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族3-柳梅(权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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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王山河图

    如此伤人的话艾辉即便没脸没皮亦还是要为自己辩驳几句:“遍体散发着一股即恶心旁人又恶心自己的臭铜味我认,但…你看我这到底哪点像是个没脑的蠢货嘛,往日只是有毛哥在旁我懒得去动那脑。”

    “脑子长时间懒动不就是蠢嘛,若是自认不蠢你说该以何事去骗取他洪森的信任。”

    “…钱…不对,夸他的文采…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那么愚钝。”

    “错不在你何必自责,你或许能猜到马里奥命丧于我亚叔之手却不清楚这洪森亦算得上是个知情人,虽然他个知情人知道的只是一堆钱外加个从未敢擅自开启的包裹,要让他知道我亚叔如何对待那些一知半解的知情人不妨说说他用来泄欲那荷花的下场,不是我不想救那荷花,怪只怪当时我能抽调的人手远远不够用来布置,亚叔若倒我又算得上是哪根葱。”

    “呵呵,这次我不蠢,最主要是因为荷花知道的内情比洪森多。”

    “吵你妹啊,嚷那么大声是想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这些破事啊,其实我最不信的不是你这人而不是你这张专门我给坏事的臭嘴,知道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不会少灌点马尿啊,福由心生、祸从口出,谨言方可慎行,啪啪啪,佛曰,日三击吾首,最是醒脑。”

    “哼,你大力拍打的明明是我这头,啊…痛痛痛,给钱。”

    “啪啪啪。”

    “打完左边又打右边到底算怎么个回事?”

    “遇事当忍则忍不能忍该忍也还是得忍,记着现在这委屈,要想把我安排给你的戏给演好你一会将更委屈,不过被人拳脚羞辱的时候别忘招呼自己是专门欺负人的巡捕,虽是恶名在外但有事的时候还是能给人一点安全感的,七日之后他若能待你如兄弟我自会有别的安排,若不能,呵呵,总署公干不行就去法国嘛,坐里边就出了趟了国,哗,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大,这次我办法保证尽心,绝不敢有一丝怠慢。”

    “孺子可教,敢问这车你到底是要自己下还是要我一脚踹你下去?放心,钱就算你是七年之后才回来也少不了你的那份,区别是七年后现在这钱是不是还值钱,这兵慌马乱的世道真不好说,哦,七年之后毛家小妹怕就已经不再姓毛了吧,想哭赶紧,想干大事你也得赶紧,可替代与不可替代你想做哪种?”

    “自然是做你单提名字都会恨到牙痒的那种人,钱要拿饭我照样会吃,记着喔,你可还差着我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房呢,穷人、命苦、歹势的罗。”

    “…真是人渣,别的事都没上心就记着那套新房…我傻了嘛,就我这穷光蛋上哪去变套住着不厌的房子给他,猪啊…当时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事即关钱曾士伍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童公馆,不过童公馆里客厅里端坐的童城峰他可懒去搭理:“什么意思,当我透明啊!”

    “切,进门我就喊亚叔好了,只是您老耳背没听到,亚叔好,再见。”

    “老李,什么情况?”

    “老爷,还能是什么情况,您一下要走了他二十多万,再没脾气也有火啊。”

    “那他还来?”

    “老爷,您今日这脑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我们童家的金主又不岂您一人,何况您条件一筐人家心甘情愿。”

    “她敢!”

    “咱们家这任意枉为的大小姐又有什么不敢,她您都惹不起就更别提在身后给她撑腰那位畏惧未来女婿的准丈母娘了,我们童家这位佛爷的想法真叫人抓摸不透啊,照她以往的脾性遇上这种死不要脸的对手肯定不惜两败俱伤,曾家权场上再能耐似乎也还没到失之不可那地步。”

    “嗯…醉翁之意即不在酒,他那个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父亲怕才是问题关键,怪啊怪,任何途径都打探不出姓什名谁还是人嘛,让府里的下人盯着点,老爷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做了谁的外公。”

    “呵呵,老爷,就那雏,得了吧,他见到咱们家小姐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上次小姐为了去牵他的手差点没一口栽进水里…对不住老爷,那次小人派去的人一时没跟紧才会捅出这娄子…”

    “解释个屁,越解释我这心里便越不舒服,死丫头,那么多的王侯公子不选偏要看上这么个催命鬼。”

    “那还不是怪老爷您之前直把他吹到天上有、地上无,小姐那年纪的女孩子不都喜欢英雄嘛,自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曾家少爷仪表堂堂、品行端正日后肯定会传为一段佳话,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英雄个屁,就一尖酸刻薄的小滑头。”

    “是,小滑头,但也就是他这尖酸刻薄的小滑头解了老爷您的燃眉之急,即是可用亦需防那不就用着先嘛,反正您用他也用着顺手。”

    “顺手个屁,难不成你还真信洪森的事他没从中作梗,若不是他又岂会只救人而把我非要不可的东西给留下,唉,真好奇这小狐狸葫芦里到底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妇人之仁可不对他的脾性,而若不是妇人之仁我实在想不出那软蛋洪森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老李,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秘密,但若让我开口去问我又实在拉不下那老脸,轩雨私底下即喊你一声李爷爷,不如这事你帮我去说说。”

