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引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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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刘子衿的质问

    刘子衿自三年前开始已是云府的常客,出入自由无人拦阻,云府他也只会去找云寒,今日他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云氏见刘子衿脸色异常,且行色匆匆的赶往云寒的书房,心中疑惑便小步的跟上,还没进云寒的内院就听到刘子衿高声道:

    “云寒,亏我还天天喊你表哥当成亲友,你竟是这样回报我的?”

    屋内的云寒相较之前,脸部更加轮廓分明,他不解的看着刘子衿问道:

    “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当初你是怎么告诉我罗衣的去处的?”

    “罗衣?”这个在他心中扎根的名字,但人已不知去向。

    梦里千百回无缘见,星夜千日等无人回,她终究是忘了自己,云寒眼中失了焦距。

    屋外云氏一愣,她知道这个云寒的心病,罗衣离开将他的心也带走了。

    “对,就是罗衣,当初你告诉我,她去了另一个亲戚家,回与否不可知,这都三年了我一直信你。”

    “可是原来你是骗我的,什么亲戚家?我看你是把她找了人家!高攀人家好让你云家做大吧!”

    刘子衿气愤的指着云寒指责他的不是,好像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人。

    “你胡说什么?”云寒不解。

    “我胡说?你说,你是不是将她许配给了梁府?”

    “梁府?”云寒一脸茫然。

    “你别不承认,大家都是男人敢做敢当。”刘子衿越说越火,心想云寒肯定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又道:

    “你别想骗我,我已经亲眼见过她了。”

    刘子衿语闭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浮尘,看着云寒阴沉的双眼,噎了噎口水,刚才盛世的气焰几乎为零,心想:这是什么眼神?

    “你见过她?在哪?”这声音似乎不是从薄唇发出,更像是腹语。

    “梁府。”刘子衿顺了顺迎面回答,想跟我装糊涂没门,这是威胁我吗?做梦。

    “哪里的梁府?”

    “在京国,难道还有第二个梁府?”刘子衿看着云寒,心想不会又在装糊涂吧,这前镇国公府邸谁敢同名?即使有梁姓的也会闭之。

    “容城?”

    站在门外的云氏皆一震,梁府可不比其他,如果罗衣真的在那里,那。。。。

    想到此云氏深呼吸一下,自罗衣离开后,云府里最大的变化就属云寒了,她不知道是阻止还是该支持?

    正在思虑中一个人影从身边飘过。。。。。

    “竹青,刚那是什么?”云氏骇然,问向身边的竹青。

    “是。。。”

    竹青还没有将话说完,刘子衿急匆匆的跑出来,还没来急跑就被云氏喝住。

    “站住。”

    “姨母。”刘子衿低着头走到云氏的身边,自从唤云寒表哥开始,连同云氏的称呼也更改了,并对她一如既往的尊敬。

    “刚你说在梁府见到罗衣了?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姨母你怎么也和表哥一起骗我?”当时云寒的回答云氏是允的,刘子衿现在想,估计云氏也和云寒一样都是在骗他。

    “哎,你们同是男子,又经常与他相处,怎会不懂他呢?”云府对于刘子衿来说就是第二个家,云府上下也和善的对待他,云氏也觉得刘子衿人挺好,就是某些方面不够机敏。

    听云氏这么点拨,刘子衿想了想,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衔接在一起,顿悟道:“你是说。。。”

    云氏点了点头,心想终于开窍了,但还有一点刘子衿似乎忘记了,云氏接着又说道:

    “你呀,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怎么还对罗衣有想法?难道你想让罗衣做小?”

    经这么一提醒,刘子衿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成婚了,心中那个悔啊!肠子都要绿了。

    提到让罗衣做小,刘子衿更是惶恐,要正是有这个想法,他想离魂消不远了,急忙道: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表哥争啊!”

    “那你还不去帮帮云寒,他这样去梁府,要是生出事端如何是好?”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

    云氏点了点头,看着刘子衿离去的背影面容忧郁,她内心是很感谢罗衣的,若不是罗衣,刘子衿也不会找上门,更不会有云刘两家联手共济的机会。

    但何时能做到商业兴人幸呢?

    人为何这么执念呢?

    云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同时通往梁府的道上一青一蓝策马扬鞭,所到之处无不尘土飞扬。。。。。。

    梁府内

    罗衣除了午饭时停下手中的炭笔,除此外只专注于素描之中, 那好比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无人能够走进,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看着他。

    水无月坐在窗边无意中发现石桌旁的罗衣,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水无月知道罗衣已经呆了好久,从那一刻他的目光便经常移向那个地方。

    自太阳从东方升起至西方夕落,罗衣依旧不知疲倦。

    直到月灵满胜而归,才打破这份安谧。

    “阿姐,你看我买了什么?”

    月灵手拿着大小几包东西,兴高采烈的跑到罗衣面前,本以为罗衣会很高兴,但见罗衣并没多大欲望,不免有些扫兴道:

    “你不喜欢?”

