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变
白衣人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一副气急的表情。而汐似乎想保持沉默，只是用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使劲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要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眼神杀死似的。
“你，给我说话。”接头男子似乎没看到白衣人被咬似的，只是无悲无喜地朝着汐道。
“……”汐怨毒地盯着接头男子，却紧紧闭着嘴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说一个字。
“说话。”接头男子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再次重复道。
汐仍旧沉默。
“叫你说话！”那个领头警察大喝一声，用恶狠狠的表情对着汐。而汐的眼中虽然流露出一些恐惧，但仍然倔强地一句话也不说。
接头男子重新恢复了无悲无喜的表情，“有骨气，但可惜……单单有骨气，救不了你的。”他熟练地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直指汐的额头。
“给你十秒钟，给我说话。十，九……”
……
王炜终于跑到了康平路上，发现这里人烟稀少，路也是崎岖不平，根本没有几幢房子。
“范围很小吗……”王炜这样想着，脚下不停片刻，却没有一点累的样子，“这就好找了。果然还是要靠脚力啊。”
……
“五，四，三……”
接头男子的声音仍然是无悲无喜，让人感觉如果他数到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而旁边的三个警察和白衣人，皆是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人……不好惹啊。
“你是朱梓玮的人吧。”就在接头男子数到三时，汐终于开口了，只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接头男子终于有了表情，眉毛一动，“很聪明。但是，聪明人从来活不长。”说罢，他却将举着枪的手臂垂下。
“听声音没错，就是纪星海那家伙的女儿——汐。”他转向白衣人和那三个警察，“你们做得很好。”
“太好了。”白衣人激动地连连搓手，那三个警察也是满脸得意之色。白衣人继续小心翼翼地道：“既然人没问题，那说好的一百万赏金……”
“哦，那个啊。”接头男子似乎刚想起来，随意地道，“没问题，肯定会给你们的。”
接头男子做出许诺后，白衣人和三个警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
“只不过……现在给不了。”
在幽幽的一句话之后，没等白衣人和三个警察明白其中的含义，接头男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抬起了那拿着手枪的右手，并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四声沉闷的枪声响起。枪声之后，屋子内站着的，只剩下接头男子一人。
“那一百万，我会烧给你们的……也许。”
……
“大娘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废弃的屋子之类的地方？”
此时，王炜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背着锄头并且满脸皱纹，七十岁上下的老妇人，于是连忙上前问道。
“废弃的地方啊，确实不多。”好在老妇人虽然年龄很大，口齿却异常地清楚，“不过要说起来啊，刚才俺来的路上，那边有个早就废弃的房子旁边，路上发现了好多方块纸。俺也不识字，也认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您说什么？”王炜双眼顿时发亮，语气带着激动，迫不及待地问道，“请您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
“啊，就沿着这条路往北走个两三里地，路西就是。”老妇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道。
“多谢您了！您慢点走。”王炜急忙道谢，然后立刻朝着老妇人所说的方向奔去。老妇人目送着王炜快速远去的身影，片刻后才转过身，扛着锄头弓着腰继续前行。
……
“你，你在干什么？”汐目睹着接头男子开枪杀死那白衣人和三个警察，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的光芒，同时声音干涩地道。
“干什么……不就是处理一下垃圾咯。”接头男子重新将手枪藏在腰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是地板上正缓缓流淌着的殷红的鲜血，却诉说着一个惨痛的事实——四条鲜活的生命，就在接头男子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消逝了！
汐呆呆地望着前方。白衣人的那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了一种刺目的红色。他睁大着眼睛，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而那三个警察还保持着激动的表情，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此时，天已经大亮。柔和的光线自大门照射进来。那留了一地的鲜血上，流转着微微的光芒。汐的瞳孔慢慢放大，然后从一开始的紧抿嘴唇，到现在慢慢地干呕起来。
“死了四个垃圾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么？”接头男子面色仍然平静如一潭死水，慢慢走向汐，“你说他们哪个不是死有余辜，嗯？”
此刻的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缓缓地垂下头，呆呆地盯着地面。浓郁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中，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
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吧？
可是，如果是噩梦的话，为什么不会醒来呢？
“已经……够了啊……”
几滴清泪，啪嗒啪嗒地滴在地面之上。突然，汐抽泣起来，声音已经变得颤抖而嘶哑，眼中只剩下绝望的灰暗。
一夜的精神折磨，再加上根本没有睡几个小时，汐的精神原本就已经变得十分脆弱。而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终于使这个倔强坚强、却又脆弱的女孩，完全地陷入了崩溃之中。
“什么够了？”接头男子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他再次抽出手枪，对准地上白衣人的尸体，上膛，再次扣下扳机！
砰！
白衣人尸体的胸口又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而枪声响起的时候，汐的身子，又猛地颤抖了一下！
“不要……不要了……已经够了啊……”
汐开始拼命摇头，泪水四散纷飞，嘶哑的喉咙中吐出这几个字。
这一切，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太过血腥与残酷了。
