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学校
“什么事？你说吧。”
王炜穿好衣服冲进洗漱间，一边抓起牙刷一边道。
“那我就直接说了。那个叫齐馨语的警察，似乎也知道组织的存在。而且据我推测，她应该是敌视组织的。”杜兰德的声音严肃起来，“你去救汐之后，我和齐馨语他们那帮警察一起挨个检查房间。本来一路上并没有检查到什么，但是到了第十五层的最后一扇门时，出了意外。”
“大团的灰气，从门缝逸散而出。”杜兰德声音低沉，“整个走廊，突然都被那种灰气笼罩。除了齐馨语，其他的警察全部晕倒在地上了。”
“灰气？！”王炜刷牙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低声重复了一遍，就连嘴角的泡沫正在慢慢往下流，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他杀掉的那个血卫，身上同样满是灰气。那时他还没有太多在意，只以为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手段。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可能没注意过。那是组织惯用的东西，就叫做灰烟。”杜兰德道，“组织里一般用来遮掩身形，没有攻击性，但是身体素质差的人会立刻被迷晕。组织里级别比较低的人，基本上都用这种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王炜深吸一口气，老实承认道。他在组织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顾钻研自己的魔术。
“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就跟着那些警察装作晕倒。”杜兰德语速放慢，“不出我所料，一个浑身灰气的人飞扑了出来，而且看上去并不算弱……那些普通的警察恐怕有危险。我已经做好准备，就算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救下那几个警察。”
“很正义的选择。”王炜此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一边和杜兰德通电话，一边买了一个鸡蛋灌饼和一杯豆浆，狼吞虎咽地吃着。
“什么声音？”杜兰德问道。
“我在吃早饭啊，吃早饭。”王炜含糊不清地道，“早饭不吃，害处很多的。”
“……”杜兰德懒得接他的话茬，便自己自顾自地继续道，“可我准备出手的时候，齐馨语竟然先动手了。她先是朝对方开了几枪，然后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个人……对了，最后踏是用的匕首，直接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你确定？”王炜使劲咽下口中的食物，皱着眉头问道。
在王炜的印象中，齐馨语也就仅仅是一个年少有为的警察而已，顶多比普通警察多点责任心。不过既然牵扯到组织，那他之前的印象，恐怕要颠覆一下。
“当然确定，我亲眼所见。”杜兰德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干掉了那个组织的人之后，她直接就把我们这些晕倒的人送到了医院，所以之后她干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我配合着到了医院，然后再假装醒过来，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齐馨语对组织并不是一无所知。”王炜终于吃完了自己的东西。他揉了揉头发，沉吟着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过，组织的人在新财富塔搞什么鬼？”
“我听说齐馨语从那间房子内救出了几个人。”杜兰德道，“而那些人，恰好就是前些日子在新财富塔附近失踪的人。”
“……”王炜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就算是他，也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含义，“你说的我都清楚了。看来，这生活不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不过听你说来，组织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对抗组织，先静观其变吧，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现在我得先去上课，再不去，今天上午的课就错过一半了。”
“嗯。”
杜兰德挂掉了电话。王炜将手机装进兜里，一脸无聊地走进了学校。
……
已经是上午的第二节课。学校为了节省经费，没有在教室里安装空调。所以此刻，教室里明显有些闷热，让学生们的情绪有些烦躁。
“王炜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上课？”
许如晴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桌上的课本。她抬头看了一下教室里挂着的表。
“都九点半多了，他还没来上课……果然是在警察那出什么事了。”许如晴越想越担心。自己的朋友汐获救，她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王炜却又反常地没来上课，这让她根本无法专心听讲。
“呃……”
突然，教室前门被一下子推开，一个头发似乎整理过，却仍显得有些乱的青年懒散地走了进来。顿时，整个教室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只有讲台上的老师，仍然在侃侃而谈。
“遇到这种题大家也不要慌，这个呢，万变不离其宗，其实题内是有隐含条件的。a要大于0，b也要大于0。而最重要的是a一定要大于b，所以……”正站在台上讲课的，是一名有些驼背，六十岁上下，并且戴着高度近视眼睛的数学男老师。不过就算近视，在几秒钟之后，他终于也发觉了进入教室的王炜。于是他推了推眼镜。
“王炜，怎么迟到了？”
“老师早上好，我忙着拯救世界了。”
王炜也不想说自己是因为睡过头才耽误了上课，于是信口胡诌道。
“哈哈哈哈！”
教室内顿时响起一阵爆笑。王炜的出现，给枯燥无味的课堂增添了一些生气。
“就算编，也编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数学老师慢悠悠地道，无奈之色溢于言表，“赶紧到座位上吧，下次早点来。”
“多谢老师。”王炜打了个哈欠，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便有气无力地趴下，继续自己在家没有睡完的觉。可此时他却感到身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于是无奈地抬起头，正好和许如晴的目光对上，发现后者正不断朝他示意。于是他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小纸团掉在地上。他将其捡起展开，默念着上面的内容。
“怎么迟到了。”
在这句话的后面，许如晴还画上了一个看上去很不满的女孩脸。
王炜翻了个白眼，想要给许如晴写个“睡过头了”扔回去，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根笔都没有，不由得苦笑起来。
