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引千年
字体: 16 + -

第六章

    众人眼中安乐太平的京国实为暗流涌动,那主干流即为月族一线,由水墨为首水尹仲为辅在朝中各部安插心腹,然而苦心十余年却因为罗衣的到来瞬间瓦解,怎能不让两者下达死令。

    月族虽还是护龙脉而存,实际已经名存实亡毫无用处,说是护龙脉实际也是守着那块噬心壁而已,正真龙脉之口连水墨都不知道,若外者听到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事实,然这是真的。水泓宴继任时曾有短暂的荣耀,但荣耀已去只剩下皇者的防备怎不让水墨心寒。

    百年前凉国的天下时月族的荣耀久盛不衰,那是的天下并无隐只有月,而噬心壁还是一块完整的壁放于月族守护,一场政变天下为京,隐族崛地而起居于月族之上,自此月族便无抬头之日,所以水墨相信只有天下为凉才能重振月族的辉煌。

    无论京还是凉统治者都是姓白,玄帝在世时曾留下一封密诏,密诏里有皇家的秘辛更有换朝之法,得知此消息的水墨一直苦苦寻找终不得所获,现在他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康靖王身上,因为他就是玄帝的亲弟弟,也是唯一的镇魂将军,所以他最有可能知道秘辛或者密诏所在。

    水府的第二夜

    这一夜有的人鼾声如雷,有人抱偶思人,有人辗转反侧,更有人受着皮肉之苦。

    “时雨,你可知这一鞭子是为什么?”密室中骆时雨跪在中央低头不语,任由着水尹仲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听着高位上水墨的冷言。

    自他从水无月处到这密室中的路上,他就想的很清楚立场也非常坚定,他的主子是水无月护他,忠他才是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其他无惧。

    “属下不知。”

    又一鞭子扬了上去,骆时雨仍旧没动。

    “这鞭子是护住不力,明知那丫头有异心不劝主子避防。”

    “这鞭子是你没有防范之心,任由着无月身边的人互通信息,若是对他不利之言你们又怎能阻止?

    “这鞭子是对主子有二心,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无月是你保护的人而已。”水尹仲一句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骆时雨的身上,发白的老者下手并没有留情,一声声的抽打声扩散在密室中,骆时雨并没有着厚实的衣衫,如今在水尹仲的抽打下已经能够看见破衫下的血肉,可他依然归然不动。

    水尹仲的那番话让骆时雨回想起小时候。

    “从今以后你叫骆时雨,骆是你的本家姓时雨是给你取的新名字,以后会教你武艺用于保护无月,可记住了?”

    “骆时雨谢谢二长老赐名,谨记二长老的话,认真习武好好保护少主子。”稚嫩的声音在骆时雨的脑中回想,他确实是水尹仲带入水府并赐名,按道理水尹仲该是骆时雨的主子。可时间推移时移世易骆时雨早已忘记,心中的主子除了水无月再无他人。

    二长老在生气吗?

    是否气在梁府中拒绝了她将罗衣带出要求?

    若放在现在骆时雨还会如此,只因他的主子早已认定了水无月。

    “难道你忘了骆时雨这名字是谁取?”

    “属下并没有忘记,骆时雨谢谢二长老赐名。”骆时雨不惧身上的疼痛还以谢礼。

    “这又发生了什么?”水行和水易寒从远处走来,见骆时雨跪于中央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水墨好奇道,这个时间已经夜半按道理是众人熟睡的时候,水行和水易寒怎会在这个地方?

    “三哥来找我说是空虚殿中的深渊有浮动,所以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经过这里听到扬鞭的声音就走了过来,骆时雨这是犯了什么事情,要受鞭刑?”

    “自然是犯了事,若无异常你们还是先走吧!”水易寒所说无论真与假,水墨只想打发他们离开。

    “这可不成,若真的犯了事情我们可不能走,这万一是伤害无月的事呢?”

    “老三你也想留下来?”水墨问向水行。

    水行将水墨和水尹仲的神情都看着眼里,怔了怔说道:“无月可知道你们将他的亲卫带了过来?要知道骆时雨和无月亦友亦仆,关系甚好,若他并不知我担心因此与你们生了分歧,今日那丫头的事情动静可是不小?”

    “笑话,教训一个奴才还要他点头不成?”水尹仲将手中的鞭子扔了出去,鞭子着落地使得地上染上一条红血线。

    “老二,话不能这么说,无月的脾性怕是你都没有他了解清楚。”

    水行的话是真话,只是水尹仲非常不服气,总觉得自从有了罗衣他就万事不顺,如今惩罚一个奴才都要瞻前顾后,真不爽太。

    水墨经过思虑后,沉声道:“如不惩戒怕是族规都要忘记,谁主谁仆也不清了,老二作为长者让其看清事态小以惩戒也可。”

    “大长老说的是,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水行刚准备转身忽然想到一件事接着又道:“要不要我将梁府的那个隐卫支开?”

    水墨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

    “不用,既然今日已经让他长了记性,就回去吧!”

    “那不行,若真是做了伤害无月的事情,断然不能这么轻易的饶恕,还是审清比较好,不如我就在听审?”水易寒故意问道。

    “还不快走!”

    “是,属下告退。”

    水墨一声令下,骆时雨立即站起身,面朝几人退了出去。

    水易寒见人既然已经走出便和水行也离开了。

    “老三和老四,他们这是插的什么事?”水尹仲很不满意那两人今日的到访,更不满意用水无月说事,现如今他觉得自己毫无地位可言。

    “自然是有人让他们过来。”水墨从高位上走了下来,走近水尹仲的身边。

    “无月?”

    水墨点头后水尹仲一惊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今日是为了让这些奴才知道谁是执掌着,所以你做的没有错,错的被人算计了而已,走吧!该休息了。”

    水尹仲点头走在水墨的身后,心中还在想着那个算计,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但若有心人可让新姜更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