在每一个普通女孩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水晶般的心。而在此刻，汐坚强的外表之下那本应被百般呵护的水晶，却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成为一地碎渣！
“哈哈！”接头男子平静的面庞上露出疯狂而嗜血的笑容，“真是让我愉悦的反应啊……再来几次，你能给我更加有趣的反应吧？”说着，他将那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地上的尸体。
就在此时，一个迅捷的黑影骤然出现。紧接着一只不算强壮，却十分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接头男子手中的手枪，令其动弹不得。
“她不是已经说过‘够了’吗？”
王炜平静中酝酿着怒火的眼神，直面迎上接头男子嗜血的双目！
“谁？！”接头男子大惊，反应极快地想要将手枪抽回，却是徒劳无功。
王炜没有回答接头男子的问题，而是用泛着怒意的眼神看着接头男子，“这些人，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接头男子恶狠狠地道。他见抽不回手枪，便抬起右脚狠狠地朝王炜的手臂踢去。王炜见状立即松开手，一记黑桃六飞甩而出，将接头男子震得连连后退。
“扑克么？”接头男子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他知道，自己这一下踢腿的力道绝对不轻，一个普通人如果中了这一脚，恐怕会当场吐血飞起！就是这样凶狠的踢腿，却被王炜轻易挡下！
汐慢慢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转向王炜。
“你……是来救我的？”
“是啊，我是来救你的。”王炜迎上汐那空洞的目光，顿时感到心中一阵心疼，“虽然有些迟了，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这样……啊。”汐的眼前逐渐模糊，紧接着噗通一声，她竟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在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安心的笑容。
“汐？！”王炜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将手放在汐的鼻下，片刻后松了口气。
“只是昏过去了么。”他轻轻放下手，低声道，“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小子，不管你是谁。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此时，接头男子再次缓缓开口了，本性毕露的他，此刻身上流露出一种阴冷的气息，“否则……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确认了汐没事后，王炜双手插兜，站了起来，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之后却笑了。
“死无葬身之地？让我？”
“如果你执意多管闲事的话……”接头男子眼中杀机迸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说罢，快速抽出手枪，迅速完成一系列动作，对着王炜连续射出好几枪，同时身形一跃，翻手拿出一把匕首，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全力朝着王炜刺去！
“可笑！”王炜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几张红桃八的扑克看也不看地甩出，随后啪地打了个响指，口中轻轻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一”的声音落下时，王炜的身影突然毫无预兆地消失不见！
“什么？！”
接头男子眼见目标消失，前进的身形顿时止住，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你，给我说话。”接头男子似乎没看到白衣人被咬似的，只是无悲无喜地朝着汐道。
“……”汐怨毒地盯着接头男子，却紧紧闭着嘴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说一个字。
“说话。”接头男子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再次重复道。
汐仍旧沉默。
“叫你说话！”那个领头警察大喝一声，用恶狠狠的表情对着汐。而汐的眼中虽然流露出一些恐惧，但仍然倔强地一句话也不说。
接头男子重新恢复了无悲无喜的表情，“有骨气，但可惜……单单有骨气，救不了你的。”他熟练地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直指汐的额头。
“给你十秒钟，给我说话。十，九……”
……
王炜终于跑到了康平路上，发现这里人烟稀少，路也是崎岖不平，根本没有几幢房子。
“范围很小吗……”王炜这样想着，脚下不停片刻，却没有一点累的样子，“这就好找了。果然还是要靠脚力啊。”
……
“五，四，三……”
接头男子的声音仍然是无悲无喜，让人感觉如果他数到零，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而旁边的三个警察和白衣人，皆是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人……不好惹啊。
“你是朱梓玮的人吧。”就在接头男子数到三时，汐终于开口了，只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接头男子终于有了表情，眉毛一动，“很聪明。但是，聪明人从来活不长。”说罢，他却将举着枪的手臂垂下。
“听声音没错，就是纪星海那家伙的女儿——汐。”他转向白衣人和那三个警察，“你们做得很好。”
“太好了。”白衣人激动地连连搓手，那三个警察也是满脸得意之色。白衣人继续小心翼翼地道：“既然人没问题，那说好的一百万赏金……”
“哦，那个啊。”接头男子似乎刚想起来，随意地道，“没问题，肯定会给你们的。”
接头男子做出许诺后，白衣人和三个警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
“只不过……现在给不了。”
在幽幽的一句话之后，没等白衣人和三个警察明白其中的含义，接头男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抬起了那拿着手枪的右手，并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四声沉闷的枪声响起。枪声之后，屋子内站着的，只剩下接头男子一人。
“那一百万，我会烧给你们的……也许。”
……
“大娘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废弃的屋子之类的地方？”
此时，王炜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背着锄头并且满脸皱纹，七十岁上下的老妇人，于是连忙上前问道。
“废弃的地方啊，确实不多。”好在老妇人虽然年龄很大，口齿却异常地清楚，“不过要说起来啊，刚才俺来的路上，那边有个早就废弃的房子旁边，路上发现了好多方块纸。俺也不识字，也认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您说什么？”王炜双眼顿时发亮，语气带着激动，迫不及待地问道，“请您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