    “喜欢”

    “咦。。敷衍的真没技术”月灵看到石桌上被掩盖住的画纸,好奇的靠近,罗衣比她更快一步将其收好。

    “阿姐,那是什么?”越神秘越会勾起人的好奇。

    “没什么?逛一天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月灵看着罗衣离去的背影,心中那份疑惑更加强烈,那上面到底是什么?

    上面是什么?

    是罗衣的亲人,是她两个妈妈,还有没有画完整的爸爸。她还想画,可是时间不够啊!

    罗衣将画放在心口泪眼直流,在这里的每一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心想着:爷爷,秦阿姨,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这一夜。。。。

    罗衣依旧无法入睡,以前她从不知道失眠之苦,现在她知道了,她在等今夜是否会有萧声。

    。。。。。。

    时间分分钟钟过去,罗衣并没有等到如期的声音,便轻身出了屋门,走到昨夜听忘忧的地方。

    白衣胜雪依旧是他,罗衣见水无月手握玉箫,莞尔说道:

    “你今天怎么不吹箫?”

    “怕扰了你。”他在等,如果今夜无常那萧也将沉睡,水无月并没有每日吹箫的习惯。

    “不会,你吹的很好听,今晚我还想听可以吗?”

    水无月点了点头,响起的依旧是那首忘忧。

    。。。。。。。。。。。。。

    水无月本以为可以和昨夜一样,将罗衣送到屋内就走,但今夜罗衣的房中却多了一个人。

    “哥哥,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月灵突然的出现让水无月一惊,她什么时候来的?

    “哥哥,我找到这个了,你看”月灵开心的挥动着手中的画纸,递到水无月的面前,丝毫没有疑问水无月为何会在此处?

    “这是?”水无月手拿着罗衣的素描不由称赞,虽未见其人但已传神,尤其是这从未见过的画功。

    “阿姐画的可真好?”

    “你不应该动她的东西。

    她确实不应该拿罗衣的东西,水无月在窗口将外面看的很清楚,罗衣很重视这几幅画像,不然不会将它们捂在心口。

    “我只是好奇嘛!”月灵小声的嘀咕道。

    “走吧!”水无月拉着月灵走出了屋外,各走各路各回各屋,这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水无月没有进过罗衣的屋内,月灵也没有拿过那几幅画。

    清晨

    当罗衣还在睡梦中,梁府便有人打扰。水无月站在中厅,打开侍从递来的纸卷.

    纸卷上写着:莱郡云府少东云寒,莱郡刘记少东刘子衿。

    另一纸卷上写着:寻人。

    “寻什么人?”

    话音刚落侍从的端盘里又多出一个纸卷。

    上面写着:罗衣。

    水无月眉头微皱片刻的思虑道:

    “请他们到这里。”

    那侍从点了点头,退出了中厅,水无月坐在上位心想:

    “他们都是商,怎么会寻月灵的阿姐?”

    罗衣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的未知。

    此刻院外两人踌躇,中厅的人疑惑,院内人沉睡。

    沉睡中的人,不久就被月灵用奇特的方式吵醒,不说缘由一味的催促,在急促的推嚷中罗衣到了地点。

    罗衣进入中厅就见到了熟人,一个认为永远不交集的人。。。。。云寒。

    他依旧中意蓝衣,就如同初次见面一样温润如玉,这是罗衣来到这个世界仅有的惊喜,喜的不知所以。

    而云寒看见罗衣的那一刻,他恍如隔世,“罗衣”。

    看着不变的伊人脸,好想上前说声“我等你好久”,但他不能。

    刘子衿见两人对视不语内心着急,正准备上前却听到罗衣低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好”这句真好,让浅听着认为她是不想见云寒,可深知者知道这是发自内心欢喜,比如云寒知道。

    “我回来了,你欢迎我吗?”

    “我。。。”

    “我。。。。”罗衣两句停顿的我,不知如何开口,不知怎么和云寒说她的遭遇,说了他会理解吗?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在云寒的世界只有罗衣和自己,他们仿佛置身于漆黑的世界里,只留一点光亮看清彼此,他以为这是一场梦,醒了罗衣就会离开,所以他想静静的看着她。

    周围三人就像是背景,将两人神情都看着眼里,三人不走不闭面色不同,刘子衿为云寒的不动着急,水无月品茶思虑,只有月灵的眸光闪离,面露不悦。

    “云府随时欢迎你回去。”

    云寒想了好久,发现能说只有这一句,云府包括他呀!

    他曾等到太阳升起星夜落幕,但都不见她的身影,云寒从未放弃过,是心中的那份执念,告诉自己为此而活,不知其原因只为心,就像是千年之久世世而磨。

    “好”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迫切的想回到云府,本以为孤魂,但云府的存在让她向往,梁府虽说舒适也有异世的亲人,但她总觉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让她不敢肆意有拘束。

    而云府有她认识的人,也有了解的她的人,她活的更加自我,想着云氏的说的那句“我必护你周全”,她更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