    “老奴觉得您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就咱们家小姐那没张都已能把人给得罪的嘴哪能问得了什么事,找她帮忙倒还不如去找那个在咱们家借住的方小姐,虽说两边离得远听不着啥但曾家少爷显然跟那方小姐有更多共通语言,那方家小姐对我们这些人可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看理不理,老爷,这方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去,从小到大那丫头带回来的客人只要不是男的我什么问过,不过这遇事不哼不哈方姓丫头我出于好奇倒还真派人去查过,据探子回报供她读书那家并不姓方而姓刘,刘家的药材生意几乎遍布整个大江南北,可惜由于这刘家的卖的都是些随处可见的药材所以尽管铺子很多钱赚得却很少,而尽管如此刘家在同行中的口碑非常之好,用药越是简单便越藏着高深的学问,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便该像刘家人这样视钱财若粪土,看似正常其实亦有个奇怪的地方,刘老爷子膝下共育的四子三女,而孙辈更是二十有六,老李,你说为何独独让这外孙女把书一直读到现在,就算她再聪明始终也不是姓刘啊。”

    “唉,老爷啊,您这不明着戳我老头子的脊梁骨嘛,我家那儿媳肚子若争气生下的娃怕也该有小姐这么个年纪了,早些年我说要去抱养一个老伴却死活不肯,眼见黄土就将漫顶您说我能不急嘛,不对,上去那么久还没下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老爷,老奴我这就上去瞅瞅。”

    实际上倒还真是没什么好瞅,二人在下边说了多久的话曾士伍便在童轩雨门前罚了多久的站,但谁又让他一张嘴便跟人家童轩雨要自带院子的小洋楼,瞧他这一脸吃鳖的样李管家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之后打开童轩雨那房门的会是方巧宜倒还真有点出乎李管家事先所能预料:“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明知那屋里有两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丫头也敢厚着脸皮进去,哎呀,老爷都没支声我这做下人的紧张什么,我老头还真不信就他那耸样敢一次把两个丫头都给办了。”

    屋外的李管家是自说自话而进屋后的曾士伍则直红到脸都红了:“她。她。她即在洗澡你拉我进屋干嘛!”

    “切,如果轩雨不是在洗澡我才不会拽你进来呢,刚才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进屋后她一声不吭发了好久的呆,原以为她起身是要去找你问个明白,谁知道…她这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可是要动手揍人的征兆。”

    “关于这个问题嘛,我手底下有个叫艾辉的伙计打算结婚。”

    “就这?”

    “呵呵,自然不止,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送套绝非一般的房子作为结婚礼物,我们共产党人可一向都是言而有信,唉,管它呢,都是烦心事,打开你那包。”

    “…不好意思,我更没那么多的钱。”

    “傻不拉几,就算你有那么多的钱闲着没事还能放包里招贼惦记,我是让你把它给上交组织,如果我没猜错这貌无惊人之处的宝贝应该是秦王山河图。”

    可惜无论方巧宜如何去打量那块曾士伍自身后取出的金属薄板都是一张较软的金属板,不过曾士伍既然敢肯定便绝非是空穴来风,但东西收好不免还是得问上一问:“你这秦王山何图到底要怎么个看法?”

    “看,领导这看字用得妙,话说当年秦始皇尚未吞并六国前线将士便因为连年征战而身心俱乏,毕竟纵然兵强马壮且有能人异士相助六国实力亦不容小觑,往往是今天才刚打下的城池隔日便又易主,为了鼓舞士气一统江山秦始皇找上了后来为他炼制仙丹的徐福,史料虽有残缺但我估计徐福弄这秦王山河图用的应该是自天而降的陨铁,陨铁看似一体实为两种,一种遇血不变而另一种遇血会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徐福将七国领土并入同一版图并四处散布此乃天眷大秦,随后始皇帝每次出征都要以活物之血对这秦王山河图献祭,所以很多历史学家都说若没这秦王山何图秦国的天下大一统至少得延后二十年,这种鸡血效应今时今日的我们自然无法理解,但马里奥将它藏于浴室的夹层之中显然还有别的意思,每次洗澡热水一开便能一边欣赏这遇热方会现形的秦王山河图一边做着自己那皇帝梦,虽说这样的澡我也曾洗过但除了一时的惊奇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不可否认前人的智慧以及创造力远非今人能比,我可是瞪了好久的眼才看清楚那个没比针尖大多少的字是咸后边那阳是我猜的,地图上即有咸阳二字且形状又与秦立国初期的版图基本一致自然也只能是秦王山河图,这秦王山河图无论在历史领域、科研领域还是武器研发领域都将改写历史,至少我想不出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把它给切割开来,或许能切割它的亦只有其自身,瞧,只要用力得当它直能将针当作粉丝来切,若非我反应快断的怕就是我这掐针的手指了,如若能将它制成鞭子的形状坚不可摧的铁牢怕也不会比豆腐硬多少,这种宝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落到小鬼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