“我在学校，到底都干了点什么啊……”
王炜穿好衣服冲进洗漱间，一边抓起牙刷一边道。
“那我就直接说了。那个叫齐馨语的警察，似乎也知道组织的存在。而且据我推测，她应该是敌视组织的。”杜兰德的声音严肃起来，“你去救汐之后，我和齐馨语他们那帮警察一起挨个检查房间。本来一路上并没有检查到什么，但是到了第十五层的最后一扇门时，出了意外。”
“大团的灰气，从门缝逸散而出。”杜兰德声音低沉，“整个走廊，突然都被那种灰气笼罩。除了齐馨语，其他的警察全部晕倒在地上了。”
“灰气？！”王炜刷牙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低声重复了一遍，就连嘴角的泡沫正在慢慢往下流，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他杀掉的那个血卫，身上同样满是灰气。那时他还没有太多在意，只以为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手段。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可能没注意过。那是组织惯用的东西，就叫做灰烟。”杜兰德道，“组织里一般用来遮掩身形，没有攻击性，但是身体素质差的人会立刻被迷晕。组织里级别比较低的人，基本上都用这种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王炜深吸一口气，老实承认道。他在组织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顾钻研自己的魔术。
“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就跟着那些警察装作晕倒。”杜兰德语速放慢，“不出我所料，一个浑身灰气的人飞扑了出来，而且看上去并不算弱……那些普通的警察恐怕有危险。我已经做好准备，就算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救下那几个警察。”
“很正义的选择。”王炜此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一边和杜兰德通电话，一边买了一个鸡蛋灌饼和一杯豆浆，狼吞虎咽地吃着。
“什么声音？”杜兰德问道。
“我在吃早饭啊，吃早饭。”王炜含糊不清地道，“早饭不吃，害处很多的。”
“……”杜兰德懒得接他的话茬，便自己自顾自地继续道，“可我准备出手的时候，齐馨语竟然先动手了。她先是朝对方开了几枪，然后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个人……对了，最后踏是用的匕首，直接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你确定？”王炜使劲咽下口中的食物，皱着眉头问道。
在王炜的印象中，齐馨语也就仅仅是一个年少有为的警察而已，顶多比普通警察多点责任心。不过既然牵扯到组织，那他之前的印象，恐怕要颠覆一下。
“当然确定，我亲眼所见。”杜兰德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干掉了那个组织的人之后，她直接就把我们这些晕倒的人送到了医院，所以之后她干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我配合着到了医院，然后再假装醒过来，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齐馨语对组织并不是一无所知。”王炜终于吃完了自己的东西。他揉了揉头发，沉吟着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过，组织的人在新财富塔搞什么鬼？”
“我听说齐馨语从那间房子内救出了几个人。”杜兰德道，“而那些人，恰好就是前些日子在新财富塔附近失踪的人。”
“……”王炜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就算是他，也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含义，“你说的我都清楚了。看来，这生活不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不过听你说来，组织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对抗组织，先静观其变吧，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现在我得先去上课，再不去，今天上午的课就错过一半了。”
“嗯。”
杜兰德挂掉了电话。王炜将手机装进兜里，一脸无聊地走进了学校。
……
已经是上午的第二节课。学校为了节省经费，没有在教室里安装空调。所以此刻，教室里明显有些闷热，让学生们的情绪有些烦躁。
“王炜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上课？”
许如晴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桌上的课本。她抬头看了一下教室里挂着的表。
“都九点半多了，他还没来上课……果然是在警察那出什么事了。”许如晴越想越担心。自己的朋友汐获救，她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王炜却又反常地没来上课，这让她根本无法专心听讲。
“呃……”
突然，教室前门被一下子推开，一个头发似乎整理过，却仍显得有些乱的青年懒散地走了进来。顿时，整个教室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只有讲台上的老师，仍然在侃侃而谈。
“遇到这种题大家也不要慌，这个呢，万变不离其宗，其实题内是有隐含条件的。a要大于0，b也要大于0。而最重要的是a一定要大于b，所以……”正站在台上讲课的，是一名有些驼背，六十岁上下，并且戴着高度近视眼睛的数学男老师。不过就算近视，在几秒钟之后，他终于也发觉了进入教室的王炜。于是他推了推眼镜。
“王炜，怎么迟到了？”
“老师早上好，我忙着拯救世界了。”
王炜也不想说自己是因为睡过头才耽误了上课，于是信口胡诌道。
“哈哈哈哈！”
教室内顿时响起一阵爆笑。王炜的出现，给枯燥无味的课堂增添了一些生气。
“就算编，也编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吧。”数学老师慢悠悠地道，无奈之色溢于言表，“赶紧到座位上吧，下次早点来。”
“多谢老师。”王炜打了个哈欠，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便有气无力地趴下，继续自己在家没有睡完的觉。可此时他却感到身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于是无奈地抬起头，正好和许如晴的目光对上，发现后者正不断朝他示意。于是他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小纸团掉在地上。他将其捡起展开，默念着上面的内容。
“怎么迟到了。”
在这句话的后面，许如晴还画上了一个看上去很不满的女孩脸。
王炜翻了个白眼，想要给许如晴写个“睡过头了”扔回去，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根笔都没有，不由得苦笑起来。
“我在学校，到底都干了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