“啊，就沿着这条路往北走个两三里地，路西就是。”老妇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道。
“多谢您了！您慢点走。”王炜急忙道谢，然后立刻朝着老妇人所说的方向奔去。老妇人目送着王炜快速远去的身影，片刻后才转过身，扛着锄头弓着腰继续前行。
……
“你，你在干什么？”汐目睹着接头男子开枪杀死那白衣人和三个警察，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的光芒，同时声音干涩地道。
“干什么……不就是处理一下垃圾咯。”接头男子重新将手枪藏在腰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是地板上正缓缓流淌着的殷红的鲜血，却诉说着一个惨痛的事实——四条鲜活的生命，就在接头男子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消逝了！
汐呆呆地望着前方。白衣人的那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了一种刺目的红色。他睁大着眼睛，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而那三个警察还保持着激动的表情，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此时，天已经大亮。柔和的光线自大门照射进来。那留了一地的鲜血上，流转着微微的光芒。汐的瞳孔慢慢放大，然后从一开始的紧抿嘴唇，到现在慢慢地干呕起来。
“死了四个垃圾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么？”接头男子面色仍然平静如一潭死水，慢慢走向汐，“你说他们哪个不是死有余辜，嗯？”
此刻的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缓缓地垂下头，呆呆地盯着地面。浓郁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中，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
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吧？
可是，如果是噩梦的话，为什么不会醒来呢？
“已经……够了啊……”
几滴清泪，啪嗒啪嗒地滴在地面之上。突然，汐抽泣起来，声音已经变得颤抖而嘶哑，眼中只剩下绝望的灰暗。
一夜的精神折磨，再加上根本没有睡几个小时，汐的精神原本就已经变得十分脆弱。而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终于使这个倔强坚强、却又脆弱的女孩，完全地陷入了崩溃之中。
“什么够了？”接头男子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他再次抽出手枪，对准地上白衣人的尸体，上膛，再次扣下扳机！
砰！
白衣人尸体的胸口又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而枪声响起的时候，汐的身子，又猛地颤抖了一下！
“不要……不要了……已经够了啊……”
汐开始拼命摇头，泪水四散纷飞，嘶哑的喉咙中吐出这几个字。
这一切，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太过血腥与残酷了。
在每一个普通女孩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水晶般的心。而在此刻，汐坚强的外表之下那本应被百般呵护的水晶，却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成为一地碎渣！
“哈哈！”接头男子平静的面庞上露出疯狂而嗜血的笑容，“真是让我愉悦的反应啊……再来几次，你能给我更加有趣的反应吧？”说着，他将那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地上的尸体。
就在此时，一个迅捷的黑影骤然出现。紧接着一只不算强壮，却十分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接头男子手中的手枪，令其动弹不得。
“她不是已经说过‘够了’吗？”
王炜平静中酝酿着怒火的眼神，直面迎上接头男子嗜血的双目！
“谁？！”接头男子大惊，反应极快地想要将手枪抽回，却是徒劳无功。
王炜没有回答接头男子的问题，而是用泛着怒意的眼神看着接头男子，“这些人，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接头男子恶狠狠地道。他见抽不回手枪，便抬起右脚狠狠地朝王炜的手臂踢去。王炜见状立即松开手，一记黑桃六飞甩而出，将接头男子震得连连后退。
“扑克么？”接头男子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他知道，自己这一下踢腿的力道绝对不轻，一个普通人如果中了这一脚，恐怕会当场吐血飞起！就是这样凶狠的踢腿，却被王炜轻易挡下！
汐慢慢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转向王炜。
“你……是来救我的？”
“是啊，我是来救你的。”王炜迎上汐那空洞的目光，顿时感到心中一阵心疼，“虽然有些迟了，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这样……啊。”汐的眼前逐渐模糊，紧接着噗通一声，她竟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在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安心的笑容。
“汐？！”王炜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将手放在汐的鼻下，片刻后松了口气。
“只是昏过去了么。”他轻轻放下手，低声道，“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小子，不管你是谁。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此时，接头男子再次缓缓开口了，本性毕露的他，此刻身上流露出一种阴冷的气息，“否则……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确认了汐没事后，王炜双手插兜，站了起来，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之后却笑了。
“死无葬身之地？让我？”
“如果你执意多管闲事的话……”接头男子眼中杀机迸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说罢，快速抽出手枪，迅速完成一系列动作，对着王炜连续射出好几枪，同时身形一跃，翻手拿出一把匕首，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全力朝着王炜刺去！
“可笑！”王炜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几张红桃八的扑克看也不看地甩出，随后啪地打了个响指，口中轻轻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一”的声音落下时，王炜的身影突然毫无预兆地消失不见！
“什么？！”
接头男子眼见目标消失，前进的身形顿时止住，警惕地环顾着四周。