着你帮忙。”
招惯了匪自然清楚曾士伍这挂了牌的土匪有多厉害，区别是这回曾士伍并没眷恋烂头阿五的那些钱，烂头阿五这前脚才刚出门他后脚便已翻出了墙，虽然烂头阿五名头不小但实际上仗的全是他表哥手里的势，凭他练的那几月咏春和几个早不知被曾士伍收拾过多少回的保镖哪能知道后边还跟着尾巴，别说尾巴不清楚连走后边的人被调了包都没人查觉，不过这天毕竟才刚刚放亮着这种道也是情有可原。
“站住！什么的干活？”
“小野太君、小野太君，别开枪，是我、是我。”
“喔，原来是李先生，李先生今天来得真早，令表哥还在里边睡着，你，进去请王局长起床，对不起啊，这的规矩你懂。”
“明白、明白，站了一夜的岗，小野太君辛苦了，来、来、来，抽根烟。”可惜这烟都还没点着碉楼另一边便已响起了枪声，被这枪声搞蒙的又何止是烂头阿五和那个姓小野的鬼子：“应该是东江纵队的人偷袭，子弹可没长眼睛，李先生你先带人进去躲躲，没了你这种大大的良民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现实如此，招人恨的坏事若有人代劳谁又愿意脏了自个的手、拉自个的仇恨，由于变化来得太过忽然曾士伍直在碉楼中发了好一阵的呆才想到自己所来为何，而谁又能料到烂头阿五这平日连小野一拳都挨不了的打手能上窜下跳一口气放倒一片，等碉楼里的家伙回过神来碉楼顶上的机枪早已突突作响，那些子弹自然全是打在趴战壕里等待战机的小鬼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