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引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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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天命今天离

    遥望村内

    罗衣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整个遥望村探查了几个来回,最后她总结出这村真够荒的,除了树就是石峰,连个正儿八经的农田都看不到,不禁心想:这些村民都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全靠那个平局?

    正在她游离中不远处却晃来一个高大身影,她暗想不妙,立即转身躲在墙后。她平心静气的站在那里,暗自祈求:一定不要让他撞见,千万不要!

    “罗衣,你在和我躲猫猫吗?”可是事与愿违,梦生洁白的牙齿闪瞎了她的双眼,那天真的笑容刺激了罗衣的神经,她勉强的扯出笑容。

    “梦生,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找你呢?你答应我的酸菜鱼?鱼头汤呢?”

    在梦生的心里吃的大过于一切,所以才会马不停蹄找寻罗衣,为自己谋得福利,当罗衣在找出路时,梦生也在寻找着她,两人总是南辕北辙,每次只差那么一点就要见面时错过。

    梦生更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罗衣,见面不是为了欣喜而是抱怨,他在抱怨着罗衣为什么没有履行诺言。

    “梦生,我明天给你做可以吗?我现在还有事情,等我结束了一定给你送过去,好吗?”罗衣一转常态,双眼紧盯向梦生露出祈求之色。

    “不行,昨天我就没有吃到,就今天。”

    “可是今天我没空。”

    “爷爷说,等我们成亲了,你就要每天给我做好吃的,还要唱曲,罗衣成亲是什么?”

    罗衣听到这个顿时无语,本以为他已经知道成亲的定义,所以才会同意于峰的要求,这时候居然还问自己这什么意思?

    成亲是什么?

    成亲就是将两个不相爱的人硬生生绑在一起,一人喜,一人愁。

    想到此,罗衣更是不能接受眼前的安排,她一定要逃出去,眼睛里瞬间落了坚定二字,不由得将眼角瞟向四周,心中暗想:已经看了两个来回了,照理说是个很简单的村庄,到处也可自由退去,逃跑应该不难。

    “罗衣,你在想什么?”梦生的声音打断正在思量中的罗衣,她微微错愕。

    “怎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成亲是什么?”梦生除了吃之外还异常的执着,是一个得不到答案不容易撤退的人。

    “成亲就是妻唱夫随,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会休了你和别的人好。”罗衣玩心大起,压住笑意说道。

    “不,我一定会听话。”梦生脸色一变,乖巧的靠近罗衣,那模样像极了受挫的小孩,令罗衣差点崩然大笑。

    “那你现在赶紧回家,明天到我家去取。”

    “好。”梦生三步两回头终于离开了罗衣的视线,而罗衣也在环顾四周,心中纠结而生,是今晚动身还是明天?

    人生大事重要,想必梦生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要逃必须趁早。

    如果这样走了是不是很不好?

    刚答应了梦生明天去取鱼,如果她不在,会不会给屋中的两人带来麻烦?

    想着屋中的人,罗衣脑中闪过两张片段,修远和秦若英的手上皆是紫痕斑斑。难道他们的受伤是因为自己?难道先前也是自己逃婚?

    所以男方找人收拾了女方?一种假设从罗衣的脑中闪过。她犹豫了,只为了今日与明日而纠结。

    忽然她的眸光里闪过一点绿色,她笑着走了过去,将地上长得比较茂盛的一簇野草拔了出来。

    “今天,明天,今天,明天。。。。。。”

    罗衣不停的抽着手中的草,她想让草的单双数做出决定,渐渐地手中的草已经抽的所剩无几,已经达到可以看清的数量。

    “今天,明天,今天。”当最后一根拔出话音停留在“今天”,罗衣慢慢站起身深深叹出一口气道。

    “今天,天意不可违啊!”

    “梦生,真是对不住了,今天晚上我就要逃出这里了,再也不能给你唱歌,做吃的,还有陪你玩了,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和你成亲了。”这几句罗衣说的极其小声,低的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到月黑风高以后,罗衣就可以开溜,这一刻罗衣的心才放轻松,她轻声哼着小曲朝着回家的路前行着。

    午饭和晚饭都是罗衣亲自掌厨,在菜上可是尽展厨艺,虽是简陋的几样食材,但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三尺,不过这仅对于梦生而言,桌上的两人一如往常食不言寝不语。

    虽说几人相处不长可想到要离开这里了,罗衣的心中不免有些不舍,她看着眼前的秦若英就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生母,如果不是成亲的事情,罗衣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哪怕她不受两人的待见。

    饭后等到两人离席,罗衣才慢慢站起身端着空出的碗碟走进厨房,所有的一切如往常,只不过内心深处有着丝丝眷念,她不知道这一走何时还会再回来,是否还有机会在与他们见面?

    他们三人之间本该是魂不亲身亲的关系,只因秦若英这张脸令罗衣有了念想,碗碟在罗衣的纤细手指中来回转动,清水绕着碟身而过,她的心中依然在斗争。

    听天命该是今天走,可心似乎被人栓了绳索,勒的她有些闷。

    看着屋外的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黑暗吞噬光际罗衣仍然站在那里。

    “碗有那么脏吗?”

    “额。”罗衣突然被一声轻语惊醒,她看着来人,眼中充满恍惚,手指间的湿润感令她又转向自己的手指。透过昏黄的灯光,罗衣才发现十指被水浸的褶皱异常。

    秦若英望着此时的罗衣就像只惊慌的兔子,不免疑惑,难道是自己惊吓到她了,可刚才的话比之前温柔许多呀!

    秦若英对于罗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感,若说之前有恨意,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已经淡了,毕竟已经是做母亲的人,对晚辈更加多了一些宽容,更何况罗衣在整个事件中是最无辜的人。

    虽然回到屋中多时但她也在留意对面的房间,见罗衣迟迟没有过来,就点灯寻了过去,看着站在灶台上久久不动的娇小身影,心中歉意萌生,于是提灯慢慢靠近想为罗衣点亮丝丝光明,却不想惊吓到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